至於徐氏那面是怎麼作怎麼罵,廖氏聽了也當沒聽見,就只悶頭做飯,做了飯,端了自己家的那一份,直接回屋吃,再不理會其他人。
過年期間,衙門也是有休假,除非是遇到了特別重大的事,否則輕易不會開堂。
桂花一家以桂花的身體還不太舒坦爲由,並沒有立刻提起告狀的事,所以孟良也樂得做個順水人情,只是將陸氏暫時押在了大牢裡,對外只說過了十五再開堂審案。
正月初二,本該是出嫁的姑娘回孃家的日子。
在桂花家,本來也是如此,不過因爲桂花被打了那一下,莫氏擔心她的身體,說什麼也不肯回孃家。
“好了,你別勸我了。”莫氏皺着眉頭,說不出到底是不耐煩還是自暴自棄,“我嫁到楚家這麼多年了,也只是在頭一兩年裡回過孃家。今年也不回去,他們也不會說什麼的。”
“孩子他娘,以往那些年都是我對不起你,讓你沒臉面回去。可如今咱家的條件好了,咱們現在還當了官,也是該你回去風光一下的時候啊!”楚立守倒是覺得莫氏該回娘級看看。
回想這幾年來每當過年,莫氏都對着孃家的方向磕頭的樣子,楚立守那真是心疼到了骨子裡。
莫氏的眼底閃過一絲興奮,不過很快又恢復剛剛那副沒有什麼精氣神的模樣,“罷了,現在回去,難道還要讓他們跪拜我嗎?”
一聽莫氏這麼說,楚立守不由得一怔,剛想再開口,卻又聽莫氏說道:“昨兒晚上聽念哥兒他們叨咕想吃糖餅了,我這就去和麪,咱們家中午吃糖餅。”
說着,莫氏起身朝着門口走去,再沒提起回孃家的事。
而在桂花這面,楚言德像做賊似的一溜煙跑進桂花的房間裡。
桂花正在和梅花和楚言念聊天,一見楚言德進來了,忙問道:“咋樣?咱爹咱娘咋說的?”
楚言德喘了喘,這纔將剛剛在楚立守和莫氏房間外偷聽的話學了一遍。
聽了楚言德的轉述,桂花眨巴眨巴眼睛,看向梅花,“大姐,你咋看?”
梅花的眉頭輕輕皺了皺,說道:“我覺得咱娘還是想回孃家看看的,只不過是礙着現在的身份,一出去就要別人跪拜,她可能有點不適應。”
說完,梅花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臉色微微一紅,不好意思的開口,“其實,其實我也不適應,總感覺現在別人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怪不自在的。”
對於梅花的這種感覺,其實桂花也有,不過卻沒那麼明顯,現在一看梅花臉都紅了,她忍不住笑着念道:“姐,你這樣可不行啊!早晚都得適應這樣的身份才行。現在纔不過是個縣主的身份,你要是就接受不了了。那回頭等嫁給我大姐夫了,以後變成了將軍夫人,回頭跪你的人可就更多了呢!”
“你個丫頭,又取笑我!”梅花一聽就急了,之前沒有親事的時候,別人若是提起嫁人什麼的,雖說也會害羞,但終究還是能受住。可現在定了親了,反倒越發聽不得別人提起這事來。
桂花一看梅花要伸手搔自己的癢,忙笑着縮回腿腳,一個勁兒的朝着楚言唸的身後躲。
看着姐妹倆鬧了一會兒,四個人方纔重新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