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文祥也下了樓來,端着一杯咖啡,在二人坐着的沙發對面的沙發坐下。
眸子裡帶着調味的意味,看着對面的兩個人。
見到了顏文祥,歐陽伊伊嘴角的笑意一僵,挽着顏文駿胳膊的手,無措的不知道該放在哪兒纔好。
“大哥,小寶可是鬧騰了,這幾天真是鬧的我無法入睡。”
顏文祥的笑意耐人尋味,朝着歐陽伊伊看了一眼。
就這一眼,把歐陽伊伊看得手心裡都是汗,緊張起來。
這個男人又想幹什麼!!
顏文駿將小寶放進了歐陽伊伊的懷裡,站起了身來。
“我公司還有事情,等下吃完飯還要回公司。”
一邊說着,一邊往樓上走去,“小寶你就好好帶着吧!”
“嗯好。”
歐陽伊伊怔愣的答應着,顏文祥看着上樓的顏文駿,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顏文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看了看自己手上沾着小寶唾液的棉籤,裝進了一個小袋子裡。
這是剛剛趁歐陽伊伊不注意,他將棉籤輕輕塞進了小寶的嘴巴里,提取的唾液。
有了這個唾液,就可以去做DNA了。
顏文駿皺着眉,將棉籤收到了自己的衣服口袋裡。
樓下。
見到顏文駿在房間裡遲遲沒有出來,歐陽伊伊看了看,在顏文祥耳邊輕輕說道。
“你幫我查查,顏文駿最近在幹什麼好不好,他最近不跟我在一起,我也得不到重要的信息啊!”
顏文祥聽到了歐陽伊伊的話,眯起了眼睛,冷哼一聲。
“知道了,我會派人去查查。”
顏文祥上下打量了歐陽伊伊一眼,微微一笑。
“不過……你可要小心了,顏文駿似乎要查孩子是不是他的了。”
剛剛下樓時,看見一向有潔癖的顏文駿,把小寶用過的棉籤收了起來。
放在平時,顏文駿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情,肯定是有什麼問題!
歐陽伊伊臉色並不好,嘴脣打開了又合上,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手足無措地望向了顏文祥。
“那現在應該怎麼辦?”
顏文祥皺着眉,想了一會兒。
“我來想辦法。”
……
蔣二月將劉歡娜幾人送走了過後,再回到了家中。
蔣荊歌正坐在沙發上,似乎是有什麼話要對她說,蔣二月走了過去。
在蔣荊歌的身邊坐下,摸了摸男孩兒柔軟的秀髮,問道,“怎麼了,蔣荊歌?”
蔣荊歌皺着眉頭,臉上是嚴肅的表情,眼睛裡帶着正經嚴肅的眼神,望着自己的媽咪。
“媽咪,你對顏文駿還有感情嗎?”
蔣二月看着自己兒子那求知的眼神,眼睛多閃了一下,笑道,“當然沒有了,快上樓去睡覺吧,很晚了。”
蔣荊歌張了張口,還想再繼續說一點什麼,卻被蔣二月推搡着往樓上走去。
他知道,蔣二月這是在逃避問題,不想與他說這些。
蔣二月牽着蔣荊歌來到了兒童房,將被子給小傢伙蓋好,在他的額頭輕輕落下了一吻。
“晚安。”
女人輕輕地關上了門,來到了自己的房間。
對於蔣荊歌剛剛問的問題,她並不想回答,其實她也不知道。
因爲她現在確實是沒有心思再想這些,只想快點找到五年前那件事情的真相。
之前在M國的時候,匿名收到的文件,她看過了之後就沒有其他的消息了。
那一段時間她也一直在忙其他的,把這件事情弄忘了,還是再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聯繫上那位匿名的人吧。
蔣二月洗完了熱水澡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最終,女人還是抓了抓頭髮坐了起來,從枕頭底下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登陸了自己常見的那個網站,卻不料,發現了十幾個未讀信息,紅點在上面閃爍着。
蔣二月頓時倦意全無,冷傲風竟然可以聯繫到了!
蔣二月的手指飛快地在手機鍵盤上敲打着,給冷傲風回信息。
過了良久,冷傲風的回信還不見過來。
等着等着,蔣二月的眼皮越來越沉,就已經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蔣荊歌套上了大大的棉襖,因爲外面的大雪紛飛,地上的雪已經很厚了。
蔣二月給蔣荊歌新買的雪地靴派上了用場了。
趁着蔣二月還在睡覺的時候,蔣荊歌穿上大棉襖,腳上踩着雪地靴,躡手躡腳地拿着工具出了門。
戴着一頂毛茸茸的帽子,脖子上圍着一圈圍巾,可愛的黑色小身影在白色的大雪地裡極其的耀眼。
蔣荊歌的小手剛從口袋裡伸出來,一股冷意來襲,才發現自己並沒有戴手套。
又小跑着,一溜煙跑進了屋裡,拿了手套,又一溜兒煙地跑了出來,雪地裡滿是小傢伙的腳印。
蔣荊歌鄭重地站在了雪地上,這裡對着樓上蔣二月的窗戶。
他蹲了下來,用戴着厚厚的手套的手,耙着雪地裡的雪。
一旁的鐵通裡,還有鐵鍬。
小傢伙靈光一閃,站起來將鐵鍬拿了出來,在雪地上將雪都撬在了一起。
接着,蔣荊歌將雪都堆在了一起,揉成了一個小雪人的模樣。
小傢伙一個人在雪地上自娛自樂着,將黑色鈕釦和胡蘿蔔插在了雪人的身上。
做好了之後,蔣荊歌跑到了遠處看着。
“似乎還缺少了一些什麼。”
倏然!
對了!!蔣荊歌打了一個響指,想起來了!
小傢伙跑到了一旁的樹底下,撿起了幾根掉落下來的樹枝,又小跑着到雪人旁邊,插在了雪人上面。
滿意地點了點頭,心裡想着,蔣二月會不會喜歡。
一股強烈的冷風吹來,蔣荊歌后知後覺的,被寒風吹得一哆嗦。
他趕緊跑進了屋子裡,關上了門,摘下了手套,將沾滿了雪的雪地靴脫在了門外。
在門口處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雪。
房子裡開了暖氣,蔣荊歌才感覺到自己的身子暖了許多,搓着自己被凍得通紅的手,來到了暖爐子旁邊。
一手端着熱茶,一手忙着在暖爐上烘着。
他的褲子被弄上了雪,似乎也已經溼了。
在火爐子旁邊暖了一會兒,才站起身來,往自己房間裡走去,換上了加厚的睡衣。
“啊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