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的安斐然瞅了一眼身邊得瑟的可愛小女人,嘴角彎彎,滿滿的暖意灌滿心間。
安斐然停好車,林允兒和顧佳瑜下車上了安曼琳的車。兩人接過安曼琳手裡的U盤,擦在筆記本上,看着裡面不堪的一幕。
顧佳瑜激動得喜極而泣,抱着電腦哭了起來:“嗚嗚嗚……太好了!太好了,我終於可以擺脫那個女人了!”
“太好了!佳瑜,這次可以徹底擺脫那個變態女人了!”林允兒摟着激動得泣不成聲的顧佳瑜,緊緊抱着她,替她開心歡喜。
——
朦朦朧朧間,青煙嫋嫋淡入空氣……
錢敏敏的睫毛緩緩顫動着,入眼間就看到這如夢似幻的一幕。她撐着身子慢慢坐了起來,望着眼前微微模糊的雪白人影,開口問道:“我這是在哪裡啊?”
“顧太太,您醒了啊?”穿着雪白色工作服的美容師走到錢敏敏面前,滿臉笑容地詢問,“感覺怎麼樣?”
“你……你不是昨晚的美容師?”錢敏敏望着和昨天完全不像的美容師詫異地問。
“您是說Vivian啊!她是夜班美容師。昨晚她給顧太太做完FACESHOW,您就睡着了,喊您也不醒。她就在這裡陪了您一晚上,等我早上接班,她纔回去的!”美容師笑盈盈給錢敏敏解釋完,又自我介紹道,“我叫Mery!”
“哦……”錢敏敏淡淡應着,低頭細細回憶着昨晚發生的一切,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Mery從一旁的櫃子上,把一面鏡子遞到錢敏敏的面前,柔言細語地詢問:“顧太太,你看——!對我們做的還滿意嗎?”
錢敏敏望着鏡子裡雪肌玉膚,臉頰紅粉菲菲,就連眼眸也變得明淨清澈的美麗女人,驚得眼睛越瞪越大。
她一把抓過Mary手裡的鏡子,放在面前仔仔細細找着,摸着自己比剝了殼的雞蛋還要*的臉蛋,美麗的臉上蘊滿了驚喜。
“真的好美!太神奇了!簡直神了!”錢敏敏心花怒放的不斷低喃着。
“呵呵呵……!顧太太滿意就好!”Mary望着錢敏敏笑得陽光明媚的臉,笑着附和。
忽然,錢敏敏把鏡子往腿上一擱,一下子抓住了Mary的手,仰頭望着她迫不及待地問:“Mary我什麼時候可以做第二次的FACESHOW,我什麼時候可以再來?我要變得更美!”
“呵呵呵……!顧太太,這個可不能操之過急!這次做過之後,至少要過半個月纔可以做第二次,做得太頻繁反而對皮膚不好!”Mary微笑着向錢敏敏解釋着。
“哦!哦!那我過半個月再來!”錢敏敏連連點着頭,容光煥發的臉上蘊滿了燦爛的笑容。
“鈴鈴鈴……”這時放在一邊的包包裡傳來了手機的鈴聲。
“誰啊!這一大早的?”錢敏敏不滿地小聲說着,伸手拽過包包,拿出手機一看原來是錢翔打來的。
錢敏敏望着手機上不斷閃動的“錢翔”兩個字,微微蹙起了眉頭。
自從四年前,顧佳瑜生日那天的事後,錢翔錢飛讓顧宏業給打發走了,而且顧宏業還明令禁止她再幫錢翔錢飛。
錢敏敏心裡百般的不情願,但是又不敢惹顧宏業不高興。明着不敢去幫襯錢家兄弟,但暗地裡還是想盡法子照應着他們。
因爲一切都是暗地裡進行的,所以錢敏敏囑咐過錢翔錢飛兩兄弟,除非非常重要事情,不然就不要找她。
這錢翔打電話來了,說明一定是出了很嚴重的事情,錢敏敏心裡跟着惶惶不安起來。
錢敏敏瞅了一眼笑盈盈站在身邊的Mary,急忙摁掉了手機,美麗的臉上漾起一抹笑意,對着Mary說:“哪裡買單?”
“拿着會員卡到外面的前臺買單,我帶您去吧!”Mary雙手疊放在身前,一臉禮貌的微笑。
“好!那就謝謝了!”錢敏敏回以淡淡一笑。
“那顧太太您換衣服吧!我在門口等您!您有什麼需要就喊我!”Mary笑着說完,走出了房間,輕輕帶上了房門。
錢敏敏急急忙忙把衣服穿好,領着包包就打開門走出去,跟在Mary身後向前臺走去。
平時她不管到哪裡去消費,總會想佔點小便宜,今天心裡擔心着錢家兄弟的事,看到五位數的賬單也沒計較,直接刷卡走人了。
錢敏敏剛做進自己的車裡,就掏出手機,心急火燎的給錢翔打電話:“錢翔,不是不讓你們給我打電話的嗎?是不是出了什麼大事?”
“姑媽!不出大事,我們有怎麼敢勞煩你呢?”錢翔客客氣氣說着。
電話那頭的傳來錢飛哀嚎的聲音:“哎呦!姑媽啊!你要爲我做主啊,這可把我害慘了!”
錢敏敏聽着錢飛悽慘的叫聲,心裡揪了起來,連忙問錢翔:“錢飛怎麼了?怎麼叫那麼慘?快說,你們到底出什麼事了?”
“我們被讓人暗算了,大哥受了傷!”錢翔如實地說着。
“醫生,你輕點啊!輕點!痛死老子了!啊——”屁股正在上藥的錢飛,痛得慘叫起來,錢翔適時的把手機放到他的嘴邊。
“啊——”電話那頭錢飛淒厲的一聲慘叫,震得錢敏敏耳膜“嗡嗡”作響,能讓一個大男人痛成這樣的,一定傷得不輕。
“你們在哪裡?我馬上就過來!”錢敏敏一邊把車鑰匙搗入鎖孔裡,一邊焦急地問着。
“X市人民醫院,男……男科……”說到錢飛看病的科室時,錢翔的聲音微微有些不自然。
“男……科?”什麼鬼?錢敏敏心裡很納悶,知道有些事情電話裡也說不清楚,沉聲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知道了!我馬上到!”
錢敏敏丟下手機,急忙發動汽車向X市人民醫院方向疾馳而去。
急急向男科跑去的錢敏敏,遠遠就看到站在廊上的錢翔,揚着焦急地聲音大喊:“人呢?錢飛呢?”
“大哥在裡面!”錢翔指了指裡面的病房,目光緊鎖在錢敏敏的臉上,D市到X市開車至少要一個小時,他很好奇錢敏敏是怎麼神速的,“姑媽,你怎麼這麼快就到了!”
“我昨晚來‘傾城絕色’美容養生館做FACESHOW,就沒回去!”錢敏敏一邊解釋着,一邊匆匆向病房走去。
推開病房的門,就看到錢飛趴在病牀上,“哎呦哎呦”悽慘的哀嚎着。
“錢飛啊,你怎麼了?傷到哪裡了?”錢敏敏看着慘兮兮的錢飛,心疼又擔心地問着。
“姑——媽——!我的屁股啊!哎呦!屁股好痛啊!”錢飛見錢敏敏來了,聲音更加淒厲的哭訴起來。
“屁股怎麼了?哪裡受傷了?”錢敏敏在錢飛的屁股上輕輕摸索着,關切地問,“這裡嗎?這裡疼嗎?還是這裡?”
錢飛臉上趴在手臂上,瞅了一眼錢翔,索性整個臉埋進手臂裡,一聲也不吭。
看到平時能說會道的錢飛這會兒不言語了,錢敏敏氣就不打一處來,揚着惱怒地聲音吼道:“你倒是說啊!”
錢飛臉爬在手臂上,狠狠搖着頭,一句話也不說。
“有話說話?一大早把我叫來幹嘛?”錢敏敏惱了,厲聲呵斥着,揚手在錢飛的屁股上一拍。
錢敏敏這一下其實沒用多少勁兒,只是正好打在錢飛的傷處,痛得他僵直着脊背,高昂着頭高聲慘叫:“啊——”
“這……我這也沒用力啊!”錢敏敏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疼得齜牙咧嘴的錢飛,不知所措地說道。
這麼羞恥的事情,錢飛是說不出口,苦兮兮望着弟弟。錢翔無奈,只得走到錢敏敏身邊,低聲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
“什麼?被‘爆’……菊花?誰幹的?啊——?誰這麼大膽子?”錢敏敏美麗的氣得通紅,大聲喝問着。
錢翔被問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結結巴巴說:“這個……這個事情……用點複雜!”
“姑媽!來——!你先坐下喝杯水,聽我慢慢跟你說!”錢翔拖着氣急敗壞的錢敏敏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又倒了一杯水,遞到錢敏敏面前,好聲好氣勸說着。
“不——喝——”錢敏敏睨了那杯水一眼,氣呼呼催促,“你趕緊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我一字不落地說了!”
“好好好!姑媽是這樣的……”錢翔連聲應着,把遇到顧佳瑜是事情從頭到尾跟錢敏敏說了一遍,當時都是有利於他們的都說了,不好的全賴在顧佳瑜身上。
聽錢翔說完,錢敏敏氣得猛地站起身,“啪——”一掌拍在牀頭櫃上,無比震怒地暴喝:“你——們——好——大——膽——子!”
“你們是不是不要命了,又去碰那個丫頭?要是被我家老頭子知道了,還不找人滅了你們?”錢敏敏顫着手指,指着錢翔錢飛,把他們罵得狗血淋頭,“什麼樣的女人不好搞,非要去招惹那個賤人,你們是不是嫌命活得太長了?”
“姑——媽——!你看我都這樣了,你還罵我!嗚嗚嗚……”錢飛聽錢敏敏一個勁兒的罵他們,耿着脖子望着姑媽,委屈不已地哭了起來。
錢飛從早上被折騰到現在,臉上也失去了血色,這時又流着眼淚,看去來又狼狽又憔悴。
看的錢敏敏於心不忍,鄙視地瞅了一眼,在那嗷嗷哭叫的錢飛,嫌棄地冷呵着:“行行了!別——嚎——了——!顧佳瑜這個賤丫頭敢使陰招,動我們安家的人,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你好好養傷,姑媽會替你收拾那個賤蹄子的!”
“謝謝姑媽!還是姑媽疼我!”錢飛趕忙拉住了錢敏敏的手,放到自己的臉上,討好地磨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