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裡,鄒渲與其他酒客相談甚歡,唯獨與負責請客的冰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鄒渲不是內向的人,可冰竹是!也不知道爲啥他會那麼唯唯諾諾的,一點沒有之前喊打喊殺的那股氣魄。
從酒館裡走出來,鄒渲與冰竹道別。向武器店的方向趕去。
“真糟糕,出來那麼久了。雖然酒館老闆娘那邊已經搞定,可武器店老闆不知道會不會也要責難一番。”鄒渲加快腳步,快速的趕往武器店。
衛熙跟在鄒渲身後,一直思考着鄒渲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按照常理來說,鄒渲是不可能變成另外樣子的,可鄒渲又連續經歷過兩次不同的變化,這讓衛熙不得不考慮這件事。
“我說鄒渲!”衛熙說道:“你之前真的什麼都忘記了嗎?”
鄒渲一聽,突然驚訝道:“你不說我還真忘記了!應該……”
“應該什麼?”衛熙好奇的追問道。
鄒渲本來想說使用回放能力來看看究竟,可話到嘴邊他卻沒有說出口,鄒渲想到衛熙還不知道自己擁有這個能力!
“應該……”鄒渲想了一下,決定還是先不告訴衛熙這件事。“應該問問你究竟發生了什麼!”
衛熙打量着鄒渲,好奇鄒渲剛剛爲什麼停頓了一下。但打量一番下來,並未發現鄒渲有什麼古怪的地方,衛熙心想:也許鄒渲是真的不記得!以目前的情況看,還是讓他先不要知道的好!
衛熙也打定主意之後,向鄒渲這樣說道:“其實也沒什麼,你被冰封在寒冰中,反抗了一會兒,最後還是不敵冰竹倒在他的手裡!”
二人心中都揣着秘密,沒有把所想的話說出口。
衛熙其實並不擅長謊言,不過她巧妙的用模糊的說辭來回答鄒渲。衛熙覺得這樣做之後,就算鄒渲知道真相,也會發現自己並沒有說謊,鄒渲他確實抵抗了,冰竹也確實掛掉了他!
然而這樣的說辭其實說白了,不過是讓衛熙自己心裡平衡一些,她臉上依然表現出愧疚的神色。無奈鄒渲看不到,在這個時候,隱身的能力可算是幫了衛熙一個大忙。
鄒渲順着衛熙的話,仔細想了一下。還是沒有一丁點的記憶。
“你說我反抗了?我怎麼不記得了?”
衛熙笑了笑,道:“反抗也許是出於你自己的本能,而那個時候的你其實已經失去了意識。”
“聽起來有點複雜!”鄒渲歪着頭,體會着衛熙的話。
衛熙又笑了起來。“但無論怎麼樣,這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而且你與冰竹也算是不打不相識。”
鄒渲一聽,立即撇了撇嘴:“別提了!我這麼開朗的人,竟然都拿他沒辦法!他也算是極品中的極品了!好了不說了!咱們趕快趕回去吧!”
鄒渲回到武器店的時候,武器店老闆似乎都快要等睡着了。
“呼!嘖嘖。”武器店老闆揉着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又吧唧吧唧嘴:“一整天都沒有生意,你小子怎麼這麼晚纔回來啊?”
鄒渲看出這武器店老闆心情不算太好,便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直接開門見山,問道:“還有什麼任務嗎?”
“哈~~”武器店老闆又打了個哈欠,擺了擺手。“沒有了!今天太晚了,明天你在來吧。”
鄒渲心裡挺不高興,但也對此無可奈何。總不能武器店老闆沒有任務,鄒渲還要強迫讓老闆弄出一些任務吧。
“既然這樣,那我明天再來吧!”
武器店老闆拿出一枚銀幣,交到鄒渲手中,然後揮了揮手,示意鄒渲可以離開了。
鄒渲走出武器店,突然看到對面竟有個面熟的傢伙正站在門外。這人一身破破爛爛的,此刻正神色不安的四處張望。
這人的樣子像是在等什麼人?又像是在找什麼人?
鄒渲好奇的走過去,而這時對方也聽到了鄒渲的腳步聲,便將頭轉向鄒渲。
“竟然是你!”鄒渲驚訝的指着面前的男人,原來這人就是之前鄒渲施捨過的乞丐。
乞丐一看來人是鄒渲,立即堆笑的衝了上去。
那架勢看起來好像要打劫,鄒渲下意識的捂住了錢包袋子。
乞丐一臉興奮的來到鄒渲身邊,一把拉過鄒渲的手,激動的說道:“我可算找到你了!多虧了你,我沒有被餓死!”
看起來乞丐不是來打劫的,鄒渲長舒一口氣。
“你這是做什麼?”鄒渲不解的問道。
鄒渲這樣問,乞丐立即又換了一副神色慌張的模樣!
只見他打量四周,東瞧西看了半天,才一臉緊張的壓低聲音。“我聽說你在打聽血盟會?”
鄒渲一聽乞丐提到‘血盟會’這三個字,立即也跟着緊張起來。鄒渲心裡別提有多激動了,心想: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你知道血盟會的所在?”
乞丐搖搖頭:“我不知道。”
“……”鄒渲無語,感覺剛纔那會兒真是白激動了。
乞丐立即補充道:“但我知道誰知道!”
鄒渲苦笑起來:“我覺得這城裡的居民都知道!可我問了,他們都不願意說。”
衛熙突然站出來對鄒渲說道:“小心點這個乞丐,我覺得他來意不明,他怎麼會知道我們在找血盟會?”
鄒渲遲疑了下,覺得衛熙說的不無道理。
鄒渲裝着漫不經心的樣子,向乞丐問道:“對了,你怎麼知道我要找血盟會?”
乞丐笑了笑,說道:“我忘記向你說一聲謝謝,於是就想找你,在向其他人打聽的時候,聽到了關於你們的事情。”
這似乎是一個不錯的解釋,可是衛熙卻有自己不同的見解。
“這還真是奇怪了!城裡的居民對我們的態度,那真是唯恐避之不及,而這罪魁禍首便是血盟會的原因。居民們似乎都很不喜歡討論血盟會,怎麼這會兒對這乞丐卻又說起這些事情呢?”
鄒渲很贊同衛熙的話,可心裡卻有了其他的打算。“你說的很對,不過咱們先不動聲色,看看他究竟想做什麼。”
衛熙又擺出那副傲嬌的模樣:“隨便你,反正做決定的人是你不是我!你想要冒這個險,我也沒權利攔着你!”
衛熙似乎是不太願意鄒渲用這個辦法,但她又不想過多的干預鄒渲。只好用語言來表達一下自己的反對態度。
鄒渲笑了笑:“這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