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盟會地下據點內,雙方正交戰正酣。鄒渲這邊因爲各種各樣的理由,而一直將戰鬥不斷的拖延下去,本來雙方並非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
然而就在這時,周圍開始響起刺耳的警報聲,與此同時,鄒渲感覺腳下的鋼板開始發出咯咯聲,很快那裡就不在只有聲音,地面開始劇烈的晃動起來。鄒渲先是站穩腳,隨後立即向自己的對手大聲的質問起來。“這是怎麼回事?”
鄒渲的對手是一位女性召喚師,此時她面露驚恐之色!
單從她的表情,鄒渲就已經能夠猜到,這裡即將要發生不好的事情!
“不會是自爆吧?”鄒渲不敢置信的猜測着。誰知聽到鄒渲這話,那女性召喚師立即向鄒渲投來哀怨的目光!
鄒渲一怔:“不會吧!這裡真的要自爆了?”
女性召喚師自知自己的表情已經被鄒渲看穿,她強作鎮定,沒好氣的說道:“你猜對了!這裡即將要自爆!該死!”
“看來你們是被拋棄了啊!”鄒渲忍不住還是說出了那殘酷的事實。
“是的!你又猜對了!高興了吧!”女性召喚師心情複雜的向鄒渲咆哮着,她憎恨鄒渲,但更憎恨作出現在這一切的那個人!“可惡!我們就像垃圾一樣被人丟掉!很快我們就要陪你這傢伙一同埋葬在這兒了!”
鄒渲本想說自己即使死掉也會重新復活,但他突然想起衛熙的忠告,立即猜到,對方其實是想借自爆來達成擊殺目的!
想到這裡,鄒渲便沒有將話說出口。
“怎麼辦?我想你們也不想死在這種地方吧?”鄒渲一邊向自己的對手提議着,同時將亡靈武士召喚回自己的身邊!“現在這場對決恐怕要被終止了,這會可不是打鬥時間。”
那邊亡靈武士已經收手,他一個閃身就回到了鄒渲的身旁。與亡靈武士對戰的劍客青藍,也快速來到女性召喚師的身邊,不過他在這裡只是停了一下,很快又一個閃身,來到了燕七的身旁,只見青藍一把攙起燕七,隨後帶着燕七重新回到女性召喚師的身邊。
“看來是到了休戰的時候!”青藍衝着鄒渲笑了笑,他似乎很是隨和,從剛剛交手到現在,並沒有露出過那種猶如生死仇敵一樣的表情。
青藍看着由自己攙扶的燕七,燕七現在傷得不輕,有之前鄒渲帶給他的,同時也有他自己爲了躲閃黑氣而自殘的傷。這會兒他只能捂着傷口,依靠青藍的支撐,強忍着站在那裡。
青藍向燕七詢問道:“七哥,剛剛我擅自做主,你沒有意見吧?”
燕七擺了擺手,強忍着疼痛,發出了一陣虛弱的聲音。“到了這個時候也沒有辦法了!想不到他竟然會爲了勝利如此不擇手段!”
青藍尷尬的笑了起來,他抓了抓頭,說道:“似乎咱們都是那種不擇手段的人啊!只不過他這次做的實在是太過火了!竟然想連我們一起都炸死!”
女性召喚師突然發起飆來!“我說你們現在還真有閒情逸致啊!竟然還在這裡有說有笑的,這裡可就快要爆炸了,必須趕快想想辦法啊!”
燕七搖了搖頭:“自曝啓動之後,所有的入口將會關閉,這裡會啓動封印將之封閉!可以說我們已經必死無疑了。”
鄒渲看着燕七,發現燕七的表情看似很平靜,但眼中仍然難掩蓋那一絲絕望!他並不是怕死之人,但這樣被同伴所背叛,實在是讓他難以接受。
“事到如今,你能告訴我真正的兇手是誰嗎?”
燕七看着鄒渲,嘴角勾起一輪月牙般的弧度。“我要說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你會怎麼樣?現在就殺了我?”
鄒渲沒有與燕七發生衝突,而是面帶微笑的反問道:“告訴我,你也沒什麼損失,難道不是嗎?”
“不好意思,對此我難以奉告!”燕七說道:“血盟會的宗旨便是守護必須要守護的東西,我們把客戶之間的秘密,看作是一種誓言!而我們的任務就是遵守它,守護它!所以就算是被同伴害死,就算是你我並沒有私仇,就算是陷入到即將被毀滅的泥潭,我也仍然選擇遵守我所守護的誓言!”
這燕七一副‘打死我,我也不說’的架勢,鄒渲知道自己恐怕永遠也無法撬開他這張嘴了。
鄒渲把視線投放在其他二人的身上:“那你們呢?也跟他一樣的想法嗎?”
“這個嘛……”青藍猶豫了一下,然後嘆了口氣。“我雖然沒有七哥那樣的節操,可是很遺憾,我和她我們二人對這件事情都並不知情,所以我們的意願究竟是什麼已經並不重要了。”
這還真是讓人抓狂!想說的還不知道,知道的反而還不想說!
此時,衆人頭頂上不斷傳來‘咚咚咚’的撞擊聲!時而強烈,時而微弱,這些聲音連成片,就好像在協奏着象徵死亡的旋律。
青藍擡起頭看着頭頂。“應該是外部的石體已經開始崩落。”
青藍話未說完,頭頂突然傳來一聲巨響!與此同時遠處的天花板一下就凸了出來!想來剛剛正好有一塊大的石頭砸了下來!
“呵呵。”那女馴獸師苦笑一聲。“四周的通道都已經被堵死,只有你這個傢伙來的地方還能夠離開,可是那裡已經成了這個樣子,恐怕我們剛走出去,就會被巨石給砸死!這次看來,我們是真的完了!”
鄒渲看那女馴獸師已經失去了信心,整個人的精神漸漸潰散!這人就算沒有被砸死,也已經頹廢了!
“怎麼辦衛熙?有什麼別的辦法嗎?”鄒渲向衛熙尋求幫助,可衛熙現在也沒有好的辦法。
“對不起,這些事來的實在是太突然了!我……沒有什麼好的辦法!至少到目前爲止。”
這個時候,青藍突然將燕七交到女馴獸師的身上,然後他邁步向鄒渲走來。
“請允許我與這位武士繼續那未完成的對決!”青藍抱拳以禮,誠懇的向鄒渲請求着。
鄒渲有些驚訝,他擰着眉看着青藍:“現在嗎?在這種情況下?”
青藍釋然的笑了起來:“當然,既然我們都要死了,還會在乎現在身處什麼地方嗎?我只想在死前,完成作爲武者的最後心願,痛痛快快的打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