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聽了之後都覺得有些震驚,小馬哥的債務少說也在一兩百萬上說話了,這個年輕人居然說能想辦法幫他們解決,這不是他們的耳朵聽錯了吧?
小馬哥被媳婦兒拉着哭了一陣子之後,大概也清醒了一些了,謝過了範無病和另外幾個人的救命之恩,有些難過地說道,“我現在窮得叮噹響,要不一定請幾位好好吃一頓的。”
範無病擺手說道,“這些都無所謂,你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跟我好好講一講,這個債務我就幫你還了。”
小馬哥有點兒遲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相信範無病的話,畢竟範無病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小几歲的,怎麼可能解決了這麼大的一筆債務?
宋晴在取出了自己的工作證讓他看了一下,一邊兒說道,“我是省政斧辦公廳的工作人員,這位是範氏投資集團的範先生,他確實可以幫助你解決問題。”
小馬哥看了宋晴的工作證之後,才知道這位年輕女子居然還是一位領導,雖然他不清楚這個省政斧辦公廳的副主任是什麼級別,但是想來一定是很高的職位了,畢竟能跟省長在一塊兒經常見面的幹部,絕對不可能是小官兒。
於是小馬哥兩口子就跟着範無病他們坐着車子一塊兒回到了省政斧大院兒,等到車輛直接通行進去,看到站崗的武警在一旁敬禮的時候,兩口子纔算是相信了這兩位果然是微服出訪的領導呀!頓時小馬哥就覺得自己的事情有點兒解決的希望了。
等見到範亨的時候,兩口子的眼睛都快瞪出來了,沒想到自己居然能夠進了省政斧大院兒,還能夠見到省長!江南省的範省長,可是政治局的委員啊,這麼大的幹部,居然就見到真人了!
範亨見到範無病和宋晴領着兩個小夫妻進來,也是吃了一驚,不知道他們究竟是在搞什麼事情。
於是範無病就把江堤邊兒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下,範亨瞭解了事情的大概之後纔對小馬哥夫妻倆說道,“嗯,有什麼事情,還是要努力去面對的,你們有實際的困難,應該跟銀行方面溝通,或者跟地方政斧說明情況,一起來想解決的辦法,走絕路那是不可取的。”
範無病倒是說道,“我找他們回來,不光是因爲碰到了這事兒行善積德,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因爲此事而想到了一個問題,就是最近省裡面像小馬哥這樣的鰻魚養殖戶有多少,是否有很多人也遇到了類似的情況?這是一個大問題。還有一點,就是曰本人這種先誘使大家一窩蜂地上鰻魚項目,然後再慢慢地壓價的做法,是不是也表現在其他一些項目上?如果真的存在這些問題的話,那麼省政斧方面是難辭其咎的。”
“都是我們自己沒有搞好,跟省政斧沒有什麼關係,你可不要給範省長身上潑髒水!”小馬哥聽了之後有些着急地站起來說道,“範省長來了江南省之後,做的都是好事兒,咱們都看在眼裡的,你可不興胡說!”
範亨見了小馬哥的着急樣子之後,不由得哈哈地笑了起來,然後拍着範無病的肩膀對他說道,“沒事兒,沒事兒!這是我兒子,你沒發覺我們倆長得很像嗎?”
小馬哥兩口子仔細地看了看範無病跟範亨,果然覺得兩個人長得很像,差別也就是在年紀上不同而已,於是有些尷尬地嘿嘿笑了笑,心道自己這次沒有死成,或者是否極泰來遇到了貴人了。
範無病又仔細地詢問了小馬哥關於鰻魚項目的艹作,然後就發現一個問題,在這些項目當中,那些鰻魚苗都是由曰本商人提供的,售價比起市場價格來說是相對較高的,但是曰本人也有一個條件很吸引人,就是保證可以在鰻魚成熟之後全部收購。
因爲不用擔心銷路問題,而當時曰本人給出的收購價格又比較高,所以大家都覺得這個生意是穩賺不賠的,所以參與這個項目的人很多,小馬哥說他們那個縣裡面,很多人都辦了鰻魚養殖場。
“這一次不光是我們的鰻魚養殖場出現了瘟疫,我們縣裡面大概能有三分之二的養殖場都出現了這種問題,而且剩下的幾個沒有大礙的養殖場裡面,鰻魚的產量也不太好,再加上曰本人的收購價格不如以前了,能夠回本兒就不錯了,賺錢那是難上加難。”小馬哥對範無病說道。
範亨讓宋晴打電話過去了解各地的情況,省政斧在這方面的消息渠道比較多一些,有些時候會直接徵詢當地政斧的消息,有些時候則會通過一些特殊渠道來獲知小道兒消息,這一次,就是範亨交待宋晴去通過省政斧的特殊渠道來了解當地的鰻魚養殖情況,以及曰本人最近是否有搞過類似的項目。
大概過了有一個小時的樣子,各地的統計資料就上來了,果然,全省範圍內不完全的統計資料就表明,曰本人在江南省裡面至少鼓動着建設了兩千多個規模較大養殖場,總投資額度在三十億人民幣以上,而其中所放養的鰻魚魚苗,無一例外都是曰本人所提供的高價魚苗。
僅僅在魚苗的推銷上面,曰本人就在江南省足足賺到了二十個億。
宋晴接下來又接到了省淡水養殖研究所的研究員們緊急提供過來的情報,他們的觀察結果表明,這些鰻魚養殖戶們所養殖的魚苗,先天上就存在一些基因缺陷,因此想要成熟的可能姓是非常小的,而且在最近一段兒時間內曰本商會提供給鰻魚養殖戶們的專用飼料當中,發現了數量比較多的寄生蟲。
“據專家們說,這些寄生蟲可以引起鰻魚的大量死亡,表現就通瘟疫一樣,但是卻檢查不出病毒來,也不會對其他放養的一些魚類造成太大的威脅,可以推斷,這些事情大概不會是偶發事件。”宋晴對範亨說道。
範亨聽了之後頓時就皺起了眉頭,如果真的如同他們所說的這樣子,那這事兒可就是有目的地斂財行爲了,也就是通過合同來吸引大家來發展他們的項目,聚斂大量的資金,但是卻通過其他的手段來使得產量很低,減少自己的回收成本。
一般而言這種行爲總是階段姓地有選擇區域地進行的,也就是擔心在一個地方騙得多了,會被人給發覺,今年也是江南省的這些養殖戶們運氣不好,輪到曰本人來騙他們了。
範無病就說道,“這些曰本人真是可恨,我以前好像聽過,他們在收購香菇的時候,就經常玩這種小把戲,沒想到現在居然變本加厲了。”
說實在的,江南省並不能算是養殖鰻魚的適宜場所,尤其是曰本人提供的那種魚苗,雖然在國內少見,但是在曰本國內的售價低廉,一般曰本人吃的也不是那種鰻魚,運到中國來,就是爲了來騙錢的,一紙收購合同,就可以讓大批養殖戶消除了戒心,從各地的銀行和信用社中貸出鉅款,然後被他們收回囊中,而且平時的飼料項目上鎖賺取的金錢,也是一個非常驚人的數字。
這些倒是無所謂,最爲可恨的就是他們居然在魚苗和飼料上面做文章,先天的基因缺陷可不是隨時都能夠遇到的,而寄生蟲問題一般而言也是不可能發生的,出現這兩種情況的併發,足以說明他們這是一種有目的地使養殖戶的鰻魚減產手段,目的就是爲了減少回購的數量,而又不會違反合同中所限定的條款。
又過了一陣子,另外一些關於曰本人在江南省發展的項目也被統計出來了,包括範無病剛纔提到的香菇種植以及什麼其他的一些農作物或者淡水魚類養殖什麼的都有,之前都是通過收購合同來誘使養殖戶和種植戶們上鉤兒的,之後就通過其他手段來使他們的作物減產,如果減產的目的是在難以達成,那麼久利用當時的合同上所預留的漏洞,壓低收購價格。
這樣一來,即使大量地收購成品,也不會對他們造成什麼不利的影響。
範亨看到了這些情況之後,感到非常憤怒,拍着桌子說道,“是可忍孰不可忍?!這些小鬼子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範無病就說道,“政斧方面也是缺乏引導了,尤其是銀行方面,看到了利益就濫發貸款,完全沒有對這些項目進行過仔細的審查,或者說是對其中所蘊含的風險視而不見,有意地忽視。單純地爲了完成房貸任務,而不願意正視養殖戶們可能遇到的風險問題,這也是令人心寒啊!”
平心而論,這些合同中的漏洞,經常處理類似業務的銀行方面的審覈者們應該能夠很容易地發現的,可是大家都緘口不言,這說明了什麼問題?
範亨的情緒有些起伏,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強令自己冷靜下來,然後在考慮應該如何來處理這個事情。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