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父得意的笑起來道:“我沒說錯吧,這次是撿漏了吧。”
黃老仔細翻查一遍之後,說道:“全都是正品新票,品相保存的這麼好,還真的是難得一見,看來對方是花了不少的心思。你們看這一套,這是建國後,發行的第一套郵票。1949年10月8日發行的《慶祝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第一屆全體會議》。這一套是建國後特種郵票發行枚數最多的一套,特4廣播體操。到了這裡,這是一套完整的第一版十二生肖郵票。可遇不可求,這樣的一本集郵冊,不是真正的愛好者是收集不來的,其中花費的時間和精力,不是一年兩年,要幾年甚至幾十年時間。老洪,說說吧,這麼好的寶貝,花了多少?”
洪父大笑了起來,他等的就是這句話,總算我也抖了一把。
“告訴你們吧,一分錢也沒有花,這是撿漏撿來的。”洪父道。
黃老立即道:“不可能,你當別人都是傻子嗎?就這一本集郵冊,拿到潘家園去,就是擺地攤的,都肯花幾萬買走。碰到那些愛好者,花個幾十萬都很正常,你少吹牛了。”
洪父道:“我用得着騙你們嗎?告訴你們吧,我未來女婿撿漏撿來的。張揚,過來。”
洪父衝一旁倒水的張揚揮了揮手,張揚乖乖的走到洪父的身邊。
“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些都是我幾十年的老朋友,你叫叔叔就可以了。”洪父道。
張揚鞠躬道:“黃叔叔好,王叔叔好,李叔叔好!”
張揚挨個問好,一個也沒有錯誤,衆人其實早就注意到他了,只是洪父沒有介紹,他們也沒有問,樂得觀察這個小夥子,除了王老知道張揚是洪雅琴的男朋友,其他人都以爲他是洪老的子侄,此時一聽是洪老未來的女婿,一個個眼神都變了。他們的孩子都比較多,也就洪老只有這麼一個女兒,所以洪雅琴從小都是衆人捧在手心裡的寶,聽說是洪雅琴的男朋友,一個個都用挑剔的眼神看了起來。
等到張揚問候完了,洪老得意的將這套郵票的前因後果講述了一遍,然後道:“老黃,你服氣不。我知道你沒少撿漏,買房子撿漏的事情,你聽說過嗎?哈哈!”
衆人聽完後,都有些驚訝的看着張揚,說起來這些老頭子這輩子經歷了不少的風風雨雨,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事情,至於欺騙他們相信不會,因爲這種事情稍稍一查就知道了。
黃老饒有興趣的看着張揚道:“小張啊,你撿漏的不止這一點吧!能傳出風聲來,就說明裡面的東西不止這一點點,說說吧,還有什麼,讓我們見識見識。”
張揚心裡一驚,果然都是老狐狸,一下就看出來了。
“黃叔叔,您說的對裡面還有一些東西,我還沒有仔細看過。”張揚道。
衆人都來了興趣,看着張揚,這小子運氣這麼好,找到一個藏寶室?不管什麼年齡的人,尋寶永遠是一個男人感興趣的話題,聽到還有一個個都來了興趣。
張揚一咬牙說道:“我在廚房裡發現了一個地下室。裡面有幾個箱子,其實東西到沒有多少,有一對花瓶和一些字畫應該是古玩,其他就沒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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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些老頭子問,張揚決定說實話,誰知道他們會不會跑過去看。對於這些老狐狸,張揚可不敢輕易的說假話,瞞過他們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洪父吃驚的道:“好小子,竟然發現了一個藏寶庫。咱們去看看?”
張揚急忙道:“伯父,別墅現在正在收拾,過幾天收拾好了,我在請你們去做客。現在是又髒又亂,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這幫老頭子哪裡顧得上這個,一個個嚷道:“現在就去,我還沒有見過藏寶室呢!”
還是洪老開口道:“嚷什麼,嚷什麼,都這麼大年紀了,一點耐心都沒有。小張,那你就好好收拾。藏寶室不要動,我們要親自去看!”
張揚苦笑着點頭,想不到今天連老底都泄了,早知道就不拿這套郵票來顯擺了。這回要好好想想怎麼解釋自己發現了密室的,沒有一個合理的理由,恐怕很難瞞過這些老人。
黃老笑眯眯的道:“老洪啊,你的眼光不錯嘛,小夥子有了好東西,第一個就想到拿給你。小張,你做什麼工作的。”
不等張揚開口,王老就笑起來了道:“我知道。小張和你一樣,玩的也是眼力,而且眼力不輸於你!我家那小子說了,小張前兩天解出一塊玻璃種帝王綠的翡翠,這麼說吧,翡翠當中的極品,幾十年都難得一見。”
王老這麼一說,是徹底將張揚放到了風口浪尖之上。
衆人聽完那天解石的故事,一個個異樣的看着張揚,這小子的運氣也太好了吧。
這裡面只有洪老知道張揚對翡翠有異樣感覺的事情,他什麼也沒有說,笑呵呵的看着。今天他也是有意將張揚介紹給這些人,一個沒有根基的人,想要在京城發展,離不開衆人的幫助。不要看大家都老了,退休了,可是他們的兒女可都是中間力量,互相拉扯一把,那張揚真的是要少奮鬥很多年。
“老洪啊,你今天心思不單純啊!”黃老道。
洪父笑笑道:“一個女婿半個兒,我不拉扯他誰拉扯。小張的店鋪就要開業了,到時候你去給捧個場!”
黃老好笑的指着洪父道:“你這個老傢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去了潘家園還有安生日子嘛!再說一下捧得這麼高,他能適應的了嗎?”
洪父看着表情沉靜的張揚道:“我相信他行。”
一個下午,張揚就像一個服務生一樣,伺候着衆位老人,直到將他們送走了,張揚也累得夠嗆。
回來的路上,張揚問道:“雅琴,這些老人都是什麼人?”
“黃老是故宮博物院的專家,王老是玉石協會的會長,李老退休前是浙省的第一書記,鍾老原來是國務院的,季雨晴的爺爺擔任過集團軍的司令,黎千惠的爺爺曾經是政協的主席,他們都沒有過來。”洪雅琴道。
她回來的時候,洪老已經交代她了,讓她透露一些消息給張揚。
張揚聽完後真的是愣住了,然後問道:“雅琴,伯父到底是做什麼的?”
洪雅琴笑笑道:“你不用這麼驚訝,他們都是戰友,都是從部隊出來的,你也知道其實我們國家很多領導原來都是軍人轉職的。我爺爺也當過兵,給主席掌廚,算得上是建國後第一代御廚吧。到了我爸爸這裡,他轉業後,接過了爺爺的衣鉢,只是做菜的時間很少了。用他的話說,他都不像一個廚師了!”
“伯父轉業前是什麼軍銜?”張揚好奇的問道。
“大校,不轉業的話,爸爸應該可以當將軍。沒辦法,那段時間,國家有些混亂,各種運動層出不窮,領導的飲食經常出現問題,甚至有人中過毒。爸爸是軍人,繼承了爺爺的衣鉢,有着一手好廚藝,一號首長點名讓爸爸負責這件事。爸爸只好轉業了。”洪雅琴道。
張揚聽得有些傻眼,一號首長點名要,這還是普通的廚師嗎?御膳房的一把手,放到今天,恐怕也是三四品大員了吧,豈不是和省長差不多,而且經常接觸領導,關係又豈是下面那些小吏能比的了得。難怪他就覺得,洪老不像一個廚師!難怪他來往的這些人,一個比一個的根基厚。
自己這點小心思,能瞞過這些老人嗎?看來自己還要小心一點,在他們面前還是真誠一點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