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季雨彤拿出手機給管天生打了過去。
儘管知道對方針對張揚的可能性不大,有很大部分的可能是胡凱不甘心失敗,出一口氣,安排的這些人,但是正如洪雅琴所說,張揚現在的身份不能曝光,光是阻止恐怖襲擊這一件事就不能曝光,那將是天大的麻煩。胡凱就算知道這件事,也不敢光明正大的說出去,否則等待他的也沒有好結果。
可是如果是網民挖了出來,那就不然了,這也許就是胡凱這麼做的目的。
季雨彤不知道自己猜測的對不對,但是涉及到張揚的安全問題,她不得不謹慎對待,出不的一點的差錯,等到過段時間,兩人的檔案調到公司去,就沒有這麼危險了。
“管叔是我,你們分局有人吧!”季雨彤問道。
管天生看了一下牀頭的鬧鐘道:“有人,怎麼了?”
“我和張揚回家的時候被交警攔了下來,沒有酒駕的情況下,有記者執意拍攝還追問我們的身份。我懷疑他們不是單純的記者,有可能是間諜,要帶回局裡調查。”季雨彤道。
管天生坐直了身子道:“雨彤你們不是瞎胡鬧吧。記者也許就是爲了追求新聞。”
“管叔,我是那種沒輕沒重的人嗎?還是帶回去調查一下吧,萬一是爲了那天的那件事問題就麻煩了。有些事情不能冒險”季雨彤道。
管天生嗯了一聲道:“我知道了,你們在什麼地方,我現在派人過去。”
季雨彤報完了地址掛了電話。
打電話的時候,季雨彤就站在這些人的身邊,絲毫沒有避諱他們。
三個交警臉色都變得蒼白起來,而那個女記者更是傻眼了,間諜兩個字,彷彿閃電劈中了她的腦袋,自己不過是接到消息,說這些人公車私用,醉酒飆車,身份不輸於京城四少,以爲這是一個大新聞,想要一炮而紅,怎麼和間諜扯上了關係?
等到季雨彤掛了手機,她纔回過神來叫道:“我不是間諜,我不是間諜,我是京城衛視的記者,這是我的記者證,你看看,我們真的不是間諜,這都是誤會,我們現在就走。”
季雨彤理都沒理她,指着三人道:“人跑了,你們就跟着回去調查吧。”
說完她朝張揚走了過去,張揚還在毆打那個攝像師,她擔心張揚將攝像師打死了,麻煩就大了。走到近前季雨彤鬆了一口氣,張揚雖然在打人,但是下手很有輕重,朝不是要害的地方大。
見到季雨彤過來,張揚站直了身子道:“問清楚了嗎?是不是胡凱派來的?”
張揚打攝影師,也是爲了給那個女記者和交警施壓,讓季雨彤問清楚他們的身份。
“還沒有問,我給管叔打電話了,他們講人帶回去審問。”季雨彤道。
張揚愣了一下,他就想問清楚這些人的目的,沒有想到季雨彤要將他們帶回去,皺着眉頭道:“是不是有些鬧大了。”
洪雅琴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下了車,說道:“鬧大點就大點。無論是不是胡凱派來的,都要給他們一個教訓。你來京城的時間還短,很多人不知道你的身份,也不知道你的跟腳,不一定看得起你。這就是一個展示力量的機會,讓他們在打你主意之前,好好想想,不是什麼人都能招惹的。”
季雨彤也說道:“琴姐跟我想的一樣。今天換個人在賭桌上,工老三就不會這麼做,還不是看你的根基淺嘛!今天就他們見識一下,這對你的生意,還有人際圈子都有好處。這件事就聽我們的吧。”
張揚知道自己跟這些真正的權貴有些距離,有些事情自己未必想的對,因此聽到兩女都這麼說,他也就不再爭辯,點點頭道:“那行就按你們說的辦。”
說完點了一根菸靠到車門的地方吸了起來。
兩女走到張揚的身邊,洪雅琴低聲道:“咱們這邊鬧起來,工哥酒吧出事就更不會聯繫到咱們了,而且更會讓他認爲是胡凱做的。不要看工哥不顯山不露水的,他的關係厚着呢,十幾年的關係,他一發力,夠胡凱忙亂一陣子的,就沒有時間跟咱們鬧了。”
“胡凱,跟咱們的仇要大了。”張揚道。
季雨彤不在乎的道:“那就鬥一鬥,他們胡家不好使。”
洪雅琴道:“沒事,咱們這都是小孩打鬧,輕易不會動用家裡的關係,就憑胡凱的能力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不是咱們的對手。”
張揚笑笑沒說什麼,跟胡凱發生衝突,他是有意爲之的。
衆人在這裡等着,幾分鐘後,看到好幾倆警車從身邊開了過去,看着方向是朝着工哥的酒吧開了過去。
季雨彤笑着道:“看來你那個電話,被有心人知道了,工哥要倒黴了。”
洪雅琴搖搖頭道:“我就不喜歡這些齷齪事。工哥酒吧沒有毒品的話,他們不過白跑一趟,沒什麼大事。”
張揚低聲道:“要是有毒品呢?”
兩人同時看向張揚,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張揚又補充道:“如果既有毒品,還有聯誼會呢?”
“聯誼會”兩女想了一下才明白張揚的意思,臉都紅了起來。
“你說真的?”季雨彤道。
張揚點點頭道:“我說過了我的嗅覺和聽覺很好,二樓雖然遠,但還是瞞不過我。他們把咱們當猴耍,看戲,這回該輪到他們了。”
洪雅琴囑咐道:“這件事跟誰都不能說,一旦知道是咱們做的,麻煩就大了。”
張揚神情一凌點了點頭。
正如他們所討論的一樣,現在工哥的麻煩大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有人會跑來查他的酒吧。這麼多年,他都逍遙慣了,酒吧就是他的底盤,這裡就是他說的算的。
等到張揚等人離開了,他正在酒吧的包廂裡跟幾個朋友慶功。
這場賭局還真的是他安排的,表面看起來沒有其他的目的,就是爲了尋求刺激,至於更深層次的,是不是有意挑起兩大集團的爭鬥,就沒有人知道了。
就在他摟着一個局長的女人喝的開心的時候,酒吧的侍應衝了進來道:“工哥,有人查場子。”
“什麼?”工哥站了起來,不敢置信的道。
走出包廂看到到處都是警察,工哥臉色十分的難看,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他知道今天想擺平這件事,需要付出不菲的代價。
“給我查,那些人離開後,都做了什麼?”工哥吩咐身邊的助理道。
助理擔心的道:“這裡會不會有麻煩,用不用給老爺打電話。”
“這麼點事,都找他們,真把我當廢物了!”工哥怒視着助理道。
助理低下頭,不敢吭聲。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跟我爲難,讓我查到了,饒不了他。”工哥道。
酒吧亂成一團的時候,宣武分局的車已經感到,記者,攝像,直播車裡的工作人員,全被抓了起來,三個交警站在一旁,一個個臉色蒼白,臉上冒着冷汗。
一個負責人走到張揚的身旁道:“小張,他們呢?”
因爲上一次立功的原因,局裡的人都對張揚又很深的好感,畢竟集體功,他們都有份,說是欠着張揚的人情都不爲過。
張揚搖搖頭道:“算了,都是警察,不爲難他們了。主要是這幾個記者,要問清楚了。”
“那好,怎麼回去吧,審訊室準備好了,局長說了,你來負責。”對方道。
張揚點點頭對兩女道:“你們先回去吧,結束了我給你們打電話。”
“知道了。”兩女答應道。
這已經是公事,她們儘管身份不淺,但都參與不進去,畢竟國安部門和警察局還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