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吉川繪美會不如此憤怒,原來被拋棄了。
想想也是,吉川集團實際上最擔心的就是他們兩個人落在華夏政府的手裡,將他們拱了出來,那樣的話,他們幾十年的策劃就失敗了,畢竟一旦有了準備,華夏政府的戰鬥力是毫無疑問的。現在知道他們落在了邊境山寨遊擊軍的手裡,沒有了後顧之憂,當然會不將他們的生死放在心上了。
如今錢有財死去的模樣,讓他們更加確定,只有那些生活在原始叢林裡的部落才能幹得出來。至於吉川繪美在他們眼裡不過是一個玩物而已,被別人下手,就失去了救回來的意義,死在外面對他們來說是最好的選擇。因此他們有這個表現,也就沒有什麼值得奇怪的了。
“不是說你是吉川集團社長的女兒嗎?難道你爸爸都不說一句的?”張揚好奇的問道。
吉川繪美的頭更低了,道:“剛纔說話的就是吉川熊,我的父親。其實他撫養我,就是爲了等我張大了做他的女奴隸,吉川家的男人都是變態,女人在他們的眼裡就是玩物,生育的工具。他們一直在我長大,這次我也是爲了躲避他們的騷擾纔來到華夏的。我真的什麼都沒做,在吉川集團像我這樣的女人有很多,都淪爲了他們的玩物。實際上只要這次的任務失敗,我回國就會淪爲吉川家男人的玩物。只要是吉川家的男人,就可以隨意的凌辱我。”
說到這裡,吉川繪美眼淚流了出來,跪倒在張揚的面前道:“大人求你收留我,我現在真的是無家可歸了,我什麼都可以做,我是東京大學的高材生,我懂財務,我會烹飪,我還會舞蹈,我會茶藝,凡是服侍人的本事,我都學過,大人,求您了!”
郭永軍咬牙切齒的道:“果然是鬼子,連自己家的女人都不放過。”
張揚無語的看了郭永軍一眼,好像你們山寨也好不了多少吧,注意到張揚的眼神,郭永軍臉紅了一下道:“我們只是對其他國家的女人那樣,如果是華夏人和我們自己的女兒,我們都會好好養護他們長大的。也只有純正的華夏血統,在我們山寨才能成爲領導。”
血統論啊!張揚感嘆的想着,他沒有理跪倒在面前的吉川繪美,而是對着郭永軍道:“郭統領,感謝你這次的幫忙,如果可以的話,幫我們將這具屍體處理一下,最好是在一個容易被髮下的地方。”
“沒問題,交給我了。老闆,我們就做了這麼點事,你付的錢太多了!”郭永軍道。
張揚笑着拍了一下郭永軍的肩膀道:“這麼說就見外了,我們現在是朋友了,就當我爲抗日老兵的後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貢獻。不出意外的話,過一段時間我要去緬甸,到時候免不了麻煩你!”
郭永軍正色道:“你贏得了我們的友誼。無論什麼時間,面對什麼敵人,只要一個消息,我們肯定過來幫你。這是一個抗日老兵後人的承諾!”
張揚感慨的跟郭永軍握了握手。
直到郭永軍的身影消失了,張揚才感嘆的道:“這是一羣值得尊重的人,孤狼,他們要是有什麼需要聯繫你的話,儘量幫幫他們!”
“是,老闆!”彭亞用力點點頭。
張揚這纔回到房子裡,地面上的屍體碎塊已經被郭永軍帶走了,除了獻血什麼也沒有,吉川繪美還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等着張揚的吩咐。
現在她沒有了家,吉川家又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她的身上,只要她走出去,肯定會被憤怒的民衆打死。就算是吉川家也見不得她活着的消息,知道她沒死的話,第一個來殺她的就會是吉川家。因此張揚真的成了她唯一的依靠,她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她如果不能抓住的話,就不是東京大學的高材生了。
“讓我收留你,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有什麼好處?”張揚翹着二郎腿道。
吉川繪美知道自己剛纔說的那些無法打動張揚,實際上她沒有說謊,那些還真的是她的特長,她從小就被培養如何服侍男人,如果不是她聰明,大學的時候利用課餘時間學了其他的東西,現在早就淪爲了吉川家新的玩物。可是除了這些,她真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做些什麼。
想到馮玉心對錢有財的恨意,對吉川集團的恨意,她鼓起勇氣道:“我可以幫您對付吉川集團!”
“你幫我對付你自己家裡人?”張揚不相信的道。
吉川繪美趴在地上道:“是的,我可以發誓成爲您的奴隸,在我們國家主人就是奴隸的一切。爲了主人,我們可以針對任何人,包括我家族的任何人,只要跟主人作對,都可以殺掉、而且他們剛纔已經拋棄了我,這是奇恥大辱,對於我來說,他們也是我要報復的仇人。”
“你說真的?”張揚道。
吉川繪美伏地不起道:“是的。我們島國人和華夏人不同,我們講究恩是恩仇是仇,我們不講究仁義,只講究忠孝。他們拋棄了我,我就沒有必要對他們盡孝,您成了我的主人,我只需要對您盡忠!復仇文化是我國最重要的文化,是我國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被我國人民奉爲道德教育讀本的《四十七個浪人的故事》就講述了一個這樣的故事:書中的47個浪人爲了給自己的主人報仇,不惜殺掉自己的妻子,默默忍受世人的唾罵幾十年,最終殺掉了曾經侮辱過自己主人的仇人。”
聽到吉川繪美這麼說,張揚悚然心驚,突然明白爲什麼島國人在幾十年前就埋下伏筆的原因,他們戰敗了,這對於他們民族來說是奇恥大辱,因此早在戰敗的時候,就做好了報仇的準備。
很恐怖的一個民族。
張揚的手指在桌子上敲打了起來道:“我怎麼相信你!”
“我可以在身上最隱秘的部位紋上主人的名字,還可以發下我們國家最重的誓言,如果主人還不相信的話,我可以斷指明志!”吉川繪美道。
張揚道:“那就切根手指吧!”
吉川繪美身體顫抖了一下,她沒有想到張揚的心會這麼狠,可是她沒有更好的選擇,抓起地上的菜刀,用力的朝左手小指砍了下去,只聽她啊的一聲慘叫,然後舉起斷指,身體顫巍巍的道:“主人,我做到了。”
張揚嗯了一聲道:“不錯,心夠狠,那我就給你一個留下來的機會,記住了,剛纔的手指是怎麼斷的,如果敢背叛我,我就將你一寸寸割下來,如果你認爲我做不到的話,我可以讓馮玉心來,她一定喜歡做這樣的事情!”
吉川繪美打了個冷戰道:“繪美絕對不會背叛主人!”
然後舉着斷指,顫巍巍的道:“求主人賜名,以後再也沒有吉川繪美!”
張揚看了吉川繪美一眼道:“看你還算聽話的樣子,名字就調過來先叫美惠,姓嘛,就先姓章,立早章,要是表現好的話,可以改姓我的張。”
“謝謝主人賜名!”吉川繪美也就是章美惠道。
“孤狼,你進來!”張揚喊道。
彭亞走了進來,看到眼前的情景,眼神收縮了一下。
張揚道:“去用冰塊將她的斷指放好,然後開車拉着她去鄰近的城市做接指手術。找人給她辦一個身份證,名字叫做章美惠!”
“是,老闆,跟我走吧!”彭亞道。
章美惠顫巍巍的站了起來道:“謝謝主人!”
張揚點點頭,衝彭亞使了一個顏色,如果不老實,就做了她。
彭亞會意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