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張揚就是隨口一說,可是說完之後,不等王心儀爭辯,張揚就愣住了,不會自己說的是真的吧?想到這裡,張揚鬆開了王心儀在客廳裡來回的走了起來。 不知不覺間,張揚連抽了兩支菸,腦子越來越清明,猛然將菸頭往地下一扔,走到門口喊道:“曹雷。”
“老闆,您找我!”曹雷從樓梯口閃了出來。
張揚道:“能不能弄到王運來的毛髮?”
曹雷愣了一下道:“好像弄不倒,他是市長,住的地方是市委大院,我進不去。肖飛家會不會有?就算有,也不好確定哪個是王運來的,老闆怎麼了?”
張揚有些失望的道:“我剛纔想到了一個可能,想要確定一下,看來不大可能了!”如果能確定王天宇跟王運來到底是不是父子關係,這件事情就好玩了,可惜想做這個親子鑑定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起碼現在做不到,弄到王天宇的毛髮甚至是血都不難,難的是王運來。
“算了,你先去吧!”張揚揮揮手回到了房間裡。
“跟我說說,現在k8夜總會的賭場還在嗎?”張揚抓起王心儀問道。
王心儀搖搖頭道:“我不知道,那些灰色的收入從來不過我的手。”看到張揚不相信又要打她,她實在是受不了了,其實有的時候被打也是一種折磨,尤其是張揚一巴掌接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真的讓她很受傷。
“你不要打我了,我真的不知道,知道我就說了。我就聽肖飛有一次說起過,那個夜總會有一個姓聶的女人總給他找麻煩。”王心儀道。
張揚哼了一聲,手一鬆,王心儀咣噹一聲又一次摔在低聲,渾身上下那個疼痛啊!王心儀一聲也不敢吭,忍受着痛苦,她近乎絕望的倒在地上。
“真是一個廢物,什麼都不知道!”張揚呸了一口道。
王心儀恐懼的看着張揚,不敢說話。
張揚鄙視的看了看王心儀,曾經還以爲是一個多麼精明的女人,現在看起來,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人而已,如果沒有市長妹妹的身份,就是一個家庭主婦。
冷笑了兩聲,張揚將門打開對曹雷道:“先把她捆好了。”
曹雷點點頭走了進去,很快房間裡傳來了王心儀掙扎喊救命的聲音,不過這都是徒勞的,過了一會曹雷走了出來道:“我將她捆起來,扔進浴盆了。”
張揚點點頭道:“跟我走一趟,看來有些人該見見了。”
說完張揚的腦海中,浮現了那個曾經性感的身影,過去了這麼久,不知道聶心怡還能認得出自己嗎?想到這裡,張揚嘿嘿冷笑了起來。
一個小時後,在曹雷驚訝的目光中,張揚完成了變身,重新化妝成了那個給賭場帶來噩夢般的男人的樣子。曹雷也經過了簡單的僞裝,穿着黑衣,帶着墨鏡,一看就是一個職業保鏢。兩人坐在一輛越野車裡,車後面還有兩輛轎車跟着,這都是彭亞這段時間收攏的人手。
車隊停在了k8夜總會的門口,門口的保安看出來了這幾輛車來者不善,急忙拿對講機逐層彙報。聶心怡很快就收到了消息,來到窗戶前,看着樓下的車隊,皺起了眉頭,都是外地的牌照,這些人是做什麼的。正猜測着呢,爲首的越野車窗戶落了下來,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臉露了出來,彷彿看到了她一樣,衝着她這裡微笑了一下,然後揮了揮手,後面的車上下來了一個年輕人,朝夜總會走了進來。
“王軍!”聶心怡一下就記起了張揚的名字,臉色變幻了起來。
這個人雖然只出現了一次,但是聶心怡永遠也不會忘掉,就是這個人在賭場席捲了好幾千萬,也是因爲這個人,自己纔有了掌控賭場的機會,他怎麼又來了?他要幹什麼?聶心怡的腦子有些凌亂,尤其是想到張揚神秘莫測的賭術,她的心裡更是一陣陣發涼。
“聶總,樓下有個人點名要見你!”秘書走進來道、
聶心怡道:“讓他上來吧!”
說完聶心怡坐回自己的位置,善者不來,來者不善,現在顧不了那麼多了,自己當家,無論是什麼,自己都要接着。她的心裡隱隱發憷,當年王軍一個人就鬧得賭場亂成了一團,段飛就折在了裡面,自己要是處理不好。這是怎麼了,先是肖飛拿一拍兩散威脅分錢,這又來了一個賭術高手找麻煩。
沒等聶心怡理清楚頭緒,彭亞走了進來。
“聶小姐,你好,這是老闆送來的拜帖,他今晚七點約您在漁家小築會面。”彭亞將一個請帖放到了聶心怡的面前。
聶心怡打開請帖看到下面王軍兩個人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不過她也不是甘心聽命的人,搖搖頭道:“我晚上有事,請跟你們王老闆說以後有機會的吧!”
彭亞淡淡得道:“老闆說了,如果聶小姐沒有時間,他會用一晚上時間將津城十二家賭場全都走一遍。”
聶心怡臉青了起來,這是威脅,臉上剛帶出怒氣,想要喊人,彭亞的風衣動了動,裡面黑色的手槍露了出來。聶心怡眼神收縮了一下,看來對方是有準備而來,她猶豫了起來,動手能留住這些傢伙嗎?
彭亞看到聶心怡不說話了,冷笑了一下道:“聶小姐,沒有事情的話,我就離開了。順便老闆讓我告訴你一句,他去年在拉斯維加斯贏了7000萬美元,不知道你們賭場有多少的現金,要準備足了。”
說完彭亞轉頭就走。
聶心怡在後面氣的臉色鐵青,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她恨不得叫人將這個傢伙斃了,可是她不敢,外面的張揚就像一條毒蛇一樣,吐着舌頭,準備撲上來咬一口。
看着請帖,聶心怡用力的仍在地上,她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威脅。
彭亞下去之後,走到張揚的車前道:“老闆,那個女人看來火氣很大!”
“哦,火氣很大,那就給她泄瀉火,讓她清醒清醒!開車,按照你查到的賭場,挨家轉一圈,我倒要看看,她聶心怡有多少好輸的。”張揚道。
“那這裡呢?”彭亞道。
張揚冷笑着道:“這裡是大餐,留着最後吃,開車。”
看到車隊就那麼離開,沒有在說什麼,聶心怡有着不好的預感。
不到一個小時她就知道這種預感是什麼了。
“聶總,我們這裡來了一個高手,二十分鐘贏了五百萬了,賭骰子怎麼賭怎麼中。我們停了桌子,他去賭21點,還是隻贏不輸,在這樣下去,賭場的現金就空了。”一個賭場負責人急忙打電話彙報道。
聶心怡臉色陰了起來道:“對方是什麼人!”
“一夥年輕人,爲首的說是您的老朋友,他姓王。聶總,怎麼辦?給他錢嗎?”手下緊張的道。
聶心怡深吸一口氣道:“給!我這就過去!”
“是,聶總!”手下鬆了一口氣。
聶心怡套上風衣走出辦公室叫上小黑道:“跟我走一趟!”
小黑不敢多說跟着聶心怡上了車。
“小黑,你還記得那個王軍嗎?”聶心怡突然問道。
本來開車的小黑,緊張的一腳踩住剎車,臉色蒼白的道:“王軍,他,他有出現了。”
聶心怡看到小黑這個熊樣,就知道那個晚上給小黑留下的記憶太深刻了,看來指望他去對付王家不可能了,吩咐道:“開車吧!”
剛出去不到五分鐘,剛纔的手下又一次打來了電話道:“聶總,他們贏了一千萬離開了。”
聶心怡不僅沒有鬆口氣,反而皺起了眉頭,她想起剛纔那個年輕人說的,心中有不好的預感,果然又過了沒多久,又一家賭場打來了電話,他們也開始輸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