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豐在一旁見他這個神情語氣,心裡暗罵一聲:“你是找死啊,還是嫌命長?”都恨不得上去給他一個耳光,早知道就是打死他也不肯跟着蠢貨一塊來了。 不過,這個時候他可不敢怠慢,當下忙一扯他的衣角,隨即笑呵呵的對葉林和何權道:“呵呵,何支書,葉先生,不要誤會。” 說着又對陳德意使了個眼色,他現在真怕這個蠢貨非要跟葉林槓上。雖然有些事情他沒有證實,也沒有證據,純粹只是一點直覺上的聯想。但是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去證實什麼,只要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就可以。 其實這個時候葉林的表現本身已經說明了,即使昨晚縣城的事跟他毫無關係,此人也絕不是一個普通人。要是真是一般農村青年,這個時候能這麼泰然自若的站在警察面前嗎? 再聯想到張光頭的神秘消失,以及龍平的那番話,他幾乎有五成的把握,昨晚縣城的事跟這個葉林不無關係。雖然他根本無法想象葉林是怎麼做到的。 但這個世界並不是你想不到就不可能,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東西,一些人是你不瞭解的。而此時葉林在楊大豐眼裡毫無疑問就是這樣的人。 這個時候,你非要跟這樣一個人死槓,你不是找死嗎? 但有些話他又不能明說,所以他乾脆讓陳德意不要再說話。 陳德意雖然不知道楊大豐爲啥要對一個農民如此客氣,不過,隨即一想,算了,今天來這裡本來就是走個過場。證明自己把這個案子辦完了,並且跟胡秋林以及飛車黨沒關係就行了。 如果跟這些泥腿子刁民發生衝突反而節外生枝,當下便乾脆冷哼一聲,偏過頭也不去看葉林等人,來個眼不見爲淨。 葉林一見這些人的架勢,倒有些奇怪了,看來他們果然不是來抓人的了,那還來幹嘛?說一通廢話不是多
此一舉嗎? 何權等人見此也都有些怪怪的,人羣中有人議論:“這些警察今天這是怎麼了,這麼客氣,叫葉林還叫什麼葉先生。我的乖乖,葉林才上了幾年學,跟我家大孫子也差不多吧,也能做先生了?” 說這話的自然是年紀比較大的,以爲先生就是學堂老師,聽楊大豐叫葉林先生,以爲要請他去做老師哩。 旁邊人都笑:“阿婆,這個先生可不是那個先生,就是一種尊敬的稱呼。” 此時王桂枝和杜春梅也趕來了,杜春梅腳還沒完全好,走路還有點跛,不過,聽見警察來了,還說葉林去了村口。生怕葉林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所以還是拄着棍子在王桂枝的攙扶下跑來了。 一看場中這種情況,也有點奇怪,不過也看出了這些警察的態度和昨天迥然不同。雖然詫異,不過還是鬆了口氣。王桂枝道:“你看吧,我說沒事麼,你非要來,等下你叫又要嚴重了。說不定葉林還說我照顧不周哩。” 她這話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她就順嘴這麼一個胡咧咧,杜春梅卻聽的俏臉微紅,嬌嗔道:“胡說,我的腳跟他有啥關係?嬸子,這話以後可不敢胡說,讓人聽見,還不知要想啥哩。” 王桂枝聞言呵呵一笑,大咧咧的道:“想啥,讓他想去唄,咱問心無愧,怕個啥?” 杜春梅聞言心裡嘆了口氣,卻不再說這事了。卻把注意力又放在了葉林和那幾名警察身上。 金貴看警察認慫了,頓時覺得沒勁,看見自己老媽和杜春梅來了,連忙像泥鰍一樣鑽到兩人身邊。悄悄的對杜春梅到:“二嫂子,你看那個警察像不像鬼子的翻譯官。” “臭小子,胡說啥哩。”王桂枝和杜春梅兩人聞言都忍不住撲哧一笑,下意識的擡頭看了一眼正滿臉堆笑,兩邊使眼色的楊大豐。王桂枝忍不住笑道:“別說,還真
像。” 她這麼一說,三人頓時又忍不住撲哧一笑,就連杜春梅都放鬆下來了。 不過,三人說話聲音都極小,楊大豐自然不知道有個調皮鬼已經給他按了個外號。 見陳德意不再說話,不禁鬆了一口氣,連忙又道:“事情是這樣的,之前我們接到有人報案,說他們在鼓坪村這裡旅遊的時候,遭到暴力對待。所以昨天我們纔過來調查情況。” “不過,經過我們調查之後,我們發現事情跟那位報案人說的有很大出入,所以今天我們來,一來是想對案情重新做一邊調查。同時也爲了還葉先生一個清白。” 葉林看着楊大豐,忽然若有深意的道:“先生後生,哼,這位警官,我是粗人,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就沒那個必要了。不過,我到奇怪爲啥這位警官,你跟別的警官的態度爲啥這麼不同呢?” 楊大豐聞言心中一驚,看着葉林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忍不住竟有些慌張。葉林見此心中也是暗驚,自己事情雖然做的隱秘,但果然還是有人把它和自己聯繫上了。這個警察能看出什麼,其他人肯定也有可能看出來。 這樣看來,自己引起其他人注意也是早晚的事,看來我確實要儘快提高自己的力量才行。 要是自己擁有了絕對實力,自己哪還需要這樣束手束腳。 看來這件事情告一段落,我確實應該進入洞天世界,專心發展一段時間。最起碼也要晉升爲二級繼承者才行。 之後自己就該出去闖蕩一下了,一來看看能不能再遇到那個金頁一樣的奇物,二來自己也必須要聚集一點勢力,這樣就算有點什麼事,別人也會有所顧忌。 心裡思考着發展道路,也不等楊大豐回答,當即好不客氣的道:“好了,廢話我也不多說了,你只要說我到底有沒有犯法,你們還要不要抓我就可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