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色無疆 網友上傳 四百一十六章 有備無患
正堂中老陳家二代子弟端正而坐,雖算不上是部長雲集將星璀璨,卻也當真是在華夏政治版圖中有着不可小覷政治威勢。
長子陳正光遼東省長,次子陳正雲交通部副部長,三子陳正國總參政治部副主任,小兒子陳正斌鐵道部辦公廳主任。
不只是四子,就連老陳家的四個女兒,也是同樣是不落於人後,長女陳正雯軍區總院副院長,次女陳正君外交部司長,三女陳正霞林遠市長,幼女陳正丹也是國家電力總局的司局級領導幹部。
就是在老陳家中算不上地位出衆的兒媳婦和女婿,也有着很多佼佼者,其中身爲宣傳部副部長,陳鴻濤的母親關靜香就是其中代表人物。
此時雖然陳鴻濤沒有站在陳正國和關靜香身後,夫婦兩人表面上很是鎮定,不過那透着濃濃自信的眼神卻是極爲有神韻。
儘管除了家族中的直系之人以外,老陳家的旁系和支系,以及身份不凡的門人子弟還有不少,不過像這種家族聚會,老爺子還是從來不通知外人的。
上首位的陳老爺子一生戎馬,門人弟子有很多都是軍方中的實權領導幹部,除了平時個別上門探望之外,沒有太大的事,陳老爺子從來不將旁系、支系、門人子弟聚集在一起,很多時候往來走動的事情,都是交給了陳正光四個兒子。
而作爲家中四子之中。唯一軍方中的代表人物。陳鴻濤的父親陳正國,更是維繫着很多陳老爺子的關係,算得上是繼承了很好的人脈。
同以往有着些許不同,家中衆人一談到正事兒,陳鴻濤雖然大大方方走到了一邊,但卻並沒有表示出任何不屑、無聊之色,反而頗爲認真的在傾聽着。
可以說今天陳鴻濤的表現,是最爲讓陳老爺子滿意的一次。
整個正廳上,唯一一名算得上是旁系的人,就是嶺南市委〖書〗記裴應馳。
因爲佩娟和陳鴻軍定下親事的關係。裴應馳倒是偶爾會過來看看,也沒什麼太多的顧忌。
裴娜出國的事,就算是老陳家有些人知道,那也是心照不宣。並沒有大面積傳開。
在剛剛打招呼的時候,陳鴻濤也沒有提起,只是給了裴應馳一個安慰的眼神。
偌大的政治家族聊起正事,當然是避不開當下時局和政治話題。
伴隨家中很多人被紛紛外放,這一段時間,分居天南海北的老陳家人,聚會的機會並不是很多。
雖然眼下衆人倒得這麼齊,固然跟陳鴻濤回國有些關係,不過在聊起正事的時候,客廳中對陳鴻濤存在的異樣感。很快就爲之消散,衆人紛紛藉着這樣一個機會,向老爺子和老太太彙報近段時間的工作情況。
儘管以往陳鴻濤對於這種聊天一樣的報告會很不以爲意,不過就老陳家這麼一個大家族來說,這樣的家庭聚會卻很重要,往往很多重要的事情,以及後續工作重點,家族政治資源,都是在這樣的家庭聚會上有所定論的。
而對於每個人能力、思想的判定,也能在這樣上朝一般的家族聚會中。得到很充分的體現。
除了家族中的二代子弟,能夠在這樣的場合有着開口權利之外,參加工作的小字輩們,也只有陳鴻建和陳鴻軍有開口討論的資格。
說起來不管是二代子弟還是三代子弟,老陳家都算是枝繁葉茂。正堂之上光是站着的三代子女,就足有十三四個。這讓站在角落中的陳鴻濤到不顯孤單。
不過相比老陳家大多穿着樸素,有些土裡土氣的陳鴻建一衆三代子弟,陳鴻濤這一身暢懷呢子大衣可就太有派了。
看到陳鴻濤那略微有些吊腿的條紋西褲,配上棕色軟牛皮鞋,而且大冬天的連個襪子都沒穿,一走一過還赤着腳脖子,坐在上首位的陳老爺子心中不由生悶氣。
“爺爺,我心思過了年之後,找個機會到基層領導層面上去……”似是沒有發現陳老爺子心中那有些不滿的心思,陳鴻建猶豫了一番找機會開口道。
對於陳鴻建的想法,衆人也都沒有太過驚訝,年僅24歲就在中組部擔任副處職務,如果能夠下放到基層鍛鍊幾年,可以說前途絕對不可限量。
聽到陳鴻建到基層領導層面上去,陳鴻濤心中也是不由暗暗一讚。
這基層領導和基層幹部聽起來差不多,不過其中的區別卻是不小,到達了縣、區、市委一級領導,更容易出成績,尤其是像陳鴻建這樣有着背景的大家族子弟下放,更容易得到領導的賞識,這其中本來就是一種優勢。
在機關之中工作,沒有不透風的牆,大家也都極爲注意這一點,要是新來一位太子爺可能一天兩天還能保持點神秘,不過不出半個月,是誰的關係,都與什麼人來往,有什麼樣的根基,就連一天上幾次廁所,這都保證能給刨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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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陳鴻建能在老陳家的關係基層領導體系中打熬個兩年,少許展現出些能力找尋點成績,那家族子弟的優勢可是鐺鐺啲。
“有想去的地方嗎?”老爺子雖然對陳鴻建抱以期望,不過卻也沒什麼笑模樣。
陳鴻建作爲三代子弟中領軍人物,不僅是對很多政治觀點更是分析得頭頭是道,也很上進努力,就連家族中人也是一致認爲,陳鴻建能夠接過老陳家在華夏政治版圖上的權柄,最爲有希望能夠繼承老爺子的衣鉢。
看到老爺子問起陳鴻建,很多老陳家子弟都對陳鴻建這位年青一代領軍人物,投去了羨慕的目光。
除了陳鴻濤這個在之前衆人眼中不思進取的三代子弟之外。老陳家的男孩子。都是還是非常上進的,更是以陳鴻建作爲目標。
單是看所有三代子弟之中,只有陳鴻建一人能夠在家中有座位,家族衆人與老爺子的期待就可見端倪。
想當初陳鴻濤被陳老爺子教育時,沒少拿陳鴻建來給他樹立榜樣旗幟。
“我想要去吳陽市去。”陳鴻建的說法,不只是讓陳老爺子微皺眉頭,就連陳鴻濤的表情,都是極爲精彩。
吳陽市是西部的一個縣級市,上面的江原省既不屬於老陳家的基層領導體系,更重要的是還有省人大副主任。是被陳鴻濤打得像豬頭一樣的連海市委〖書〗記遲倉峰。
就算是陳鴻濤出國,這個老池也沒少被陳鴻濤禍害,當初陳鴻濤不只是讓鄭凡去高跟蹤調查取證,更是沒少給老池塞匿名信。沒有整死他,就算是他夠硬實捱過去了一道鬼門關。
不過調到江原省的人大常委會副主任位置上,遲倉峰也算是走到頭了,頻頻傳出的謠言更是壓得他連大氣都不敢喘。
感受到陳老爺子的目光,陳鴻濤儘管心中感嘆,不過神色卻極爲從容,好像是完全與自己無關一樣。
在陳鴻建那透着堅定之意的注視目光中,陳老爺子心中暗暗失望,並沒有給出他答覆。
察覺到陳老爺子的眼神有些沉寂,陳鴻濤倒是多少能夠明白老爺子心中的所想。
或許在陳鴻建這樣的年輕人看來。脫離老陳家的體系發展,會體現出自己的能力,不過在陳鴻濤看來,陳鴻建的政治覺悟還是太稚嫩了!
作爲大家族的子弟,就算是下放到基層打熬,也多是要在家族關係基層領導體系之中。
想要不依靠家族政治資源混出頭,那幾乎就是不可能的,說來說去一旦有個什麼風吹草動,還是動用家族的政治人脈回來求援,這種事情老爺子看得清楚着呢。
看到老爺子不說話。而父親陳正光也是一臉的不快,陳鴻建倒也不敢頂風上,識相的不再說話。
“擺桌子開飯。”老爺子沉着臉開口出聲,似乎沒有了再談下去的意思。
在老爺子吩咐之後,男人放桌子。女人紛紛也都動了起來去廚房端菜。
四張大圓桌都擺在了大廳中,午飯還算是豐盛。只有到了這個時候,家裡纔有了點熱鬧的氣氛。
此番回到園林,陳鴻濤倒是中規中矩,看到不再說正事,他才抽出一根菸點着,帶着王瑾蘭坐下吃飯。
不同於陳鴻建和陳鴻軍同老爺子坐一桌,陳鴻濤則是帶着王瑾蘭坐在了三代一衆小丫頭那一桌,儼然是一副少女之友的模樣。
吃飯的時候,雖然家裡很多人都詢問了陳鴻濤的近況,不過卻都被陳鴻濤隨和搪塞了過去。
得知陳鴻濤的情況很好,衆人也就沒有刨根問底,老爺子那種保持沉默的態度,實在是有些耐人尋味。
在得知陳鴻濤過了年之後纔會離去之後,陳老爺子眼中雖有少許驚訝,不過卻也沒有當衆多說什麼。
一頓飯吃得氣氛不怎麼熱烈,直到臨吃飯完陳鴻濤有說有笑就要下桌之時,卻被父親陳正國叫去了裡屋。
進入後面寬敞的書房之後,看到家中的大人們都陸續走了進來,三代子弟就陳鴻建一人在老爺子身旁服侍着,陳鴻濤只是對身邊的王瑾蘭大方安慰一笑。
直到老陳家的二代子弟都到齊坐下,陳老爺子才瞥了一眼一臉從容的陳鴻濤道:“你們兩個也拿椅子坐吧。”
大書房極爲寬敞,衆人坐在其中一點也不擁擠,拿了兩張小摺疊椅,陳鴻濤發了一圈煙,自己也點着一根這才坐了下來。
察覺到陳鴻濤眼神中的從容笑意,沒有先開口說話的意思,陳老爺子這才盯着陳鴻濤問道:“說說你這次回來是幹什麼的吧?帶了一飛機你在美國那邊的員工回來,不要告訴我你要讓他們來這邊旅遊。”
“爺爺,我出門總得跟着點兒人,作爲一個老闆要是自己到處跑,要是辦個事兒洽談個生意什麼的,那實在是太不方便了。”陳鴻濤笑着對陳老爺子道。
“做生意做回國來了嗎?聽說你的口碑似乎並不太好呢,不論是走到了哪裡,哪裡都會出現經濟動盪,前一段時間就連美聯儲都被你坑了,國內可不歡迎你這樣的傢伙。”陳老爺子玩味一笑說出了讓衆人有些驚訝的話。
“做不成生意也不打緊,我就是心思帶點人有備無患,到時候真要是能夠有什麼合適的投資項目,有了人手咱的效率也會更高不是。”陳鴻濤抽了。煙,倒是沒有嬉皮笑臉,神色顯得極爲沉穩。
“放着5000億美元的資產不管,跑回國來做生意嗎?”老爺子的一句笑語,讓整個書房的陳家二代子弟,身形都是驟然一震。
“爸,你有沒有弄錯,我們這纔剛剛回來一段時間……”陳正國看了看自己的兒子,又看了看陳老爺子驚訝道。
感受到衆人的目光,陳鴻濤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不過這卻無疑是承認了陳老爺子的說法。
“或許別的可能會弄錯,不過這個小子現在在國際資本市場上聲名遠播,儼然已經成爲了一方霸主,他們明珠控股公司的流向,甚至會引發國際間資本市場和經濟的動盪。”陳老爺子緊緊盯着陳鴻濤笑道。
5000億美元,這對於衆人來說,完全就是一個想都不敢去想的天文數字,就連作爲集團公司大老闆的王瑾蘭,這時也是心跳加速,一時之間難以接受陳老爺子的說法。
相對於其他人,陳正國和關靜香還算是恢復過來的比較快,至少之前在紐約的時候,夫妻二人已經大致瞭解了一番情況。
看到陳鴻濤一臉沉穩笑容不說話,陳老爺子心中暗罵他越來越難對付的同時,少見的點着根菸:“你之前說的投資是指什麼?”
“當然是積極參與到改革開放的大潮中,像地產、石油、礦業、銀行,我們明珠控股都可以投資,基礎設施建設我們也是一樣願意出力,當然,這也要雙方能夠達成一致才行,作爲華人,我還是願意爲國家的發展貢獻力量的。”陳鴻濤一臉笑容同老爺子交流道,不過卻並沒有一定需要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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