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啊!”眠小綿迷迷糊糊的說,她恍惚之間,好像看見了自己身邊有一張俊逸的臉龐,可那張臉龐上的五官,她卻分辨不清。
“我是歐陽晨,我現在就送你回家。”
乾脆直接攔腰抱她起來,歐陽晨溫柔的在她耳邊說着話,這個動作,頓時引來了周圍許多人的側目,所有男人的目光都定格在眠小綿曼妙的身體上,而所有女孩的尖叫,都是爲了男人味十足的歐陽晨而發出。
文森特也在這個時候站了起來,哭笑不得地說:“你們兩個人啊,真是不管到了那裡,都能夠成爲所有人視線的焦點,這樣吧,我送你們兩個回家,晨,你畢竟也喝多了,開車不安全。”
歐陽晨卻好像嚇了一跳,立即回過頭來,一本正經的說:“我自己送她回去就好,這場酒會是爲了你組織的,這麼多朋友都在,要是咱們都跑了,他們肯定會跟我沒完的!”
“哈哈,不至於的,再說了,我又不喝酒,對不對?”看了一眼扭動腰肢的人羣,還有那些貪婪盯着眠小綿的男人,文森特由衷感覺到一種厭煩,他再也不想呆在這裡,若不是眠小綿跟歐陽晨還在,他早就想離開了。
“不了,你還是呆在這裡,等我一會兒再回來,然後咱們找一個安靜點兒的地方,好好地敘敘舊,這場酒會是沒辦法避免的,我在這個位置上,你明白的,諒解一下。”
歐陽晨擺出一副不容置疑的樣子,文森特也實在不好堅持了,點頭答應下來:“那好吧,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就先在這兒等你一會兒。”
“嗯,那我送她回家了!”
跟其他人打個招呼,歐陽晨便抱着軟綿綿的眠小綿離開了酒會,期間眠小綿試圖能夠掙扎出來,不過在歐陽晨溫柔的聲音之下,都一次次的放棄了掙扎。
在眠小綿混沌模糊的視野之中,歐陽晨的身體,似乎與自己記憶當中那個身影徹底的融合在一起,再也沒辦法分開。
等歐陽晨和眠小綿已經離開了酒會之後,文森特顯得無所事事起來,他看着正隨着歌舞搖擺的一堆人,心中充滿了無奈。
這場酒會真的是爲自己召開的嗎?
看樣子,好像沒有多少人對自己有興趣啊!
仔細想想,文森特也很快釋懷,他本來就不喜歡這種場合,如果不是礙於歐陽晨的面子,是絕對不會來的。
拿起一杯伏特加自顧自的把玩一陣,他的眉頭忽然皺了起來,這杯伏特加是剛剛眠小綿喝掉的,杯子裡還有不過一點殘餘,不過他靈敏的鼻子,依舊能夠從那些液體當中聞出來一絲絲催眠藥的味道。
難道說,致使眠小綿暈厥過去的真正原因,根本就不是這些伏特加,而是歐陽晨給她暗中丟進酒中的催眠藥物?
文森特的眉頭重重的皺在一起。
他想不出來這其中到底是爲什麼,歐陽晨與藍若曦明明是男女朋友,爲什麼還需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呢?
難道說,眠小綿根本就不喜歡歐陽晨,這一切,都是歐陽晨一廂情願的?
想到這裡,文森特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可怕的事情,毫不猶豫拿出電話給歐陽晨打了過去,只不過回覆他的卻是關機的系統聲音,他放下手機,凝眉思索了一陣,又撥了一串數字出去。
他打給了莫風。
雖然他不能確信莫風與歐陽晨之間的交情怎麼樣,但畢竟莫風現在也在a市,他唯一能夠求助的人,就是莫風了!
接聽電話的時候,莫風的情緒似乎不太好,聽上去有些沙啞,文森特沒有立即說出自己想問的問題,而是關切的問了一句:“風,聽上去你現在的狀況好像不太好,心情不好麼?”
“文森特……我沒事,你用的是這邊的手機號,你已經回來了?”聽見是文森特的聲音,莫風有些驚喜,暫時先把秋雨的事情放在一旁,對着好兄弟文森特抱怨起來,“怎麼不早點給我說一聲,我好去機場接你去!”
“這些都是小事兒,我剛纔在參加一個酒會,是歐陽晨舉辦的……對了,我還想問問你,歐陽晨的女朋友是誰你知道嗎?”
莫風的眉頭驟然凝在了一起。
剛剛從洗漱間裡走出來的秋雨一臉不解的看着莫風,她好奇地問:“風,怎麼了?”
“沒事。”淡淡的回答一句,莫風拿着手機,走到了陽臺,將秋雨遠遠地甩在身後,只是,他並沒有注意到,秋雨正躡手躡腳的跟了過來,偷聽着他跟文森特之間的對話。
“風,你那邊接聽電話是不是不方便?”文森特機警的問。
莫風輕聲說:“沒有,據我所知,歐陽晨是沒有女朋友的,你爲什麼這樣問我呢,難道你看到他跟別的女孩在一起?”
這一瞬間,莫風就已經猜到了眠小綿,如果歐陽晨真的與眠小綿在一起,那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他從未懷疑過眠小綿對他的感情,但他卻不得不對歐陽晨的品性做出懷疑。
文森特的一席話,差一點沒有讓他將手中的手機給砸在地上,只聽到文森特說:“是一個患有失憶症的女孩,歐陽晨帶着她來到了酒會上,而且還灌了她不少酒,我雖然不能肯定,不過我好像從那女孩的酒杯裡聞到了催眠藥的味道……:“
“什麼!”莫風大吃一驚,他的眼瞳,一瞬間就被怒火充斥,“那個女孩長什麼樣子,你知道她的名字是什麼嗎?”
他還抱有最後一絲希望!
文森特說:“長的很漂亮,名字叫做藍若曦,怎麼了,你認識嗎?”
他忽然想起,在這之前,莫風已經交代過他,要給他介紹一個病人,也同樣是患了失憶症,想到這裡,文森特抓緊問,“風,該不要告訴我,你要介紹給我的病人,就是若惜把!”
“是若曦,是她,若曦究竟怎麼樣了,歐陽晨帶她去了什麼地方,該死!”
莫風完全陷入了瘋狂,他的身體因爲巨大的憤怒,開始顫抖起來,正偷聽他們通電話的秋葉立即就意識過來,一定是歐陽晨得手了,只不過中間出了一點小差錯,然後就傳到了莫風這裡!
真是一個笨到極點的男人!
在心裡譏諷歐陽晨一句,秋雨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鶩。
不論如何,都不能夠讓莫風前去救眠小綿於水火之中!
“啊!”
秋雨突然大喊了一聲,尖銳的叫聲,把莫風亂成一團的心叫的更加混亂。
他對着文森特繼續問道:“文森特,你確定那個女孩的名字叫做藍若曦嗎?”
“當然確定了,風,你現在不要激動,你跟我說個位置,我過去找你!”文森特也已經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再也不願停留在那場酒會上,毫不猶豫的說道。
莫風卻來不及再去找他回合了:“沒時間了,我自己先過去,等我找到他們之後,你再過去!”
匆匆忙忙之間,莫風掛斷了電話,但是他根本就沒能走出陽臺,身旁就多出一個痛苦的聲音:“風,我把腳給扭到了,你可以給我揉一揉嗎!”
“自己來!”
莫風沒時間搭理這個偷聽自己電話的女孩,縱然他心中有無數的怨氣,可顯然先去拯救眠小綿纔是最重要的!
但秋雨卻絲毫都不給他離開的機會,她猛地抱住莫風的身體,自己的身體還跪在地上,就這麼被莫風硬生生拖動了將近一米遠。
“風,你不要走,我的腳很疼!”
秋雨痛楚的哭喊着,只是,對於莫風來說,這時候的她,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束縛力,縱然是她再把莫夫人給搬出來,他也再不想在這裡停留半分鐘。
“風!”
正在莫風想要發力的一瞬間,突然秋雨又用力抱住了他的腰,根本就不容許他再多走一步。
“我不讓你走!”
“鬆手!”
莫風的眼神冷冽,絲毫不顧及秋雨扭傷的腳會產生多少疼痛,當然,在他看來,秋雨剛纔扭傷腳踝,也不過是一次假裝而已。
秋雨嘶聲的喊着:“風,你佔據了我的身體,難道就不能給我一個承諾麼!”
“我已經給了你承諾!”
“可你承諾了什麼呢,只不過是說你會負責,所有的男人,在把女人騙上牀之後,都只會說出這麼幹巴巴的兩個字,我怎麼相信你,風,你要我怎麼相信你!”秋雨越說,情緒就越來越激動,“我沒辦法容許我心愛的男人,竟然會與那些個只懂得欺騙女孩的男人是一個樣子!”
“我就是這個樣子,如果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莫風心急如焚,可是秋雨的力氣也不算小,一時間,他竟也掙脫不開秋雨的束縛。
“我再說一遍,鬆開你的手!”
秋雨被他驟然冷冽下來的眼神給嚇到了,可隨機,她的情緒波動要更加的誇張,眼淚也噴薄而出,“風,你竟然真的要丟下我,然後去救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莫風一怔,旋即暴怒,“不要用這種口吻去形容我心愛的女人!”
“可我呢!我只是一個默默喜歡你的女孩,你是怎麼對待我的,你媽媽她病重在醫院裡沒人照顧,是我盡心盡力的守候在那,現在你又要了我的身體,難道這些都不足以讓我留下你嗎?”
聽到媽媽的事情,莫風心裡最柔軟的那個地方,還是被觸動了,他無奈地嘆口氣,把秋雨攙扶起來,儘量讓自己暴戾的聲音變得溫和下來:“我並不是一去不復返了,我把她救出來,送回家,就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