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什麼?這隻破鼎這麼貴?老闆你不是開玩笑吧,你也不看看這隻鼎是什麼材質的,哪能這麼要價啊。”旁邊的少年不滿的叫道,絲毫沒有理會歆兒和紫嫣注視的目光。
“破鼎?我這可是三烏鼎好不?小兄弟你可是不識貨啊,不買就不要在這邊打擾我生意,”攤主對眼前的眼前突然出現的少年感到很是氣憤,揮手讓其滾蛋。
“怎麼能這麼做生意呢?還三烏鼎,三烏鼎取材三烏山上石鐵,錘擊千次,淬出其中雜質,經寒水急冷而成的鎢鐵打造而成。你自己看看這隻藥鼎,顏色黯淡不說,硬度也不高,獸耳處的輸元口也粗糙的很,還三烏鼎,你騙誰呢?你給我我都不要。”少年似乎是被激怒,侃侃而談,將三烏鼎的特質都講了出來。
這一段話,說的剛纔的攤主一愣一愣的,滿腹的話被活生生的憋在口裡,只有兩雙吃人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少年。
“啊,我還以爲是什麼好東西,原來是假的
。”紫嫣聽完少年的話,緊跟着嘀咕起來。
“你你你,瞎說什麼?我,我這怎麼可能不是真的三烏鼎,小傢伙,你小心點,今天這鼎你買也是買,不買也得買。”攤主顯然是因爲剛纔被拆臺有些急了,對着少年威脅到。
“你可千萬別動怒,不要打我啊。你這不又不是三烏鼎,不值錢,我買又沒什麼用啊。”少年一副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的樣子,一副懼怕的樣子。
“讓你長長記姓,以後注意點。這樣吧,也不要你多,五百玄石吧。”攤主見少年一副吃軟怕硬的樣子,不想繼續聲張。
“五百?可我真的沒有用啊,我又不是藥師,你就放了我吧,我保證不會跟別人講,你這裡的東西是假的,好嗎,前輩?”少年後退一步,拱手求饒道。
到嘴的肥肉還能讓它跑了嗎,笑話,“那你有多少玄石啊?”攤主對眼前的小子有些不耐煩了。
“我不會告訴你,我有兩百玄石的。”少年此時臉上涌現一陣惶恐之色,又不覺退後兩步。
小兔崽子和我鬥,老子整不死你。“好吧,今天就饒了你,把你玄石給我,從現在起,它是你的了。”說完,像扔垃圾一樣,一臉得逞的把藥鼎扔給了少年。
少年接過藥鼎,一副想扔又不敢的樣子,磨蹭半天從玄冥戒中取出兩百玄石,遞給攤主,在攤主滿是笑意的臉上,失魂落魄的離開了。
紫嫣一行也急速的跟了上去,“你是騙他的對不對?”紫嫣眨着眼睛,問向少年,剛開始的時候,紫嫣和歆兒還信以爲真,以爲不是真的,可是後來少年情緒轉變的那麼快,顯然是在牽着攤主的鼻子走,鬼才看不出來。何況少年一看就不像是平凡之輩,怎會像剛纔那樣,肯定是裝的。
其實攤主也是氣昏了頭,在一詐之後,和盤托出,又不甘心。少年也就由着攤主發火,轉變了話題,於是就成了這樣。
“呵呵,被你看出來了。”少年取出藥鼎,遞給紫嫣。“送給你吧,這確實是三烏鼎,我要這東西也沒用。”
“你剛纔不是說不是嗎?”紫嫣疑惑的盯着少年。
少年微微一笑,在藥鼎表面輕輕一劃,只見裡面是深邃的墨色
。“三烏鼎,長期暴露在空氣中,鎢鐵有染,顏色也會越來越黯淡的。”
紫嫣猶豫了,雖然很是喜歡這個藥鼎,可是一個陌生之人相贈,未免太過唐突了。
正在紫嫣躊躇間,子風走了過來,“既然兄臺一番好意,我就代舍妹心領了。”子風對少年講道。
“在下,陸家,陸樹光,見過子風兄。”少年不是別人,正是幾曰前,來青雲鎮的陸家少主。
“哦?你認得我?”子風有些疑惑道。
陸樹光指了指子風背後的墨刀,一行人都忍不住笑出聲來,也難怪,這幾曰狩獵大會的餘韻還未消散,武子風可是議論的中心,這把墨刀,認不出來纔怪呢。
幾人又在星雲閣裡面轉了一會,給紫嫣買了個玄冥戒,歆兒一個符袋,還有一些亂七八遭的東西,就離開了。正走到出門處,一聲撕心裂肺的聲音在大廳響了起來:我上當了。這聲音,不是剛纔的攤主還能是誰?
事後,紫嫣和歆兒回去了,而子風卻和陸樹光來到一家酒館,坐在一隅,幾盤小菜,就聊了起來。
“子風兄莫怪我魯莽,第一次見面,就冒然相請。”顯然是陸樹光請子風過來一敘。
“不要這麼疏遠,你我年紀相仿,叫我子風就可以了,不知道找我要事?”子業覺得陸樹光是可交之人,從剛纔在星雲閣的一系列舉動就可以看得出來,陸樹光,並非紈絝,而且此人機智過人。
“那我就不客氣了,你就叫我樹光吧,不知子風對外面瞭解多少?”陸樹光,斟了兩杯酒,遞給子風一杯。
“外面嗎?瞭解不是很多,但是一直都想出去闖一闖。”說着,子風手指不自覺的摩挲了手腕上的手鍊。
“那,就讓我來給你講講,玄天大陸的事情……”於是,陸樹光侃侃而談,將玄天大陸的種種事情都講了出來,四大禁地之類的分佈,天州的所在,最後拋出了皓然學院,包括在未來的一段時間,會來青雲鎮招生的消息,這無一不在刺激子風的神經。
一時間,子風覺得自己生活的天地是那樣的狹小,而外界是如此的繽紛多彩
。
當子風問陸樹光,水家是什麼樣的存在時,陸樹光搖頭不知,只是說了一句:水家不是我們能夠觸碰到的存在。
其實陸樹光爲什麼會對子風這麼殷勤,而且告訴他這麼多。有兩點原因,第一,陸樹光如果想在青雲鎮有所作爲,必須要有一個有實力的盟友,來青雲鎮這幾天,陸樹光耳邊充斥的都是關於子風的種種傳言,早就把子風定位爲交往的第一人。
第二,就是一種眼緣,看到子風,陸樹光也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這一點是在他哥哥陸樹明身上從未感覺到的東西。他從子風身上看到了方向,心底有一個聲音似乎在告訴自己,要跟着眼前的這位少年。
……
一席話,連帶着幾碟小菜,已經吃進了兩人的心裡……
“你們知道嗎?狩獵大賽最後一場,肖無痕和武子風他們最後一擊,肖無痕爲什麼被打敗了嗎?”一位坐在酒館中間,身材微胖的酒客,向旁邊的人大聲講道。
“怎麼敗了?還不是被武子風一招給打的重傷嗎?”另一人,不屑的講道,那一場對決他可是到場了,自然不會看錯。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其實肖無痕並不是敗給武子風,那是因爲肖無痕強行使用‘披風七殺’使自己受到反噬,要不是因爲這個原因,還不知道躺下的是誰呢?”中年人似乎什麼都知道的樣子。
“不會吧,當時武子風的氣勢也不弱啊,而且看上去也不是那樣……”
“你傻啊,披風七殺,可是玄階功法,而且肖無痕還是武將級別,要不是肖無痕自己失誤,怎麼可能被武子風打成那樣啊……”
……
子風和陸樹光,就在一角靜靜的聽着,沒有要反駁的意思,行高於人,衆必非之,這點道理子風還是瞭解的,付了酒錢,舉步就和陸樹光離開了,任憑喧囂在身後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