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公子,老夫敬你一杯!”言罷,巫賢端起杯子一飲而盡,頗有些禮賢下士的意思。
當然了,看在蒼炎的眼裡是,也只不過是在逢場作戲。
“還有兩位世侄……”
儘管南宮姐妹連連擺手,忙說不必如此客氣,但巫賢卻好似鐵了心一般,非要將自己的地位由宰相變爲陪酒小弟。
在巫賢的煽動下,幾人都是幾杯酒下肚,即使最不能喝酒的南宮嘉怡也是淺飲了幾口,蒼炎更是已經酩酊大醉。
“蒼公子,巫賢有一事相求?”
“宰相大人直說無妨。”
巫賢雙手搓了搓很不好意思的樣子,“老夫想要邀請蒼公子做爲我相府的客卿,不知蒼公子意下如何。”
看着蒼炎醉熏熏的樣子,巫賢的心中打着小算盤,想要趁他喝醉之際,將招攬之事敲定下來。
蒼炎站起身來,打了個擺,明顯是要醉倒的樣子,大度的一揮手,暢言道:“既然宰相大人有用得着的地方,憑咱哥倆的交情,蒼炎自當極力幫助,什麼客不客卿的,隨便給我個供奉之職就行。”
聞言,巫賢的一張老臉拉滿了黑線,蒼炎說的倒是無所謂,但是供奉一職可要比客卿大的多了,他原本的意思,既然要招攬如此高人,定是不能讓其委屈,名是客卿,但以他的實力,也是不用聽命於其他人,但做爲供奉卻是不一樣,在整個相府也只有三位而已,可以說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就連他巫賢都不能輕易去命令。
難道真的要稟告老祖宗們,讓這小子也成爲供奉?
巫賢的心裡躊躇了,如果真的讓蒼炎成爲供奉,那這個大助力也就不是他私人所有的,雖然同是增強了族中的實力,但卻不能夠任他擺佈。可是要是不滿足他這個心願,以他那高絕的實力,很可能不甘屈居人下,直接走人,那他巫賢的損失豈不是更大。
想到這,巫賢一狠心,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目光真誠的望向蒼炎:“蒼公子,從今以後您就是我巫家的名譽供奉了!”
名譽供奉?
蒼炎心裡暗罵,這老狐狸看似是要割肉,實則仍在玩心眼,還真當本王喝醉啦。
他卻是不知道,這巫賢哪有權利任命他爲實權供奉啊,就連這名譽兩個字,還要向族中稟明情況呢。
“巫宰相,供奉不供奉的蒼某根本就不在乎,就算是客卿又能怎樣,承蒙你一番好意,蒼某也就答應你了。”
只要是能夠接近巫賢,蒼炎也是沒什麼好挑的了,這已經比自己一開始的預想好多了,而且,他還注意到,巫賢說客卿時,是與宰相府聯繫在一起,而說到供奉,卻是又提起了巫家,如果能夠將這供奉一職好好利用的話,很可能有更大的收穫。
既然事情已經定下來了,接下來的話也都沒什麼營養了,蒼炎與南宮姐妹也都吃飽喝足了,自然是懶得再留在這裡“勾心鬥角”。
由巫賢親自相送,幾人離開了宰相府,而從始至終也只不過是見到那巫明一面而已,按照蒼炎的猜測,巫賢一定是怕再被揪住小辮子,也就沒有叫他那孽畜兒子來陪客,當然了,蒼炎幾人看到那巫明就噁心,所以不出現也正符合他們心意。
……
回到南宮玉清與於婉兒目前所住的一家客棧,進入房間,南宮嘉怡一頭就栽倒了牀上,沒辦法,雖然她喝的酒是最少的,但卻是萬分的不勝酒力。
南宮玉清卻是沒什麼大事,本來就身爲武將,這麼點量還奈何不了她,在宰相府時,也只不過是爲了大局裝醉而已。
蒼炎就更沒什麼好說的了,酒這種東西喝不喝醉,與靈力毫無關係,早在天界時,瓊漿玉液都沒將他灌倒過,就別說這凡間的普通酒水了。
“你一定很疑惑吧。”
聽到蒼炎如此一說,南宮玉清嬌笑一聲,道:“你不就是想要接近那條老狐狸嘛,本小姐早都看出來了,而且呀……”
說到這,洋蔥玉指一點蒼炎的鼻子,“我還知道,那頭老狐狸鬥不過你這小狐狸!”
“呃……大小姐,你確定你沒有喝醉?”
對於南宮大小姐的舉動,蒼炎覺得有些反常,畢竟這種曖昧的動作,他還是從來沒看她對自己做過。
“哼!少瞧不起人啦,我乃是大齊國唯一的女將軍,這點酒喝了還不是如同喝水一樣。”
說着,她坐到牀邊,輕輕的將南宮嘉怡的身子擺正,看着她熟睡的小臉,臉上露出一絲溫暖笑意。
“蒼炎,謝謝你。”
突然的道謝弄得蒼炎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看出了他的疑惑,南宮玉清接着道:“本來此行,若是隻有我與嘉怡的話,很可能會有危險,那巫賢絕對不是什麼好人,還有……一路上若不是有你,我們早就葬身於那萬嬰埋葬之地了,所以……我要感謝你。”
注意到南宮玉清感激的目光,蒼炎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鼻子,說道:“其實要說謝謝的應該是我纔對,要不是大小姐你當日救我於懸崖邊上,恐怕我早被野狼叼走了。”
聞言,南宮玉清會意的一笑,卻沒有再說什麼,但她卻是知道,以蒼炎那不可思議的能力,與讓人看不透的底細,那一日就算是沒有她的相救,也一定會相安無事的,他這麼一說也只不過是想讓自己對他所付出的的不要太過耿耿於懷。
蒼炎又何嘗不知道,南宮嘉怡的道謝絕大部分卻是爲了南宮嘉怡,身爲女將軍的她自從第一次上戰場就已經有了覺悟,又怎可能怕死,而對於自己妹妹的安危,她卻是不得不顧及。
……
出了那家客棧,已經是傍晚,蒼炎行走在大街上,陣陣寒風拂過他的臉頰,讓他意識到,時隔幾個月再回來,脫離了四季如春的恐鱷島,陸地上也已經進入了冬季。
完全沒有動用靈力,任憑寒風的吹刮,蒼炎的腦子逐漸的理清思路。
雖說最重要的是白戰楓的生命力,但是在沒有實力的情況下就算去了那大明森林也是白搭,很可能不但無法見到生命樹,就連性命都會搭進去,當然了,他並不是畏懼,白戰楓爲自己幾乎喪命,他又怎可能爲了救他而畏首畏尾,只不過是不能做出無謂犧牲。
短期內要想抓住那個幕後黑手並且除掉也是不可能的,先不說他了解的還不具體,就連那幕後黑手的目的都是沒有搞清,但有一點,他可以確定,巫賢絕對不是幕後黑手,因爲以他的實力根本就運轉不了魂力陣法,而真正的幕後人倒是有可能存在於他的家族之中,也就是那個巫家,之所以有此一想也是因爲他那位暗中的保護者,一位靈力九階的高手,在凡間應是處於巔峰地位的人物,竟然要受到巫賢的轄制,也就說明了,在巫賢的背後絕對有一個強大至極的存在。
想到這,蒼炎不得不感慨,要解決這一切,首先需要的就是實力,畢竟陰謀詭計盡出之後,拼的就只有本質力量。
眼睛望向傾天學院的方向,蒼炎的腳步逐漸加快,他要去找艾伊莉,儘快兌現幾個月前她留給自己的承諾。
在恐鱷島之時,因爲龍水晶乃是青稠的族中至寶,他也就沒有下手,而紫色晶體也已被自己爲了激發實力而用盡,他目前能夠想到的也就只有懸瀑晶石了,雖然對比於前兩種,它也算不上什麼至寶,全力爆發也只是相當於九階強者的一擊而已,但是如果用法得當,蒼炎完全有自信憑藉他再加以秘法,爲自己重新塑造出經脈,當然了,主經脈是不用想了,畢竟能夠承載神力的經脈也並不是那麼好塑造,甚至於,如果遇不到大的機遇,他一輩子也無法塑造成功。
……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艾伊莉揉了揉眼睛,極不情願換了件衣服,來到房門前。
一開門,正看到一身紫袍的蒼炎站在門外,一臉“羞澀”的看着她。
艾伊莉心中一驚,這是什麼情況,大半夜的,這小子來做什麼?幸好自己提前換了衣服,否則還不被他看光了。
想到這,她俏臉一紅,“蒼炎,你這是……”
還未等她說完,蒼炎一邁步就進入了房內。
見狀,艾伊莉的臉愈發紅潤了,這是什麼學生啊,半夜三更的,這麼沒禮貌的闖進老師房間。
心裡雖然如是想,卻不知怎的,對於這小子的舉動,艾伊莉非但沒有感到憤怒,反而是有點小小的激動。
“艾老師,您別介意,外面有些冷,學生我就進來說話了哈。”蒼炎厚着一張臉皮說道,而且邊說還邊用雙手搓了搓自己的肩膀,證明自己確實很冷。
但我們的美女導師卻是沒有相信他這理由,將靈力運起不就可以阻擋寒冷了嗎,明明是行爲不軌。
要是讓蒼炎聽到她的心裡話非冤死不可,他是真的冷啊,一路上爲了思路清晰,他可是沒有動用半點的靈力,這死冷寒天的,他的那身衣服又是如此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