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個叫做劉凱旋的親衛兵未動,南宮玉清皺了皺眉,疑惑的看向蒼炎,“元帥大人,你的兵好像不聽你的。”
聞言,蒼炎也馬上意識到南宮嘉怡不能起身,否則就露餡了,打着哈哈道:“啊,這個劉凱旋就這德行,不用管他。”
誰料……
啪!
憤怒的一拍桌子,南宮玉清起身,眼神嚴肅,“這可不行,一個個小小的親衛兵連元帥的命令也敢違抗,還反了天呢,這要是傳出去,對你以後治軍不利!”
說着,抱着爲蒼炎着想的心思,南宮玉清幾步走到“劉凱旋”的身前。
可憐我們的南宮二小姐小心肝跳個不停,暗罵蒼炎不會辦事。
再看蒼炎,剛想硬着頭皮爲她解圍,南宮玉清卻是對他一揮手,“元帥,這種不聽話的兵不處置怎麼能行,就算不爲你自己着想,也要想想我大齊的百萬大軍。”
冷哼一聲,還沒等我們的元帥大人反應過來,南宮玉清一伸手,將小丫頭南宮嘉怡一手提起,怒目而視。
南宮嘉怡都快急哭了,兩條着上厚甲的嫩腿胡亂的蹬着,奈何姐姐的力氣太大。
“呵,本將軍想處置你,你還不服?別以爲你是元帥的親兵就可以無法無天,告訴你,到了本將軍這裡就是不行。”
訓斥着,卻發現這個叫劉凱旋的小兵腦袋低着不與她正視,我們的南宮將軍大怒。
“竟然還敢無視本將軍,把你的腦袋擡起來!”
南宮玉清橫眉冷對的怒斥,不只是南宮嘉怡心驚膽顫,就連在一旁變相看熱鬧的蒼炎都是不忍目睹。
餘光瞄了瞄蒼炎,見他聳了聳肩一副你自求多福的樣子,南宮嘉怡真想罵他個狗血淋頭,當前是不行了,不得已,她只好慢慢吞吞的揚起小臉,心裡禱告,千萬不要讓姐姐認出。
看着面前有些漆黑的清秀絕倫的小臉,南宮玉清先是一怔,繼而不可置信的道:“嘉怡?”
再看南宮嘉怡,小腦袋立馬搖成了撥浪鼓。
適時,蒼炎急忙開口,“玉清啊,看來你是太思念嘉怡了,竟然把一個小兵也當成你的妹妹。”
聞言,南宮玉清側頭望向他,“你確定她不是嘉怡?”
“當然了,他是本帥的親衛兵劉凱旋!”蒼炎一臉認真的回覆道。
南宮玉清又望向提在手中的小兵,“你呢?”
“嗯嗯,我也確定!”南宮嘉怡立馬小腦袋連點。
聽着那無比熟悉的聲音,南宮玉清一張俏臉立馬黑了下來,咬牙切齒道:“你確定你妹呀!”
而剛說完那句話,南宮嘉怡就已經牢牢的捂住了小嘴,大眼睛中滿是悲哀,深知中了姐姐的套。
一揮手,南宮嘉怡頭上的軍帽頓時被掀飛,看着她如同瀑布般傾瀉而下的秀髮,南宮玉清臉色越來越黑。
“姐姐,你……你聽我說……”南宮嘉怡頓時一臉諂笑。
“聽你說什麼,怎麼留在他的身邊,怎麼給他做了暖牀丫鬟?”
南宮玉清此言一落,蒼炎剛到口的一口茶水猛地噴了出去,他本以爲南宮玉清只會教訓自己妹妹,卻是沒想到她如此快就將矛頭對向了自己,而且還是自己最擔心她誤會的事情。
“我沒有!”南宮嘉怡小臉上盡是委屈,大眼睛中也是水霧瀰漫,沒想到姐姐會這麼說自己。
“別告訴我你們不是睡在一個房間中的。”
這也是南宮玉清最爲氣憤的地方,因爲很明顯,這麼多天都沒看到南宮嘉怡,一定是她躲在了帥帳裡面,再聯想蒼炎也是睡在裡面,她只覺得天旋地轉。
“玉清,你是真的誤會了,我們是兩張牀的。”
見事有不對,蒼炎急忙解釋,也確實如他所說,南宮嘉怡是與艾伊莉、聖紫心睡在一起,她們睡在一張大牀上,而他這個元帥委屈在一張小牀上,說是一個屋子,但卻是互不侵犯。
看到妹妹哭成淚人一般,南宮玉清心也軟了下來,“好,我相信,你們沒有睡在一起。”
得到姐姐諒解,南宮嘉怡臉上剛要露出笑容,可是南宮嘉怡接下的話又讓她愁雲滿布。
“不過……,行軍打仗不是兒戲,你竟然私自進入軍營,等會兒我就派人送你回去。”
南宮嘉怡頓時又變得哭哭啼啼的,望了望蒼炎,只見他無奈的一聳肩,大眼睛哀求的看向姐姐,她卻是冷着一張臉絲毫不爲所動。
“不要,我就要留在這裡!”
氣嘟嘟的跺了跺腳,南宮嘉怡將小臉一扭。
看着妹妹倔強的樣子,南宮玉清又是氣不打一處來,剛要再說些訓斥話,蒼炎卻開口了。
“玉清,嘉怡留在這裡,是本帥特批的,你就不要爲難她了。“
南宮玉清狐疑的看向他,“你明明知道她是我妹妹,竟然還特批她入軍。”
還沒等蒼炎再說什麼,南宮嘉怡氣呼呼插嘴道:“是我要留在這裡的,不關他的事,反正我就是不走!”
“呵,你身爲一個女孩子留在軍營還有理了不成。”南宮玉清也不再理會蒼炎,氣急的對着南宮嘉怡道。
“切,你不一樣是女孩子,而且同是南宮家,憑什麼只有你能夠上陣打仗,我就不能。”
看着南宮嘉怡那一臉不屑的樣子,南宮玉清明眸怒瞪,擡起手就想給她一巴掌,卻是不忍心的在空中頓住。
見狀,南宮嘉怡眼中又冒起了淚花,委屈的叫道:“嗚嗚……,本來就是,你還想打我……”
蒼炎一看,事情貌似要大條啊,急忙來到南宮玉清身前,將已經氣的渾身顫抖的她硬拉到一邊。
“玉清啊,我知道你擔心嘉怡的安全,不過有我呢,你就放心吧。”
聞言,南宮玉清上上下下打量着她,萬惡的道:“就因爲有你我纔不放心。”
蒼炎這個瀑布汗吶,原來被這丫頭看成色狼了。
“就算你不信任我,可是你也看到了,嘉怡就是不想走,你要是把事情鬧大,弄得軍中人盡皆知豈不是讓人看笑話……”
不得已,蒼炎苦口婆心的說着大道理。
“哼!”
回頭看了一眼抹着眼淚的南宮嘉怡,南宮玉清恨鐵不成鋼的一跺腳,“隨你們鬧吧!”
言罷,絲毫不給我們大元帥面子,直接出了帥帳。
看着仍然站原地收不住眼淚的南宮嘉怡,蒼炎無奈的嘆了口氣。
……
接下來的幾天,已經得知大勝,齊國上下皆大歡喜,而秋國中卻是愁雲滿布,沒辦法,百萬大軍皆已折損,沒有人知道秋國中還存在多少兵馬。
秋國朝堂,已經亂作一團。
“皇上,我國的百萬軍馬折損,與齊國已經沒有硬抗之力,還是早些降了吧,否則,我們等到的只會是生靈塗炭。”
“是啊,皇上,還是降了吧……”
“……”
老皇帝秋明智坐在龍椅上,看着一衆大臣顫抖的跪於地上,他心都跟着哆嗦,“廢物,統統是廢物。”
如是想着,他豁然站起身,“來人,將這些賣主求榮的叛臣格殺勿論!”
此令一出,數十個黑衣蒙面的帶刀者衝入殿中,在一衆大臣恐慌之中,亂刀砍下。
看着逐漸被鮮血染紅的大殿,秋明智臉上露出一絲獰笑,“朕還沒有敗,遠遠沒有!”
“來人,宣太子與鎮南王!”
……
恐鱷島。血色的雲彩鋪滿了天空,陰風呼嘯,血腥的氣味瀰漫,島上無數生靈顫慄不已,
“哈哈哈……”
猖狂的大笑響起,直衝雲霄,其聲音迴盪在整座島上久久不息。
恐靈山。神秘的地底空間。
一身着紅色紗衣的中年美豔女子突然化作一條數百米的紅色巨龍,一雙肉翅震盪,空間內熱氣沸騰,顯示出她及其憤怒。
“吼——”
怒吼聲長吟而起。
“混蛋,是你……是你!”
距恐靈山不遠的一座荒山上。
一個身着血袍的人影憑空出現,而隨着他的現身,血雲盡退,陰風停止。
“紫風劍的主人,該到我們過過招的時候了。”
陰森的聲音響起,而聞其聲,正是剛剛猖狂笑聲的主人。
……
秋國皇宮,金鑾大殿之上,只有三人。
坐於龍椅之上,乃是大秋國皇帝秋明智,跪於殿中的兩人,一人爲秋國當今太子秋清飛,另一人,正是剛剛打了敗仗回來的秋軍元帥,亦是鎮南王秋清城。
“城兒,你太讓朕失望了。”
沉吟一陣,失落的聲音自大殿上方響起。
聞言,秋清城擡起頭,一臉不忿的道:“父皇,兒臣之所以戰敗,卻是因爲我朝中之人從中作梗。”
此言一出,秋明智一愣,對於這個他最疼愛的兒子,他自是無比信任,可還沒等他發問,跪於秋清城一旁的秋清飛卻是怒極。
“父皇,清城之所以戰敗,卻是因爲他自己帶兵不利!”
因爲“夜襲”一事,秋清城自回來那天就已經找過秋清飛,兩人進行了好一番理論,奈何秋清城不信任秋清飛,而對於皇位的顧及,即使是親兄弟,秋清飛又何嘗信得過秋清城,就這樣,兩兄弟的感情就此決裂。
其實,要是他們心平氣和的談一談,沒準真能發現不對之處,可是,秋清城已經因爲敗仗衝昏了頭腦,又如何聽的進秋清飛所說,下意識的就將打敗仗賴在了他身上,當然,這些也都在蒼炎的算計之內,就是想要這兩兄弟反目成仇。
“飛兒,你先不要插嘴!”
喝斥一聲,秋明智看向秋清城:“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秋清城急忙將“夜襲”一事詳細道來。
“哼!”秋明智勃然大怒。
“飛兒,是不是你做的?”
“父皇還請明鑑,我又怎麼可能如此不顧全大局,這絕對是敵軍的陰謀,目的就是讓我們兄弟反目成仇。”
秋清飛臉上冷汗直冒,卻是不敢去擦。
這時,一旁的秋清城不忿,大聲叱道:“秋清飛,你忌憚我已經不是一日兩日了,根本就不可能是敵軍,先不說他們沒有能夠矇蔽楚先生的高手,就算有,像他們都是靈力九階的實力,又怎會入得軍中而不殺一人。”
聞言,秋清飛臉色慘白,卻是因爲秋清城句句在理,他沒有反駁的話語。
再看秋明智,臉色陰沉的彷彿能滴出水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