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遇險泗州城
楊騏正得意於自個略施小計,就取得一箭雙鵰的效果,將桀魔獸“送”到天庭“做客”,既解除了桀魔獸禍害人間的隱患,又趁機揪了老狼一撮毛,這回自己的蒙恬筆只怕又要提升一個品質了。
忽然腦袋被敲了一下,扭頭一看,是哪衛清華。那魔女繃着臉,給了他個白眼,道:
“陰了別人很高心是不是?虧你剛纔還叫人家大舅哥,結果背後來這一手!好不地道。”
楊騏嘿嘿一笑,道:
“大舅哥魔功通玄,去天宮做做客應該也無大礙,再說我不是擔心他在人間大開殺戒,徒增他的孽債嘛。”
“哎,你畢竟年少無知,怎知天庭實力之強大?且不說那些天兵天將,單說天庭供奉的三清四御任意一位,老狼見不到就能討得了好。”
忽然天際傳來聲聲悶響,九霄之上亮起一片血紅,衛清華變了臉色,道:
“不好,只怕老狼陷入狂暴狀態,要與天庭死戰到底,難免落得個兩敗俱傷。我與他畢竟相識多年,怎能見死不救?幸好有老黃存在,我可以隨時找到你這冤家,待我助老狼擺脫了天庭困局,就來找你。”
未等楊騏答話,那魔女就化作一道青虹,直上九霄去了。
楊騏嘆了口氣,不過這還真不能怪他,畢竟老狼暴虐殘忍,又難以控制,寧願讓他在天庭吃點苦頭,也不敢留他在人間的。只是衛清華這一去,楊騏倒確實擔心,只是自己道行低微,騰不得雲駕不得霧,只有將老黃老白大黑派出去接應衛清華,吩咐他們道:
“老黃老白你們不善打鬥,但可以遠遠觀察戰況,待清華和那老狼脫離戰局就給他們指引藏身之所。大黑你可以事先變化隱遁行跡,趁機攔住追兵,替他們抵擋一陣後不要戀戰,找機會脫身就是了。”
他看了看大黑兩手空空,想了一想,自懷中掏出兩柄桃源青桃錘,說道:
“這兩柄青桃錘是哪桃花源神樹先天生就,原本我還想賣兩錢呢,今日就便宜了你這猴子。至於這青桃錘有什麼奇異之處,你可是吃水果的專家,就自個去研究吧。”
老黃老白又問道:
“公子,那老狼可是上古魔獸,是天庭的眼中刺肉中釘,天庭怎會輕易放他脫身?再說這天下之大,卻處處遍佈天庭的信徒眼線,哪裡還有藏身之所?”
楊騏沉思了片刻,道:
“有三個地方可以選擇,正好可以用那疑兵之計,等清華與那老狼脫離戰局,老黃讓他們隱匿行跡,你們分兵三路,將那些天兵天將引至這三個地方,定會讓天庭無功而返。”
“老黃這一路是要到荊州雲夢澤你的老家,先前你說過哪裡毒瘴泥沼遍佈,危機四伏,又有九頭老龍坐陣,諒那天庭不敢深入向九頭老龍求證。”
“大黑這一路要比其他兩路適當的晚走一些,因爲你精通三十六般天罡之數的變化,擺脫追兵要容易很多,你只需落在洪澤湖老狼破封的魔界入口,造成一種老狼潛逃回真魔界的假象即可。我若要聯繫你,自會念哪緊箍咒。”
大黑連忙搖手道:
“使不得!使不得!大黑絕不趁機逃脫,待完成了任務,我自會借老黃與公子你取得聯繫,追隨於你。”
楊騏又自懷中掏出一片桃葉和一瓣桃花,對那老白說道:
“老白叔,只怕這次你的責任最大,還得麻煩你再去桃花源一回。待清華和老狼逃出,你就用這桃源聖花幻化‘落英繽紛’結界,迷惑天庭衆將;再用這桃源聖葉幻化桃葉舟,破開虛空,將清華與老狼帶至那桃花源中,那桃花源地處真魔界,天庭力量縱然強大,只怕也力所不能及。”
“事態緊急,你們各自依令小心行事,最好都變幻形體隱去本尊。待到風聲小點,就都先與老黃聯繫,我們再會合。”
老白幾人領命破空而去,只留下楊騏小黑兩個。小黑口中支支吾吾略帶不滿,只是他也跟楊騏一樣不能騰雲駕霧,自然也是乾着急使不上力。楊騏很滿意小傢伙的表現,就安慰道:
“你有這心思,清華往日對你好也就不冤了。要想幫上忙,你就得趕緊長大,哎,我說你都吃了我一顆隕道毒泥丸了,怎麼變化就這麼慢呢?”
小黑蹲坐着指了指肚子,那意思是說,還沒消化呢。
那天空紅色更甚,感情老狼與天宮鬥至酣處,楊騏不覺搖了搖頭,道:
“老狼你好歹爭點氣,即使不能全身而退,起碼保住條尾巴出來。你那尾巴可是能做好多支蒙恬筆呢。”
且說那桀魔獸兇殘好鬥,孤身追趕那雷公電母到南天門前,被那看守天門的四大天王和衆神將團團圍住,老狼怒火中燒,便失去理智進入那狂暴狀態,身形暴漲至丈餘,鋼爪鐵牙,妖異血目,與衆天將戰作一團,絲毫不落下風。
那雷公電母這纔有了緩歇的機會,心裡暗暗腹誹那發敕令的小書生,自己的紫電神雷劈到上古魔獸狼人的身上,壓根造不成任何傷害,反倒惹得那老狼追上了天庭。他們卻不知道那楊騏本意就是要讓他們把老狼引到天庭的。
所謂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兩邊打鬥的難分難解,地上的楊騏自然不會做那乾等。那楊騏抱着小黑,又踏上了去兗州蒼巖山的道路,只是這還在洪澤湖南岸,天色已晚,還得返回龜山鎮過一夜。
待到客棧,小秀姑早已入睡,楊騏與何仁簡單說了說情況,就說那老狼是私下天庭的星宿,要何仁切莫聲張,何仁一介凡人,幾曾見過神仙?當下就信了,楊騏說道明日要北渡洪澤湖前往兗州,何仁忙說自己在此地貨物也購置完畢,要楊騏不如跟他一道前往泗州城,哪裡往來舟船甚多,搭乘船隻更方便些,楊騏就應了下來。
第二日一大早,小秀姑便前來敲門,只喊小黑抱抱。待楊騏和小黑睡眼惺忪的出來,那何仁和小秀姑早已收拾妥當,就等楊騏起來動身了。楊騏有些不好意思,推說幾日來走動頻繁,有些勞累,小黑纔不管旁人怎麼看,往他懷裡一鑽,又打瞌睡去了,任憑小秀姑怎麼逗它,就是不擡頭,惹得小姑娘滿臉不高興。
不多時就來到河邊,上了何仁的貨船,這龜山鎮據那泗州城也不遠,一頓飯的功夫就到了那水上都市。說它是水上都市果然不假,只見城中河道密佈,船舶如蟻,店鋪林立。何仁安排下人轉運貨物,就帶着楊騏和女兒遊覽這泗州城。
楊騏生在北方,幾時見過船行城中,城在湖上?這泗州城拱橋水道相互搭配,行人和船隻各行其道,又相互交集。時而行人喊小船商販賈魚買蝦;時而船上的商人又喊道旁的店鋪送米送面。真是一方水土一方人啊,楊騏感嘆道。
忽然覺得腳下地面顫動了下,南邊有人大喊:
“洪水來了!洪水來了!”
楊騏正要提醒,卻見那何仁與其他人毫不慌亂,何仁看他的表情,就安慰他道:
“楊公子切勿慌亂,這泗州城地處淮河與洪澤湖的交界處,難免要面對那洪水肆虐,早已有了應對之策,或許是像公子這般外來商人,初次看到洪水進城,大呼小叫罷了。”
楊騏心裡只嘆那建城之人可謂匠心獨運,竟然將這些都考慮進去。就放下心來,與何仁父女繼續領略這水上都市的獨特魅力。
此時已近四月,這泗州城地處東南沿海,正是春暖花開的時節,只見這城中奇花異草點綴,河道旁又多有垂楊柳密佈;畫眉黃鶯之類的鳥兒或飛或歇,也都唱着歡快的歌,城中往來的人們多有商賈,自然衣着大都鮮豔華麗,也是一道靚麗的風景。因爲商業繁華,也就帶動了一些衍生的行業,大家都是明白人,我不說你們也知道。
只見那些紅紅翠翠或是依樓揮袖,吳儂軟語直教人心癢難禁,這不,好幾個看客都進去感受春天去了;又或者河道旁紅船嬌笑連連,只讓人邁不開腳步,好嘛,又有兩看客連我的書都不看了,去跟那些鶯鶯燕燕歌頌春日去了。
哎,可憐我們的小楊騏哪裡見過這等陣勢?滿臉通紅,兩條腿走起路來也開始打架,惹得那些春姑娘們咯咯嬌笑,商人何仁也是暗笑這楊騏雖非常人,畢竟年紀尚小,還沒見過這**窟溫柔鄉。忽然那些樓閣上的姑娘都失聲尖叫起來,分明在喊:
“水!水!洪水!”
楊騏聞言暗笑她們與自己一般少見多怪,卻不料何仁回頭一看,也大喊起來:
“水!水!洪水!”
呵呵,這是咋回事?怎麼老何也沉不住氣了?楊騏也跟着回頭一看,立馬臉色煞白,那身後哪裡是洪水啊,分明就是一條水龍!高愈十丈,摧枯拉朽的吞噬着遇到的一切,難怪後面沒人喊得出來,那水龍所到之處,唯有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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