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的穀風凜冽的吹着,似是咆哮似是安撫,當風以多種形態吹向你時,你會全身舒張,還是收縮?感受風雨,體味風雨,破解破幻之道。
有一瞬間,軒蕭感覺到自己的精元和穀風正在契合,彷彿是天然混成一般,一分分的感受着自然中的風,一點點的體味風的細語。
來不及多想,“噗通”凡是谷中多溪流,此谷也不例外,凹處聚水,紫瑞會陰。此谷雖不深,但也聚集着靈秀之水,緩緩趟過這谷中。
“嘩嘩”的細流穿梭聲,擾醒了昏睡中的軒蕭,此時明月當空,自己不知何時已被衝出谷中,在一片開闊的平地之中,旁邊流水依然涓涓。看來自己經過長途跋涉的沖刷終於被衝出了山谷。
看了一眼四周,軒蕭放下心來,身子傳出了陣陣冰涼,自己半邊身子還泡在水中。往身下一看頓時一驚。此刻自己身子裡還抱着一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韓瑤,但此時那雙大眼睛彷彿是夜空中的點點星辰,撲閃撲閃的看着自己,
彷彿是看到了軒蕭看自己,韓瑤的臉刷一下就紅到了脖子處,埋下頭,不敢發一言。這般小女人的神態看在軒蕭眼力果然很不自在。身子裡莫名地有一處冒火,和當時抱着雪兒時的情況一模一樣。
軒蕭訕訕的鬆開了手,尷尬的笑了笑先上了岸,韓瑤看着那個背影怔怔半晌,也跟了上去。
修真之人在野外,自然難不倒,找了一堆柴火,一個赤炎咒,熊熊的火焰就點着了,軒蕭和霸女坐在兩旁烤着火,烘着衣服。
“那日在漢陽城的官道之上,是不是你擋住我們的車?”韓瑤打破了僵局,疑惑而又堅定的看着軒蕭,似乎想從表情上看出點什麼?
“沒有,怎麼會是我呢?要是我的話,看到那樣的霸女早就整治她一回了,幹嘛還會放過她?”軒蕭似是憤恨,似是不屑的說。
霸女聽他這麼說,忽然安靜了許久,沒有說話,過了許久“你…你是不是討厭那樣的女孩”聲音微顫,似是要哭了出來。
軒蕭聽了,扭頭就看了過去,霸女很委屈的看着自己,期待着那個自己知道的答案,無奈,軒蕭看了看沒有說話,過了許久“要是討厭,我就不會拼了性命救她”
看他這麼長時間不說話,本以爲他會說討厭自己的話,卻未想到自己得到了這樣的答案,韓瑤憋着的委屈像是洪水有了寫閘口,,淚水拼了命就要往下掉。軒蕭連忙制止“我最討厭哭的女孩了,你,你別哭”
這句話真頂事,立馬霸女就止住了哭聲,看的軒蕭眼裡有些得意。
現在應該已過三更天了,天地間漆黑一片,此刻只有月光灑落,夾雜着人間篝火,閃耀着似乎迷茫未定的人生。
看着霸女不停搖擺的頭,和瑟瑟發抖的身子。軒蕭苦笑“喂,要是想睡覺的靠在我肩上睡會吧,不用在那強忍了,要是在那睡着了,不保準有小蟲小蛇想你身上爬的”女子怕蟲怕蛇,多爲慣例。
霸女起初聽到軒蕭的建議有些不屑,但聽說會有小蟲小蛇急忙的跑向軒蕭哪裡,在他身邊坐下,雖然身子緊靠,儘管也有些疲憊,但依然不肯靠在軒蕭肩上。“哼,色狼”霸女輕哼。軒蕭也不以爲意。
過了良久,霸女似是爲了緩解睡意,或許也是爲了找人說些話,開口道“你家還有何人?”
軒蕭沒有說話,沉默片刻“我們家現在有四口人”。“那你還有一個兄弟?”
軒蕭搖頭“還有兩個,我母親在生下我不久就去世了”“哦”
霸女看着軒蕭,眼神中透露些許安慰。“我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也去世了,父親很愛我的母親,一生都沒有納二房。但父親和哥哥都忙於生意很少照顧我,於是就養成了我那樣的性格,我無論怎麼樣他們都幫我善後,他們疼我,我都知道,但父親走了,他…他不再疼我了”
軒蕭看着此刻伏在自己肩上哭泣的女子,心中升起難明之意,同樣命運的人,從小缺少母愛,軒蕭變得頑劣。韓瑤變得蠻橫。一切都是因果,沒有誰對誰錯。都是被傷害的人。
哭泣的韓瑤漸漸地止住了哭聲,低聲問道“那位雪兒姑娘,和,和你什麼關係?”聽到雪兒,明顯的,軒蕭身子一震。久久未答話。
伏在軒蕭肩上的霸女起身,眼中有失望之色,如此的反應,十之**就能猜到。
“雪兒…雪兒…我也不知道,我的記憶在十年前有破損,我知道那些記憶和雪兒有關,不知爲何我卻遺忘。雖然有些片段恢復,但依然沒有頭緒,但雪兒每一次傷心的時候我也會很難過,雪兒不告訴我,我也知道她是爲我好,但我一定會讓自己想起來的。”
霸女沒有說話,只是看着軒蕭,有着些許羨慕。忽然霸女伏在了軒蕭肩上。軒蕭一個愕然,“爲何…”
霸女沒有多說“我困了”就徑自的睡了過去。軒蕭依舊愕然,這次只是因爲女子的轉變之快,像極了那變戲法的變臉,說變就變。
夜晚的風會有些冷,尤其是在野外,當簌簌的風已然吹來,你會感到寒冷嗎?如若你身邊有一個緊緊依靠你的人兒呢?寒風悽悽,吹不滅的是人心上的憂愁,和思念之上的甜蜜,偷偷喜歡一個人,享受着那思念一般的風,不是寒冷,悠悠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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