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林見勢不好,乘着那些士兵一愣神的功夫,身體化作一道殘影眨眼間就出了城門。
城外是一片密林,林中有一條寬敞的走道,來來往往有着許多的行人,閻林速度極快,那些人只覺一陣風吹過,閻林已經到了十丈開外,緊接着一聲暴喝傳來,就見一個一身灰衣的中年人騎着一隻滿口獠牙的魔狼從汴梁域追了出來。
魔狼的速度比起閻林絲毫不差,隱隱間似乎還要比閻林快上幾分,兩人的距離在不斷的拉近,
就在這時閻林忽然看見一團黑霧直衝自己眉心而來,心下一驚,本能的擡手阻擋,頓時閻林只覺自己好像撞上了牆壁一般直接被反彈飛了回去,然後一屁股坐在了一丈開外的地上,雙臂傳來了一陣陣鑽心的疼痛,腦袋也不好受,雖然是隔着手臂但間接的也被撞的一陣眩暈。
“小子你跑啊!殺了我侄兒,毀了我大哥的肉身,今天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時那個灰衣男子也追了上來,騎在魔狼身上陰狠的說道。
閻林看了一眼已經血肉模糊的雙臂,鑽心的疼痛使得有些眩暈的腦袋清醒了一些,聽得灰衣男子的話語,閻林看向了自己撞上的那一團黑霧,此時那一團黑霧已經形成了一個漆黑的小人,有沒滿月的嬰兒般大小,一雙發着綠光的眼睛正怨毒的盯着自己。
“還我兒命來!”
閻林剛剛站起身,那個黑霧化成的小人就向閻林沖來,閻林運轉全身的靈力剛想一拳轟出,龍老卻飄了出來不屑的道:“區區一道元神也想傷我少爺。”說完大手一抓直接就將那個元神抓在了手中,元神大驚立即在龍老手中開始劇烈的掙扎起來。
“放了我大哥。”見狀灰衣人大喝一聲就向龍老衝來。
閻林冷哼一聲,心中暴喝一聲暴龍破,一拳就轟向了灰衣人。
灰衣人急着想要救下那道元神,見閻林阻攔,暴喝一聲“找死”同樣一拳轟出。
砰!
一聲悶響過後,灰衣人面露駭然之色,直接就被閻林從魔狼背上一拳轟出去兩丈開外,閻林也被轟飛了出去,氣血一陣翻涌,一口鮮血噴出。
灰衣人落地後臉上也是一陣潮紅,不過比起閻林似乎好了不少。
啊嗚...
魔狼見自己主人被人揍了,憤怒的一聲嚎叫,就撲向了躺在地上的閻林,見狀閻林大驚,一個鯉魚打挺起身,意念一動天火刀出現在手中,一刀照着魔狼的腦袋劈了下去,魔狼腦袋一偏就躲過了閻林的一刀,但肩膀不可避免的被天火刀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啊嗚...
劇烈的疼痛讓魔狼再次發出了一聲嚎叫,閻林剛想再劈一刀,卻被魔狼一抓拍飛出去了十米開外。
閻林只覺自己五臟六腑被魔狼一抓拍碎了一般,接連幾口鮮血噴出,在空中留下了一道道悽美的弧線,落地後身體擦着地面又滑行了五六米才停下。
魔狼似乎也懂得乘你病要你命的道理,閻林落地還沒反應過來,魔狼又撲了上來,張開血盆大口就向閻林腦袋咬來,閻林強忍着五內俱焚的痛楚,咬牙使出渾身的力氣一刀向着魔狼的巨口捅去。
撕拉。
啊嗚...
一聲刺耳的聲音過後,魔狼就倒了地上,嘴中不斷的發出哀鳴之聲,沒過多久魔狼就沒有了生息。
這時閻林掙扎着坐起身,才發現自己剛纔拼命捅出的一刀,正好桶在了魔狼的上顎之上,那刺耳的撕拉之聲是魔狼咬上了刀身,此時魔狼的下顎基本成了兩半。
而龍老看見閻林有危險時,也瞬間來到了閻林身邊,只不過他剛趕到,閻林自己也就解決了魔狼。
這時那道元神掙扎的越來越劇烈了,龍老看着手中的眼神冷哼一聲道:“當初你逃了就不應該回來!”說完手上就出現了一股赤色的火焰將元神包裹,頓時那道元神就發出了淒厲的慘叫,然後求饒,但龍老絲毫不理會他,沒過一會慘叫聲求饒聲消失,他也隨着龍老手上的火焰消失。
就在這時,灰衣人突然暴喝一聲:“狂魔齊天。”隨着他的聲音落下,一股極其狂暴的魔氣猶如潮水般自他體內涌出,閻林當即臉色慘白,呼吸都開始空難起來,再加上剛纔受的傷一口鮮血再次噴出,龍老也是皺了皺眉。
這時灰衣人面目猙獰的從閻林和龍老道:“殺我大哥,殺我侄兒,殺我坐騎,今天我要你們生不如死!”說完之後灰衣人手上白光一閃,一把漆黑的鬼頭大刀出現在他手中,刀身上有着絲絲黑霧繚繞,給人一種死亡的感覺。
這時閻林的心中龍老的聲音響起:“少爺,眼前這傢伙不知使用的什麼秘法,實力大漲,眼下不能和他硬拼,我們還是去無極金珠躲一下吧!”
聞言閻林眼睛一亮,就叫龍老回到刀中,然後意念一動就進入了無極金珠裡面。
進入無極金珠裡面之後閻林一屁股坐在一棵樹下,回想起剛纔差點被魔狼滅掉就一陣的後怕,暗罵自己當時怎麼就沒想起自己還有這樣一件寶貝呢!
而閻林和龍老突然消失在面前,灰衣人一愣之後就開始發起狂來,手中鬼頭大刀對着剛纔閻林所在的地方狂劈而下,頓時轟隆一聲巨響過後,地面上就出現了一條長二十米,寬一尺,深一米的溝渠。
過後灰衣人依然沒有發現閻林等人,便就衝着空氣吼道:“小雜種,老匹夫,就算上天入地我也要將你們碎屍萬段!”
吼完之後灰衣人身上恐怖的魔氣開始緩緩減弱,同時他身上也出現了許多皺紋,顯然剛纔他突然變的那麼強大是有一定代價的!
而此時閻林已經進入了修煉狀態,無極金珠裡面的靈氣比起外面要濃郁的多,不多時閻林剛剛消耗的靈力,就補了回來,這時閻林發現脫胎洗髓的瓶頸竟然有了些許鬆動,大喜之下就開始衝擊起來,一次...兩次...三次...
可直到他衝擊了上百次,把自己累了個夠嗆,那道瓶頸卻依然沒有衝破,在心中無奈的嘆息一聲,呼出一口有些渾濁的氣體,緩緩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