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骨之地並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這裡說是一處遺蹟,令人探險的地方,但是這裡面卻有着重重考驗。
可是如果要說這裡是一位前輩高人留下的洞府爲的便是讓魔界中人來此闖關冒險,最終挑選一個合適的繼承者,但是這裡的陣法一個卻勝似一個的兇險,只消走錯一步,最後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而進入其中過了一定的時間都將會被傳送出來,屆時根本就不管你到底走到了何處。
埋骨之地的古怪與兇險聞名於混亂星系,甚至在亂魔星域中都有着不小的名氣,只不過敢於進入埋骨之地的人還真是沒有多少,進入其中的人大多數都死了。
而從中走出來的人則是很少提起埋骨之地,甚至不願提起,如果你要讓他選擇進入埋骨之地還是死亡,那他即便是不願意死,那也不會選擇埋骨之地的。
只有真正見識過埋骨之地的人才知道,那埋骨之地的恐怖。
王羽看了一眼來自於三大魔殿的衆人,嘴角勾起了一絲微笑,他轉身嚴肅道:“那東西現在離我們還有一段距離,他比起外門先前所遇到的慾望獸都要強的多,從剛纔的吼聲中諸位也能夠判斷出一些了吧?”
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王羽,想要聽聽他到底想要說些什麼。
“那東西是什麼我們當中有人知曉,那我也不廢話了,不是外面能抵擋的,現在各殿留下兩個人負責拖延那傢伙,其他人以最快的速度離開慾望森林,到另一頭去等我們。”
王羽的話讓所有的人都懵了,他是什麼意思?他準備讓各殿選出兩個人送死,從而成全大部分人活命嗎?
而且從他的話裡他們也能夠聽出一些東西,王羽的意思是他也要留下來,所有人看向王羽的目光更加古怪了,人都是自私的,特別是在生死關頭,只不過王羽現在怎麼變得如此……大公無私了。
他竟然選擇自己留下來,一個羅天真魔都選擇這麼做了,那其他人呢。
大部分人都選擇了迴避,明知道是死,又有幾個人會心甘情願呢。
原本被魔殿選中進入埋骨之地他們已經是萬滅俱寂了,只希望能夠從這埋骨之地中尋出一分生機。
此時又怎麼可能站出來送死呢。
星亞目中閃爍着異樣的光芒,他不斷的打量着王羽,同時考慮着留下與離開的利弊。
王羽看着沉默的人羣不由得再次出言提醒道:“快點決定吧,再拖延一會那大家可都得留下來與那怪物戰鬥了。”
“說的是,儘快決定吧,我代表星魔殿留下,不知道殿內還有哪位兄弟願意與我等共同抵禦此獠的?”星亞給殿內的一人使了個眼色。
那人與他算是穿一條褲子的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很是親密,不光他本人本選入了這次進入埋骨之地的名額中,連與他這一脈親近的人也被殃及了。
那男子撿到星亞給他使眼色,他眼中閃過了遲疑與猶豫,還沒等他開口說什麼,在他身邊卻是衝出了一人,他也是星魔殿的人,修爲也是九幽玄魔初期修爲。
他笑嘻嘻的走到了星亞身邊,道:“那就讓小弟陪星亞師兄走一早吧,反正在進入這埋骨之地的時候小弟便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話說的倒是漂亮,可是剛纔他就已經分析過了,如果這真是必死的話,那星亞他們也不可能正趕着去送死了,因此他料定這其中必然有貓膩,所以在星亞給他身邊的那男子使眼色,對方還在猶豫的時候他就一腳跨出了。
而星亞所使眼色的那男子見有人主動要留下來當炮灰了,他心中也生出了僥倖,既然有人願意留下來送死那就留下來吧,反正是他們自己願意了,只要保證自己不死那就足夠了。
日魔殿卻是出奇的平靜,過了良久才烈賀才踏出了那一步,他笑着說道:“既然星亞兄如此氣魄,那我烈賀也不是孬種,我覺得最好是咱們三支隊伍中實力最強的六人留下,給其他兄弟多拖延一段時間。六個人死總比所有人都死要強吧。”
不管烈賀到底是處於什麼目的說出的這番話,但是從此時的情況來看,他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
日魔殿中緊跟着再次走出了一名九幽玄魔中期修爲的魔人。
而月魔殿中走出的則是那位名叫康南的人,至於王羽卻沒有動,他是選擇留下來的,至於他的真實修爲卻是被衆人選擇性的無視了,王羽的實力是於目共睹的。
境界雖然低了一些,但是卻也沒有什麼大問題,只要實力過硬便是了。
六個人已經選出來了,其餘人自然不在久留了,剩下二十二人的隊伍在一衆九幽玄魔修爲魔人的帶領下朝着慾望森林的外圍跑去了。
三分之一的路途,即使是路上沒有任何意外也需要個把時辰才能夠走完,但是現在那慾望獸王既然已經出現了,那自然是不可能輕易讓他們離開的。
即便是要離開,那他們手中的明心石也應該留下!
王羽六人站在原地沒有移動,而離去的那羣魔人卻成爲了慾望獸王的標靶。
星亞、烈賀、康南等人的目光齊齊聚集到了王羽身上,他們再一次聽到了慾望獸王的吼聲,這是憤怒的吼聲,逃走的那羣魔人無視了他這位高貴獸王的警告。
王羽臉上依舊是保持着那抹標準性的微笑,他淡淡道:“不要這麼看我,我也不太清楚,這慾望獸王應該有着不低的智商,走的那羣人人多目標大,我們只有六個,目標相對來的小,我想獸王應該知道如何取捨。”
王羽的話讓這支六人隊伍中不少人心中一寒,王羽這麼做可是用三大魔殿中大多數人的性命作爲目標換做他們脫身啊。
“好一招金蟬脫殼!”星亞愣了愣神忽然笑了起來,自己活下去纔是最重要的,星亞也這麼認爲,剛纔他也感覺到了一些不對頭,王羽按道理來說不應該會這麼莽撞。
他選擇留下來必然是有深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