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後,維伸手捂着頭上的大包,不住的斜瞅着星雨,口中雖不曾說話,可心中卻還在報怨。而星雨卻在一旁,從玉珏之中取出了警服,慢慢換上,口中自言自語。
“唉!這J國的氣候真是沒有咱們D市的好,現在是晚上都這麼熱,要是白天怎麼辦吶!我穿什麼呀?”
維白了她一眼,有些賭氣似的回答,“你什麼都別穿最好!保證你回頭率百分之兩百!”
她忽然轉過身來,狠狠地看着他,“你要死了!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來,看我等會兒怎麼收拾你!”
他一肚子的火氣瞬間爆發,“還收拾呢!我頭都讓你打破了,你還好意思,你不知道那拖鞋是竹片做的,很硬嗎?還這麼用力打我,也不說過來幫我看看傷勢如何!”
她冷冷一笑,“活該了你!跑到J國來,正事兒不做,一來到這兒就到處泡妞。我要再來晚些,你怕是連自己是哪國人都忘記了!”
他臉一紅,“你說的什麼呢!我可對天發誓,至今還是個童男子呢!我哪有到處泡妞,我要泡也只泡你一個!你不信,那我脫光了給你看!”
她大叫一聲,“啊!死變態,暴露狂!”說着一手擋住了眼睛,還從玉珏中拿出了警用佩槍。
維驚得目瞪口呆,足足看着她近一分鐘後纔開口:“哇!你怎麼過的安檢?槍都可以帶出國來,果然夠強大!”
“安什麼檢,我是自己飛過來的!這麼急的時間,哪有什麼機票!”
維心中無比感動,雙手一揪耳朵,“撲通”一下跪在了她的腳邊:“老婆!我錯了,以後再也不喝酒了!累了吧!累了就早些休息,我以後再也不會欺負你了!”
她怔了怔,放下了手中的槍,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這個一向以逗她爲樂的男人。
“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要是你以後再欺負我,你說怎麼辦?”
“你現在都是神仙了,我哪還有什麼機會欺負你嘛!唉!”他的言語中帶着深深的失落感。
她坐了下去,微笑着用手托起了他的下巴,“別這麼失落嘛!我不是還在這兒嗎?我說過我要做你的守護神,就算我再飛昇,成爲真正的上仙,我也一樣不會離開你!”
維漸漸擡起了目光,用熾熱的目光迴應着她的承諾。二人之間的距離正在慢慢靠近,近得她已能清楚的感受到了他的呼吸。
終於她閉上了眼睛,任由他將熾熱的雙脣印在了她的肌膚上。
然而此時,她卻忽然眉頭一鎖,立刻推開了他,目光迅速移到了窗外,東張西望着,臉色已因緊張而變得慘白。
維怔了下,疑惑地看着她:“怎麼了?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她轉過身來,眉宇間更加凝重了,微微點了點頭,“嗯!我感覺到有異類在附近。你在這兒等我,我出看看就回來,答應我千萬不要開門開窗,最好哪兒也不要去,我去去就回!”
“什麼?你要去哪兒?有危險嗎?我陪你一塊去!”
她搖了搖頭,猛然衝到他的身邊,狠狠的吻了一下,“老公,乖乖的在這兒等我回來,哪也不許去,知道嗎?要是我回來了看不到你,那後果你自己承擔!嘿嘿!”
見她如此行爲,他更加擔心了,伸手想將她捉住,可是爲時已晚。她已雙翼一展,從窗口迅速飛出。
他心裡一陣失落,伏倒在牀上,手中緊緊握着剛剛從她身上扯下來的一塊晶瑩如冰的玉珏。淚水滑落着,淹沒了他的雙眼,洗滌着手中的玉珏。她爲什麼總是如此來無影去無蹤?只將寂寞永遠的拋下,爲什麼?
忽然門外傳來了一片騷亂,接着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開門!警察查房!”
他怔了一下,擡手擦去眼角的淚水。本來立刻去開門,而她那句“千萬別開門”卻瑩饒在他的耳邊。
看着手中的玉珏,他侷促了,不知道應不應該過去開門。然而此時門外的敲門聲更急了,“開門!警察查房!裡邊的人聽着,現在有人控告你猥褻婦女,我們要開門覈實,請你與警方配合,要不然我們可對你不客氣了!”
“等等嘛!我在大便呢!”他急中生智,大叫一聲,卻不知道下一步應該怎麼辦。他想,此事應該與夢娜有關,當他當到她第一眼起,便已覺得她是那種極不可信之人。如今屋裡就只有自己一人在,正好她剛纔也來過,一定是將什麼東西有意留在房間,再去報警來指控自己。
邊想,他的目光已在房間不停的搜索起來,果然在牆邊的一個不起眼的地方,他看到了一件女性內衣竟然明目張膽的放在那兒,對人訴說着自己的無辜。
維已經蒙了,完全失去了理智,整個人癱倒在了牀上。
林子裡,幾人擡着個黑袋子向前狂奔,小藝正跟在他們身後不停回頭張望。忽然前方出現了一個人影,手中一柄閃着白光的劍將她映襯得如戰神一般。
“小藝,多年不見了,你可是越來越厲害了呀!敢如此明白張膽的到人類世界中來,真不簡單呀!”
幾人見有人擔在他們前邊,先是一驚,停下了腳步,紛紛退到了小藝身後。然而小藝卻沒有驚慌,雙眼一眯,向着她微微一行禮:“月神族祭祀,恭迎月神殿下!”
星雨笑笑,緩緩向他們走近。此時衆人才看清,她那赤紅的雙目與飄逸的藍髮,讓幾個不禁跪倒在地,口中高呼:“月神千秋,本族必興,一統三界,指日可待……”
話還沒有說完,星雨已是一躍而起,劍氣沖天,直在幾人身邊劃出一道深溝,“你們這些敗類,你們這些垃圾,不知天高地厚,還敢在我面前出現!”
小藝卻笑了,向着跪倒的幾個揮手示意,只讓他們快快離開。隨後親自上前,向她賠禮:“少主大人吾怪,他們不過是幾個小婁落而已,叫上幾句,說上幾句,那都只是些心中妄語。真正想要一統三界,就憑他們幾個,您認爲可能嗎?”
星雨冷冷一笑,卻發現他們已再次扛起了地上的黑色袋子,飛一般的閃入了黑夜中。
“站住,你們幾個,把那袋子給我留來!”她大叫着,可小藝卻擔在了她的面前,“少主不要再,他們不過只是找點東西去給魔主療傷,你又爲何如此不近人情?”
星雨一怔,將承影猛然一收,呆呆地看着她:“你說什麼?他受傷了?傷得重不重?”
然而小藝卻只是淡淡嘲笑:“重不重?你竟然問我他傷得重不重?也不知道是誰用九字真言封印決將他打傷的,還問他傷得重不重?”
“什麼?你說什麼?”她猛然衝上前去,一把抓住她的領口,“那天我離開時,他不是沒什麼事兒嗎?”
“沒事兒?沒事兒纔怪!他本只是個元嬰之體,你那九字真言決本身便是我月神族的剋星。就算有血有肉都難以抵擋,就更別說他了!呵呵!”
星雨放開了她,愧疚地垂下頭去。
“呵呵!其實想要救他並不是不行,只要你將他的肉身帶來,我相信他很快便能痊癒的!就看你肯不肯了!”
星雨驟然失神,猛然擡起頭來,口中卻沒有半句言語。
此時的賓館中,維已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面對門外的當地警察,他本想出去與他們解釋清楚。就只是一件內衣,或許說明不了什麼問題。可一看到手中的玉珏,卻又再次停住了開門的手。而房間的地板,此時也差點被他踩出個坑來。
“喂!裡邊兒的,你便秘啊!這麼半天,腸子都拉出去了!”這已是他們第N次催促了。
他手中猛然一握玉珏,將它放入了口袋裡,咬着牙向門走去。雖然知道難以說清,但無論如何,他都不想如此不清不白。
猛然打開了門,他果然看到了夢娜正梨花帶雨的和幾位當地警察站在一起。
見他一出來,她立刻指着他的鼻子大聲指則:“說是他!剛纔就是他對我動手動腳的。本來我家男人把他當成上賓,好酒好肉給他吃喝,見他們都喝醉了,我好心把他弄回賓館來,誰知道他竟然對我……”她說着已是痛哭流涕。
那幾個警察一聽,火氣瞬間上來,“嫂子,這怎麼成?他竟然敢這樣對你,就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既然不把我們放在眼裡的話,那我們又何必與他多說呢?兄弟們!上,把這小子綁了!”
那幾個警察一聽,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向裡闖去,其中一人口中還說着:“嫂子,你放心,我們會爲你做主的!”
這可讓維着急了。他們竟然如此囂張,這擺明了的假公濟私,濫用職權,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便要隨便對他進行搜查。維自然不願意了,雙手一擋腳下一蹲,大吼一聲:“不許進去!”
而那幾個警察哪由得他,一股子勁的往裡衝。
“老公,你們在幹什麼?真是討厭死了,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維聽到此言後,只覺心中一輕,那塊懸着的石頭總算落了地,“老婆,你先別睡,他們要進來檢查,說是我非禮了他們的嫂子!”
“什麼?你這混球,吃着碗裡的,還想着鍋裡的!回來了麼早,原來是犯了錯誤了!”說話間,只見一極品女子從屋裡飛奔而出,身上卻穿着一件男式襯衣,整個胴體在灰暗的燈光下若隱若現,似乎還沒穿內衣。
當她跑近,看了一眼門外的夢娜,一耳光狠狠地甩在了他的臉上,纔將衆人驚醒。
“嗚嗚……”她哭了,哭得讓衆人爲之心醉。
維雙眼一瞪,一把將她抱在懷裡,對着外邊吼道:“看什麼看?全都不許看!誰再看我老婆,誰長偷針眼兒!”說罷一腳將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