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青草吟

“喂,你這麼厲害,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來源於這句讓我感激的話。

牛雨曦被安排在白卿歌旁邊的位置坐下。他非常不滿,覺得非常不妥有關於未來蒼顏做的這個決定。

由於自己在太空往來的時候意外看了一部小說,作了點小死(見《潮流時尚》這部同一作者,騰訊叫諾伊斯白筆名的作品,友情提示:該作品未完成)。被未來的自己抓來,捕到,洗了腦,然後改了名字。

他還有些傲氣,不想被改到。

“哦,我們班怎麼都是男的坐外面啊?”班主任東方喬木說。

“白卿歌,和旁邊那個女生換個位置。”班主任說。

“哦,我看成男生了,不要緊,就這麼坐吧。”班主任東方喬木說。

在這個初中一年級的新班級,牛雨曦和白卿歌是做了同桌。

(“你住手,你這麼做是錯的,如果你強行改變時空……”小的蒼顏再三發出警告和抗議。

“我們都會消失。”蒼顏說。

小的蒼顏震驚到了,“你……長得和我一模一樣,難道你纔是我的爸爸?”他說出一句令作者想爆粗口的話。

蒼顏舉動和作者很一致:“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我現在就要把你送回去!”

作者:送回到老婆身邊去。)

回憶結束。

卷二:蒼顏逃親記。

英語。

東方喬木指着黑板上的字說:“什麼字?”

她是個講課很有激情的教師,說到這裡臉色一沉。

“你是繼女。”牛雨曦對白卿歌說。

白卿歌有擡手一掌的衝動,卻被看不見的手按住了。

“我問你是什麼字?”東分喬木大聲提問。

白卿歌嚇得氣血翻騰,下意識躲避周圍人的目光。牛雨曦按住桌面,一副仔細思考的樣子。旁邊的同桌說:“我提醒你,謹言慎行。”

她的名字就叫童卓。

“公主都能聽成繼女。”牛雨曦討好地很有分寸地說。

白卿歌打了他一巴掌。

童卓:“你怎麼打人?”他生氣道。

牛雨曦:“你打我。”他很生氣卻不氣餒地說。

“打人是瘋子。”牛雨曦說。

童卓:“不要說話。”她很急。

“童卓!”班主任點名了,一個大大的粉筆頭直接插在文具盒上。

“好險好險。”童卓慟撫胸囗。

童卓長着兩個大大的眼睛。一副黑框眼鏡,一條馬尾。

“哇,這裡是三排哎。”牛雨曦仍舊在說。

“噓、噓、噓——”童卓不斷在比手勢。

“還在說!”班主任很生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座位三排中間組的童卓,還有旁邊的白卿歌。老師今天好像就在不提醒童卓。

白卿歌覺得背好像被撓了一下。

“不是我。”牛雨曦說。

此地無銀三百兩,白卿歌沒有說出來。

“白卿歌!”班主任目光直直鎖定她。

“老師叫你把黑板上的字讀出來。”童卓小聲說。

事實卻遠非她想的那樣,白卿歌說:“我不會讀。”

重點中學,老師對學生品頭論足(防止和社會人勾三搭四),白卿歌的樣子已經觸犯了老師的極限。

“好,你坐下來。”老師客客氣氣地說。因爲她實在很會講話。

她真的很會說話。

班主任接下來統計哪些人入學前還是零基礎,哪些人不是零基礎。

白卿歌主動舉手。童卓說:“你不是說你學過嗎?不要舉。”童卓搖着白卿歌的手彷彿搖撼威嚴的旗幟。

“真笨,老師是讓你不要講話。”牛雨曦說。整個課堂只有他這麼想。

“牛雨曦,你出去站着。”東方老師說。

牛雨曦聽了沒有任何反應,桀驁地看着任何人,一會兒他假聲說:“我不出去。”(他拼音都不會,音標都用鼻音發出來的。)

過早地解觸外星人,真不是他們這個年紀應該所爲。

東方老師是做間諜出身,她說:“拼音都不會。”隨後隨口用兩句鼻音念外星文。

“哇,她的口音比我還標準。”牛雨曦只有驚歎了。他自動走了出去。

場面有些驚人,白卿歌目不暇接。

反正是缺一個人,白卿歌就向右補齊了(空位)。

學習效果很好,白卿歌已經掌握了簡單的英文單詞。

(他“牛雨曦”撫了撫頭上腫起的包,剛剛男人受到刺激了,瘋狂地打了他一下。

蒼顏到處翻看資料,突而驚喜地說:“我找到了!我要做他的父親!”

蒼顏從內心不能接受,他代替玉孤蝶接受了三劫,而白卿歌從內心忘記了自己。他找到了她以前的筆記,想要按照後面的事情來發展。

“吼,繼女——”小蒼顏也就是牛雨曦說。他打從內心裡已經認爲自己是蒼顏的親生兒子。)

(蒼顏偶然打聽到白卿歌原生家庭並不好,所以化作她的母親去照顧她。他穿越到白卿歌從蛋殼中破殼的那一天,親眼見到她坐在一堆蛋殼上出現在他眼前,“你是哪裡來的小寶寶?”他問。他感到驚奇而高興。

媽媽這是怎麼了,白卿歌小寶寶想。她在蛋裡孕化了無數年,但是這她的心裡,她一直在這裡生活過,她叫:“媽媽!”

“哦,你媽呢?”蒼顏智商掉線,不解地問。

一會兒爸爸回來了。

白熟說:“怎麼了?”

蒼顏不解地說:“這裡有個小寶寶,你知道她的媽在哪裡嗎?”

“哦,她的媽是你,”白熟說,瞪了蒼顏一眼,“孩子自己知道!”

蒼顏看着白卿歌。“我是你的媽媽嗎?”蒼顏問。

“媽媽,是媽媽。”白卿歌說。

蒼顏不知所措了。

“問她喝不喝奶。”白熟笑着說。

“不喝。”白卿歌答。

“哎呦,真乖。”蒼顏很理性地答。

“不喝呀,那我就不給你買了。”白熟招了招手,走出門去。

一會兒,蒼顏摸着孩子的頭說:“孩子真傻啊,你爸好壞哦,他說不喝就不給你買。”

“嗯,”白卿歌狂點頭,“他昨天說,我以後不準喝。”

“你是昨天生的?”蒼顏驚奇地問。

白卿歌小寶寶一臉困惑地看着“她”,昨天?嗯,但是昨天以前就是一片黑暗了。

一會兒白熟買奶粉回來了,蒼顏驚喜地大叫,說:“謝謝!”然後拿去後廚衝了一杯。

“你媽跟你說什麼了?”白熟跟孩子聊天。

“呃?”白卿歌健忘地看着他。

“是不是說你壞話了呀?”白熟問。

沒,白卿歌回想起來一陣壞笑。

“你笑什麼?”白熟關心地問。

白卿歌有點感動和悲傷,說:“我是哪一天生的?”

“你是昨天生的呀。”白熟說得很悲傷。

“嗯。”白卿歌答應着笑了。

“我以前每天都跟你說你是昨天生的。”白熟主動承認說。

“你第一天買奶粉,以前都是我買的。”蒼顏走出來說。

“都是我買的,什麼嘛!”白熟教訓道。

“是不是都是你買的?”蒼顏劍指、逼問。

“這一包都是你買的。”蒼顏把奶粉灑出去,不服。

“都是你買的?我看你買不買!”白熟道。

“那都是媽媽買的?”白卿歌逆向推理。

“大人說話,小孩不許插嘴。”白熟拔劍一樣揮手打斷。

“說話可以,要舉手!”蒼顏指指點點說。

“還舉手,在家裡說不需要。”白熟打圓場。

“就你秀。”蒼顏說。

“爸爸爲什麼不買,是不是因爲他!”白卿歌說。

“沒錢!”蒼顏說。

“嗯?”白熟斜着眼瞪他。

“我就是不服你對我指指點點!”白熟說。

“我說的是白卿歌。”蒼顏一笑一招手打斷。

白卿歌狼狽看“她”。

吵完之後,白熟問:“卿歌,怎麼不說話,是不是覺得你媽很兇啊?”

“是不是覺得你爸爸很兇?”蒼顏笑着問。

“我、不會舉手。”白卿歌捉急說。

“舉手是這樣子。”蒼顏教她,不過她不會。

“像你這樣教,我很捉急。我怕打不過。”白熟說。

蒼顏抓着她,教她做哈梅哈梅波的動作。

白熟看不下去了,“給她穿衣服。”

我會自己穿,昨天剛學,記得是放在……嗯,這裡。咦?怎麼沒有?

“寶寶,你有衣服嗎?”爸爸問。

“你給她買。”蒼顏說。

“我有。”白卿歌說。

“她說她有,不用買。”白熟說。

白熟從櫃子裡拿出嬰兒服,蒼顏跟着湊上去看,小聲說:“嘿,還有這麼多。”

白熟將衣服遞給小小的剛出生的白卿歌。

“自己會穿嗎?”白熟問。

這裡的衣服有很多袋子,昨天教了一半,然後不記得了。白卿歌將衣服穿在自己身上,用熟練的眼神看着爸爸,爸爸應幫她穿右手的袖子。

“自己穿啊,還要我教嗎?”白熟問,“我小時候自己都會。”

“欺負人。”白卿歌大哭。

“真笨,我來幫你穿。”白熟幫白卿歌把右手塞到袖子裡,對係扣的方法很迷,他說:“披着。”

“爸爸沒幫你穿好,我來幫你穿。”蒼顏說。他把白熟系的死結打開。發現上衣的內部只有一條繩子和一個暗釦,先把裡面扣好,把衣服往下拉一下,再把胸前的繫帶連結。

“嗯?腰帶在哪呢?白熟,給我個腰帶。”蒼顏伸手說。

“跟你穿的不一樣,沒有腰帶,這是孩子穿的衣服。不用系,熱!”白熟把孩子的係扣解開。

蒼顏“啪”地打開櫃子門,取出腰帶和下裳,說:“是連在一起的,寶寶,閉上眼睛我給你穿上。”“她”站到牀前。

“穿什麼?買衣服都不會買!現在什麼時間?”白熟說。

“白天。”白卿歌說。

“不是的,我問你是什麼時間?”白熟問。

“冬天。”白卿歌伸手指指着窗外。

“我突然覺得好冷啊。”白熟顫抖着抱着自己的雙肩。

於是一下午,白卿歌喝着退燒藥,敷着熱毛巾,捂着厚被窩過了。

寶寶看着桌上的牛奶,爸爸幫她轉承在了碗裡,她眼神裡是稀罕得出奇。

“這是我的。”蒼顏說。

“可是爸爸說,這個給我喝,”白卿歌說,“他說剛剛太燙,現在正好適溫。”

“太燙?”蒼顏舔了舔,作出一副“好燙好燙”的表情,然後一口喝了下去,並且說:“太燙了,你喝紅糖水嗎?我去幫你煮紅糖水?”

管它是什麼呢,反正我餓了,白卿歌委屈點點頭。

白卿歌爬起來,對着桌子上蒼顏喝剩的白碗牛奶,正想着要怎麼拿起來。

蒼顏出來說:“住手,不準喝,不是給你煮紅糖水了嗎?你不喝紅糖水嗎?你要是拿得動,我讓你喝一小口好不好?”

“嗯。”白卿歌答。蒼顏握着白卿歌的小手,將碗半舉起。

蒼顏說:“只准喝一小口。”

奶,沒味。白卿歌將小半口牛奶盡數喝灑了,感嘆自己喝的是白開水。

“哎呀,這個很高級,”蒼顏惋惜着說,“不要緊,你爸爸馬上給你買回來。”

第二天。

“寶寶,不可以不起牀,老公給你衝了牛奶。”蒼顏說。雖然作者正在給洗白,但是有些地方請自動省略去,他肯定是清白的。

白卿歌把被子矇住頭,好煩,天亮還要這樣。真希望每天都是黑天。

“別矇頭。”蒼顏抓起被子。

“啊嚏——”小白卿歌打了個噴嚏。

“來,起來喝牛奶。衝了牛奶,高不高興呀?”蒼顏說。他昨天晚上,背了一晚上哄兒童的用語。

事實他有點高估她了,白卿歌的眼裡是這樣的:“……衝了牛奶……”

她說:“給我喝的嗎。”

“哇,你還知道‘喝’呀,小卿歌好厲害!”蒼顏說。

一會兒白熟下班回來,看到了白卿歌對面櫃子上的一疊書,好奇地問她:“你媽媽給你講故事嗎?”

“沒有,那是‘媽媽看的書’。”白卿歌說。

白熟看了看書的名字:《育兒經》,《湖南衛視》,《白雪公主》。

他說:“講你也聽不懂。”

白卿歌的眼前出現了幻覺,然後她說:“爸爸,我要看電視,外婆剛剛教我看電視。”

“嗯?外婆,你哪有外婆?”白熟說,“你剛剛睡着了。”

真的?白卿歌好奇地指着自己。

“你爸剛回來你就睡着,你爸剛要走你就醒了。嘿,真巧。”蒼顏走來說。

“爸爸,要去上班了嗎?”白卿歌問。

“不是,”白熟笑了,“今天是週末,雙休。”

“今天星期四,”“媽媽”糾正說,“你快去上班。”

“都下午了,上什麼班?”白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寶寶,你媽媽教你說什麼話了?”

“人家有名字,人家叫‘白卿歌’。”蒼顏說。

“我知道叫‘白卿歌’,你怕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白熟說。

“你爸爸連你什麼名字都不知道。”蒼顏說。

“我看你媽以後要把你教成個廢物。”白熟說。

“不許廢物說別人,你爸自己是個廢物。”蒼顏說。

“寶寶,好,我叫你‘白卿歌’,白卿歌你願意跟着你媽,你就成了一個廢物,你願意當廢物你就跟着你媽。”白熟說。

“你不也是我教的?”蒼顏質問着白熟。

“媽媽”好厲害,反正小白卿歌的心裡只相信“她”是“媽媽”。

“啊,教成廢物了。”白熟痛心。

蒼顏正要把書收起來,白熟問:“你不給她看呀?”

“我借的,還給別人去。”蒼顏說。他把書收起來,往外面桌子上一塞。圖書的背面上印着:“出品人:蒼顏”。

東方喬木:“同學們,爲了讓大家學會英文的發音,我想先教大家學法式的發音,這節課講授法式的發音。”爲了打開大家的發音,所以東方喬木決定用先教大家法式的方法。

白卿歌學得很快,各方面英文操作很嫺熟。不禁暗自竊喜。

牛雨曦此時內心:蒼顏一心想讓白熟幫他開個幼兒園,答應了和白卿歌結婚的條件,結果讓我冒充在這裡,他這麼做根本是在浪費我時間!

他在外面站了一下午,兩個多鐘頭,久到東方喬木都忘記了他的時間。東方喬木忽然想起,發現:“我們教室怎麼少了個人!”想了半天,她說:“牛雨曦,進來!”這一嗓子喊破了喉嚨,學生們一齊看外面半個人都沒有,心裡一起想着:竟然有學生不怕老師,這在我們J市開了先河了,牛雨曦以前哪個學校畢業的?

J市,學生都跟一個容器克隆的一樣,從小是問題寶寶,愛提問。可是時間久了,漸漸也發現牛雨曦一點也不像別的孩子喜歡提問題。

牛雨曦走進來,坐下後嘟嘟囔囔說:“簡直是在浪費我時間。”

東方喬木當時心裡害怕極了,她擔心就任不久已發生有學生跳樓事件。

回去以後,牛雨曦衝着蒼顏把心裡想法發泄了一遍。於是蒼顏說:“不對,我之所以幫助白卿歌,是因爲她是劉盈的妻子。青陽是我的前世,而劉盈卻殺了青陽。我只是想報復他。”

牛雨曦感嘆,並第二天對白卿歌說:“冤冤相報何時了啊,跟我有什麼關係?”

並且之後還附耳對她道:“跟你爸沒有什麼關係。”

白卿歌心裡氣急敗壞,一整天都學不好了。

人死後分爲七個階段,剛死時不知道自己已死,覺得自己與常人無異,所以怨氣俱增;然後會經歷勾魂索命,靈被帶入地府;靈被初帶入地府,鬼形會與尺骸無異,所以頭七火化之後,在人界變成一抔飛灰,在陰界方與爲人時無異,纔可以引入奈何橋,灌下孟婆湯,拋卻前世記憶、七情六慾,成爲地府喜聞樂見的冤鬼。

牛雨曦便是沒有前世記憶,加上之前已經被蒼顏洗腦,連自己今世姓甚名誰都不知道。

牛雨曦想了很久,抓住童卓的手說:“我們一起逃吧。”

由於昨天突然地東方喬木給他們換了位置,牛雨曦也忘了,他誤以爲是白卿歌。東方喬木心裡氣急敗壞,三天兩頭的要她調換位置。

童卓想了想:“等會再說。”

牛雨曦出生在三皇五帝這個時代,穿越本是一場旅行,這個時代的人對他來說遙遠而陌生,他記不住他、她們的臉,彷彿長着都是同樣臉。

白卿歌看着——他眼裡流露出世間罕見的癡情,越發和他們生出隔閡,心裡念着:“死情侶虐殺單身狗。”把書挪開了,像是故意鬧不合。

東方喬木看在眼裡,不說話。

白卿歌今天心又碎了,學不好。

音樂課。

白卿歌開始緊張。

她唱完同學們都笑了,白卿歌恍若胡塗地坐下,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唱不好歌,加上之前又越是想表現自己以至於最後都唱跑偏了。

然後音樂課上了一半,東方喬木走進來說:“下個禮拜,我們學校要舉行運動會,再加上英語節一起,每個班都要選擇自己的英文歌團隊合唱。下面我點的幾個人跟我去音樂室試練,是隨機點到的,A,B,C,D,E,白卿歌,好,六個人。”

“白卿歌不行。”牛雨曦說。

周圍同學紛紛說:“白卿歌不會。”

東方喬木想着白卿歌已經掌握了英文的發音,有點急,又試了試白卿歌的眼神,說:“只要五個人,好,白卿歌不去。”

白卿歌憐惜地看着東方喬木離去的身影,要是我能……

“我對你好吧?”牛雨曦嘴角含笑着說。

白卿歌瞟了他一眼:我心裡,恨不得掐死他。 Www_ тт kΛn_ ¢O

“搞了白卿歌,牛雨曦嘴都笑歪了。”童卓在旁邊諷刺道。

初中畢業以後,白卿歌的人生反覆經歷着大起大落。有時候她反省過來,爲什麼把以前的快樂都忘了,只因她貪戀着無拘無束的榮華富貴,她深知自己家庭條件落後於人,所以不愛跟富豪打交道。總是落泊地僞裝自己,越走越貧窮,越來越孤獨。

有時候她以爲已經走到了人生盡頭,所以接了一個龍套的戲。

內蒙古大草原,與當地的人接觸和生活,然後要在那取景拍攝。

在線上和一名在那裡生活的蒙古女子聊天,婦女說:“我們這兒和你們講話的方式不一樣,我們這兒的女……”她說話很靦腆,很快被組裡的其他人打斷了,有人說:“女漢子!”笑聲很高,而且是個女生。女人聲音低出幾個分貝,用極細的嗓音說:“我稱呼我男人爲‘夫君’,其實我在家裡都是這樣講話。”

組裡還有幾個北方女子,一個北方女子說:“我們那兒也是。”

白卿歌低頭想:好像和我們中原民風民俗一模一樣。

北方女子話打了個折兒說:“叫‘男人’。”

似乎所有人都不信女子是蒙古人。

蒙古女子說:“我真是地地道道蒙古人。”

白卿歌聽她聲音,和蒙古樂很像,更加確信了幾分。

北方女子說:“我纔是地地道道北方人。”估計鼻子都笑歪了。

最後只有白卿歌通過了試鏡。

導演不斷跟當地的幾個演員說:“這孩子有點傻,不過你們可以試試。”

演員的一開始是,白卿歌和尕日娜負責演一對剛相識的漢族少女和蒙古少女,巧的是雖然年歲相同都已經婚配,二人很快結爲閨蜜。

具體何時婚配,白卿歌如實說來:“我十三歲就嫁給心上人了。”

“你的、心上人……”尕日娜的表情看得她心裡大起大落……原來這就是戲。

導演說:“這段過。”

飯後導演與白卿歌交流:“這裡的演員也跟你差不多小,演技也很好,你要多跟她們學習和交流。”

第二天,導演跟白卿歌交待,是單獨演戲。攝像頭遠遠地就架好了。

導演說過要她自己發揮,她遠遠地看着兩個男演員樣的人應該是演戲,周圍還有一些混混土匪類的人,龍套。

結合兩個男演員的對話,和昨天與尕日娜倆的對戲,白卿歌理智判斷出,這一個平靜生活的現代村莊,自己所飾演的因爲旅遊的安排穿上了比較暖的漢服,然後這裡附近的土匪還像古代一樣的生活,所以男演員飾演的角色可以完全當作是古代人,劇情可以認爲是幾個現代人收穫了導遊給的好處費後正想出去生活瀟灑與當地土匪發生了矛盾,土匪想搶,好人不服爲什麼掙得少拿得多,於是二夥產生了激烈的矛盾。白卿歌此刻深情處產生了激烈的矛盾,我跟這幾個人又不熟又不能假裝認識,於此處模仿當年趙靈兒衝冠一怒爲男顏:“我要我的夫君!我要我的夫君!”周圍特效炸開,攝像遙遙相隔二百米遠,都被削掉一半血,最後被一夥人:“攝像這樣都沒事。”然後拆走搬卸,“膠捲取了就沒事了。”

男演這時候走來說:“你沒事吧。”

白卿歌一笑道:“萍水相逢,互相幫助。”

尕日娜突然出現,她穿着一身藏藍色的禮服:“你可回來了,你還知道回來。”

土匪左右招呼說:“快撤。”

這段過了。

傍晚,白卿歌獨自用洗臉盆的時候,尕日娜走進帳篷來:“你心上人,我聽你提起過。”

“我沒有心上人。”白卿歌臉上微笑着說。

“還撒謊。”尕日娜笑着說道。

“那你呢?”白卿歌好奇問。

“哦我,我都有孩子了。”尕日娜大大咧咧地說。

黃昏,天黑漆漆的風吹得料峭,導演找她談心:“不要說太多,要和羣衆多交流,這是生活。”

“好的,一定。”白卿歌說。

導演笑着說:“傻孩子。尕日娜心情不太好,你不要去找她。”

“嗯。”白卿歌答道。

“你也知道她心情不太好啊,你跟她說了什麼?”導演問。

“我覺得她演得很好。”白卿歌說。

“對,你要多學習。”導演說。

(蒼顏對任何女子都毫不動心,從未有女子與他進行身體接觸。

他只要施展法術,就可以讓女子快速懷孕,並最多一天就生產。

是以玉孤蝶雖然思慕蒼顏,至死都是孤獨身。

但他蒼顏真是方外之人嗎?不,只是他太有異於常人。他既有天下第一的武功,又是排名第一的大帝,遠超炎黃,常自詡有天下無雙的美貌,是以不得讓女子近身。即使女子全拋一片心,他也會讓她承擔繁衍,穩紮穩打地工作。

帝王宗祖,這四個字的排名意味着人口越來越少,統治面積越來越大,或者人口密度越來越低。而蒼顏之後便是炎黃,與其後的密度拉開懸殊,單從面積來開,黃帝即是逍遙大帝,佔據六界乃至異界土地最多,亦稱“逍遙祖師”,所以在“帝”之一字上排名第三的席位,總人口數最大。而蒼顏最隱秘,管理最集中,所以密度穩居第一個。

嫁給蒼顏沒有愛情,除了玉孤蝶他的第一任,後幾任不是沒有和親成功,就是不堪重任自絕身亡。

也許愛是離開。因爲也只有玉孤蝶,他對她到了不愛的地步。

這日,月神族的後裔族長說:“蒼顏以至寶求月族公主與他和親,並且要求對象必須是——月彩昭。”月彩昭,封號“霜河”。

因彩昭公主極俱天下第一的美貌,所以諸界有所耳聞。

族長說:“如果彩昭肯嫁給他,我將賜予她至寶,隨她遠嫁。”族長對和親很重視,在他看來,如果拒絕這次和親,必將挑起兩國紛爭。

月神宗的弟子月明鏡很不甘,並對其姊妹月明梳表明自己的想法:“我們月神族已守護月球遺物多時,蒼顏這次和親之後,必將秘寶帶走,若他回國之後有意挑起爭端,彩昭不過是個孩子,我怕蒼顏。”三劫之後每個星系遺留的種族,都有一個與自己種族對應的屬於自己宗族的秘密寶箱,月球的領袖月流銀曾用遺物上的能量和咒印修行後來在爭奪榜上立下了五大天帝之下第一的戰績,封號“月神”。在她離逝後,這件寶物重新封存,並且屬於月神宗守護。

月明梳聽罷一哂,傲然道:“鏡兒別忘了,月流銀是以武功和技法天下第一,並且後來其弟子鳳也因她的傳承而得到天下第一的排名,至於能量和咒印,不過是我們守護者的虛妄罷了,只是傳說。”

月明鏡:“姐姐你別忘了,月神是以智慧和武功名列天下第一,誰拿她的寶物就是借她的面子,就怕蒼顏不給面子。”

月明梳:“你這就是小孩子氣。”

月明鏡:“我哪有。”

彩昭遙遙想隔,竟被她聽到了,心裡默唸:我不嫁,我不嫁。

蒼顏來月族後,月明梳、月明鏡姐弟倆一起去接見,月明梳當機立斷打消月明鏡的疑心。

蒼顏:“我來求與月神族彩昭公主和親。”

月族長:“神界大戰之後,君上依舊是如此年輕。”

蒼顏:“我這,最近又練了一些補氣丹藥。”

族長深知蒼顏的客套很多:“我那有一些好藥,不如你拿去。”

蒼顏:“我都是金丹。”

族長一聽,眉目毫不變色。

修士分爲煅體、煉氣、築基、丹虛、元嬰、分身、合體、大乘。金丹一說,來源於老子的《道德經》:“……穀神不死,是爲玄牝,玄牝之門,是爲天地根。”金丹對於每個修士來說,都是修行中最珍貴的寶物,除了元嬰。月神族是武者,並不大在意。

所謂“武者”,在蒼顏看來就和“體修”無大異,是“爐鼎”,供他人攝取修爲之修士。傳說越貌美的體修,則供他人修煉的天賦越高。

蒼顏此行已明確大意。

據說人類修行到了末法這個時期,已無金丹修士,在五大仙盟的合力之下方重啓修仙之途。

揭示蒼顏不爲人知的一面。

修士的修行,名義要用自己的功力藉助靈藥進行結丹,實際上金丹的獲取極爲不易,不少修士雖天賦異稟卻難以開啓結丹,更莫提丹虛。

月神族長對修士修行不大在行,只聽得懂大意。大意在於修士開啓金丹,已經步入了仙途,算得上半個仙人。至於怎麼補,怎麼用藥,月神族已大致聽說過,那樣做相當燒錢,而且成功不易,至少有人那麼做。

月神族天生擁有石英之體,等同於強行開掛,外人一般不與月神族通婚,除了與之等同的靈族,但衆所周知蒼顏身具神異,又是天底下唯一一個修仙人。其實修仙和神理殊而不同。

蒼顏乃是真龍之後,雖歷經三劫,應龍之身的殘骸盡收入法天帝的容器之中,煉成了龍、鳳,在他復活之後自身卻心向三劫前,應應那附體分身之約,不求成神,一念修仙,不願再延長自己的生命阻礙白己與有約之人附體。老話說,只要活長,修神修仙又怎樣。

蒼顏約定的附體者便是白卿歌,蒼顏將成爲她的膽骸。

)

牛雨曦一心想要逃婚,他想到了白卿歌前一個即將結婚對象是劉盈,所以他要一手促成它。

劉盈在心裡說:好啊,我就是想要和卿歌妹妹在一起。

他按照牛雨曦說的做,在白卿歌十歲時起訴了她父母。

結果是重蹈了歷史的覆轍,不過劉盈並不放棄。不敢相信,不僅三劫後歸來重生的蒼顏答應主持給他們辦證,三劫前的成長後的自己更是心甘情願一心一意地陪伴白卿歌的成長直到成年。

始終不敢相信,被自己背叛的人竟是自己。

隨後某年某月的某一天,牛雨曦考進了和白卿歌同一所大學。同一專業,同一個導師的班。

牛雨曦投靠白熟,並通過白熟把自己變裝成女生。

藝術生雖然不能打扮得不堪入目,但是在白熟的精心教導下,牛雨曦的打扮也和女生無異。填寫宿舍時他有意填寫了女生寢室,辦理入學手續也全部一樣。宿管阿姨根本分辨不出來。

其實這個學校女生寢室有兩層是屬於男寢的,不過是出於本地女生多,住校男生多的原因。

當晚校方覈對出來後,就給“她們”換寢室了。學校不乏“女裝大佬”。

(白熟:“我跟你說,我也不會,但是我在網上買了一些。”

牛雨曦:“教程?”

白熟說:“不,是化妝筆。”

白熟把三五個袋子提給他,牛雨曦打開一看,白熟注視着他,牛雨曦心說:這就是我夢寐以起的化妝品。拿起粉餅、口紅就開始操作。除了化妝品,袋子裡還有一些女裝。牛雨曦拿起不禁有些羞澀。

白熟看着他臉上的慘不忍睹,打通了電話:“我還是找個妹妹來幫你畫吧。”

“算了,打不通。你跟我來。”白熟把他領到一個陰暗的角落裡,幾秒鐘的時間把他變成了一名女孩子。

最後他伸進口袋裡,給他幾枚縮小藥物的膠囊,撥開。

白熟:“吃下去。一米八變一米五。”

牛雨曦:“幹嘛?”

牛雨曦反應太遲頓了,吞下去才問“幹嘛”。

並且白熟告訴他:“我已經跟學校通知,准許你用藝名。而且會對你的名字保密。”

牛雨曦:“還藝名!”

牛雨曦的藝名叫:端木星。

牛雨曦:“謝謝爸爸!”

白熟:“什麼爸爸!我是你大哥,不對,你是我爸。爸爸。”

白熟他嫩。

(三劫後蒼顏憑數術調查和運算,得到月彩昭就是他重生後遇到的最早白卿歌。

他打扮了一下,顯得略微成熟而不老氣。

月神宗族長,也就是宗主,拒絕了他的和親:“彩昭不適合和親。”

月彩昭已經明確留書表示離家出走了,但是還是留了下來,暗中觀察,以備不測。

只要彩昭願意,我別無怨言但是……蒼顏說:“宗主打擾了,我這次來是想問她爲什麼拒絕我?”

“這,這個……”宗主說。

“不過不要緊,我是來收她做義女,但是以後她不屬於月神宗。”蒼顏說,她以後教養的責任屬於我,婚事由我來安排。他帶了很多禮品,大至雕像機器,小至金銀布匹。

宗主答應。

月彩昭成爲他的義女,很快就通過宗主的薦言遠嫁。因爲三劫後時間掌控,除了五大天帝,蒼顏唯一個發明出了超越時間掌控的機器,只是要耗費巨大的資金,既然白卿歌不認自己,蒼顏也甚少去關心。另一方面,月彩昭可謂是要雨得雨,要風得風。

不久之後,另一位月族公主遠嫁,蒼顏帶她去了不知名的地方。既爲月麟彩,封號“光華”公主。

)

白卿歌在內蒙谷拍攝當時已經臨近畢業。她和端木星是閨蜜。但是萬沒想到作者要換一種風格來寫。

以下是蒼顏風。

他當時是一名青澀、不知名的孩童,因爲舉報白卿歌是繼女,故意扮成沒有人領養的,所以受到了班主任特殊的討好照顧。封我當副班長,委託我帶好白卿歌的學習。我以爲是件好事呢。隨後我知道白卿歌有好便宜了,老師還沒回答問題,就都會了,(以下省略不健康的一千字……)

隨後我學會了賺錢,學會逃出來躲避死亡。

有關於我的一切是個謎。

蒼顏只會讓我面對死亡,所以我害怕,我投靠了白熟。

呵呵,蒼顏……我的記憶裡始終想不起來什麼時候有這個人,好吧,我承認了,我從一開始失憶全都是裝的,蒼顏他一定什麼都不知道吧,管他呢,他之所以不相信蒼顏,是因爲他還活着(作者)。彈鋼琴,彈鋼琴,彈到毫無節拍……

“嗨,那個傻子不會還一直彈,他以爲自己是老師,哈!”“我們學校今天來了好幾個不會的,呵呵!”

停,休止符,一直按下去,壓抑,沒有任何聲音。白卿歌晚來了,按照扣德地圖的標矢,今天上課的學院應該是在這裡,三樓應該是音樂教室,沒有人,但上課通知上寫的是三樓。她絲毫沒有遲到,然而周圍可疑地沒有任何人流沸騰的回聲,她用耳力捕捉到的回聲——除了剛來幾間教室裡的一對男女,走廊上沒有一個人。她走進鋼琴室,放滿了一排排鋼琴,彈動過的琴片發出悅耳好聽的聲音,這種微顫的聲音,隨着這幾年,她對它的敏感度越來越高,聲音的旋律。可能離端木星近了,越來越感覺不到自己的曾經,風流的俠客,粗獷的野丫頭,曾經角色扮演過中的種種,揮之不去的過去,都成了一種吵鬧。她上去試着彈奏鋼琴,端木星在後面講臺的蓋子里耳聽她彈鋼琴,她沒有按着譜子彈,而是依照記憶裡譜曲的記憶,她快解開了她的記憶之爲什麼只有自己適合自己之謎,就是數字,她腦中的一切以數字編寫着,韻律就是函數,而函數,反過來是天上的星星,是夜,無盡的深夜,她有着一雙和夜一樣的眼睛,能看到遙遠的未來,永恆而無盡,她不斷提高着手速,按照自己從未奏響過鋼琴的記憶和手機上鋼琴遊戲的滿分效果推理着不斷提高自己,彈得很深情。然而她逐漸掌握了指法,發現自己不能放鬆是因爲不識譜曲。可那些音樂在記憶裡的,好自己剛纔彈的曲子卻完全倒逆錯綜開,她抱住頭,哼不出一首完全的記憶裡的曲子。感覺過往都被封印。

……緊張。

她有點想找一面鏡子,她走向牆壁,面對鏡子,矮,矬。

她走向家,街上不斷地雜音傳來,“怎麼有這麼好看的姑娘……”“怎麼有這麼好看的姑娘……”她擡起手,皮膚黃糙糙的。

這一天,她解封了自己。卻看不到自己。

難道她一直看到的鏡子,不是真正的自己?

餘下來,無論是網拍,還是面對鏡子,她都覺得像見了鬼一樣,越來越慎。臉黑,眼深陷,脣角青紫,皮膚烏青,這些都是她看到自己的樣子。

周圍人不見一個和她一樣的。

後來她逐漸知道自己進入了屍鬼界,真正的自己還在陽世之中,屍鬼界不是活人能夠來去的地方,陰界分爲地府和屍鬼界,纔剛進入屍鬼界不算是完全的鬼,而靈魂意識感覺自己還在陽界,她網癮很重,花大量的錢,絕食上網,身體羸弱不堪,可惜情緒還沒有斷,剛纔思考自己是誰過度耗空自己的情感,已經解開了自己對人世的最後的眷戀,魂歸屍鬼界。想開的她,立刻返回人界。神族不死,她剛剛解開了人界對自己的最後一絲禁錮。母親打開門扇,驚訝地:“呀!怎麼一天你就變成這個樣子!昨天你、那麼、漂亮!”然後又心疼地圈住她沒有肉的脖子和肩膀,說:“都是因爲你不吃飯……”

她發出被電擊到的聲音:“啊啊啊啊啊……我不知道你爲什麼不給我吃啊!啊——”她想她應該知道了,也許幾天之前她就已經屍分了(屍體和魂魄分離,但與人界保持着聯繫,卻都要受到欺凌),她想到了網絡上的魔曲《殭屍引》,難道她誤聽了《殭屍引》,屍體和魂魄受到操控,她說:“我知道了!”不得了 了,再這樣下去,全中國都要被操控了 。她在網絡上發文道。希望被操縱,還不知曉的人已經有了反應 。

“解控的曲子!”

“解控的曲子!”

網絡上瘋狂發文迴應。

不知道,這是我自制的曲子,《安魂曲》。白卿歌把曲子分享了網絡。信白者得永生。

白熟敲門進來:“吃飯了。”

白熟再次假扮蒼顏,並且搶走了白卿歌的飯。

“你停下,早就懷疑了,你到底是誰。”白卿歌指着他大聲說。

“我是你媽媽啊!”白熟回過頭甕聲甕氣地說,心想糟糕!被她發現了!

“你不是我媽媽!”白卿歌說。

“你不吃是吧,我拿走。”白熟故意端走飯碗。

щщщ◆ тт kǎn◆ Сo 白卿歌驚訝:又要拿走我飯碗?

過了一會兒,媽媽又進來了。蒼顏:“你吃過了?”

“我沒有!我沒有!”白卿歌抱着膝蓋怒聲痛苦。

當你被白熟入侵了自己家……

蒼顏翻了白眼,下定恆心明天搞我自己的事。

“我去幫你熱。”蒼顏。

白卿歌聽到廚房裡橫炒豎炒的響位,分明就是在重炒,房東的煤氣啊,白卿歌心下一驚,又要扣功德了。

連米飯也一起做了。她本以爲會是一鍋炒飯,之前白熟做的很濃很辣的青椒肉絲還在那裡涼涼地躺着呢,蒼顏他說:“我還給你做了蕃茄蛋湯,飯等會熱。還沒熟。”

全部重做了。我天,我是皇室貴族嗎?有必要給我重做?

白卿歌埋下了頭:“拿走,我不想吃。”

蒼顏眼花帶閃電,片刻之後,廚房又傳來響聲,愈演愈烈,再次全部重做。

白卿歌打開地圖,去接主城的日常。

“飯來了。”很土卻很熱乎的問候,蒼顏說。然而他再次飆高音:“又在玩!每天都一樣的有什什意思啊!你像以前一樣跟別人打本也很好啊,比這有意思些。”

打本,遊戲裡的日常;日常,遊戲裡的搬磚。

白卿歌心想,不是呢,打本纔是玩。是她還和蒼顏搞不清打本的性質 。想說卻說不出口 。

白卿歌以往打本,總是什麼都不拍(拍賣:遊戲團隊中的一種玩法),玩家總說打本好累喔。蒼顏臉上的神情像極了帶拍團(打副本專門拍賣的團隊)刷本的老團長,令白卿歌心生畏懼。她撅着嘴巴說:“你當我是土豪啊?”

蒼顏巧言令色:“你爸給你錢了的啦。”

白卿歌心想你說得輕巧,我爸給我的錢要是攢下來,你又得給我的遊戲損壞。唉,不說了,我對不起房東啊!白卿歌心裡,她最對得起的就是父親,她可以把父親給的錢全都一分不剩地花掉,好好養活自己,而媽媽走過來會噔一噔她的頭,讓她心理自衛地提醒自己:幸好錢已經全部花掉。

而媽媽生活中的各種習慣常常慘不忍睹,在此不一一列舉。

媽媽常常最大的作用,就是沒饒過老公。

吃完飯,白卿歌最終被拉上了拍團。

蒼顏走進房間看到她神情專注地準備好了,問:“又在打本啊,我看你在打本,別人拉你了?”

白卿歌說:“別人喊話我加進去的。”

後來,蒼顏對白卿歌說的最多的一句話便是:“別人拉你不要去啊!騙人的。”因爲白卿歌打本不僅不貴,還能讓剩下組團的人把全部成就都拿到……誒嘿?

白卿歌每天日常、日常,最終筆記本都被玩壞了,白卿歌最後悔沒在這個筆記本生前做的一件事:不要刪遊戲、把筆記本拍碎。

然而實際上是因爲客戶端年終涅槃,產生了大量的佛系玩家,提升卸載速度,然而卸載了又重新下載,由於加載遊戲導致大多數網遊客戶端導閉。策劃已哭暈在廁所。而少量玩家爲查出誰在涅槃,在白卿歌卸載重新下載後,故意加白卿歌爲好友,給白卿歌ip發了病毒。同個ip的用戶都修好了,但是因爲白卿歌憑時工作壓力大,電腦提升了自身防禦力,在一次次又一次修復中電腦自己給的防禦不斷加強,終致無法修復。

換句話說,我、砸了這電腦不就完事?

到了搬家的時候,每年冬季都要注意防腐。南方家裡的枕頭,一般要用嬰兒或者小孩哭泣過的淚枕。

在古代的時候一般將一種涼薯汁塗在衣服裡面或者坐墊上,用來去掉體味。也就是把生的芋頭擠出水分來做染料,可以防腐。

吾輩名爲劍舞逍遙,此人之名,萬世可記,萬史可記。獲此人之名,若獲蒼頡之名。因學史不得名,故而以此文傳示,名爲《家法·至人歌》:

至人之至,知人之知,知人之智,知人之志。至人之知,志人之知,志人知之,志人志之。

這首歌雖然短暫 。但是我不想吹 ,絕對已經解決你的煩惱了 那麼下面繼續。

之人所至,志人所知,知人知之,知人所志。

志人所志,知人索知, 知之爲人,智之爲人。

而後是,還有。

不熟通音律者每日可練三遍 。另外還有看小說的時候 要看作者的名字 。出門辦事的時候也要記得自己的名字。

因爲這個世界所有人經歷了三 劫,時間空間 不存在 ,連態度和容貌都不會改變 。白卿歌又外號蒼容,因爲她總說她以前很想寫一本小說主角是蒼顏,也有人情願她是小說的主角 ,爲了和蒼顏區分開來 ,白卿歌給自己起了個綽號叫蒼容 。

在這個時間節點 上,因爲發生了末世 。時間開始後退,無法度過節點 。這個世界實際上是由無數個循環的節點組成 ,由於過去的人我們看不到他們,所以認爲他們也不存在 ,實際上他可能在跟我們同一個空 間,只要度過了節點,就會回到原來的世界 。

蒼顏並非生而無父無母之 人,只是他出生在很早以前,這個世界的主要羣體是龍 ,白卿歌是,蒼顏或許也是 ,由於白卿歌年幼 ,白熟時常鼓勵她,要以白虎爲榮耀,甚至是把自己當做白虎 這麼幹 ,她熟悉虎鞭、虎尾、虎耳、虎鬚,四象之一爲白虎 。

蒼顏應龍(通體黑色之龍)之身,本應爲太子。他從小由蒼顏和白卿歌長大。

由於蒼顏小 ,白卿歌的小時候經常和他開玩笑 ,其實換句話來說 ,我們在世界上成長 過,若沒有 ,我們也會和蒼顏一樣 ,蒼顏對於白卿歌的小時候來說是小朋友 。

蒼顏者,天生勇而無匹,敢於和看不見的靈物對話。白卿歌想,靈物?白虎?我勉強也算 是。蒼顏能感覺到她有時候在,有時候不在 。這是由於她是後面節點之人 。

白卿歌沒有幫助過蒼顏什麼,反倒是有一種力量 一直在幫助他,阻止着他的勇氣 。直到有一天後,他長大了,他忘記了白卿歌, 白卿歌對他也僅有相見不相識 。

在14年前 ,全息模擬完成時,蒼顏他自己做的事,所有人和他獨享一個世界,他在一個沒有五感的世界裡 。然後他進入世界 ,非常驚訝的發現自己居然這麼長相霸氣 ,他看鏡子,發現一行 話:“蒼顏者,天生即少年,少年已滄桑。”他瞬間牢記於心了 ,然後話消失了 ,他又看到自己,他認爲 這一定是白卿歌的樣子。龍類的這個封印很強 ,可以屏蔽性別 。這是他第一次真真正正覺醒 。

由於世界的漏洞,那時候的自己 和14年後的 白卿歌對接上了 。他看見了真正的白卿歌的樣子 ,“哇,好美。”他沒有想到 她長成了真實的樣子。數月前他玩了一個手機,邂逅了遊戲中的玩家角色白卿歌,那是因爲這本書的另一個主角一直叫白貞,第一章中白卿歌都是白貞,他本來也叫白貞,第一章不過是假設他名字是白卿歌, 從童年起,他一直長得像女孩子 ,他在玩遊戲時假設會召喚30萬年後的自己 然後成功了 於是 就用 上了白卿歌這個名字,所以蒼顏把白貞當成白卿歌,蒼顏見白卿歌以爲是自己,他對着鏡子癡癡講:“你還沒有你媽媽好 看……”。(蒼顏自出生起便是少年,應龍之身,自出生起被封印成兔子狀,加入全息模擬讀了一萬年幼兒園。)第一章爲了湊字數,作者故意整人成這樣,結果還刪去了很多 。(通常第一章2000字以內,編輯就會很滿意 。)後來白貞想,高中的時候語文老師讓他把這樣的短句:“王昭君的眼,王昭君的腰,王昭君的肩。”合成一個長句,這樣的事 或許也是因爲今天他做的這個錯誤的 事情而發生 。

白貞想:別看端木星挺完美的,其實虧欠我挺多。不如就用上次準備了很久的那個 羣,名字就很有示意的 ,叫《解佩樓》,聊天框來寫小說吧,萬一不小心發出去了 就當我試試他的態度 。

然而 很不幸運 ,他無論何時,不小心打開佟訊企鵝的時候 ,這段文字 都會以某種錯誤的方式發送出去 ,他不斷的點擊撤回 ,終於有一次更明顯的錯誤發生 ,使他不能撤回成功 。這下,他無法解釋了 。他之所以無法解釋,是因爲他突然感覺好累 。

他白貞,小學四年級的時候,由於父親要他出資100萬給自己,他一氣之下竟然不敢相信 ,在被投資人方寫下了馬花藤的名字 ,而後,他忘記了馬花藤是誰 ;無獨有偶,他高中終於完成了學 業,白熟決定並買下了一家保險送給他,公司取名中國人獸,我富有,這種事我知道嗎 ,還有;他出生的時候 ,母親吃多了 容易發熱之物,如蔥薑蒜,醫生說他差點成爲死 嬰,他是先天元嬰,不用修仙,不用涅槃,元神自己用築基的原理清理了母親的毒素,纔有了珍珠一般的外殼 ,全是提取的母親身體裡有毒的分泌物 ,這顆恐怕和珍珠的原理不同,它有毒 。而後,母親很快把他生下 ,並且把它交給父親 因爲母親懷疑自己太過貪婪纔會把胎兒養成一顆珠 ,父親認爲自己太過豬,故意說:“不是我滴 !”而後把孩子失手沉進了海溝,哦,我的天吶 ,還未孵化的嬰兒 ,以爲自己被嫌棄了 ,發現海溝裡有另外一顆 珍珠 ,那纔是百熟的親生父親,於是白貞寶寶說:“你我二人並肩作伴。”經歷無數個節點 後,已經輪迴了無數次 ,白貞寶寶 ,從海溝中彈起,回到了父親手上 ,回到慘劇發生前的一瞬間 ,於是白熟把孩子帶回去用 保溫箱 孵化,並取名李Nezha,大概是這個名字吧,在美洲有無數套房產,全是白貞一歲前通過自己的合法努力所得 。回國以後改名叫白貞。

蒼顏最應該心疼白卿歌的一件事,在她出生時,由於她是一隻兔兔不能睡覺,幼兒園時的蒼顏,由於全息的漏洞,不斷讓她躺下睡,躺下睡,導致她頸部骨折 ,兔子沒有頸椎不能躺下睡,她當場暈厥過去,蒼顏一直瞞着白熟,養成了到哪都抱着白卿歌的習慣,令人奇怪的是,只要抱着她在懷裡 ,到哪兒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尤其是打牌 ,除了白髮以外 ,沒有不能自胡牌 ,麻將館不歡迎白卿歌,蒼顏發現只要摸一下 白卿歌的頭扶正,立刻不歡迎也變成了歡迎 。麻將館的主人發現只要看一下白卿歌的眼睛,就能看見自己的真相 ,使自己不隨便受人欺負 。

白貞發現麻將館主人想教壞自己所以單憑自己一言之力把麻將館查封 。“爸爸,他是壞人 。”蒼顏說:“我把你視作心肝寶,你還視人家是壞人 。”蒼顏身上頭一次顯出了情商。

“我天天拍你馬屁 。”蒼顏繼續說。

白熟:“馬屁精。”

蒼顏:“你是馬屁精,你天天拍全國人民的馬屁。”

白熟笑了:“我不天天拍全國人民的馬屁,怎麼行 ?”

白貞感嘆白熟的誠實,決定站在白熟這一邊。

蒼顏:“你以後要跟爸爸在一起嗎?我們不跟爸爸在一起,走!”

白熟驚呆了,心裡很着急,不行不行,可是就是跟不上 ,等到了家門口,蒼顏反而把孩子隨手一摔 ,白熟接在手裡:“我總算知道 趕你有 多累了。”

蒼顏:“哇!你還知道累,貞貞,你爸要把我們趕出去。”我是護着她的,我是護着她的,蒼顏明顯確定 。

然後回到這個時間來 ,這些是另她小時候印象很深的事,白貞看她越來越複雜,越來越複雜 ,白熟最終以他的眼神拍了這部劇,小李尋花 ,吼,是我啊突然印象加深了。我還是個寶寶 ,就可以和李尋花媲美 了,由於戴了面具,穿了戲服,看不出寶寶 的真實身材 。爸爸帶你飛 ,太好了 。

所以蒼顏有一天,我背棄了你 ,一定是我背棄了你 。

因爲我不把這段事說出來 ,因爲我創建青雲中有幾個緣因,我蔣公衆於世,世人認爲我侮辱 ,是因爲我得到還不珍惜:1.大獅子(前幾天)適合做夢,小獅子(最後15天)適合守宅,雙魚發起鬥爭,金牛堅苦鍛鍊,巨蟹節制突破,天秤真心與勇敢2.後面這幾個都是衰月 ,除了二次元 。但是還是一次元好 。月亮不是圍繞地球轉動 而是受太陽影響轉動着 又主動脫離 。九大行星或者八大 所有的衛星也都是一樣的 。否則時間不會倒流 。正因爲太陽是統一的向心力,才能夠操縱時間 。太陽是驅逐厄運的根源 。但是夜空只能由月亮守護 。而且信仰最有力量的是方向 。12宮代表了方位。所以不能掛鉤 。這不是爲了操縱星盤 而是運勢操縱我們 。如果北極上空是這四個星座 則一整天都是毒的 。原因是在於蓋婭打碎了烏拉諾斯的四個神器 。爲了平衡詛咒的力量 又增加了獅子座將 詛咒傳給其他星座 。所以獅子座也一樣 不被其他星座接受 。同樣,獅子座也可以用其他星座力量來對抗詛咒 。但大獅子座酷愛偷取 也成爲最不可信任者之一 。小獅子座過於忠實 成爲偷取的阻礙力 。所以夜空中沒有小獅子座 。相傳小獅子座被,大獅子座的掌擊碎 。所以行蹤一直不明 。但是小獅子控制着大獅子,讓大獅子不能張開野心。四神器也一直同時在被詛咒和尋找着 。同樣一直不知所蹤 。第一詛咒爲窮奇,位雙魚,它追求平凡的性格,和昂貴服飾,水象型,詛咒所有人都和它一樣平凡,飾物本無毒,但雙魚亦戴之,使之有毒。第二詛咒爲檮杌,位金牛,它與好人爲敵,所有的表情都是拼湊卻依舊是面癱,水象型,擁有吸取人心使人貧窮的力,人心本無煩惱,禍卻從口出,檮杌與人交談必噬人心,本來團結富裕的家庭會貧窮崩潰。第三詛咒爲饕餮,位巨蟹,它貪戀世間一切之物和金錢,唯獨食物它可以使它愚鈍,木(電)象型,它不用自己的雙手所以沒有,那雙手摘向之物 必定又對自己了無一用 ,它的貧窮 只有用食物來 制止,但它越發厭倦食物 。第四詛咒爲渾沌,位天秤,饕餮生子,它不知什麼時候有了這個胎兒,但生下來是個死嬰,它的身體好像只有塑料白的意識,好像有與無也差不多,自相矛盾,它寄宿在別人身體裡時會引發災難。而且來說後面三個星座不可能有人生在這3個星座的任意時間 。但一切與他掛鉤的事物,等同於掛鉤上他的災難 。四種詛咒循環往復,可以加以制衡,但對聖人來說是一種考驗 。

我時刻面臨着詛咒與考驗 ,因爲父母命中有紫微,即天府,所以我生而七殺下凡,加上父母扭改了天勢,白日星斗未曾公示,天命不凡,但父母雖然我竭盡全力,也不能雙方保全 ,兄弟需要敬之,不能被污染,情緣雖長情卻只能報以微笑 喜樂只能默懷於心 ,唯有子嗣廣佈。

我以自己爲裴芷煙,是因爲我是遊戲的老闆、策劃、編劇,我之所以不成名,是因爲你一直不想。

我是一個教宗教皇教父 。

教了你 ,我不後悔 。但是你跟我同住漳河鎮很多年 ,隱藏極深 。

只要你一睜開眼 我就在你對面 ,因爲知音的主編 把我們所有人都忽悠到了東海龍宮 ,你只要裝着不見你可永遠不見 。

但是我從看到你開始 ,到知道你後來忘記我,弄清只用了幾個 月。對於你來說只有幾分鐘而已 ,因爲你就在這裡 。

蒼顏:從一開始就覺得,偷偷喜歡你,比較安全。

白卿歌問許飛羽:“你爲什麼把白髮當成是我爸?”(規定 午夜12點之前是白卿歌,子時到黃昏結束前是白貞。)

白卿歌:“不準侮辱我爸爸!”

洪馬:“你爲什麼覺得最有書生氣的是他爸爸 ?”

許飛羽:“你知道書生內心是哪個樣 ?”

白卿歌:“承認幻影,就不在世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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