駝背男子接過卷軸,打開看着上面畫着的黑鐵片,不由眉頭微皺。
儒雅男子繼續道:“這塊黑鐵片沒有任何文字圖畫,可卻有着極強的神魔氣息。比一般的神魔傳承殘頁氣息都要強大的多。我們終究是凡俗,見識不夠廣,怕錯漏了寶貝。”
“那就買下。”駝背男子皺眉看着圖畫。
“血雲盜要十萬兩,一兩銀子不能少。”儒雅男子恭敬道。
“都不知道什麼玩意,要十萬兩?血雲盜真是瘋了。”駝背男子搖頭,“行了,我知道這事了。你們可以下去了。”
“那要買嗎?”儒雅男子問道。
“你出銀子?”駝背男子瞪眼。
“明白了。”儒雅男子恭敬道,“屬下不會擅作主張。”當即他帶着銀髮老者退去。
這東寧分堂,兩位副堂主脾氣怪異,這些屬下們也挺怕兩位副堂主的。反而是堂主,更加服衆。
“什麼玩意?就算是神魔傳承又怎樣,我們修煉‘天妖一道’,神魔傳承給我們也學不了。”駝背男子看着手中卷軸,嗤笑一聲,便扔給身旁的侍女,“等屠老二和堂主出關後,可以讓他們看看。”
“是。”侍女恭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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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孟川泡完藥浴,修煉完後,不管是精神還是肉身都恢復到了巔峰。
他來到自己的小院中,開始了每日必修的第四項修煉——極限拔刀式!這一年多以來,他每天極限爆發體內真氣,也讓經絡逐漸適應,特別是神魔體適應性很強,經絡韌性也很強。如今經絡之寬闊堅韌,已經能夠一瞬間爆發十二倍的真氣。
出招威力,是由‘招數’‘肉身’‘真氣’諸多結合起來,挖掘出身體的潛力最終形成的威力。
僅僅真氣爆發十二倍,刀法威力卻只是增強約莫一倍,在之前,這也算‘不損傷身體的前提下’的殺招了!一些神魔禁術,孟川是不願意輕易施展的。像雲家老大‘雲符成’就是因爲拼命時施展禁術,傷了根基,從此神魔無望。
“我如今擁有心魂之力,卻是可以試試更強的極限拔刀式了。”孟川眼睛一亮。
跟着他凝練心神,隨着強烈的心念,頓時那無形的‘心魂之力’融入身體每一處,體內的臟腑器官,筋骨肌肉,奔騰的血液,一縷縷緩緩在經絡內遊走的真氣……一處處感應都強了太多。對肉身掌控立即提升到匪夷所思地步。
這感覺,每次感受都覺得很震撼。
什麼時候自己不借助心魂之力,也能如此掌控肉身呢?
“轟。”
一瞬間真氣爆發足足十五倍,在心魂之力引導下,十五倍真氣爆發依舊能讓經絡完全承受。身體內部更有大量雷霆滋生,比平常滋生的密度強了數倍,雷霆在身體內形成,讓孟川速度一下子爆發到匪夷所思的地步。速度是雷霆神體的強項,此刻更深挖掘身體潛力下,速度提升最誇張。
即便是不擅長的力量,都提升數倍。
“呼。”
一道璀璨刀光劃過長空,刀光劈開空氣形成的刀氣,刀氣飛過數丈遠劈在岩石牆壁上,留下刀痕。
孟川停下。
心魂之力立即收斂沒再消耗,在施展招數時消耗一剎那,如此也能儘量節省心魂之力。
“這一招,心魂之力就消耗了約莫兩成。”孟川微微點頭,“看來我極限爆發下,只能施展五次殺招。”
“再來。”
孟川要熟練自身最強殺招,他盯着前方,彷彿前方有一頭妖怪,想着要將這妖怪斬殺,必須殺心夠重,身心結合才更深。
“殺。”
又是一道恐怖的刀光。
“殺。”
孟川追求着極限,追求着更完美。在心魂之力融入身體每一處時,想辦法挖掘出肉身更多潛力。他覺得肉身彷彿是一座巨大的冰山,自身挖掘出的僅僅是冰山露出來的一角。按照那些神魔傳記,再強大的神魔,都不敢說已經挖掘出肉身的極限。
因爲隨着修煉,肉身也會越來越強大。
“殺。”
孟川只覺得酣暢淋漓,全力以赴下毫不留手的確痛快,心魂之力結合下更是無比的投入。
蓄勢時全身的內斂,爆發時身體處處在心魂之力統領下徹底爆發,心意如刀,一刀出,斬殺一切妖怪!
“轟!”一股恐怖威勢在孟川身上形成,他整個人都彷彿化作一柄刀,肉身和真氣這一刻在‘勢’的引導下結合的更完美,爆發的更恐怖。
刀光一閃,在半空中殘留一道彎月,動人心魄。
刀光太快,高壓氣浪都形成非常鋒利的‘刀氣’,刀氣竟然都切開了數丈外的院牆,令院牆碎石滾落一地。
孟川跟着便收刀而立。
“那是勢?”孟川有些驚喜,他有預感數日內必定能悟出勢,可沒想到就在夜裡融入心魂之力施展‘極限拔刀式’,僅僅第四刀,就悟出了‘勢’。
書籍中關於勢描述了很多。
可描述再多,只有自己掌握的那一刻,才能徹底明白。
天地萬物盡皆有勢,山有山勢,水有水勢,風有風勢,火有火勢。便是整個天地……都有天地大勢!真正厲害的刀法,就該有刀勢。有了刀勢,人都彷彿是一柄刀,在刀勢的統領下,身體潛力能更深層次挖掘。甚至都自內而外,引動部分天地之力加持己身。
在勢的統領下,對真氣的掌控都能精妙的多,都能真氣離體攻擊了。
“怎麼回事?”
“這是勢?”
鏡湖孟府內,孟大江和柳夜白都是大驚從自己屋內衝出,他們都感覺到了一股‘勢’在府邸內出現。這讓他們心頭髮慌,因爲他們知道府內掌握勢的就是他們倆。深夜突然出現第三個?十有八九就是潛入的敵人。
“有敵人潛進來了?還是悟出勢的?是在川兒的住處。”孟大江、柳夜白心中焦急,都連化作殘影趕去。
一眨眼。
他們倆就衝到了孟川的小院中,便看到收刀而立站在那發呆的孟川,其中一截院牆都倒塌了,碎石滾落一地。
“是哪位朋友,來我孟府?還請現身一見!”孟大江看到這幕,當即朗聲說道。
“我沒發現對方,還挺能藏的。”柳夜白悄然傳音道,“不過他沒傷到孟川,應該沒敵意。”
他們倆都警惕的很。
“爹,柳叔,沒別人。”孟川從悟出勢的那種滋味中恢回過神來,對趕到的孟大江、柳夜白都說道。
“沒別人?”孟大江、柳夜白都一愣。
“剛纔那股陌生的勢?”孟大江看着自己兒子,心中不由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不不不……自己還是想太多了。
孟川點頭承認:“是我悟出了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