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風之無奈的倒在小島的沙灘上,摸摸空空如也的乾糧袋子和水袋。無力的喊道:“老五,我快餓死了,你是不是在消遣我啊。”出門的時候林慕雪給他們兩個準備了一樣多的乾糧和水,只是車風之一直養尊處優,不懂得人在江湖要分配和剋制好飲食。他自己也不會獵些飛禽海魚,就算會獵也不懂得怎麼弄。
車風之所在的岩石下面就由很多海螺,他也不會也不懂的去抓來烤着吃,只是悻悻的坐着,心忖:“這樣回去我肯定丟死人,不如等到晚上去市集買點乾糧和水再來找”。只是飢腸轆轆,實在難熬。
下面的水面忽的鑽出了一個腦袋,車風之趕緊躲了下。只見一個眼睛奇大的姑娘,從海底裡鑽了出來,那姑娘的身子十分消瘦,一身破補丁的粗布短褂緊緊的勒在身上。滿頭溼漉漉的秀髮光滑而平整如瀑布般的從頭上披下,車風之忍不住驚歎聲:“好頭髮”。
她的懷裡抱着一個瓷質的魚簍,姑娘慢慢的走上亂石堆,來到了車風之下面的沙灘上。她的背上還有個粗大的枝條簍,簍裡裝了點珊瑚,貝殼。還有幾條魚被穿了魚嘴掛在簍背上。
她拼命的打量着這個瓷魚簍,車風之一眼望見了瓷瓶上的封印,那個封印就是那個口子,只是常人不知道那是個封印,車風之是修行之人,自然一眼望的出來。
車風之生怕那姑娘去打開瓷罐,正待開口喊叫。瓷罐裡傳出一個渾濁的聲音道:“珠女,快打開封蓋,把我放出來,我會滿足你的要求,無論是財富,疾病,婚姻”。
珠女忙的把瓷瓶扔在沙灘上,遠遠的跑開幾步。
瓷瓶裡的聲音叫道:“珠女,不要跑,你是我的有緣人,我會滿足你的要求”。
珠女停住腳步,道:“你怎麼知道我叫珠女”。
瓷瓶裡的聲音道:“因爲我是神”。
珠女道:“你是神怎麼會被人關在瓷罐裡,扔在海底”。
瓷瓶裡的聲音哈哈大笑道:“因爲我打不過我的敵人,不小心被她關在裡面”。
珠女沉思了一下,道:“我知道了,我外婆跟我說過,蒼月島有一個人間最厲害的魔王,被女媧娘娘封印在一個瓷罐裡。所以我們蒼月島祖祖輩輩捕魚的人只要網到瓷罐就馬上扔進海里。我剛纔沒有想到,還以爲可以拿回家裡裝東西。”
瓷瓶裡的聲音急促的喊道:“不不不,你不要再把我扔回海里,我會給你數不盡的財富,還會給你外婆治病,我會把你變成一個美麗富有的公主,你可以過上貴人的生活。你的命將會遇到我而改變”。
珠女奇怪的道:“你怎麼知道我那麼清楚啊,你說的我都不要,雖然我很窮,我外婆也有病。但是我把你放出來我會害了整個人間,我不幹。”說完,竟勇敢的走了上去。
瓷瓶裡的聲音大叫道:“可惡的人類,你活的那麼窮你還不想改變”。
珠女堅定的道:“不”一把撿起瓷瓶。
瓷瓶裡的聲音叫道:“你先別扔,我有話說,你不放我出來可以,但是你別扔,在你的身後有一個人我有話對他說”。
珠女一驚,回頭看,恰見車風之傻笑着坐在石頭上。
珠女猛的打了個激靈,死死的盯着車風之,道:“你是誰,什麼時候來這裡的”。
車風之笑道:“我比你來的早,哦,你懷裡的肯定是上古魔王,你別放他出來。你要錢我可以給你,別聽他的”。
瓷瓶裡的聲音陰笑了一聲道:“久違了,你我幾萬年前見過,你是我手下敗將,看來如今依然是”。
車風之笑道:“你是不是要跟我打賭,想讓我放你出來和你打一場”。
瓷瓶裡的聲音無趣的乾笑了幾下,道:“我要你幫我個忙,那個赫連覺空死後麻煩你把他的屍體給我扔到這裡來。”
車風之道:“爲什麼,你跟他還有仇,你們不是同宗的麼?”。
瓷瓶裡的聲音怒罵道:“我呸,他配跟我同宗,這個卑鄙無恥到極點的小人,他想成爲我魔族的一員還沒有那個資格,我現在告訴你怎麼破他的魔功”。
車風之蹦下石頭,道:“是你傳授了他魔功”。
瓷瓶裡的聲音道:“他悟不透封魔刀法的秘密,這個小人我告訴了他秘密,他把我扔進海里。我饒不了他”。
車風之道:“封魔刀法有什麼秘密,我練的就是封魔刀法”。
瓷瓶裡的聲音道:“封魔刀法就是我留下來玩弄人類的,那個刀法從十八層往第一層練就能窺到我魔功的一些精髓,一般的神仙是對付不了的。我知道你們有個真仙下凡了,所有他必死,所以我也告訴你這個秘密,看你能不能破他的魔功了。我說完了,我還得做夢,我用這個秘密換他的屍體如何”。
車風之道:“如果有那麼一天,我肯定把他的骨灰撒在這裡。我也說完了。”
瓷瓶裡的聲音道:“成交”。
珠女不耐煩的道:“你們說完了沒有,說完了我把你送回去了”。
瓷瓶裡的聲音一聲悶嘆,不語了。
車風之笑道:“我來幫你”。
珠女將信將疑的將瓷瓶遞給他。車風之一甩手把它扔出了七八丈遠的海面。剛一用力不爭氣的肚子就叫了起來。
珠女看着他笑道:“你很餓麼?”。
車風之尷尬的點點頭。
珠女忍不住大笑道:“這個礁石上那麼多角螺,你不會採來烤着吃啊。你在等船麼?”。
車風之更加尷尬道:“我不會”。
珠女搖搖頭,快速的淌海水,走進岩石邊,一口氣給他採了十多個角螺。問道:“有火麼”。
車風之道:“有”。
車風之馬上去尋柴禾,近處就有一株死掉的樹,拿起命運之刃三兩下就把它砍成幾段。抱了回來。珠女奇怪的望着他道:“那麼粗的樹幹你怎麼生火”。
車風之傻笑幾下,唸了個訣一個小火球從指上發了過去。
珠女嚇一跳,道:“你是人是神啊”。
車風之道:“人,這只是普通的法術,你別怕”。
珠女採了樹葉把角螺灌了海水放進海里烤去,還順便洗了兩條魚給他。
兩人就火堆旁坐了下來,珠女問道:“你不是蒼月島上的人吧”。
車風之聞着烤魚的香味道:“不是,我知道你叫珠女。我叫秦風之,你烤魚烤的真好。”
珠女的眼睛呆呆的望着車風之,心忖:“這個連烤魚烤螺都不懂的男人難道就是慕雪姐姐說的我在等的那個人”。
車風之被她看的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珠女問道:“你家是不是有很多很多的大船啊”。
車風之道:“是”。
珠女又問道:“你來自東方大陸”。說着把手中的魚遞給他。
車風之一把接過,狼吞虎嚥了起來,嘴脣被燙的發痛也不管了。邊吃邊答:“是”。
三下兩下把一條魚吃的只剩下刺,纔回問了珠女一句:“你怎麼知道我家有船,我來自東方大陸”。
珠女低下頭道:“我猜的”。又遞給他一條魚,這回車風之吃的有點文雅了。
珠女心忖:“那個夢肯定錯了,是自己胡思亂想,這個男人長的有模有樣的,穿的那麼考究,怎麼會看上我”。
車風之又吃完了一條魚,抹了抹嘴道:“珠女姑娘,你每天就自己下海採這些東西過生活啊”。
珠女點頭道:“恩,我沒有什麼力氣,就是會潛水。只能靠這個才能讓我和外婆不至於捱餓”。
車風之嘆了口氣道:“你家沒有男人”。
珠女道:“誰要我這樣的女人啊,上不了船,兜不動網,連個使漿櫓的力氣也不足。恩,螺好了,你找根生硬的樹枝用刀削尖了可以挑着吃。我要回去了,要不我外婆要餓了”。
車風之道:“等等,這些螺拿回去,我想跟你去你家吃頓飯好麼?,我給錢的”。說完,抓出一把金瓜子遞給珠女。
珠女搖頭道:“我家沒有什麼好吃的,我也不會要你的金子,只是你怎麼去,你會潛水麼?”。
車風之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切看見了珠女的大腳,珠女不好意思的把腳趾頭縮在沙裡。
車風之趕緊擡頭道:“不用潛水,我帶你飛過去”。
珠女道:“飛,你別嚇我,不過我前天真的看見一個姐姐從天上飛下來,她說她不是女媧娘娘,叫林慕雪”。
車風之笑道:“那是我妹妹”。
珠女心裡一笑,忖:“原來林慕雪姐姐說的都是真的”。
車風之祭起了命運之刃,命運之刃瞬間放大了兩倍。車風之對珠女道:“站上去”。
珠女似乎有點好奇,就一隻腳踩了下去,看見刀也不掉下來,車風之喊道:“小心你腳,別站到了刃背。”
珠女的臉紅了一下,車風之一笑自己跳了上去,道:“抓緊我衣服”。珠女似乎不敢,車風之笑了下,抓住了他的揹簍。念聲:“疾”。命運之刃呼嘯着飛躍海面而去。
珠女第一次感受這風馳電擎的感覺,不由的緊張死死抓着車風之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