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天衡笑着走向澹臺雨燕,澹臺雨燕立即感覺到這位想做什麼,她一咬牙縱身跳起雙腳就踢向宿天衡的胸口,汪權見狀也趕緊舉起手中的柺杖掃向宿天衡的腳踝。
但他們不知道宿天衡可是能跟尹飛昂過手的馭炁高手,澹臺雨燕踢來的雙腳被宿天衡兩隻手一下就抓住了,而汪權掃來的柺杖他只是一擡腳就擋了下來。
被抓住雙腳的澹臺雨燕來了個大翻身,她想借這個扭力逼宿天衡鬆手,旁邊的汪權見自己的柺杖被宿天衡擋開,他立即揮出另一根柺杖直擊宿天衡的腰間。
這些招數雖然不錯,但宿天衡可不是一般人,他雙臂一用力收緊,澹臺雨燕扭動的雙腿不錯沒能脫開雙腳,反而讓她自己的腿絞成了麻花,隨即她也落到了地上,而汪權第二柺杖剛揮出就又被宿天衡用腳給踢開了。
這時宿天衡一把抓起掉在地上的澹臺雨燕就抱進了屋,然後反手就把屋門關上了,汪權被關在屋外乾着急,現在他只有一條腿能使力,根本就沒有辦法把門撞開。
聽着屋內澹臺雨燕的尖叫聲汪權在外面束手無策,這時他摸了摸自己的腰帶,這時他想到了一個辦法。
尹飛昂一覺睡到下午纔起來,外面的何鳳跟馬昌輪換着監視他,根本就沒休息好,等王歡來找他們去吃飯的時候二人早就睡着了,尹飛昂藉着這個機會跟王歡一同去了食堂,何鳳二人這才趕緊跟在屁股後面來到了食堂,這時尹飛昂早就不知到哪裡去了。
原來呂慶通知道尹飛昂在南淵集團的身份特殊,所以他叫王歡安排尹飛昂單獨到食堂的二樓去吃飯,至於尹飛昂帶來的兩個手下就由王歡接待了。
本來呂慶通這個安排是很合理的,一般人也知道這種心照不宣的事,但這可把何鳳跟馬昌急壞了,他們不停地問王歡尹飛昂在什麼地方,把王歡問急了他冷聲說道:“你們兩人只是尹飛昂帶來做事的人,你們要懂自己的身份。”
這話說得再明顯不過了,馬昌當時就明白王歡的意思,不過他也不是很擔心,因爲他知道自己掌櫃手裡還有尹飛昂的兩個手下,想尹飛昂暫時也不敢怎麼樣,而何鳳這時還想問,被他一腳踩在腳背上也不敢說話了。
見這二位懂了自己的意思,王歡安排了一桌好吃的,還拿來了酒跟這二人對飲,畢竟是領導讓他接待的,現在他吃好一點是不會有人問的,但馬昌二人則是食不知味。
尹飛昂被帶到雅間裡後見裡面坐了好幾個人,呂慶通向他介紹了這些人,一位矮胖子是財務副總經理要維模,一個黑黑的瘦子叫陳天語,是生產副總經理,還有一個採購經理叫苟喻。
聽呂慶通的介紹尹飛昂當時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看來這位呂總是怕尹飛昂這次來查出點什麼問題,所以他把涉及到財務方面的人都叫到這裡來跟尹飛昂打個照面,方便以後大家聯絡。
尹飛昂在心裡嘆息,自己到這裡來只是查攝像頭工程做假的事,沒想到引來這麼多的高層,看來自己今天得當心了,這酒真的不好喝。
“今天請尹專員在公司的食堂吃一頓便飯,也讓大家認識一下這位集團董事們眼中的紅人。”呂慶通把尹飛昂的身份他都抖了出來。
尹飛昂知道在座的各位都是這裡的地頭,他一個也惹不起,“呂總言重了,我只是到這裡來學習的,我這樣的年青人懂的不多,所以集團讓我到各公司去學習。”
旁邊的陳天語立即接過話頭說道:“尹專員哪裡話,集團裡的人大多知道你,要知道你從小就在前董事長身邊長大,現在的白董事又是你的發小,說你是集團裡的紅人一點也不爲過。”
“是呀!我也聽說尹專員爲集團挖出內部的蛀蟲,爲集團挽回不少的損失。”呂慶通感覺陳天語的話份量不夠,他乾脆直接試探了尹飛昂一句。
尹飛昂一聽感覺這也是一個到這裡來很好的藉口,反正自己來這裡也是查工程合同的,“挖出什麼蛀蟲這事還是集團內大家的能力配合才做到的,不是我一個人能完成的,只是此事給集團的高層提了個醒,凡事要從小處抓起。”
這幾句話讓在座的幾人對視了一眼,他們感覺到這裡還有話尹飛昂沒說盡,但聽得出集團如今對公司內部腐化的問題看得很重。
這時財務副總李維模問道:“尹專員的意思是集團這次安排你下來就是檢察各子公司的財務狀況?”
這時大家的目光都移向了尹飛昂,而尹飛昂則被這位幹那行說那行話的財務副總搞得有點語塞,“財務上的事我不太懂,我只是根據各子公司的生產近況到現場來學習的。”
旁邊一直沒說話的採購經理苟喻這時趕緊舉起了酒杯讓大家跟尹飛昂幹了一杯,然後苟喻說道:“既然尹專員到我們這裡檢察工作的,我們配合他就是,至於尹專員要檢察我們哪些方面的工作我們也不該多問。”
這話提醒了在場的這些管理者們,他們趕緊舉杯跟尹飛昂喝酒。
酒酣耳熱之時陳天語說道:“據我所知尹專員前段時間去了興陽市外的清瑞公司,爲公司挽回了一大筆損失,可有此事?”
尹飛昂這時心裡暗想,這些人如此緊張地接待自己,沒有問題都讓他感覺有問題,看來那個楊菁說得對,這裡真有秘密,“也不是很大的事,有競爭公司的人到清瑞公司裡去搗亂,我只是運氣好碰上搗亂的人而已。”
這時呂慶通打着哈哈說道:“問題是尹專員有這樣的運氣,我們可沒有這麼好的運氣。”
陳天語接着說道:“正是這樣,我們可沒有尹專員這麼好的運氣,只是這些人是怎樣在清瑞公司裡搗亂的,請尹專員給我們講一講,說不定對我們荻江公司也有用處。”
尹飛昂本來是一個話簍子,但這時他也不敢隨便亂說,“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是聽說有人故意損壞清瑞公司的產品,讓清瑞公司的客戶對其產生不信任感,然後他們再把自己的產品推給這些客戶。”
呂慶通等人聽到這裡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呂慶通這時也是瞪大了眼睛問道:“真有這樣的事?”
尹飛昂無奈地點了點頭說道:“我把人抓住的時候聽說是這麼回事,但具體的情況我就沒有跟進了。”
呂慶通沒想到尹飛昂小小年紀就這麼圓滑,遇到事情就躲到一邊,他知道尹飛昂這麼做無可厚非,畢竟這種事說錯了對誰都不好,“既然尹專員到了我們這裡,也就請尹專員爲我們檢查一下公司是否有這樣的漏洞被人給利用。”
“呂總哪裡話,我到這裡來就是學習的,哪能談什麼找漏洞這些事,如果我在荻江公司裡有什麼發現一定第一時間告知呂總。”尹飛昂知道這些事沒辦法推脫得了。
“那好,我們再乾一杯!”呂慶通舉起了酒杯。
尹飛昂則在心裡嘆了口氣,“又要乾杯呀!”
衆人這時也開懷暢飲,他們知道尹飛昂能說的話就這些了,再多估計他是不會說的了,現在他們心裡也有了一點底,這小子到這裡來就是檢察公司的業績的,但是如果公司裡有什麼徇私舞弊的事被他查到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這些人的酒量真的不錯,到了夜裡尹飛昂被這幾位灌成了死狗,被四個人擡回宿舍休息,而何鳳跟馬昌見狀則安心地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