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師這時也不知在想什麼,她把站在旁邊的宋雨佳叫到她身邊坐下,然後一邊跟宋雨佳玩,一邊聽尹飛昂講故事。
等尹飛昂的廢話講完後大巫師看康巴戟都快要被死瘋了,她笑着說道:“你不去講故事真是可惜了,就一點破事你就在這裡嘮叨了一個多小時,我問你,爲什麼米雨婷要花這麼大的心思把你哄騙到這裡來?”
“什麼哄騙我到這裡來,他們騙我進山就是爲了殺了我,只是這一路上他們沒有機會下手。”尹飛昂直接把話挑明瞭。
大巫師扭頭看着康巴戟問道:“尹飛昂說的是真的嗎?”
康巴戟被尹飛昂講的故事都快要氣死了,要知道尹飛昂一直添油加醋把他自己講得神武異常,而把康氏夫婦講成了廢物,他想說話又被大巫師給喝斥回來,所以這個時候康巴戟滿腦子裡就是怎樣回擊尹飛昂,“當然是假話,這小子嘴裡就沒有一個字是真的。”
“那你們準備把他帶到這裡來做什麼?”大巫師反問康巴戟。
康巴戟當然不會承認尹飛昂的話,“我真的不知道米雨婷爲什麼要抓他,我只是按照她的要求做事而已。”
這時大巫師上下打量着尹飛昂,她心裡清楚白谷正的功夫不得了,而這小子是白谷正身邊的人,功夫也一定不差,但這決不是米雨婷要抓他的理由,“尹飛昂!那你給我一個理由,爲什麼米雨婷要抓你,她想從你這裡得到什麼?”
這時尹飛昂心裡一動,“我也不太清楚她爲什麼要抓我,如果是因爲我擋了她的道的話,她只需要殺了我就行了,所以我想此事一定跟集團最近出現的一件事有關。”
“什麼事?”大巫師這時也聽出這裡有故事了。
“我在查集團裡有四個保衛的死因,因爲這四個人的死活很奇怪。”尹飛昂想起牛婆婆的兒子也跟那四個保衛的死一樣,所以這個時候他知道自己手裡有牌了,用這張牌就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有什麼奇怪之處?”大巫師緊接着追問。
尹飛昂這時忽然不說了,他看了看場外的康巴戟然後退到了白宇非這邊,“此事我說出來怎麼能保我周全?”
大巫師愣了一下然後哈哈一笑,“你還真是一個精明之人。”說完她就自顧着跟宋雨佳說話去了,看來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尹飛昂這個問題。
廣天金見狀上前說道:“你不如先跟我們說說是怎麼回事,否則你就這麼一句話讓我們無從判斷你的話的真假。”
尹飛昂也知道自己必須得拿出一點讓大巫師感興趣的東西,否則她是不會放過自己的,“我在南淵集團裡保衛處的時候,有一天夜裡有人偷襲我,但他們被我打跑一個,剩下的四人被我給抓住了,當我撕開這四人的面巾時卻發現他們是集團總部的保衛,所以我就把集團的上層叫到了現場。”
廣天金一聽這小子一個人打跑了一個還生擒了四個,他不由多看了尹飛昂一眼,“人既然抓住了,那麼你又問出了些什麼?”
“很奇怪,這些人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殺了,而殺手的手法更是聞所未聞。”尹飛昂知道自己如果把此事講明瞭,牛婆婆就知道她的兒子是怎麼死的了,而大巫師就找到了她的仇人,那個一直整他的米雨婷。
“怎麼奇怪了?”廣天金忍不住問了一句。
“這我可不能說,我說了就沒人保證能讓我活着離開這裡。”尹飛昂該丟出的話也丟的差不多了。
“你怎麼知道我們要取你的小命?”廣天金這時也是明知故問。
“我一個外人出現在你們的‘龍神會’裡,看了這裡我不該看的選拔,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你們能讓我活着離開纔是怪事。”尹飛昂知道把話挑明是最好的。
“你所說的那事並不是只有你一個人知道,殺了你我們可以找知道這事的人去問,你說你還有這麼大的價值嗎?”廣天金威脅道。
尹飛昂沒想到這麼快這些人就原形畢露了,他看了看周圍,自己還真沒有辦法輕易從這裡脫身,“首先你們也知道米雨婷在集團裡的身份,她這麼惦記我說明了什麼,我的用處可不是你們看到的這麼小。”
廣天金愣了一下,“你再厲害也只是前‘夜雨樓’樓主的跟班,你能翻多大的浪?”
尹飛昂冷笑了一下,“再就是知道那四個保衛死得蹊蹺的人都是‘夜雨樓’裡的閣主,你們除了從我這裡能問到一點,你們能從他們口中問到什麼嗎?”
廣天金還真沒想到這小子這麼難纏,“那你說一下,你們那四個保衛的死有什麼秘密值得我們放過你?”
“事情得說回十八年前。”尹飛昂這時故作神秘,而他又不失時機地把陳年舊事重提。
這一句十八年前立即挑動了兩個人的神經,一個是牛婆婆,而另一位則是大巫師。
果然這二位坐不住了,只見牛婆婆半天沒挪動過的身子這時也是向前傾了一下,從她的臉上可以看出她對此事很在意。
而大巫師顯然也是坐不住了,她看着尹飛昂說道:“十八年前的什麼事?”
“那肯定是跟神寨有關。”尹飛昂知道自己不能再多說了。
廣天金見狀知道自己眼前這小泥鰍不好對付,“小子,你可知道你是在跟什麼人說話嗎?”
“知道,你們神寨的大巫師。”尹飛昂滿不在乎地回答了一句,實際他心中一點底也沒有。
“既然你知道是在跟大巫師說話,難道你一點也不怕嗎?”廣天金陰森森地說道。
“橫豎是死,我怕什麼?”尹飛昂一副視死如歸的態度。
廣天金忽然大聲笑了起來,似乎他第一次聽到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似的,雖然這笑聲讓在場的很多人摸不着頭腦,但這讓尹飛昂感覺頭皮發麻,他聽康巴戟這麼笑過,他知道廣天金不會有好話說出口。
果然廣天金笑罷後說道:“我們神寨在這個世界上延續了三千多年,服務於皇室貴胄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了,審問人的技巧我們不敢說很強,但折磨人的方法我們多的是,無論你是什麼樣的鐵骨漢子,我們一樣有辦法讓你說出我們想知道的。”
尹飛昂也知道廣天金不會有好話,不過他的鬼主意可不少,“廣守護此言差矣!你忘了我的身份了,如果我只是一個小跟班,米雨婷也不會對我這麼上心了,也不會讓你們神寨的巫神來哄騙我了。”
廣天金點了點頭,他看出尹飛昂不太好對付,但沒想到這小子這麼滑溜,“那又如何,只要這世上有人知道你所說的秘密,那我們就不怕你不說。”
尹飛昂這時真哀嘆自己的命苦,“知道又如何,廣守護可想過我的身份?”
廣天金愣了一下說道:“你不就是白谷正的一個小跟班,你還能是什麼人?”
“我從小就在樓主身邊,我不但是樓主的護衛,也是他的親人,前段時間我們樓主被歹人暗害,兇手至今都沒有被查出,這個時候你們的巫神到我們‘冰雪崖’來將我哄騙到這裡,然後還將我加害,這就由不得別人不聯想我們樓主的死了,你們要麼就是真是暗害我們樓主的真兇,要麼你們就是將此事攬到自己身上,不過你們神寨有多大的能耐能跟我們‘夜雨樓’抗衡?”尹飛昂知道要想活命就得把事態拿到兩個組織間的爭鬥高度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