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後尹飛昂先去了辦公樓,他到資料室裡拿起楊菁給他的手機給楊菁打了個電話,把今天的事全推了出去,然後把手機一扔就想去收購基地。
正在去收購基地的路上,尹飛昂忽然看見王歡正往他這裡走來,這小子一定找到了下山的路,現在正往回趕。
尹飛昂知道自己最好別被這小子給纏上了,到時候還真的很煩人,所以他趕緊轉身就跑了回去,到了荻江公司門前的時候尹飛昂想了想,便向石淵縣走去,而王歡則拖着長滿水泡的雙腳回到了荻江公司。
到石淵縣後尹飛昂找到了李濤,這時的李濤也正焦急地在層中等消息,看到尹飛昂到來他猶如看到了救星一般。
“你總算來了,這幾天我們的人對楊菁進行了多方面的跟蹤,但就是沒辦法查出她關押人的地點。”
“別急,你越急就越得不到你想要的,現在你只有靜下心來分析。”尹飛昂只有安慰這位立功心切的李濤了。
李濤看了一眼不急不忙的尹飛昂真是無語,不過他知道現在自己說什麼也沒用,找到人才是真的。
尹飛昂在李濤這裡瞭解了事情的進展後離開了李濤的住處,他知道陳天語等人一定在想辦法找他,而楊菁一定也叫了人注意他,現在他不如就在石淵縣裡好好玩幾天,讓這些人看得到自己的動靜就行了。
來到縣裡的第一件事尹飛昂就找了家上好的酒樓,然後找了個二樓靠窗的座位,點了一桌酒菜,然後開始享受下午時光。
如此張揚的出現讓很多對尹飛昂感興趣的人反而沒了精神,他們知道這小子現在就是來吸引大家注意的,所以大家都留了一下小弟監視他的行蹤外,就沒有什麼人對他多加註意了,但讓很多人想不到的是,還有一雙眼睛正盯着尹飛昂。
一直吃到天黑,尹飛昂這才滿意地出了酒樓,然後他找了家不大的酒吧一頭就鑽了進去,在酒吧裡黑漆漆的大廳裡沒有幾個酒客,尹飛昂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這時一個熟人來到了他的面前,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興陽市裡把他關進地牢裡的酒保阿昌。
看到阿昌站在自己面前,尹飛昂就知道今天沒好事了,他還沒張嘴阿昌就說話了,“盧爺有事找你。”
盧信義居然到了這裡,尹飛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看了阿昌一眼回答道:“盧爺找我有什麼事?”
阿昌放了一瓶啤酒到尹飛昂的桌上說道:“你先喝幾杯,然後去後面的廁所,到時候有人會接你,至於盧爺有什麼事找你我就不知道了。”說完阿昌就走開了。
尹飛昂知道盧信義行事就是這樣神秘,他拿起酒瓶就喝了半瓶酒,然後他才仔細地打量酒吧裡的人,除了幾個本地人在大聲談笑外,還有幾個跟着他進來的人躲在一旁註意着他的舉動。
過了一陣後尹飛昂起身走進酒吧後面的廁所,當他走進廁所后里面有一道門也打開了,尹飛昂走進了那道門。
原來在這道門後是一條小巷,在這裡有一輛廂式三輪車在那裡等着他,當他鑽進車裡後三輪就帶着他出發了。
也不知走了多遠,三輪車在一座小樓前停了下來,尹飛昂被人帶着進到了小樓裡,在二樓的一個小房間裡,尹飛昂見到了那位會讀人心裡想法的盧信義。
這一次盧信義沒對尹飛昂讀心,他知道這招對尹飛昂沒效,當尹飛昂進來後他請尹飛昂坐到了旁邊,他倒了一杯酒遞給了尹飛昂。
尹飛昂接過酒後喝了一口,“葡萄酒?”
“能品出是那一年的嗎?”盧信義看來對酒很有研究。
尹飛昂搖頭道:“這個我可沒經驗,品紅酒似乎很要一點精力去研究。”
盧信義笑道:“那你對什麼酒有研究?”
尹飛昂晃了晃腦袋說道:“研究不敢,我知道怎樣品嚐白酒是否勾兌的。”
盧信義吃驚地問道:“你還有這經驗,能指點一二嗎?”
“指點到是不敢,不過我知道的就是隻要是酒精勾兌的白酒,過喉嚨的時候一定會有燒灼感,而且勾兌酒吃過後頭痛得要裂開一樣,而正規的白酒喝了後沒有這些感覺,只是喝了後感覺口渴,醉後第二天頭沒那麼疼。”
盧信義笑道:“你這可是酒精殺場裡得出來的經驗,我學到了,我今天給你倒的這紅酒是二十年的窯酒。”
尹飛昂喝了一小口,這時他才感覺這酒似乎有靈性似的,含在嘴裡還沒嗯,這酒就消失了,這還真的神奇。
這時盧信義才問道:“這酒跟二十年的白酒相比,那個更妙?”
尹飛昂搖頭道:“二十年的白酒根本就買不到,市面上所謂的多少年的陳酒都是廠家用三年以上的老酒勾兌的。”
盧信義這時哈哈大笑道:“看來你還真是一個酒裡的老鬼,連這些事你都知道,不錯,要想喝幾十年的白酒幾乎不可能。”
尹飛昂這時又喝了一口杯裡的酒說道:“盧幫主找我到這裡來不只是爲了品酒的吧?”
盧信義點了點頭道:“這次找你當然不是爲了品酒,我是爲了這次CJ-19病毒來的。”
此言一出差點把尹飛昂給嗆着,“盧幫主怎麼會對這個病毒這麼感興趣?”
盧信義也是笑了一下,“此事說來話長了。”
尹飛昂看着桌上的一大瓶酒笑道:“長夜漫漫有酒相伴,無所謂長短。”
盧信義也是哈哈大笑了起來,“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卻是一個酒鬼,好吧!今天我們二人就邊飲邊聊吧!”說完就給自己也倒上了一杯。
尹飛昂這時心裡也在暗想,這個盧信義作爲“七樓”的幫主,他能到這個小地方來,這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現在居然對時下爆發的病毒感興趣,這讓他想起昨天公師遠跟他講的那些事,看來這裡一定有大文章。
這時盧信義說道:“我受人之託查這次病毒事件,經我多方打探,發現了這次的病毒就是從這個縣城傳播出去的,而在這裡最接近這病毒的人就在荻江公司裡,而這家公司我認識的只有你了。”
尹飛昂皺眉道:“除政府以外還有什麼人對這病毒這麼感興趣?”
盧信義長吸了一口氣,然後又喝了一口紅酒,良久後他才說道:“現在江湖傳言,有人利用這個病毒聚財。”
尹飛昂狡黠地笑道:“利用病毒斂財只是政府該管的事,跟別的人沒多大的關係吧?”
盧信義愣了一下然後哈哈笑了起來,然後他才尷尬地說道:“三年前也有這樣的一次病毒爆發,而那次病毒爆發讓有的人損失慘重,這次的爆發跟三年前的那次情況一樣,所以有人懷疑是他們的對手利用這病毒吃掉他們的地盤。”
“病毒能這樣用,利用這種病毒的人還真的是人才呀!”尹飛昂把話扯到了一邊。
盧信義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這時他的腦子感覺不太夠用了,要對付尹飛昂這個小年青還真的不是一般的難,“我的僱主上一次變是因爲莫名的病毒在他的地盤爆發,從而導致他地盤裡的生意大量的消失,而另外又有些人把這些生意接手過去,這樣他們的地盤丟失大半,他們用了很久才恢復元氣,沒想到三年前的情況今天又發生了。”
尹飛昂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後他才緩緩說道:“盧幫主說的是‘信沱盟’吧?”
“你知道他們!”盧信義還真佩服尹飛昂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