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往常一樣,古旭堯一邊在店中幫忙,一邊打坐修煉。三月時間下來,古旭堯身上的東西已經今非昔比,每日一塊元石的報酬雖說在流星城中也算少的,但一些基本的修士法寶還是能夠備齊的。
有了正當的收入後,古旭堯便可以光明正大的購買百寶葫蘆,在這之後,他還相繼購買了一系列日常所需的丹『藥』,咒符等用品,如今那手掌大小的百寶葫蘆裡,可是裝滿了寶貝。
“小哥,可有什麼新款式的道袍?”
那人走進來的時候,與其它人一樣,只是恭敬的打招呼,古旭堯睜開雙眼,眼前是一個乾淨清爽的年輕人,一身淺青『色』的長衫,在布店中工作久了,一看便知道那長衫絕對不簡單,再以念想一掃,無法得知修爲,顯然,此人的修爲在古旭堯之上。
“啊,有的有的,你看看這件,乃是用針絲樹的樹脂製作的長袍,這顏『色』配客觀你這氣質也絕對合適。”
既然幫人看店,那這些基本的常識古旭堯還是要知曉的,不過他也不排斥,懂的東西多,沒有壞處。
那人瞟了一眼牆上掛着的黃『色』長袍,微微頷首,轉頭看向古旭堯時,卻是話鋒一轉。
“小哥,你可知道一個門派,叫太恆門。”
聞言,古旭堯表面不動聲『色』,心中卻是暗暗警惕,此人看來意不在長袍。?? 殘荒劫75
“客觀,我們這裡可是布店,若是想詢問什麼的話,相信『迷』醉坊中會有人知曉的,『迷』醉坊就在流星城西南邊您可以去那裡看看。”
那人見此,也不說其它,只是從袖子中『摸』出一塊方形的東西,那東西用絲巾包着。
“小兄弟,如今或許你不相信我,但我知道你是我要找的人,我來到此地的時候已經被人跟蹤了,此處不好說話,你看看這個東西,若是你覺得你能夠相信我的話,流星城外一百里的草原上有一小亭,今夜子時我會在那裡等你,希望你能來。”
那年輕人說完,警惕的回頭看看,將東西鄭重的交到古旭堯的手中,匆匆離開。
有些莫名,不過對方說能確定自己是太恆門的倖存者,難道自己有什麼地方暴『露』?
想到這裡,古旭堯將那方形物體收進百寶葫蘆中,佯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直到月亮升起,布店打烊。
布店其實挺大,在布店的後面可供五人住宿,徐嬸與蘇雲都住在裡面。
回到自己的房間,古旭堯關好門窗,拿出今日那人交給自己的方形物體。
將順滑的絲巾打開,裡面是一塊黑『色』的木板,這木板一出現,古旭堯立刻便感覺到了一陣熟悉的感覺。
“天邪珠!”那在百寶葫蘆中的天邪珠內珠感受到這股力量後,竟也開始蠢蠢欲動!
但除了天邪珠的氣息外,這塊木板再無任何特殊的地方,匆匆將它收起,古旭堯陷入沉思中。
“此人面相不惡,但修真界中的人絕對不能單憑表面來看,他說認定我與太恆門有關,又將這有天邪珠氣息的木板給我……”
那木板上天邪珠的氣息非常濃郁,但木板本身卻已經腐朽,古旭堯知道,那絕對不是來自太恆門的木板。
“那前輩說,之前曾經託人去煅世爐企圖熔掉天邪珠,莫非,是那前輩之前認識的人,找到了我?”
對方的身份實在太難猜測,但古旭堯還是想要去看看對方究竟想要做什麼,對方沒有在城中對古旭堯動手,那便說明他實力有限,抑或是懼怕飛火宗的勢力,想來當日的鎮血子,可不會懼怕這小小的飛火宗。?? 殘荒劫75
檢查了一次葫蘆中的應急物品,丹『藥』,咒符,一些小法寶一應俱全,古旭堯能夠想到的突發狀況都能夠應付。
輕輕的離開布店,古旭堯向城外的草原走去。
入夜的流星城除了天女樓,『迷』醉坊這種地方外,其它的小店統統都選擇了打烊,畢竟大家都是修士,每日留出一些時間給自己修煉還是很必須的。
流星城附近是兩個極端,南邊靠近太恆門,一眼過去全是冰冷的沙石,而北邊,則是一望無際的草原,古旭堯在白天時來過這裡幾次,看着青草悠悠,非常令人舒爽。
不過子夜時分的大草原上,卻有些蕭瑟。
向北一百里,有一處小亭子,那亭子古旭堯曾經去過,此時來到遠處,亭子中早有一個人在等待。
隨着距離的接近,那人感覺到了古旭堯的前來,轉過身子,笑看着古旭堯。
“小兄弟,我果然沒有看錯人,你真的是太恆門的倖存者!”
古旭堯並未承認,只是將那木板還給眼前人。
“我不知道兄臺說的是什麼,我只是來歸還這木板的,如今事情已經解決,我要回去了。”
正所謂江湖險惡,古旭堯可不會一上來就把自己的事情和盤托出。
“小兄弟請留步,且聽在下幾句肺腑之言。”見古旭堯真的要離開,那人卻是着急起來。
古旭堯停住腳步,他知道,如若對方真的是朋友的話,必定會自己將事情說出來。
“差點忘記自我介紹了,在下向雲山,至於我的身份,說來或許小兄弟你不信,其實我們同屬太恆門。”
這句話令古旭堯心中掀起驚濤駭浪,太恆門居然還有其它門人活着?
“不過,我又不算是太恆門弟子,其實是這樣的,我先祖乃是太恆門弟子,當時太恆門強極,掌門童入海志向比天高,帶領太恆門弟子搶奪了一枚叫天邪珠的寶物回來,由於損失了太多的弟子,整個太恆門震動,而我的先祖之兄亦是死在此件事情上,當時的他一怒之下,竟是叛離了太恆門,自己出來闖『蕩』。
說起往事,向雲山語氣中多了許多惆悵。
“但當怒火一消退後,他便後悔不已,可大錯已經鑄成,想要再回門派是不可能的了,他便只能揹負着叛徒的名聲努力打拼,終於幹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但他卻始終念念不忘太恆門的恩賜,是太恆門教他的功法讓他在修真界中立足,所以,先祖一直提醒自己,不能忘了自己的根,他把太恆門許多事情寫成一本極厚的紙書,讓他的後代背誦,家族中的衣服也是參照太恆門的道袍來設計,至於我,由於這次乃是領命前來辦事,我也知道小兄弟你的處境不好,所以我便沒有穿族中長袍。”
古旭堯聽着,心中暗忖:若是此人所言不虛的話,那這個姓向的老前輩的確是可敬可佩。
“我想兄臺你一定很奇怪,爲何我會有沾染着天邪珠氣息的木板,其實事情是這樣的,童掌門在知曉自己死期前,找到了我的先祖,將天邪珠的事情告訴了他,童掌門深謀遠慮,知道太恆門終有一日會毀在天邪珠上,而我先祖對太恆門的忠誠他亦是看得到,他便決定重新收我先祖進入太恆門,但卻不能對外聲張,只是給他傳授太恆門功法的權力,但同樣的,他也有自己的責任,那便是當太恆門被毀滅後,要找到太恆門的倖存者,最後,讓太恆門重臨凌霄界。”
童入海,古旭堯終於知道那墓『穴』中人的名字,這個名字應該被所有太恆門弟子銘記的,因爲他是太恆門歷史上最強的掌門,也是將門派發展得最強盛的掌門,雖說最後因爲一時之錯斷送了太恆門的前途,但他深謀遠慮的心,不得不叫人折服。
“小兄弟,我說了如此多太恆門的隱秘,難道你還不相信我是你的朋友嗎?我向家人一向重情義,我的父親更是身受祖上的薰陶,對於太恆門的嚮往一點也不比祖先要少,雖說我們在凌霄界的北方,但我們仍然不惜花費大價錢請人一直關注太恆門的動向,當他知道太恆門一夜之間屍骨無存的時候,便立刻派人前來界南尋找太恆門的後人,小兄弟,請你相信我,向雲山在此發誓,若我所言有半點虛假,就讓我向家家破人亡!”
古旭堯聞言轉過身,看着一臉鄭重的向雲山,這向雲山雖說修爲在自己之上,可他的閱歷卻不如古旭堯豐富,畢竟,古旭堯見過太多的生離死別。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我也相信了你,再假設我就是你要找的那個人,那麼你想我怎麼做?”
正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其它時候還不要緊,說到太恆門的事情,那關聯可太大,古旭堯揹負的東西,不容他有半點閃失。
“小兄弟,你忘記我剛纔說的了嗎?我們向家爲的便是重振太恆門的聲威,如果你願意的話,請跟我到界北,我向家子弟所修習的全都是太恆門的功法,如今太恆門只剩你一個人,那你便是太恆門的掌門,只要你同意,我們向家可以立刻放棄之前所有的東西,立刻改名換姓,變成新的太恆門!”
按理來說,這是一個多麼大的誘『惑』,可古旭堯卻並不完全相信眼前這個叫向雲山的人口中所說的話,看了看天『色』,古旭堯作了一揖。
“向兄,我還有事,今日暫且別過,你所說的事情在下不能完全聽懂,或許等我回去想清楚後,才能給你一個準確的答覆。”
說完,古旭堯便轉身向着流星城的方向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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