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主當然也不蠢到相信佛棍經過剛纔那一招後還不知自已刀法的一些特點,現見他刀式一改,向自已右肋攻來,眼中寒芒一閃,只見他身形一動,這次再也像剛纔那樣只是一招刀式揮出,而是一刀緊接一刀,?x那間已是連揮三刀,刀刀無是快如閃電,而這三刀當中又是大有學問。
他的第一刀所揮的正是佛棍棍式的下一步演變之處,第二刀是算準佛棍將有可能使出的棍招,而第三招就是一招殺招真奔佛棍右手臂切來。而這三式刀招不但速度奇快,且每一刀都能激發起澎湃的氣機併發出尖銳的刀風之聲。
佛棍深知厲害,但也激起了他無限的戰意,大喝一聲:“好!”,雙手平橫握棍,“當”的一聲撞擊聲中,第一次與神主的刀撞在了一起。
刀棍一撞,頓發出速耀眼的火花,兩人瞬間分開,但佛棍一退站穩,並沒停留,棍影一展,瞬間空氣一股急流間激出強勁的氣機,已是運足十二層功力,接着棍尖一揚,齊舉於頂,再猛的一聲暴喝“朝天一棍”,頓暴出棍影所幻化出的光環急涌而出。此時,他已使出了平生所學。
神主見此招,眉頭皺了一下,瞬間便明白對手已是全力施爲,也正是他最後的一招,如此一來也就不存在搶先一步攻擊他的下一個變化了,因爲已不存在下一個變化。
但他面對此強招,臉色突然現起亢奮之色,跟着臉色一沉,嘿嘿幾聲笑,大聲聲道:“不錯!”說話間手中之刀急速環狀運轉起來,瞬間便形成了一股如盾般的刀氣圈,身形一閃,直衝入棍影之中。
如是此時楚雲飛在場,一定會驚訝的發現,此招與他的那一招“無欲則剛”是何等的相似,但卻又有着很大的分別。
“無欲則剛”是無我劍法中最好的守招,但只侷限於守,但這神主此時所用的刀招,在無窮的防守中竟能以盾強衝,這就多了一種強大的攻擊之力。
神主這麼一衝入的那一刻,佛棍的棍影頓時緩了一緩,跟着他便感覺到一股排山倒海的勁氣撞擊而來,心裡不禁大駭,想不到這神主的內功竟如此之強,遠在他之上。
“砰”的一聲震天巨響,佛棍覺得胸口如同被重鍾擊中一般,喉頭一甜,一股帶腥的熱血涌了上來,大驚之際再次強運全力的功力一棍,將“朝天一棍”硬是使完向下直壓。
可是,神主的刀盾又加重了一層激烈的氣勁,而且在與佛棍的棍影相撞中幻出一圈圈的光環,這帶帶着凌厲氣機的光環竟繞過棍影直襲佛棍的後背,這似乎已超出了人類的極限,真不知他是怎麼做到的。
佛棍此時已無法再變招了,心裡此時才真正的驚憾,這神主的武功太不可思議了。這時,也感覺到背後那一股氣機有種龜裂的感覺,似乎瞬間就能將自已的身體撕成萬片。
“強悍,太強悍了!”這是佛棍此時唯一能給出的驚讚。
一旁觀戰的抱月此時臉色已是沉重的不能再重了。此時此刻,她知道佛棍已是無法接下神主這一招了,心裡的震憾絕不在佛棍之下。
佛棍的武功她可是清楚得很,而神主竟然這麼快就將他逼入絕境之中,這確實大出於她的意料。
此時,就算她再不願連手對敵也不能對佛棍此時的安危而坐視不管了。一聲清叱,已是搶出戰圈,人未到,已是全力發出一股氣機將第一襲向佛棍背後的光環接了下來。
她一加入,那神主傑傑一笑:“早就該如此了。”說完猛一用力,將佛棍與抱月兩人震退一步,跟着他身形一飄,已是後退半步,接着身形一衝,此時令佛棍與抱月大吃一驚的情況出現了。
此時的神主,人已不是人,刀已不是刀,他的人就是刀,而他的刀就是人,明知道是他的人向兩人衝來,但兩人此時唯一能感覺到的卻是刀氣,萬千股無可匹敵的刀氣,而所到之處,地面的草皮已是一層層掀起,瞬間便被絞成粉碎,而一道聲音在這似乎能毀滅一切的刀氣中響起:“如果你們接下我這一招,我放你們一條生路便是。”
瞬間,刀氣已是襲至,抱月與佛棍心裡已是驚駭到極點,如此強招,平生絕未見過,無奈之下,兩人只好拼盡平生修爲,將體內的內力悉數運起,硬接此招。
“砰”的一聲巨響,三股氣機已是接實,只聞神主哈哈狂笑聲中,其世上獨一無二的刀氣已如摧花敗絮般衝破抱月與佛棍兩人連手的防禦氣牆,結結實實的擊在兩的胸口,將兩人的身體衝起三米多高,再如斷線的風箏般急墜而下,兩人在半空之中,只覺得五臟都快像要擠出來了,人落於地上之時,頓感到一陣暈眩,張口狂噴出一口鮮血來,但兩人憑着一股意志,雖然有點模糊,卻相扶在搖晃中站穩,硬是沒有倒下來。
一招,僅僅一招就將兩名絕頂高手榜中高手連手之下擊成重傷,太不可思議了!
只是見兩人並沒倒下,也讓神主感到意外,但他知道,兩人已是到了強弩之末,他並不用多費勁就能將兩人收拾,於是眼神中寒芒一閃,一股狠毒之色現出,手動了一動,似乎便想出手。
可是不知爲什麼,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接着輕嘆口氣,道:“既然你們能接我一招,我也就緊遵諾言放你們一馬便是。”說完便騰空而起,瞬間不見了身影。
佛棍與抱月頓時齊齊鬆了口氣,兩人對望一眼,均看得出彼此之間的驚駭,並不是爲兩人險些喪命而驚駭,而是對這神主的武功竟高強至此而驚駭。
如此武功,天下還有其敵手嗎?兩人想不出。
不過,現在想這些已沒用處,抱月看着虛弱到極點的佛棍,嘆聲道:“我們先回庵中療傷,其它之事以後再說吧!”
於是兩人相扶着走回妙法庵中,運功療傷起來。抱月的傷相比之下要比佛棍輕一點,等兩人運功三週天之後,抱月的身體已有所恢復,當然還不能運功與敵交手,但煮點吃的倒是可以了。而佛棍的傷卻是傷得比較嚴重,且因多次強運全部內力,身體的負荷已到了極點,身子虛得都不敢多動彈幾下,於是他也就不客氣的讓抱月照顧起他來。
於是兩人在妙法庵一呆就是七天之多,在這七天中,除了抱月偶爾去煮點吃的外,兩人的時間均是療傷,這麼多天下來,抱月的功力倒是恢得了八層左右,而佛棍剛恢復了六層而已。
到了第八天早上,佛動運功完畢,喝完抱月爲他煮的稀粥後,便道:“我要走啦!”
抱月聽着身子微微一震,但沒有大的反應,道:“好吧!你再運會功再走!”
佛棍呵呵一笑,道:“不用了。我得早點去鏢局一趟,這麼多天了,雷小子他們可能擔心死了,還有劍聖的徒弟徒媳現在都不知怎麼樣……咦!”話沒說完,臉色突然一變。
而抱月亦是同樣如此,只聽她急聲道:“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