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然迷迷糊糊醒來,發現自己躺在自己的牀上,而敏柔在旁邊撐着頭,看着君然。
“你終於醒了,你個大懶蟲!”敏柔耍着小孩子脾氣。
“公……,公主殿下,你怎麼在這?”君然突然坐起來,發現自己外衣被誰脫去了。
“怎麼了?不歡迎我?”公主越湊越近。
“沒有,只是我的衣服……”
“哦,對了!昨晚玉昭嬸嬸看你睡着了,怕你穿着外衣睡,會不舒服,就幫你把衣服脫了,她說你醒了的話,就穿枕頭旁的衣服。”
“好,我……,我知道了。”
“你穿好了趕緊去用早膳吧。”敏柔很識趣的站起來轉過身去,走了。
君然下牀將衣服穿好,將房間裡的無言劍佩在身上,去中苑用了早膳。君然閒來無事,便又提着酒去找酒剎了,想多學點東西。
“師父?師父?徒兒給你帶酒了!師父?”君然找遍整個上苑,也沒有發現酒剎。君然飛上屋檐,四處張望,還是沒有找到酒剎的蹤跡,正當君然疑惑的時候,他發現了被一個酒葫蘆壓着的書信。
信中寫到:徒兒,爲師有事先離開,至於什麼時候能再見年爲師也不知道,爲師知道你捨不得,你可千萬不要哭啊!另外,由於時間倉促,爲師把要教給你的獨門心法放進酒葫蘆了,沒取名字,你書讀得比爲師多,你取個名字吧,自己打開看,還是那句話,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不許偷懶不練功啊!不然爲師回來收拾你!
君然看了信忍不住笑了一下,將信收入懷裡,深呼吸揉了揉眼睛,便拿起酒葫蘆開始學習酒剎留給他的心法。
“既然師父的名號是酒剎散人,那就叫歸酒心法吧,希望師父早日歸來。”
君然仔細觀看着酒葫蘆裡儲藏的殘影,酒剎的殘影正在詳細着解說着心法的練習方法。
“堂堂心者,清濁不勢,靈存則生,靈滅則死,克罪克惡,存動存靜……”君然口裡念着歸酒心法的口訣,周圍的靈力都聚集了過來,形成一道道光,將君然包裹起來,君然隨即放下劍,開始盤膝而坐,閉目默唸着心法的口訣。
過了兩個時辰,君然仍然紋絲不動,然而周圍的靈力還在不斷增加!
“遭了,控制不住了!我得趕緊壓制靈力!這靈力太過於膨脹,我無法吸收,先阻止靈力進入我體內!”君然封住了身體的各處穴位,周圍靈力才逐漸停下,但他體內的靈力還在不斷翻涌。
“沒辦法,只能這樣了!”君然咬着牙,他想冒險將體內靈力強行轉化爲真力,如果失敗他就會爆體而亡!
又過了一個時辰,君然咬着牙將靈力全部轉化爲了真力,但君然還是承受不了這麼多真力,如果處理不好還是有走火入魔變成瘋子的危險。
“好機會!”君然感覺到武魂和文魂正在蠢蠢欲動,好像要吞了那些轉化後的真力,他開始運功轉化,將真力分成兩支分別注入武魂和文魂。他心跳加速的聲音整個上苑都能聽見,吸收時稍有不慎功虧一簣不說,還會害了他的性命。
“還差最後一點了!”君然臉已經脹紅。
“歸人存四海,酒醉納八荒……”這就是歸酒心法的境界吧。
“沒想到經此劫難我的修爲竟然達到了武者七重天。”
年僅八歲的君然連連突破修爲大關,現如今已是文者五重天、武者七重天的修爲!
“我……,我頭好暈啊……”君然突然倒下……
已經傍晚,君然昏睡了三個時辰終於醒了。君然躺在牀上,被衆人圍着。
“然兒……,然兒?”玉昭很是焦急。
玉昭扶君然坐起來,而天言衡戰站在窗前,幾個家僕的侍女都盯着他看。
“你們都下去吧。”
“是。”家僕和侍女紛紛退下。
“世子殿下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暈倒了?”
“不知道,可能世子殿下是餓了吧,世子殿下今日就只用了一點早膳。”
“沒吃飯但不至於餓暈吧,許是咱們世子在練功,然後……”正當幾個家僕和侍女說得正火熱時,老陶從走廊經過。
“都沒事幹?還是給你們發的俸祿太多?”家僕和侍女在老陶的訓斥下急忙離開,老陶也隨即離開了。
此時在屋內,玉昭正給君然喂一階補力丹藥。
“君然,你還要瞞多久?”
“對……,對不起,爺爺,我是怕樹大招風。”
“你那點心思我還不知道,莫非不想被定姻親罷了。”天言衡戰突然轉身。
“然兒,你小小年紀,便已是文者五重天,武者七重天,娘很是欣慰,相信你爹也會以你爲榮的。”玉昭的笑容十分動人。
“君然,你既已有如此造化,那爺爺日後會時不時教你一些有用的東西。”
“然兒,娘也會教一些功法,希望能幫到你。”
“知道了,爺爺,娘。”
夕陽轉入黑夜,而黑夜催眠了府中人……
“有師父教給我的歸酒心法、玄歌劍法和拂空身法,加上自己的修爲,想必可以輕鬆通過書龍文潭和亢龍武寺的初試了吧……。對了,還有那日在夢裡練的劍法!”
君然說做就做,將無言劍拔出,閉着眼睛比劃着一招一式,之後,便開始加速揮劍,揮舞的十分熟練,根本不像是第一次練這劍法。從空中落下來的那一剎那,君然突然散發出非比尋常的劍氣。
“這劍法居然真實存在,看來以後練劍又得多練一種劍法了。”
“是誰?”君然察覺到了在上苑的某個角落裡,躲着一個人。
“不知閣下闖我天言府上苑,所爲何事?”君然不慌不忙地坐下調息,因爲他知道角落裡的那個人,修爲肯定比他低,否則他就察覺不到。
“閣下既然不想出來,那就待着或者請便。”君然並不想因爲某個人而打斷自己的修煉,浪費自己的時間。
而此時躲在角落裡的那個人,也正在窺視着君然練功,但她似乎並沒有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