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何以緣起?

皇帝帶着衆臣也趕到了茅草屋前,皇帝問:“相父,上仙怎麼說?”

天言衡戰只是淺淺的回答了一聲,“走了。”

“啊?這……,這便如何是好?”皇帝陷入了焦慮。

“哈哈哈哈哈哈!多謝上仙指點,天言衡戰感激不盡!”天言衡戰仰天大笑。

皇帝沒有追問天言衡戰爲什麼笑,心裡覺得他這樣笑必然有其道理。

“點靈請靈既然已經完成,一切安好,回宮!”皇帝一聲令下,羣臣朝着路中間跪下。

“陛下!陛下!”此時司兵殿統殿宇文常寧從羣臣中站起並走出,直奔皇帝,緊湊着皇帝的耳朵說了點什麼,皇帝眉頭突然緊皺,轉身走向天言衡戰。

“相父,朕還有些要事要處理,請帶着義子先回府,命人好生照料,朕晚些再召見。”

皇帝又回頭喚身邊侍從,侍從扯着嗓子“陛下有旨,各位大人先行各自散去,各司其職,待召!”

“臣等恭送陛下!”

“老臣遵旨,國事重要,恭送陛下!”

於是皇帝在侍衛和侍從的層層包裹下,坐着九頭金龍攆遠去……

“宇文大人,莫非是有什麼緊急軍務?”一位正三品官員問到。

“宇文大人,莽蠻邊地可是有什麼消息?”另一位次三品官員問。

“唉,現在非常時刻,兩位大人,軍情機密,恕本官無可奉告,本官還有事處理,告辭!”

那兩位官員互相看了一眼,一邊嘆氣一邊搖了搖頭也各自分開。

整個盤古神廟除了一些常年鎮守的侍衛和負責管理神廟日常事務的文官,就只剩下天言爺孫兩個在茅草屋檐下。

天言衡戰抱着天言君然在屋檐下若有所思了一會兒,也離開了。但他們並沒有乘坐天言府的座駕,天言衡戰將老陶喚來,命其餘侍從帶着車架先行回府。

“老陶,這裡離那個地方很近,你還記得那個地方嗎?”天言衡戰看着不遠處的山。

他們不快不慢地走向那座山,路上說了很多年輕的事情,其中包括天言桓風小時候,以及……天言衡戰的妻子——銀素,說到他妻子,天言衡戰和老陶的眼睛都忍不住泛紅。

“老爺,我們到了。”老陶滿是擔憂的看着天言衡戰,嘆了一口長氣。

“是啊,到了,上一次來這,還是桓風小時候,那時他才八歲,這一轉眼,二十五年過去了,如今連陛下都四十有餘了,唉!桓風吾兒,你究竟在何處?”天言衡戰在老陶面前並無保留。

“老爺,您別太擔心了,老奴是看着桓風少爺長大的,桓風少爺打小就聰明,天資過人,又有一身好文采,文真力也十分雄厚,還行善積德,吉人自有天相,所以不會有什麼事的。”

“如此甚好,聽老陶你這麼一說,我心裡寬慰許多,我們繼續上山吧,看看小君然能否像桓風一樣,得到天地自然的眷顧吧。”

他們又繼續上山,像是出於某種目的,又好像只是去欣賞這山中美景……

天言衡戰一行人到了山腰中間的一條狹窄的小道。小道入口處有一個刻着“緣何山”字樣的石碑,小道像是被一把巨大的斧頭劈開而成的,兩邊的石壁非常勻稱。

這道路顯然不可能兩個人並排走。天言衡戰抱着君然在小道入口面前盤膝坐下,老陶往小道里面看了一下。

“老爺,咱們還是用馭風決吧,這小道太窄了,您抱着小將軍多有不便,讓老奴抱着小將軍,您先上去。”老陶也是個習武之人。

“不可,若是這樣做就顯得沒有誠意了,老陶你忘了?那次我們和桓風來也是一直徒步而行。”天言衡戰仍然記得多年之前的事。

“是是是,是老奴愚鈍,老糊塗了。”

說完天言衡戰盯着老陶看了片刻,兩人都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傳遍了整座山,笑完了他們就進入小道徒步上山。

天言衡陽抱着君然走在後面,老陶走在前面,一路談笑風聲,並向山的更高處進發……

“快看!老爺,我們到了!”老陶回頭攙扶了一下天言衡戰。

“看來這裡還是老樣子,這麼多年過去了,變化倒也不大。”

面前是一個湖岸十分曲折的湖泊,湖泊冒着熱氣,湖水是鹹的,湖的顏色爲淡藍色,像海水的顏色,湖中有大大小小的石頭浮出水面。

“老爺快看!湖中間的水怎麼變成金色的了?難道是老奴年紀大了眼花?”老陶眯着眼向湖中間望去。

“老陶,我看你是真的老糊塗了,那明明是湖中間的水下冒着金光。”

“依老奴看老爺您也是五十步笑百步,水下都冒金光了您還這麼鎮靜,還有功夫說老奴。”老陶忍不住笑了一下。

“老陶言之有理,你跟我去一探究竟吧。”

“不帶小將軍去嗎?那小將軍怎麼辦?”

“不帶也無妨,放在岸上吧,我用武真力凝結一個小結界保護他,萬一出現什麼,這個小結界也能護他周全。”說完天言衡戰就按照他自己的想法,將君然放在岸上並設了一個小結界。

“老爺,既然已經到了山頂,我們就用馭風決吧。”

天言衡戰點了點頭,隨即他們便瞬移到湖中間的上方,懸空着,並仔細打量着湖中間的水和光。天言衡戰伸手往光的方向釋放武真力,突然,無數根鐵鏈飛出水面,直奔他們二人。

他剛準備與鐵鏈打鬥,就有一股強大的壓力從天而降,彷彿一隻巨大的手將天言衡戰的身體摁住,動彈不得。

於是,天言衡戰和老陶都被鐵鏈捆住、纏繞,他們正在嘗試掙扎;此時,山頂起了大風,天色馬上變得黑沉沉,還伴隨着雷電。

天言衡戰和老陶一邊掙扎一邊望着岸上的君然,眉頭緊皺如出一轍。

他們沒想到的事,這股力量居然能讓他們這種大龍朝頂尖的高手陷入困境,頓時覺得小看了這座山,小看了這個湖。

但有一點他們都想到了,那就是這次異象很可能與還在襁褓之中的君然有着莫大的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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