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要去正堂暖和?“林成話一落,厲景淵就犀利的問道:“要說暖和的話,按理說愛妃的閨房更要暖和吧?”
“這……“林成欲言又止的找着藉口:“是這樣的,王妃的房間有點亂,等我一會讓人收拾下,您再去,行嗎王爺?”
厲景淵皺眉:“爲何要收拾一下?”
“愛妃的閨房這是怎麼了?還要收拾一下?”
“林相這是在說愛妃邋遢,還是說您家裡人邋遢偷懶不打掃麼?”
“……”
“我……”林成剛想開口,厲王爺又不鹹不淡的道:“本王還想着,日後愛妃若是想家了,可以回來小住,本王也可以來陪着。”
“不想愛妃剛剛嫁出去,林相就把我們的退路給封了。林相這是覺得沒我們這些窮親戚比較好?!”
“……不不不,王爺您誤會了。”林成嚇的兩腿發軟,差點沒又跪下來了:“只是繁星嫁出去了,家裡沒及時給她打掃屋內的灰塵,是怕薰到您了!”
“沒事,本王在黃沙征戰都不怕。”
“若是隻因爲一點灰塵而嫌棄的話,本王屬實是配不上愛妃。”
“王爺說的是,那愛妃我這就推王爺去看看我那閨房。”
林繁星很好的接下厲景淵的話,她冷笑的看眼林成,隨後將厲景淵朝她閨房的方向推去。
夫妻兩個一唱一和的,別提有多默契。
林城見攔不住了,只能黑着臉跟着二人朝着林繁星閨房的方向去。
被無視半天的歷寒辰見人都走了,他連忙站了起來。
身後的夏無雙走過來朝他行了個禮,沒等厲寒辰說一句話,他直接朝厲景淵方向跑去。
心想着王爺跟王妃這一波打臉實在是打的完美。
夏無雙心裡想着,同時走到厲寒辰看不到他的人影時他突然又拐了個方向。
呸,一個狗奴才也敢無視他,算什麼東西。
看不到夏無雙的人影了,厲寒辰對着空氣罵了幾句。
他氣的臉色都成了豬肝色。
他覺得今天的氣不能就這樣白受了,於是便也跟了上去。
林繁星看眼身後跟來的人,大嗓門的道:
“咦?太子起來了呀?剛剛我家王爺還讓我去把你叫起來來着,沒想到你不但起來了,還這麼快的跟過來了哈。“
厲墨辰真想上去打林繁星,他忍着氣道:“皇叔來了,作爲侄子陪陪皇叔也是應當的。”
“哦,這樣呀,那你可真孝順哈!比隔壁老王的的兒子都要孝順呢!”
“……”
厲景淵薄脣一直勾着,這女人的一張嘴還真是夠伶牙俐齒的。
他看眼氣的頭頂上都要冒煙的厲墨辰,面無表情道:“不是有事要和林相探討的麼?你們二人無需跟着我們,只管去聊。”
“也沒什麼大事,”厲寒辰憋着一口氣迴應:“我也很想看看七嬸閨房被安排成什麼樣子了。”
歷寒辰說着便跟着不再說話,因爲他怕再說他會被氣死。
林繁星本還想懟厲寒辰來着,卻被厲王爺的眼神制止。
適可而止。
狗逼急了會跳牆。
慢慢來,虐人渣不急一時。
好叭,反正來日方長。
很快來到了別院門口,只不過林繁星卻突然笑了聲。
“呀,這種東西怎麼還留着?!”
只見那間院子周圍依然掛着當初的黃符,沒有任何改變。
甚至這院子裡看起來堆滿了破破爛爛的籮筐,像是個廢舊的倉房。
“那是什麼?”
歷景淵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黃符中間的門板上貼着一張醜巴巴的畫像。
看着那很是醜陋的畫法和臉上的胎記,林繁星一眼就看出來了那畫的是原主。
只可惜,此時的林繁星已經今非昔比,這些人還真是好費力氣去給她畫像啊。
“那個想必是家裡畫的門神。”
林城額頭上滿是汗水,他只得編瞎話。
都怪他這些日子爲了讓太子舒心,把林千柔給慣壞了。
那個臭丫頭竟然畫了林繁星的畫像來詛咒,這要是讓歷景淵看出來了,怕是得出事。
他着急地前去要將畫像撕下來,不想一道黑影飛過,那張畫像被人捷足先登。
“林相家裡的門神當真有意思,穿得竟然這麼破爛。”
“林相確定這是門神,而不是小鬼?”
夏無雙的身手很是漂亮,速度也快,當場打了林城的臉。
看着他手裡那張畫像,林繁星當真是覺得憋笑太痛苦了。
夏無雙認真胡謅的模樣,當真是有些可愛。
“本王看愛妃笑得這麼開心,你這是認識這個門神?”厲景淵寵溺的看着林繁星問道。
“認識啊,難道王爺不認識嗎?這可是臣妾吶!”
林繁星大方地承認那張畫像上是自己,她狡黠的雙眸看向林城:“林相也知道這是你女兒我吧!不知道您這是從哪裡請來的畫師畫的呢?!”
“這……這……”林成緊張的擦了下額頭上的冷汗,一時不知道怎麼應對,好半天才磕磕巴巴的胡亂道:“這也是隨意找了個法師畫的。”
“哦,是麼?“林繁星嗤笑一聲:“原來您的女兒在您眼裡,就長成這個牛鬼蛇神的模樣啊!”
“孃親在天若是有靈,她可是會很傷心的!”
林繁星的話一落,臉色一變,狠狠將那張畫像拍在了林城臉上。
“林相,原來本宮在你眼裡就是這般不堪模樣!這是在詛咒本宮,還是在詛咒王爺啊!”
“若是本宮沒看錯,這可是詛咒符紙!”
林繁星氣勢十足,眼神冰冷,驚得林城又馬上跪下了。
“王妃,王爺,冤枉啊!老臣並無咒詛之意啊!“
“這房子之前出了人命,這是家裡請來的法師畫的驅邪用的!“
“驅邪用您親生女兒,還是林家的嫡女畫像?!”林繁星冷嗤道:“爹,您這是嫌棄女兒活的太久了,還是打算讓女兒暴斃在王府麼?”
“您當真是好狠的心,好深的算計啊!”
林繁星今天是一口咬定林城看自己不順眼,要害歷景淵。
被她這麼一說,一旁的歷寒辰都看不下去了。
“王妃這是作何?本宮之前怎麼沒聽說你這屋子還死了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