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酷王爺的棄妃
似乎幾人都注意到了緊挨着她們的這座烽火臺,在星光黯然的天幕下支架泛着幽幽的寒光。WWw.四周的騾子們依舊瞪着一雙吃人的綠眼,緊緊搜尋着自己的獵物,現在它們還遲遲沒有動手莫非是在商量怎樣分配眼前的‘美食’?終於在它們長呼出一口白氣的時候衆女開始提起裙角瞪着支架向上爬。
柳芳菲素來就有恐高症,但迫於形式也只有咬着牙向上爬,雖然她知道這只是權宜之計。不過幸好有漣彩蝶拉着她,二人很默契的互相看了一眼。只是隨着幾人都爬了上來,還在施工中的烽火臺卻越來越負荷不了她們的重量,下方的騾子們也是匍匐着前爪不停的抓下面的支架,一時竟然撼動了起來。
忽然其中一女抓起旁邊女子的領子。那被抓女子在她們幾人中論姿色是最突出的一位,早在柳芳菲來到這裡就發現了她出塵的容姿,當她們爲了被當作祭品惶恐亂語時她也只是靜靜的站在一邊沒有參與到其中來。
而此時她小巧的臉蛋還是一如既往的慘白,卻更加顯得惹人憐愛。那女子狠狠抓着她的領子聲音徒然變厲:“你也別怪我這樣做,因爲你一個人先死總比所有人一起死要好的多!”
琉瑾裕一直關注着她們那邊的情形,之前還形如姐妹的人,現在爲了自保就可以輕易將他人的性命踐踏如螻蟻,這就是現實,他此時的笑容美的彷彿是剛剛綻放的瓊花,絢麗奪目。
那被抓女子非但不做反抗卻緊緊閉上雙眼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隨着那人狠狠一用力人便要飛出去。幾乎是同一時間支架上還飄下一個身影,於是令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兩人的位置居然互換,那女子被上方的漣彩蝶接住,而柳芳菲則由腰間綁着的絲帶順勢滑了下來。
輕盈的身子在霧氣縈繞中飄然而落,她不知道她此時恍如不識人間煙火的仙子,星眸如水,一襲月白輕衫蜿蜒至地上。
大概誰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轉變如此,琉璟胤臉色一滯,卻並沒有說什麼只看着柳芳菲解開腰間縛着的絲帶然後走到離她最近的一個騾子身旁。
支架上的女子皆是倒抽了一口冷氣,漣彩蝶擔心的看着下面的柳芳菲,一副如有異狀便要下去的駕駛,而那被柳芳菲救上來的女子則眼神晦暗難辨。
柳芳菲微微一笑,那冒着綠光的騾子雖還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但只是撲擋的蹄子卻並沒有作出傷害她的舉動。
她蹲下身慢慢撫摸着那騾子的皮毛,趁它不注意時擡起蹄子上釘着的鋼蹄一點一點退了下來。看着拿在手中的鋼蹄,明明比實際的騾子蹄子小了一碼,怪不得呢!
“看來瑾王以後可要讓人重新定做一批鋼蹄了!人穿小一碼的鞋子都尚不舒服更何況是牲畜呢!”她不確定琉瑾裕到底能不能聽見她說什麼,但是不管怎麼說現在危難算是化解一半了。幸好在支架上她看清了套着鋼蹄的騾子走過的地方明顯比一般土地要凹陷好多於是多看了幾眼才發現了異狀。
這樣一來其他女子皆從上面下來開始一一替騾子們‘脫鞋’。
柳芳菲走上前對着上方面無表情的琉璟胤道:“王爺這回可聽奴婢一說了嗎?”
琉璟胤緩緩站起來,目光越過柳芳菲望着天上的雲層一點一點變得稀薄,漸漸落處朝陽的霞光,心想該來的也總該來了。於是柳芳菲沒有等到琉璟胤說什麼,朝廷便已經下了旨過來。
那王公公一副幸災樂禍的神情:“王爺,老奴說了凡是不要太過了!這太皇太后恐怕是生氣了……”還沒等他說完宣旨的人道出是‘皇上意旨’,立時老臉像是被撥了層皮似的。
丞相大人聯合衆大臣向皇上施壓,此等血腥的祭祀不見得就能解決實際問題,於是皇上命瑾王速回巴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