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旭上下打量樊非燕,心中也有了疑慮,點點頭,安慰道,“感冒而已,不會有其他的問題。”
聽遲旭這麼說,樊非燕揪着的心放鬆下來,剛剛的愁雲慘淡變成了晴空萬里,笑着說,“你在這裡,不許走!我要去衛生間,他們在這兒,我都不敢去!”
遲旭無奈的白了一眼,坐到牀邊,看着牀頭的一大束花,眉頭緊皺,不語。
樊非燕極爲迅速的去了又回,然後迅速的爬進被窩,“秋天了,好涼,不知道什麼時候供暖!”
一時不語,幫她蓋嚴被子,眼中閃過怨恨一般光芒,遲旭轉身出去,留下樊非燕撅着嘴,瞪了遲旭一眼,小聲嘀咕道,“不就是讓你等一下麼!”
文強期待的看着樊非燕的房間,看到只有遲旭,有些失望的坐下來,無聊的品嚐着咖啡。
遲旭早已明瞭文強的心思,卻不挑明,只是帶着淡淡的厭惡的口氣說,“以後沒事,不要來我家!”
文強不在意的說,“你管不着!”
兩個人心照不宣,遲旭也不再爭辯,對陳醫生說,“她的病,怎麼樣了?”
陳醫生搖搖頭,“只是普通的感冒,讓你弄得像是得了什麼大病似的!”
遲旭輕鬆了下來,回頭看了看樊非燕的房間,露出一股邪笑,陳醫生無奈的笑了,“遲旭啊,你也年紀不小了,該結婚了!”
“明年吧!”
陳醫生找到了自己的答案,笑了,“到時候,我來喝喜酒!”
微微點點頭,遲旭送陳醫生到門口,目送他走出大門,迴轉身看着文強,沒有一句話,進了樊非燕的房間。
窗外風輕雲淡,看似很溫暖,只是院中光禿禿一片,樹枝也沒有什麼藝術的造型,只是赤-裸-裸的迎接冬天,
看着窗外,樊非燕想着自己的病情,想破頭,都不覺得自己可能有什麼病啊。
看到遲旭進來,期待的眼神盯着遲旭,遲旭故作憂傷,勉強一笑,“向新月什麼時候走的?”
她扁着嘴,機械的回答,“吃完就走了!”
她依舊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遲旭,胡思亂想着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麼重病。
遲旭輕輕地坐到樊非燕身旁,輕輕地嘆息,帶着憐惜的眼神打量着已經憔悴的樊非燕,心中暗想,這小丫頭真是精力充沛,生病了,還這麼有精神。
樊非燕看着遲旭的表情,越想越害怕,憋着嘴掉下眼淚,遲旭驚惑的看着樊非燕。
“你哭什麼?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病,只是感冒而已!”
聽遲旭這麼一說,樊非燕大哭起來,知道自己上當了,“死妖怪,你怎麼那麼煩人!”
旭一臉得逞的笑,“我又沒做什麼。”
忍住哭泣,她瞪視着遲旭,吼道,“你還沒做什麼!?”
看到樊非燕嚇得哭起來,不在乎的問道,“你就那麼怕死?”
恨不得把遲旭捏死,平白無故的就要嚇她一次,聽到他這麼說,樊非燕從牀上跳起,用被把遲旭捂到裡邊,“捂死你,看你害不害怕!”
看着被裡掙扎,樊非燕使勁按着,用盡了全身力量一般,看着遲旭不再掙扎,得意地笑了,“看你還敢不敢嚇我!”
看了一會兒,被裡沒有,樊非燕疑惑的看着,竟然還不動,急忙扯開被子。
遲旭躺在那裡,雙目緊閉,沒有任何反應,她推了推,依舊沒有反應,她嚇壞了,喊道,“遲旭,你不要嚇唬我!”
淚水怔怔的流下來,滴在遲旭的臉上,她真的害怕了,“遲旭,你不要嚇我,快點睜開眼睛了!”
她撲通的壓在遲旭身上,大哭起來,喊道,“救命啊!遲旭死了!救命啊……”
實在是忍不住了,他突然把樊非燕撲到在牀上,“死丫頭,還真想悶死我啊!”
樊非燕被嚇了一跳,“啊!”看了看遲旭一臉陰謀得逞的笑容,心裡好氣,咬牙切齒的說,“大壞蛋!”
她兩個小拳頭不停地落在遲旭的肩膀上,“遲旭,你死定了!”
遲旭卻無視這些,只是看着樊非燕,淚水還掛在臉上,本已憔悴,卻絲毫沒有減少那純純的美,剛要俯身親吻樊非燕,就聽文強的聲音傳到,“遲旭怎麼了?”
只聽門砰地一聲,文強闖了進來,看着兩個人一上一下的姿勢,尷尬的急忙退了出去。
樊非燕紅着臉,老老實實的縮在遲旭的身下,可憐兮兮的看着遲旭,兩個人的姿勢着實招人聯想,她微微皺起眉頭,不敢再看遲旭一眼。
她不敢再看,心裡容納了對他的感情有多少,遲旭不得知,卻也欣慰,無論她懂不懂,無論是不是有意,無論她知不知道,她的心裡已經有他。
卻也無奈,他看了看樊非燕,愛惜的伸手擦乾她臉上的一顆淚珠,那種柔情似水的眼神,讓樊非燕不敢直視,且心驚肉跳。
只聽他淡淡地說,“吃飯吧!”
留下樊非燕一個人捧着心,癡癡地躺在那裡,許久未動,她能感覺到這個男人的魅力,能感覺到他對她的好,可又不能接受,迷濛的閉上眼睛,在心裡嘆息。
她不要管那麼多,只要保持快樂就好,本就是平凡的人,就平凡的笑,他的生活和她沒有交集。
天越來越冷,樊非燕的在公司裡捧着一張可愛的小臉望着窗外走神,藍傲新遠遠地看到,心裡頓時澎湃,卻不敢上前。
胡薇一絲得逞的笑容掛在嘴邊,只是餘光看了看藍傲新,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紅姐一身素雅走來,“喂,燕,想什麼呢?快幫我訂機票,後天,倫敦的。”
胡薇羨慕的看着紅姐,眼睛放光,“又要出差,還有,你怎麼變了裝扮?”
樊非燕會心一笑,“好的,馬上辦,沒有其他的要求吧?”
紅姐搖搖頭,深吸一口氣,“薇薇,加油!”
她走了,胡薇一臉的羨慕,“紅姐真的好有氣質,而且是真的漂亮!”
樊非燕只是一笑,拿着文件走了,一邊走一邊想着遲旭,心中有些感激,又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