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洞穴,熟悉的森然氣息,也是熟悉的迷霧,只不過再次出來,楊殘心間卻是多了幾分危機。
因爲據四位長老推測,迷霧深林中可能還存在那股黑暗勢力的爪牙,在暗中蠢蠢欲動,這些人相對而言,比這林間的妖獸還讓人不安。
大霧瀰漫,在空中並不顯眼,相對地面反而相對安全,在大黑狗的建議下,楊殘祭出飛靈羽一人一狗出發。
還生草是一種稀珍靈藥,性屬火,一般只生長在炎熱之地。
而大黑狗稱,東南面不遠處有一處火山地,環境適合還生草生長。因此他們往東南方向飛去。
“黑狗,你不是說只來過一次嗎,爲什麼對這裡的環境如此熟悉?”楊殘覺得好奇。
大黑狗人性化的咳兩聲,臉色不自在,吹噓道:“本王是何等的存在,只要我走過的地方,過目不忘……”
楊殘切了一聲,玩味兒地問道:“你迷失了多久?”
大黑狗當即便垮下臉來,“兩個月!”
“小子,你那是啥眼神兒,不是吹牛,我那是可以在這裡面躲避仇人,不然這破地方能困得住我?”它辯駁。
“當一個人說‘不是吹牛’時,下面就開始吹牛了,更何況一隻狗……”楊殘大笑。
“小子,再說我咬你!”大黑狗呲牙。
驕陽升起,灑下重重金光,將林中霧靄染得金黃,身處之中感覺很神秘。
但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此時卻是危機四伏。
果然,楊殘與大黑狗前行不多時,便見一株大樹上攀爬着六丈蜈蚣,而後悄然隱匿。
隨即,只聽見一聲吱吱慘叫,一頭黑金鹿便被其盤饒,瞬間身子發黑喪失了生機。
這讓楊殘噤若寒蟬,黑金鹿只來得及叫一聲便中毒身亡,可見這頭蜈蚣有多毒。
又前進數裡,一頭火牛焰火衝宵,吞吐白煙,哞聲中一雙犄角撞碎山石,將一頭完全沒有防備的劍齒虎當場洞穿,翹起走了。
楊殘當即繞道,怕遭遇上這條火牛。
而這卻引來大黑狗斜眼。
“修者,就是要在血戰乃至生死格鬥中成長,而強者,便是血路中脫穎而出的戰士,你這小子,見着妖獸就躲,碰上危險就避,一副猥瑣樣子,註定成不了氣候。”大黑狗打擊。
“狗眼看人低!”楊殘沒好氣。
“小子你再說一遍!”大黑狗怒瞪,一副又要打架的姿勢,感覺楊殘實在太毒了,實在難以交流。
“死狗,想打架嗎?”楊殘磨拳,帶着挑釁的意味兒。
大黑狗眼睛更圓了,眉毛根根立起,暗自磨牙。它真想一巴掌蓋下去,把這楊殘打個滿嘴牙花。
“那天落在我手上,活活掐死你!”大黑狗悄然發狠,最後忍住了,它告訴自己不要和楊殘講話,不講話就可以相安無事了。
看他這樣子,楊殘忍不住笑了。
不過鬥嘴歸鬥嘴,楊殘左右思量,大黑狗的話還是有一定的道理,畢竟歷練太少,真的難以磨練自己。
思前想後,他決定躍下飛靈羽,準備在叢林中歷練自己。
“死狗,在上面幫我看着點。”
涼風習習,楊殘心裡覺有些緊張,不自覺見運轉了周身靈力,時刻準備戰鬥,同時他精神無比集中,因爲叢林中充滿危險,一個不慎可能就是劍齒虎與黑金鹿的下場。
飛靈羽上,大黑狗奸笑,道:“前方二百米處有妖獸的氣息。”
“好,”楊殘目光堅毅,數個起落便到二百米開外。
到這裡,楊殘看到了血腥的一幕,一頭黃毛獅子正啃食着一頭猛馬象,一片猩紅,場面很血腥。
“吼……”
黃毛獅子眸子幽森,在楊殘到來時冷然擡頭,森冷的獠牙血液流淌,底吼聲讓人心生顫意。
獅威懾人,紅毛獅踏過猛獁象屍身,瞳孔鎖定楊殘。像是在看待獵物。
說不緊張是假的,楊殘鬥志瞬間減了一半,但是他硬着頭皮沒有後退,不想讓大黑狗看笑話。
“小子,居然這麼緊張,這頭小獅子最多是七階妖獸,連它都懼怕那還是上來吧!”大黑狗靠在飛靈羽上神情自若的說道,那樣子似乎在說沒出息。
“死狗,你看好了。”楊殘沉聲一喝,完全豁出去了,骨子裡的好戰氣息完全戰勝了恐懼的心裡。
紅獅見楊殘如此挑釁,狂性大發,如炮彈彈射而出。楊殘亦徒步飛馳,藍色靈力聚於雙拳,揮動間如龍蛇共舞,划動林間。
砰!
第一次交擊,狂獅勢猛力沉,推着楊殘在地面留下深深的劃痕。
形式嚴峻,楊殘蹬地起身,橫腿抽打,奈何狂獅一甩頭,將他震出去數米。
“吼,”
狂獅沒有就此停下,反而猛然撲來,張口間獅威浩蕩,要吞食楊殘。
楊殘驚駭,腳踏奇步避開狂猛力道,抽身攻擊狂獅身子,拳拳到肉,最後更是鎖定了目標,猛攻一隻後腿。
因爲他發現,獅子之所以如此迅猛,完全仰賴強健的後腿借力,只要後腿受制,那便失去了戰鬥優勢。
果然,幾個回合下來,狂獅就不行了,連站都站不穩了。
結果沒有意外,獅子被楊殘胖揍一頓後,屁顛屁顛走了。
爲了繼續歷練,楊殘繼續在林間出沒,沒多久又遇上了一隻七階妖獸,血眼鱷。
這隻血眼鄂相對來說比狂獅強,一條巨尾力越萬均,與楊殘戰不多時便轟倒大片樹木,最後更是一尾抽打在楊殘身上,楊殘當場差點吐血。
但楊殘越戰越勇,血眼鄂最終不敵,丈着皮厚淋着楊殘暴雨般的報復攻擊逃跑了。
又前進數裡,一條八階花紋巨蛇盯上了楊殘,形勢危機。
這條花蛇能有八丈,額頭扁平,雙瞳突出,紫瑩瑩的很森然。特別是它信子吞吐間居然伴有紫霧,兩顆獠牙更是漆黑,長如利刃,冷如匕首。
楊殘心頭沒底,心有點涼颼颼的,他感覺到危機,這條蛇的實力遠勝血眼鱷,他感覺自己絕對不是這條蛇的對手,倒像是這條蛇的獵物。
哧!
不由分說,花蛇動了,吐出信子,一片毒霧噴射而出,開始快速的捕獵。
楊殘身形挪移到遠處,頓時將原地一株大樹衰敗,綠葉瞬間凋零,枯枝瞬間腐爛。
這一結果,別說是身臨其境的楊殘,就連上空的大黑狗都不自覺打了個冷顫。
花蛇疾如閃電,在林木間穿梭,形成包圍之勢將楊殘包圍,它眼中紫光遊動,極速之下在霧中留下長長的血痕。
眼見被花蛇團團圍繞,楊殘內心緊張,但卻努力讓自己平靜,小心提防。
而就這這時,楊殘只感覺後頸發涼,頓時一股危機感席捲全身,他想也不想,轉身剎那迅速飛退。
但是,花蛇信子快似箭羽,紫霧繚繞直直刺來,雖然楊殘反應夠快,但還是躲閃不及,被刺中了胸前。
幸好,楊殘身上的靈甲散出淡淡的光暈,擋住了尖銳的信子,護住了他的性命。
與此同時,楊殘身上的獸皮古卷輕輕一顫,漂浮而出,散發出薄弱柔和的光芒。
而就在古卷出現剎那,花蛇像是感覺到莫大危機,戰戰兢兢匍匐在地,不敢動彈。
這徒來的異狀讓楊殘一驚,越發感覺到這獸皮不凡。
上方的大黑狗也是眨眼,對着古卷看個不停。
它現在有點後悔了,當初要是知道這古卷這麼厲害,打死也不會給楊殘。
看着眼前大蛇,楊殘心有餘悸,若不是有靈甲和古卷,估計現在都一命嗚呼了。
當下他也不願停留,小心翼翼的將古卷收起,踏上了飛靈羽,迅速離開。
“小子,挫敗了吧!”大黑狗洋洋自得,樂見楊殘吃癟。
“這頭花蛇的實力真是八階嗎?太過不可思議了。”楊殘說道,多多少少有點挫敗感,剛纔自己居然毫無還手之力,若不是身穿護甲,估計現在小名都沒了。
“小子,階數是尋常妖獸的大體劃分,但有些奇異的妖獸並不在此列,譬如剛纔的花蛇名爲紫瞳離蛇,是一種異獸,雖然看似八階妖獸,但實力卻遠非八階妖獸可比,至少堪比九階尋常妖獸”大黑狗悻悻的說道。
“哦?”楊殘默默思寸,最後緩緩點頭。
他默默思量,先前之所以能擊敗七階妖獸,那是因爲妖獸並未產生靈智,不會施展功法,都是原始而本能的攻擊,儘管攻擊力很強,卻也缺少技巧性,因此對於同階的妖獸與人而言,妖獸明顯處於劣勢,能躍階挑戰也是情理之中。
“看來豐富戰鬥經驗,只能找人了。”楊殘一嘆,他不想繼續同這些妖獸玩野蠻和暴力了,這樣很難提升自己實力。
一番思考之後,他拿出古卷仔細打量。
古卷有點粗糙,上面記載有古老的文子,很難辨認,除此之外再無異常,沒有其餘可疑之處。
可就是這張看似平常的獸皮,在劍陣中救了他一次,剛纔危機時也突然復甦,很神秘。
“小子,這塊獸皮借我研究幾天。”大黑狗神色不自然,難得肯放下姿態請求。
“噥!”出乎大黑狗所料,楊殘並沒有直接拒絕,而是在猶豫片刻後遞給它。
“小子,這不像你風格。”大黑狗道,總感覺楊殘有陰謀。
“不要算了。”楊殘收回,
然而,大黑狗卻先一步搶了過去,道:“既然你小子良心發現了,那我就先研究段時間再給你。”
“切!”楊殘不以爲然。
事實上,在大黑狗的講解下他已經能記下上面功法的內容了,最爲主要的原因是,他感覺古卷兩次復甦後似乎靈力耗盡,似乎已經沒有自主防禦能力了。
故此,他左右衡量下決定交給大黑狗,或許大黑狗能瞭解其中秘密,能讓獸皮再次復甦也不一定。
午後,一股熱風襲來,隨即,遠方一片火紅的地域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