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解語不想和眼前這個假貨糾纏,她想要去尋晉陽公主,可她纔剛剛一動,便被安陽公主拉住:“敏妹妹這是要去何處,我還想敬敏妹妹一杯酒。”
慕解語看着安陽公主另一手擡起的酒杯,冷然的瞥了她一眼,從桌上擡起酒杯,迎上去。
“啪——”原本應該輕輕的一碰,慕解語的酒杯卻從手中滾落,恰好砸在安陽公主的面前,酒水濺溼了安陽公主的裙角。
“公主!”安陽公主的內侍立刻驚呼起來。
這一驚呼,頓時又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而安陽公主寬容的笑着看着慕解語:“敏妹妹不必介懷,我相信敏妹妹是無心之過,適才攔着敏妹妹去尋三姐,不過是想和敏妹妹親熱親熱,既然敏妹妹急着去尋三姐,我便不打擾敏妹妹。”
多麼大方得體的公主,與之相比起來,慕解語可就成了不識擡舉的小人。
然而事情還沒有完,安陽公主才走了幾步,腳下一軟,似乎站不穩,她身邊的貼身侍婢猛然好似響起了什麼,立刻高聲大喊道:“快宣御醫,公主對酒過敏!”
“宣御醫!”宏安帝豁然站起身,大步走向安陽公主。
宏安帝親自抱起安陽公主,朝着殿內走去,軒轅止琪趕過來,冷笑道:“對酒過敏,還拿着酒去敬你,可真是有心了。”
安陽公主正要跟上的丫鬟聽到軒轅止琪的話,立刻回頭反駁:“公主的酒杯裡是茶水。”
“敏敏。”靜親王走到他身邊,溫和一喚。
“父王,我們走吧。”慕解語將還在顫抖的指尖藏在寬大的水袖之中,對着靜親王安然一笑。
她沒有想到安陽公主竟然還是一個高手,一個將自己隱藏得極深的高手。習武之人,從步態與呼吸之間都與常人不同,可安陽公主卻讓人看從表面上看不出懂舞,若不是方纔在敬酒的一瞬間,安陽公主將內力運到指尖想要暗算她,她也不會發現安陽公主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內力,好在她接到白璃珠的提示,瞬間鬆開了酒杯,否則……
慕解語與靜親王才走兩步,莫公公便小跑了上來,攔下慕解語的去路:“郡主留步,皇上宣您進去爲公主看診。”
區區一個過敏,太醫院多着是太醫能治,可宏安帝偏偏要讓慕解語去,這定然是安陽公主的意思。
慕解語冷冷一笑,拉住正要訓斥了靜親王,對着靜親王緩緩一搖頭,安撫了靜親王纔對莫公公道:“請公公帶路。”
“郡主請。”莫公公側身讓慕解語走在前面。
“安陽傷在腿上,女兒家不好讓太醫看診,你進去看看。”慕解語一進入內殿,宏安帝便面無表情的說道。
慕解語也無聲的對宏安帝的福了福身,由宮女打簾走了進去。內室只有躺在榻上的安陽公主以及她的兩個貼身丫鬟。
“公主想必也聽說過我治病,不容他人在側。”慕解語淡淡的看着安陽公主。
“你們退下。”安陽公主沒有絲毫猶豫就揮退了她的侍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