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林縣主多禮了。”慕解語淡淡一笑。
誠康公主是在內宅宮廷度過了大半輩子的人,見過各色人物,自然察覺到慕解語平淡的表情下是漠視,雖然不知自己的女兒是何時得罪了這位皇上和靜親王捧在手心的主兒,但立刻爲女兒解圍,對着慕解語和藹的笑道:“不知王妃方纔說的是哪家公子?”
“不是什麼名門公子,且還是父母俱亡的孤兒。”慕解語云淡風輕的笑道。
慕解語的話讓誠康公主的嘴角僵了僵,而後才笑道:“王妃,弗林怎麼也是皇上的侄女,雖比不得王妃尊貴,可也是老身的心頭寶,老身捨不得屈就了她。”
“公主不願屈就,或許縣主願意。”慕解語沒有理會誠康公主,而是目光斜向微微低着頭的裴雨萱,“縣主可是親口對我說過,她一心癡戀着這人,念在我與縣主有些淵源的份兒上,我纔好心成全。”
“王妃殿下慎言。”慕解語的話惹怒了誠康公主,她冷聲道,“女兒家的名聲何等重要?萱兒是老身親手教導,也是熟讀《女戒》,老身不姓她能說出如此不知廉恥的話。”
“呵呵……”慕解語輕笑道,提步緩緩走到裴雨萱的面前,“公主不信,大可問一問縣主,是否說過這些話?”
裴雨萱的眸光閃了閃,卻是恭恭敬敬的跪下:“弗林不知王妃爲何要詆譭弗林的名聲,若是弗林有得罪王妃之處,弗林向王妃請罪。”
說完,裴雨萱便深深的叩了下去。
皇貴妃見局勢對慕解語不利,本想出言,卻被身側的晉陽公主拉了拉。
慕解語對上誠康公主滿臉的怒容,淡淡的瞥了跪在地上的裴雨萱,意味深長的說道:“原來是本宮記錯了,縣主從未對本宮說過心儀付學士。”
付學士三個字,讓誠康公主眸光一亮,這大景皇朝姓付,又位居正二品的學士,除了所有世家大族眼中不可缺少的乘龍快婿付少彥以外不做第二人想!
不過二十幾歲便坐到了二品,聖恩優眷可想而知,沒有不知道付少彥是宏安帝爲下位天子親手栽培的首輔,若能有這樣的女婿,誠康公主做夢都會笑醒。
慕解語淡淡一瞥,看到跪在地上的裴雨萱身子僵硬,而誠康公主心花怒放,轉身對皇貴妃道:“姨母,您覺得如何?”
皇貴妃點點頭:“若說滿朝才俊,當屬付學士第一。”
誠康公主聽了更是喜不自禁,立刻帶着裴雨萱向皇貴妃謝恩,順便萬分感激的謝了慕解語。
皇貴妃也不想再和誠康公主說什麼,於是揮退了二人,等到二人離開後,才疑惑的看着慕解語:“敏敏,你明明不喜歡弗林,爲何還要爲她着想?”
慕解語笑而不語。
爲裴雨萱着想?哼,當日裴雨萱欺騙她心儀付少彥,從而到處宏安帝的欲爲她和付少彥賜婚的計劃,讓她信以爲真,以爲宏安帝已經想好對策,短時間內不會再對付她和阿容,從而爲了軒轅止琛對宏安帝減少了注意,纔會毫無知覺的中了計,纔會害得阿容爲她而蠱毒發作,纔會令她如今與阿容……
裴雨萱,軒轅止瑞,一個能裝,一個能忍,倒是天生絕配!那她就好好的成全成全他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