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絕很快過來,“屬下見過王妃。”
“外面傳得很厲害嗎?”她問。
七絕點了下頭,“大街小巷都在傳,而且還把北宮子鳶和楚亦羣說成了有人棒打鴛鴦,鳩……”七絕不敢再說,急忙低頭。
“鳩佔鵲巢嗎?”楚傾瑤冷笑,“你出去,找幾個說書唱戲的,把故事的梗概告訴他們。就說北宮子鳶當年與左相大人初見,便**,一發不可收拾,更是不顧世俗的眼光,生了一對私生子女。如今,長公主帶着兒子找上門,左相感念她從極北救回自己,這才決心將她從一個連小妾都不如的外室扶正。”
七絕聽完,立即道,“王妃放心,屬下一定把這事辦好。”
到了晚上,有王府派在外面打探消息的人回來說,京中各處的茶樓戲舍已經全部爆滿。整個京城都傳開了,說長公主其實就是左相大人養在外面的外室,把赤羅國皇室的臉都丟盡了。
還有人說,炙王妃可是左相府的嫡女,難怪她不肯回孃家。換了誰,也不會同意扶正一個外室。真沒想到長公主會是這樣的人,竟然甘願給人做小。
丟人啊!
怪不得這麼多年,赤羅國都沒男人要她。原來是形爲不檢點,早沒了貞潔,這樣的女人就是身份再高貴,也沒人敢要。因爲誰要誰戴綠帽子啊!
楚傾瑤滿意的輕笑,自己有短處,還想利用輿論來造勢,真不知道長公主是不是傻了?就算你們是有情人終成眷屬又怎樣,婚前不貞這四個字,會壓得你在京裡永遠擡不起頭來。
你生的兒子就算楚亦羣承認是嫡長子又如何,在別人眼中,他依然是個笑料,因爲他曾經是個見不得人的私生子。
晚上的時候,楚傾瑤又去了廢宅。這次她剛一進院,就發現牆頭上立着一個人。緋色的衣袍映着如玉的俊顏,正高興的笑着。
“,你怎麼在這?”看到是他,楚傾瑤掃了眼四周。
“丫頭,你在找那幾個廢物暗衛嗎?他們都睡了。”說得不以爲意,卻笑得像個孩子。真好,他找到丫頭了呢!難怪她這些日子不出府,原來府上竟然有一條直通這裡的暗道。
楚傾瑤臉色一冷,“,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這裡?”如果他能發現,就說明這裡不安全了。
“丫頭,你不用緊張,除了我沒別人能發現這裡。”指了指她的衣裳,“我在你的衣角上下了追蹤香,只要你一出暗道我就能找過來。”小心的看着她,很怕丫頭不高興,會把他趕走。
“說吧!你找我幹什麼?”楚傾瑤看到屋子裡已經有孩子探頭探腦的往這邊看了。
“我說過要守護丫頭,自然就要寸步不離。”收了笑,一臉認真,指着房子道,“你要做什麼儘管去,我就在這裡守着你。”
“,王府有暗衛,我自己也有功夫,真的用不到你。”楚傾瑤有些尷尬,那天他說的時候,她根本沒當真。
眼中帶着倔強,“丫頭,不管你需不需要,我說過的話,絕對算數。既然你不去毒門,那我就留下來守着你。”停了一下,他又道,“其實,我真的很想讓你現在就隨我走,丫頭,難道你就沒覺得毒門這兩個字很親切嗎?”
親切嗎?倒是沒覺得反感。
她冷着臉相當嚴肅,“,我還有事沒時間理你,你趕緊把人給我放了。還有你,趕緊下來,別在上面招搖。”
輕輕落下來,“丫頭,我下來了。”
楚傾瑤撫額,故意道,“腿長在你身上,你想去哪裡我管不着,但是我警告你,要是敢把在這裡看到的說出去,我就與你絕交。”
揮了下衣袖,“我永遠不會背棄丫頭。”
楚傾瑤擡步往房裡走,纔剛走了幾步,就從裡面涌出來一堆孩子,警惕的道,“師父,這個人是誰?”追煙上前一步,將她護在身後。
楚傾瑤心裡一暖,“追煙,這是我朋友,大家別管他,跟我進去。”
追煙一臉戒備,對着揮了揮拳頭,“我告訴你,不準欺負我師父,要不然我們就毒死你。”
笑起來,能聽得出來,他笑得很肆意,等追煙的身子就要邁進門檻時,他朗聲道,“能被丫頭的徒弟毒死,我死而無撼。”
追煙瞪了他一眼,趕緊進去找地方坐。
楚傾瑤出來時,已經是一個時辰後,第一眼就看到站在院子裡的緋色身影。步子一滯,不悅的道,“你怎麼還在這裡?”
“因爲你在這裡。”說得面不改色,彷彿有她的地方,他就應該在。
楚傾瑤覺得頭疼,這人怎麼這麼難纏啊?只好冷聲道,“,我是有夫之婦,你能不能爲我想想?”
“能啊!”的聲音很欠扁,“我就是爲你考慮,纔會留下來守護着你。丫頭你可別指望王府的暗衛,就他們的水平,在我眼裡就是個渣。”
楚傾瑤嘲弄的笑了,“不管你多厲害,本王妃都不想和你扯上關係。”
臉色一冷,“丫頭,扯不扯上關係,你說得不算。我只要你隨我走一趟醫門,至於以後,如果你不想再看到我,我也隨你。如何?”
楚傾瑤一臉無奈,攤攤手,“,我真的沒時間。”
她要教孩子們,又要給素如一醫臉,還要應付左相府……一樁樁一件件都迫在眉睫,她根本抽不開身。
“丫頭,我好失望。”受傷的看着她,“你第一次參加醫門大會時,就答應我要去醫門,如果已過了四個年頭,你還要推脫。”
他難過的笑起來,“也罷,你教這些孩子終是爲了救人。”他的聲音低下去,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道,“其實,天瓊真的不值得你如此傾力相待。”
當年,毒門覆滅,天瓊的皇上也是幫兇。
他心中所想,楚傾瑤自然不知。她見天色已晚,正要發怒,卻見衣袂飄飛間已經躍上牆頭,消失在星子滿天的夜幕裡。
她叮囑孩子們要早點休息,然後在廢宅四周將昏迷的暗衛救醒,這才進了耳房從暗道回了王府。
紅檀早就備下了熱水,她沐浴之後,坐在牀上看了會醫書才睡。
軒轅炙的書房裡,廢宅的一名暗衛正跪在地上,軒轅炙冷着臉,屋內的氣壓非常低。暗衛只跪了一會,冷汗就吧嗒吧喏的往下掉。
“廢物,五個人還被人偷襲成功?本王的臉都讓你們丟盡了。滾下去,領一百板子,不準運功抵抗。”
“多謝王爺饒命。”暗衛苦着臉下去,知道自己能撿條命已是幸運。
軒轅炙冷着臉,又想起了凌墨的提醒。難道他真的發現了阿楚不同於常人的秘密?如果真是這樣,就說得過去了。他眼中冷色更甚,,若你不識趣,本王就讓你的毒門再遭受一次滅頂之災。
“七殺,命人嚴密監視。”他道。
“是,王爺。”
再有兩日就是左相大人迎娶赤羅國長公主北宮子鳶的日子,楚傾瑤已經仔細檢查過素如一的臉,毒肯定能解。只是經過醫門幾位長老的一番折騰,解毒的過程要麻煩許多。
素如一聽後,大怒着道,“昆一,去問問大長老,那一千萬兩黃金何時送來?”
楚傾瑤聽完,故意道,“素如一,我可是隻要了你五百萬兩,你可千萬要跟大長老說清楚,免得他把這一千萬兩都算在我的頭上。”
素如一瞪着她,聲音有些尖銳,“楚傾瑤,我可是要付診金的,又不欠你什麼,憑什麼替你解釋?”
“隨便你。”楚傾瑤在一旁洗手,“我心情好的話,治療的時間就會縮短,要是不好,治個一年半載也是它。”
素如一尖叫一聲,“楚傾瑤,你敢威脅我?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楚傾瑤不屑的甩淨手上的水珠,“你也可以當成是我在威脅你。當然,你也可以換個角度考慮,我只是不想替人背那五百萬兩黃金的黑鍋。”
“你什麼時候開始動手醫治?”素如一見她擦了手,好像要走,急聲問道。
“自然是診金到位,立馬開始。”楚傾瑤聳了下肩膀,“你也知道,這筆診金可是我這輩子賺錢最多的一次,我還指望着用它養老呢!所以一定要萬無一失。”
素如一暗恨,在這種時候卻不敢得罪她,只好轉移了話題,“楚傾瑤,我倒是小看了你,竟然能控制住炙哥哥的心,他爲了你,竟然把綿姨都送走了。”
“是綿姨自己作的。”楚傾瑤擡腳往外走,這種人一點都不值得可憐。不過,素如一今日能爲綿姨說話,也不枉她疼她一場。
今日,是左相大人迎娶北宮子鳶的大日子。頭天晚上,她就被太后迎進了宮。在長樂宮住上一晚後,今早穿着如火的嫁衣坐上了花轎。
“楚傾瑤,你不去看新娘子嗎?”賀蘭唏早早的就來找楚傾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