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賀蘭厚德因爲傷勢較重,整個人都靠到了雲暮肩上,每走一步都相當吃力。
“將軍,你怎麼樣了?”瑜副將包好傷口後,一瘸一拐的過來。
賀蘭厚德微一搖頭,對雲暮道,“還請皇上幫我照顧一下瑜副將,如果今日不是皇上及時趕到,我們兩個已經沒命了。這份大恩,我賀蘭厚德記下了。”
“將軍客氣了,拋開其他的關係不談,單就我和天瓊的關係,遇到此事,我也理當相救。”雲暮沒提到賀蘭唏,怕惹大將軍生氣。
他將賀蘭厚德扶到稍遠一點的地方,讓他靠着樹幹坐下。等侍衛們將屍體處理掉後,才道,“大將軍,不如我們找個地方歇息一兩日再上路吧!”
賀蘭厚德苦笑,之所以走小路,就是想早點回家見唏兒,沒想到卻中了埋伏,真是得不償失。他道,“請問皇上要去何處?”
“雲暮要去天瓊京城,如果將軍正好回京的話,不如我們結伴上路。”
“那……本將就一切聽從皇上安排。”賀蘭厚德很是失落。才只是一百人,就能將他傷成這樣,還差點逼着他跳河,看來不服老真是不行!
他看向雲暮,男子清瘦俊雅,面容如玉,一身冷色的衣袍不怒自威。他還記得當初他上門被自己趕走的事情,沒想到一轉眼,他已經成了一代帝王。
看着雲暮,他甚至忘了身上的疼痛。他的唏兒,跟着這個男人,真的會幸福嗎?他可是皇上啊!後宮怎麼可能只有一個女人?他的唏兒性子直,傻乎乎的,絕不會喜歡和其他女人爭寵。
想到這裡,他不由嘆息了一聲。雲暮是人中之龍,是九五至尊,他可以給唏兒無上的榮耀,可帝王也最無情,他做不到一生只愛唏兒一人。
這門親事,他絕不同意!
想到這裡,他支撐着站了起來,對着雲暮道,“皇上事務繁忙,本將就此別過。他日若有機會,必定還了今日的救命大恩。”
雲暮愣住,不知道他怎麼忽然就疏離了起來。他見賀蘭厚德的身子晃了一下,便伸手去扶。賀蘭厚特踉蹌着步子,後退了兩步,“皇上,告辭!”
雲暮看着他步子不穩的去叫瑜副將,然後兩人牽着一匹馬,慢慢的離開了河邊。
極光走過來,不滿的道,“皇上,賀蘭大將軍這是怎麼了?再怎麼說,也是皇上救了他。”
“以後,這些事不要再讓朕聽到!”雲暮臉色一沉,“這是朕的家事。”
“屬下知罪。”極光跪下,知道是自己多嘴了。就算賀蘭大將軍再無理,皇上也會看在賀蘭唏的份上不計較。
“起來吧!派人在暗處保護他們,其他人遠遠的跟在後面就行。”
因爲賀蘭厚德兩人有傷在身,回京這條路,他們足足走了半個月。確定賀蘭厚德平安進府後,雲暮讓極光去安頓大家,獨自去了炙王府。
聽說雲暮突然來了,楚傾瑤和軒轅炙雙雙迎了出來。
“大哥,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一見面,楚傾瑤就親切的道。
“妹妹,王爺。”雲暮和兩人打着招呼。
把雲暮請到書房,他對着軒轅炙道,“王爺,朕此次前來,是想商量一下和唏兒的親事。我已經擺平所有的阻礙,並承諾此生只娶唏兒一人,還請王爺幫忙成全。”
“一個月前,賀蘭大將軍已經遞了摺子想要回京,皇上已經準了。這件事,本王也做不了主,最後能不能成還要看大將軍的意思。”對於這件事,軒轅炙也沒有發言權。雲暮想到了賀蘭大將軍對自己的態度,嘆了口氣,“朕在來的路上,正好救下被人圍攻的大將軍。可他對我的態度極爲冷淡,心裡定是不同意將女兒嫁去蒼隼國。但朕與唏兒兩心相悅,望王爺能幫着說幾句
好話。王爺可以放心,我宇文雲暮願意爲賀蘭唏空懸後宮,得她一人,足矣!”
軒轅炙看着他,“你此話當真?”
“絕無虛言,若我有半句假話,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雲暮說得嚴肅,眼中是滿滿的誠意。
“本王信你也沒有用,這事的決定權最終還是在大將軍手裡,如果你說服不了他,就帶不走唏兒。”軒轅炙道,“但你放心,本王會把你的話,如實的轉告給大將軍。”
楚傾瑤料到軒轅炙必不會反對這門親事,他一直把賀蘭唏當妹妹,自然願意看到她幸福。
“大哥,這事只剩賀蘭大將軍點頭了,不如大哥明日進宮去見見皇上?”想必此事,軒轅澈也會非常贊成。
雲暮苦笑,“我想讓賀蘭大將軍心甘情願的把唏兒交給我,但如果他真的不願意,我也不會放棄。實在不行,只能走最後一條路,向皇上遞文書,以一國之君的身份向天瓊求娶賀蘭唏爲後。”
“你說賀蘭大將軍受傷了,嚴重不?可看出那些是什麼人?”軒轅炙皺眉,賀蘭厚德鎮守的地方,除了與玖月國接壤外,還有兩個小國。“回來的路上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唯一可惜的是,我們並沒有在屍體上找出一點的線索,因爲怕屍體腐爛了會污染河流,全都一把火燒了。”雲暮道,“那些人雖然謹慎,但能在大將軍回京的路上刺殺,可見
很熟悉他的行蹤。”
“這事應該與相鄰的幾國有關,往這個方向去查,也許會有線索。”楚傾瑤見軒轅炙看着她,笑道,“別看玖月國有無雙,但誰也不能保證,所有人都和他一條心。所以查的時候,玖月國也不能落下。”
崑崙境。
境主因爲飛龍殿被人燒了,卻一直找不到放火之人,,已經接連發了將近兩個月的脾氣。今日,他將帝鳳舞的替身叫過來,用手挑起她好看的下巴,“告訴本尊,你叫什麼名字?”
替身一驚,眼神開始慌亂,強撐着擠出一絲笑容,“境主怎麼不認識鳳舞了?你這樣問,是不是鳳舞哪裡服侍得不夠好?”
境主氣憤的捏住她的下巴,“你這張小嘴,可真是夠硬的,本尊希望你能一直硬下去。”話落,他就把她按到椅子上扒光,然後一口一口的往她身上咬去。
替身受不了這種痛,發出淒厲的慘叫。她越叫境主咬得越是起勁,有些地方已經被他咬出了血,可他眼中閃着冰冷又嗜血的光,就如同一隻野獸,在盡情的撕咬自己看中的獵物。
才一會的功夫,替身上下已經沒一塊好地方了,青紫斑駁,皮開肉綻。到最後,她嗓子都喊啞了,境主的動作還是沒停。直到他從她胸前撕下來一塊肉,才直接疼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替身又有了意識。無邊無際的疼痛,讓她恨不得死去。她緊緊的閉着眼睛,哭了。
雖然我不是真的帝鳳舞,可我比帝鳳舞愛你,也比她崇拜你,爲什麼你要如此對我?
境主從她的呼吸中,判斷出她已經醒了。他冷笑,裝死嗎?然後俯下頭在她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替身又是一聲慘叫。
“怎麼不裝死了?你不是說自己是帝鳳舞嗎?那就把你的好哥哥叫過來,讓他看看你。”境主對着外面道,“昆二,把帝鳳鳴帶過來。”
聽着外面的腳步聲遠去,替身驚慌的張開眼睛,“境主,我真的是帝鳳舞,我到底要如何做,你纔敢信我?”
境主伸出舌頭,舔掉嘴脣上沾着的血跡,“本尊早就知道你是假的,要不是看在你這麼乖的份上,早讓你人頭落地了。”
見帝鳳舞痛苦的想要站起來拿衣服,他主動撿起衣服給她遞過去,“我要知道真正的帝鳳舞在哪裡?如果你不說,以後本尊每日都會好好伺候你一次。其實你不說也沒關係,除了毒門她也無處可去。”
替身強忍着針扎似的疼痛,費力的穿好衣服,剛想要走,又被境主叫住,“你的鳳鳴哥哥就要來了,你不想見見?”
替身不敢再走,靜靜的立在一旁。境主卻一個用力,將她扯了過來,一把揉進懷裡,大手不停的在她身上揉搓,疼得替身慘叫連連,連眼淚都出來了。
帝鳳鳴來的時候,就看到境主抱着替身,姿勢曖昧至極。
他急忙低頭,“鳳鳴來得不是時候,我馬上就走。”
“站住!”境主一開口,不怒自威,“是鳳舞唸叨着想你了,本尊就把你叫過來,讓你們兄妹聚聚。”
替身掙扎了一下,境主才鬆手。
見替身臉上淚水漣漣,帝鳳鳴心裡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冷聲道,“尊上,鳳舞到底做錯了什麼事?你要把她逼哭?”
境主不以爲然的看着替身,“昨天夜裡,鳳舞在夢中不住的說胡話,說她只是個替身,根本不是真的鳳舞。帝鳳鳴,帝少閣主,本尊想知道,真的鳳舞是不是在毒門?”
帝鳳鳴心驚不已,連連搖頭。“尊上,夢話怎麼能當真?我帝家只有這一個女兒,鳳舞怎麼可能是假的?如果尊上不信,可以帶着鳳舞去素醫閣走一趟,把伺候她的下人喊出來,讓他們認一下,她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