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聞聽得大少爺被害的消息,再也支持不住,不停的追問着究竟是誰幹的?還沒等聽到結果,便“呼通”的一聲,仰面倒地。
那刀疤臉心下一驚,馬上躍上前去,見那大王雙目緊閉,好像沒了氣息,趕忙伸出手來,在他的鼻子下一探,見氣息微弱,心下一動,手就摸向了腰中的短劍。
剛要拔出來,但聽得“咣噹”的一聲後門響,這大王的女人剛剛從後院解完手回來,見那大王不知什麼緣故跌倒在地,馬上一聲驚叫,撲了過來,不迭連聲的喊叫道:"這是怎麼了,你對大王究竟做了什麼?!”
這大王的女人懷疑這刀疤臉對大王下了手,因爲他一定是怨恨這大王昨天晚上佔有了他的婆娘。
那刀疤臉不見猶可,一見這大王的女人卻也在這屋子裡,也就是說自己的婆娘昨天夜裡與他們是三人在一起的!
他越想越氣,瞅着那大王的女人一副焦急的樣貌,他倒無比的開心,眼睛隨之落在她那纖細的腰身上,不僅怦然心動。
藉着那幫助搖動大王的機會,肩頭在她的身前,似有意似無意的蹭了蹭。
見她不時的媚眼如絲的向自己拋灑,心道,有了,這你他媽的大王來綠我,我也一報還一報吧!
望着她那嫵媚的樣貌,那刀疤臉心裡一陣的發癢,恨不得一口將她吞了下去。
這刀疤臉知道這大王的女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也是那誰都跟的亂貨。而且聽說大王由於採花太多,這方面滿足不了這如狼似虎的年齡的女人,只是想着各種不同的花樣來刺激,這女人早已心生怨恨了。
這刀疤臉剛剛要與這女人漸入佳境之時,這大王“嗷”的一聲甦醒過來,一陣嚎叫,看來他真的是失子之疼啊!
二人心下一驚,趕忙整好了衣帶,將那大王攙扶到那牀上。
休息了一會兒,那大王緩醒了過來,馬上嚎叫着要前去給自己的寶貝兒子報仇。
山寨上的衆人見他身體這樣,勸了半天終是勸說不住,只好任由他去。
待衆人準備好了,這已是半上午了。這山寨裡留下百八十人,剩下的七八百人一起出動,刀疤臉等三人帶路,向着這莊園殺來。
由於這霧大,所以行進緩慢,待到了這莊園已快到中午了。
那石敬瑭等人在這莊園中的僕役的引領下,向着這龍虎山進發。本來這兩撥人一個來,一個去,肯定要碰着個對頭的。
可由於天降大霧,那僕役將那道領錯了,從而使本來應該相遇的兩撥人,擦肩而過。
那山大王將這莊園裡的人統統殺光後,還不解恨,又命令人將這莊園一把火給燒了。
濃煙滾滾中,那大王的心也好像被這烈火燒灼一般,痛苦不堪。因爲他的兒子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他欲哭無淚啊!
他氣惱的繼續四下搜查,幻想着能有個結果。他就不信這偌大的莊園那麼多人,竟一下子無影無蹤?真的是不可思議!
這一下子,周圍的百姓遭殃了,他走一程殺一程,連帶着血洗了幾個莊園。
百姓哭喊連天,四處逃竄。
只有這樣,他的內心纔能有些許的平衡,他看誰都像是殺死他兒子的人。他痛苦,天下人就別想快樂。
這隨來的嘍羅,樂不得的奔着有這樣的好事,在那荒山野嶺待久了他們真的需要這種發泄。
隱藏在他們心底深處沉睡的惡魔,在這一刻被徹底的喚醒。他們的慾念,在這一刻得到了獸性的滿足。他們變成了兩條腿行走的野獸。
那田間地頭,正露出雪白的胸脯哺育着嬰兒的母親,也被他們說成是殺害大少爺的同黨,一把將那嬰兒搶過來,
女子本弱,爲母則剛!那母親拼了命似的衝上前來,搶奪自己的孩子。而被那些已經喪失理性的傢伙,揮起那砍刀,一刀砍下那無辜嬰兒腦袋。
隨之將那瞪大着驚悸的眼睛,痛苦嚎叫中的母親,拖進那樹林中,滿足自己的獸慾。
他們闖進那其他的莊園,值錢的和不值錢的,都被他們劫掠一空。
那重病在牀的八十幾歲的老嫗,見自己辛辛苦苦養了一年的正下蛋的母雞,被這些人鑽進雞圈全部搶走。
老嫗豁上命的從牀上顫顫巍巍的爬起來,去阻攔這羣強盜,被那些傢伙在頭上來上重重的一腳。
那病弱的身子,哪經得如此的重踹,當時便一命嗚呼了。
那各家各戶的強壯勞力,一個不剩的被用繩子栓起來帶走,去充實他們這龍虎山的隊伍,哪個敢不依從。
隨之又將那一座座美好的莊園燒掠殆盡,最後這些人滿載而歸。
……
眼看到了中午,這龍虎山竟連個影子也不見,這莊主便不停的埋怨着這領路的僕役,太粗心大意,給這僕役說的是滿臉通紅,無地自容。
因爲這麼多人,由於自己的麻痹大意,而給搞成這樣,心底確實過意不去,只有點頭諾諾稱是。
再也不敢自做主張,趕忙遇到人就打聽,生怕再走錯了。
經過多人驗證,知道這路走對了,而且看着山勢險峻,與別處大是不同。看來這離龍虎山也是越來越近了,衆人心裡纔有些落穩。
這正行間,那密林深處突然的跳出一個手持朴刀的大漢來,當下一聲厲喝,“歹——!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打此路過,留下買路錢!”
衆人皆是一驚,趕忙停了下來,這隻有那石敬瑭在那“哈哈”大笑。
那人一愣,氣惱的道:“你笑什麼?”
石敬瑭四下瞄了一眼,道:我笑你怎麼這麼老土,這些話反來覆去的說,你不夠嗎?你撒謊也不會撒!”
那人手中的刀一橫道:“此話怎講?”
“因爲我看半天,這百年的樹木根本不會是你栽的!你的年齡也不過就是那麼三十來歲,怎麼能栽這百年的樹木?那定是你爺爺的爺爺栽的,所以你這不是說謊,又是什麼?這隻能說前人栽樹,後入乘涼了吧!但話又說回來了,我們這兒東西確實是不少,但就看你有沒有本事拿了!”
“那我就不信你有那三頭六臂不成?現在沒時間跟你廢話!”那人說着話,那柄刀便“嗖嗖嗖”的帶起一陣疾風,向着石敬瑭劈頭蓋臉的砍來。
那後面的馬車裡面的莊主,在那車裡,突的覺得那車竟然停了下來不走了,探出頭來一望,看見這壯漢揮舞着大刀,向石敬瑭斬去。
一聲驚呼,“當心——!”因爲這莊主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都託付給了石敬瑭等人,這要是出點事,他們可就全完了,他現在格外的依賴着這石敬瑭和張道長等人。
那後面張道長等人見前面不知道什麼原因停了下來,又聽得那莊主的一聲驚呼,害怕出事,幾個人趕忙打馬躍上前來,看個究竟。
到了近前,見那壯漢竟然揮舞着朴刀向石敬瑭砍來,被石敬瑭打馬閃身躲過,隨之將那手摸向了自己腰中的那柄沉甸甸的大刀,剛要將刀抽出,那胖墩墩的傢伙見了,“嘿嘿”一笑道:“諒這毛賊能有多大本事,殺雞焉用宰牛刀,兄弟交給我了!”
說着話,腰中的刀早已到了手上,快如閃電般的奔向那壯漢。
只聽得一陣“叮噹”脆響,一時火花四濺,那胖墩墩的傢伙只覺得手臂一陣的發麻,虎口差點震裂,心下不僅暗暗吃驚,這山野間竟然也有這樣的武林高手不成?!
正疑惑間,那人好像急於將他拿下,又揮舞着那大刀奔上前來。
那石敬瑭也是一愣,心道此人武功不弱,爲什麼竟隱匿山野?按着他的身手,去討個好的出身,定是不成問題,也勝於在這做那剪徑的強人啊!
越想越覺得不對,這究竟是什麼人呢?爲什麼會在這裡?石敬瑭百思不得其解,擡頭見那胖墩墩的傢伙漸漸的處於劣勢,身體有些不支。
那瘦的跟個竹竿似的男子見了,一聲呼喝躍馬上前,揮劍向那壯漢斬去,那壯漢竟然不慌不忙的揮刀相迎,隨之又不忘回身去擋格着那胖墩墩的傢伙伺機的一陣猛攻。
就這樣,三人戰在了一處。那壯漢以一抵兩竟然面不改色,從容自若,毫無懼色。
那滿臉絡腮鬍子的傢伙見了,心下不服,一聲叫,打馬上去,手中的那柄刀也是舞動如飛,向着那壯漢一陣欺進。
剛開始那壯漢略不適應,可戰了一會兒,便柔韌有餘,將那三個人竟纏鬥在自己的範圍之內,幾個人竟是脫身不得,只得隨着他的節奏走。
這石敬瑭看在眼裡,急在心頭,這可該當如何是好啊?他焦慮的瞅了一眼那張道長,見他不停的搖着手中的羽扇,雙眉緊皺。
石敬瑭知道他這是又在想着什麼計謀,便不去打擾他,待他考慮好了的話,自會做出決斷的。
石敬瑭有心要上去幫這幾個兄弟,又怕讓那衆人笑話。
看來這確實有些出師不利,連這個看似山野草民的壯漢都對付不了,那龍虎山裡面可更是藏龍臥虎之地啊,那又如何應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