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包逆襲馭蛇三小姐
經過了三天三夜日夜不停的趕路,這日的黃昏楚墨璃終於抵達了西陵的皇城,喬裝打扮混進了西陵的皇城後並沒有急着立刻趕回鎮國公主府,反而是找了一家西陵最出名的酒館點了幾碟小菜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因爲是晚膳的時間,此時的醉仙居人滿爲患,醉仙居正中間的一個小臺子上,一名說書男子正在口沫橫飛的說書,說的內容正是這幾日傳得沸沸揚揚的蘇悠悠偷人一事。
“那日,鎮國公主與那名神秘男子在梅林賞梅花,由於梅林的雪太厚太滑,鎮國公主一個沒注意朝一旁摔了出去,恰巧便摔入了那名神秘男子的懷中。兩人對視一眼,深意綿綿。漫天雪花之中,他們深情相吻,久久都不曾分開……”
說書男子眉梢微微的挑起,目光看向了遠方,小小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着,一臉春意盎然的模樣,就彷彿那些畫面他是親眼所見一樣。而醉仙居的客人們一個一個的正聽得津津有味,他們一邊喝着酒吃着小菜,一邊聽着這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八卦,心情倍兒好。
“公主有沒有跟那名神秘男子那啥?嘿嘿……”
一名肥頭大耳的男子仰頭灌下了一杯酒水之後,紅光滿面的開口問道,很顯然對於說書男子說的故事十分的感興趣。見到說書的男子對他比了一個手勢,他立刻便將一錠銀子拋上了說書男子面前的桌子上。他自然知道,想要找樂了一定要掏銀子的道理,所以給得十分的爽快。
“兩人擁吻後,便乘坐馬車回了公主府,一回公主府那就是乾菜烈火瞬間就點燃了。那名神秘男子抱着鎮國公主回了房,整整一日都沒有出來。至於有沒有那啥,你可自行想象……”
說書男子將那一錠銀子收入了衣袖之中,看着那名肥頭大耳的男子,嘴角勾出了一絲猥褻的笑。那一番帶着強烈暗示意味的話,讓醉仙居里的衆人人人恍然大悟。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誰要敢說鎮國公主沒跟那神秘男子那啥,恐怕連路邊的野狗都不會信。
“這麼看來鎮國公主還真是偷人了,不知道璃王爺知道這事之後會如何?”
那名肥頭大耳的男子很瞭然的點了點頭,腦海中浮現出蘇悠悠那張傾國傾城的臉,心猿意馬了起來。要是他能有那名神秘男子的好運就好了,鎮國公主那可是天下第一美人,那小模樣不管是哪個男人看了都恨不得直接撲上去。
“還能如何?就算是吃了個啞巴虧璃王爺也得認啊。鎮國公主可是鳳女,得鳳女者得天下,璃王爺是一個有深謀遠慮之人,不可能因爲這點小事就放棄了公主。”
坐在肥頭大耳男子對面的一名紅衣男子很是不以爲然的撇了撇嘴,似乎對這種事早已經司空見慣了一般。皇家的公主雖然是都是金枝玉葉,但也免不了俗,鎮國公主也不能例外。以鎮國公主的身份,定然是不會因爲璃王爺一顆歪脖子樹而放棄整片森林。
“那倒也是,娶了鎮國公主得了這天下,璃王爺也還可以在外面養女人。以璃王爺的姿容,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肥頭大耳的男子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什麼只娶妻不納妾,那種話也只是說說罷了,當不得真的。這世上哪個男人不喜歡新鮮貨,璃王爺也不過是想將公主騙到手胡說八道的罷了。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純屬扯談。
“……”
坐在角落的楚墨璃聽到這裡,嘴角禁不住狠狠的抽了抽。要不是不想在這個時候鬧事暴露了身份,他真的會直接一巴掌拍死那個肥男人。誹謗了悠悠還不夠,竟然連他也一併搭上了,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唉,你們都猜錯了,據我所知鎮國公主已經動了要毀婚的念頭了。那日公主與那名神秘男子出了房門之後似乎有所爭執,爭執的原因便是公主的大婚。神秘男子要求公主取消婚禮,公主不同意,兩人便在公主府的後花園爭吵了起來。神秘男子甩手便要走,公主死死的抱住了他,隨後兩人便在後花園的一個隱蔽之處忍着嚴寒恩愛了足足有一個時辰。在神秘男子的猛烈攻勢下,公主只得繳械投降,答應要取消與璃王爺的婚禮……”
說書男子很合時宜的插了進來,只見他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還很無奈的搖了搖頭,似乎對於楚墨璃有着無限的同情。出口的話除了讓人浮想聯翩之外,更讓人對蘇悠悠的行爲生出了無限的反感。只不過他的話剛落下,二樓一間雅間的門便開了,然後一名白衣女子走了出來,凌厲的目光在一樓說書男子的身上掃了掃,又在那兩名積極發言的男子身上掃了掃,才緩緩的走下了樓。
因爲她的出現,原本熱鬧非凡的一樓大廳瞬間鴉雀無聲,除了能聽到她下樓的腳步聲之外,就連衆人的心跳聲都聽不到。
“公……公主……”
說書男子看到蘇悠悠冷着臉直接走到了他的面前,看着他許久也沒說出一句話,嚇得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高臺上。瘦小的身子微微的顫抖着,很顯然是極其的害怕面前的這位名動天下的煞星。
“這樣,我賜你一名美人,你跟那名美人脫光了在冰天雪地恩愛一個時辰,看看你還有沒有命在。”
蘇悠悠並沒有在第一時間發怒,只是居高臨下的看着腳邊哆嗦個不停的男子,嘴角勾出了一朵冷殘的笑。這幾日關於她與冥王的傳聞滿天飛,先前她還不是很在意,後來聽說有人竟然在酒館裡開始說書,她才隱約覺得這事有些奇怪,這才找到了醉仙居,聽到了剛纔那一段精彩絕倫的故事。
“公主饒命……我……我知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說書男子被嚇得心臟都差點停擺,鎮國公主可是皇上的心肝寶貝,他在這裡編排鎮國公主,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鎮國公主想殺他滅口,那也不過就是動動嘴皮子的問題。
他錯了,他不該因爲貪心鋌而走險,現在他明白了,跟自己的小命比起來,銀子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饒命?我的名聲全都被你毀了,你還指望我饒了你的命?說吧,這事到底是誰指使你乾的?說清楚了,我讓你死個痛快。說不清楚,我便將你千刀萬剮。”
蘇悠悠的目光猛然一變,一腳狠狠的踩在了說書男子的胸口,下腳的力道很狠,出口的話更狠。這樣的狠辣,讓醉仙居里在看熱鬧的所有客人全都一驚。鎮國公主果然名不虛傳,他們往後再也不敢胡亂聽她的八卦了,實在太可怕了。
“沒有人指使我……我只是急需用銀子……所以才……才胡編濫造了這些故事來騙取錢財……公主明察啊……”
說書男子差點就被嚇得尿了褲子,他忍着渾身的劇痛,不敢在求饒,小小的眼珠子不停的轉着,似乎在想着什麼解決之策。
他還年輕,他不想死。可那幕後之人他也得罪不起,若是將那幕後指使他的人說出來了,不僅他要死他全家恐怕都要死。
“騙取錢財?真是個好藉口。鎮國公主的名聲豈能容你隨意編排?要是在不招,本王可要將你送入刑部大刑侍候了。”
西清羽從人羣中走了出來,看着那已經被踩得骨頭都斷了幾根的男子,那張溫雅的臉上閃過幾絲冷冷的笑。這些不要命的東西,到處惹是生非,如今竟然對悠悠下黑手,實在是讓人忍無可忍。
“羽王爺饒命啊……我真的就是一時財迷心竅……跟旁人無關啊……況且公主跟那名神秘男子的事……也不一定全都是假的……淺夕小姐不就是因爲撞破公主和那名神秘男子的事……還被那名男子給掐了脖子並且給打了嘛……”
說書男子咬了咬牙,完全豁出去了,他或許是編造了一些莫須有的故事,但公主偷人的事是真實存在的,他不過就是引申誇大了一些罷了。就算要被治罪,那也不能是死罪。
“你的意思就是你非常肯定我偷了人對吧?”
蘇悠悠點了點頭,有些人就是這樣不見棺材不掉淚。好吧,她原本還不想花費時間去證明自己的清白,但現在她覺得還是證明一下的好,免得這些多嘴之人整日整日的不安好心編排她。
“公主是西陵的鎮國公主……不管有沒有偷人……公主都不會承認的……但這世上沒有空穴來風的事……”
說書男子被蘇悠悠周身上下瀰漫出的冷意給凍得打了一個寒顫,不過事已至此他想退縮也是無用的,只得硬着頭皮繼續混淆視聽。只要這些圍觀的人都相信公主偷人了,衆目睽睽衆口鑠金之下,他說不定還有一條生路。
“你拿出證據來,不管是人證還是物證,只要你能拿出來,我就當着全天下人的面承認我偷人了。若是拿不出來,你得死,你全家得死,你祖宗十八代也的被扒拉出來鞭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