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太史慈和百里川的詫異和疑惑,久石讓老臉羞紅的說道:“二位有所不知,當初黑龍會以剷除魔音宗爲條件,要挾本座以親筆書信和魔音宗宗主信物勸慰柳巖回到倭國,面見魔音宗宗主最後一面……結果,迄今爲止,本座也沒有見到柳巖一面。同時,前一段時間來看望柳巖的蒼空,也不見蹤影了……本座也知道太史將軍來倭國尋找柳巖的下落,正巧時逢黑龍會黑龍會選拔新會長,所以本座趁機來到黑龍回總壇,向親眼看望柳巖……可是,黑龍會上下對本座說,柳巖並沒有回到黑龍會總壇,另外他們也沒有見到蒼空……就是本座安插在黑龍會的細作,也沒有探查到有關柳巖和蒼空的一點信息啊……”。
久石讓越說越焦慮,最後雙眼泛紅,眼眶溼潤了。太史慈和百里川聽到久石讓的解釋,這才如夢初醒。太史慈指天發誓對久石讓說道:“前輩,太史以人頭擔保:柳巖確實離開夫君和女兒,回到倭國了……前輩,也許黑龍會把柳巖和蒼空禁錮在神秘的場所啊……”。
“哦……嗯,太史將軍言之有理!”,久石讓雙目精光一閃,悶聲說道。而後,他聲音陡然加重,恨聲說道:“如果本座的徒兒柳巖和蒼空有個三長二短,本座誓死和黑龍會血鬥到底,爲她們報仇……”。
敵人的敵人即便不是朋友,最起碼也能暫時聯盟啊——二方之間存在共同的利益。太史慈看到久石讓憤怒的態度和立場,心裡暗喜不已。
太史慈感覺百里川有話要說,他便用眼神鼓勵百里川大膽說出心裡話。百里川對太史慈微微頷首,而後他向久石讓緩聲說道:“久石讓宗主,按照常理說:我們見不到柳巖是符合常理的,而你也見不到你的二個徒兒,就有點不正常了!久石讓宗主,容在下大膽猜測:是不是黑龍會已經對她們下毒手了?……”。
太史慈聽到百里川的說法,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而久石讓則是搖搖頭,他目光堅定的對百里川說道:“百里先生,黑龍會能用秘法控制柳巖的自由,但是他們無法殘害柳巖,因爲作爲天魔境界的魔音宗高手,柳巖也有秘法自保的……說到底,本座也不知道黑龍會爲什麼不讓柳巖和蒼空見本座一面……”。
太史慈看着憂心忡忡的久石讓,緊咬牙根說道:“謙卑,今日我們前往黑龍會總壇,一定要黑龍會給個說法。如果,他們也敢以柳巖沒回到黑龍會忽悠我們,我們定要大鬧黑龍會總壇!”。
久石讓沉吟一會,沉聲說道:“爲今之計,只有這樣了……太史將軍,百里先生,本座會在暗中支持、幫助你們的!”。
雙方一番約定後,久石讓便離開了。久石讓前腳離開,太史慈和百里川便直奔黑龍會總壇而去。此時,太史慈和百里川也知道黑龍會已經發生很大的變化:黑龍會血鳳堂堂主流川秀吉一路過關斬將,最後拔得頭籌成爲黑龍會的會長。原來的黑龍會會長裕仁正太降職爲血鳳堂堂主,主要負責情報收集。
流川秀吉怎麼都沒有想到,她才當上黑龍會的會長,成爲迄今爲止的唯一的女性會長,她就遇到棘手的難題。她成爲黑龍會會長的第一時間,她就去只有黑龍會長才有資格進入的密室。
原來的會長裕仁正太和她交接完手續,就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強行驅逐出密室。黑龍會會長密室面積不大,卻也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有專供會長修煉的場所,娛樂的房間,居然還有*重要人物的地牢。
地牢在密室的地下,深達五米。流川秀吉也想看看自己曾經的偶像柳巖。不過當她來到地牢時,她發現地牢空無一人。作爲黑龍會的情報頭子,她是知道柳巖就是被*這個地牢中的,魔音宗弟子蒼空是被特許進入地牢看望柳巖的,如今二人都不在地牢中,流川秀吉頓時感到極爲詫異。
流川秀吉沒有心情查看會長密室其他的地方,她以最快的速度來到血鳳堂。此時,六王爺裕仁正太也正在熟悉血鳳堂。他見到神情緊張的流川秀吉,正想以下級的身份問候流川秀吉。不等他說話,流川秀吉就劈頭蓋臉的說道:“六王爺,密室地牢裡怎麼沒有一個人呢?”。
由於禁錮柳巖屬於高度機密,流川秀吉並沒有說出柳巖的名字。裕仁正太聽到這個消息,頓時被嚇着了,他用眼神再次向流川秀吉求證,流川秀吉抿着嘴,重重向他點點頭:再次確認地牢裡空無一人的信息。
自從裕仁正太把柳巖誆騙會黑龍會,用秘法將柳巖*在會長密室的地牢裡,他就沒有再見柳巖一面,因爲他羞愧啊:畢竟他不是以無可爭辯的實力捉拿住柳巖的,而是用卑鄙的伎倆將柳巖騙回黑龍會的……
流川秀吉很慌張,而裕仁正太的神情則是由驚恐轉變爲鎮靜。這並不是說明:裕仁正太不擔任黑龍會長,他就不過問自己職責之外的事務了,而是他知道柳巖和蒼空的下落了。
流川秀吉一臉茫然和焦慮的喃喃說道:“這該怎麼辦啊,魔音宗宗主久石讓還要求面見自己的徒兒……”。
裕仁正太同情的看着慌亂、焦灼的美女,輕聲獻策說道:“流川會長,爲今之計,我們只有向久石讓表明:魔音宗弟子柳巖根本沒有返回黑龍會!……”。
“哦……”流川秀吉心有所悟的說道,“六王爺,如果我們對久石讓撒謊,老謀深算的久石讓能相信我們的話嗎?……哦,還有,會長密室的地牢還有另外的出口嗎?”。
裕仁正太聽到流川秀吉的問話,頓時一愣。他沒有想到流川秀吉年紀輕輕,思維確實如此的縝密:她居然能想到會長密室的地牢還有出口的可能……
“流川會長,面對棘手的難題,我們要耐心的對待,努力找到最合理的處理方式……”,裕仁正太沒有正面回答流川秀吉的問題,而是言傳身教起來,“流川會長,你未來面對的問題,是很難處理的:魔音宗宗主久石讓要面見柳巖,而天朝的使者要把柳巖帶回去……而此時柳巖和蒼空又不知所蹤,我們只能以‘柳巖沒有返回黑龍會’爲藉口應對他們。呵呵,至於密室地牢有沒有另外的出口,我本人只能對你說四個字:無可奉告……”。
裕仁正太說着話,就朝流川秀吉眨了一下眼睛。由於確定柳巖和蒼空身處的場所,裕仁正太不再慌亂,但是他又無法將這個秘密直言告訴流川秀吉,他希望面前的美女能通過自己的表情和情緒變化,從中揣摩出些什麼……
流川秀吉聽到裕仁正太說出“無可奉告”四個字,她的心頭頓時竄出一股怒火,不過當她看到裕仁正太對自己眨了下眼睛,聰慧過人的她意識裡靈光一閃,她似乎明白了些什麼……那一瞬間中,她想到一個傳說:倭國的裕仁皇室身後是有一個神秘存在,在這個神秘的存在的扶持下,裕仁家族才成爲倭國的皇族,統治着倭國。也正是因爲這個傳說中的神秘存在:倭國作爲蠻荒之地,物資匱乏之地,經過數百年的發展,纔有今天的規模。如果沒有這個神秘的存在,也不知道驢年馬月倭國纔能有如今的局面。
流川秀吉微微搖頭,閃身離開了血鳳堂。裕仁正太看着離去的美人,開始心馳意蕩,信馬由繮了。嚐到男女之歡的裕仁正太,此時看到美女就想將之推倒,看到美女的身材就想到體位啊……那女的看到男的,想到的是什麼呢?呵呵。
按照裕仁正太的說法,流川秀吉心虛的將魔音宗宗主久石讓輕易的打發了。當然,久石讓對流川秀吉的說法深爲懷疑。爲了確定流川秀吉的說法,他便冒着私通敵人的嫌疑,直接來到客棧當面向太史慈詢問。
久石讓根據掌握的信息,經過一番綜合梳理和分析,最後他得出一個結論:黑龍會新任會長流川秀吉對他撒謊了。流川秀吉爲什麼會對自己撒謊?即便流川秀吉身爲黑龍會會長,又出身豪門宗族,她也不敢輕視魔音宗,把魔音宗不當一回事。
作爲師父,探望犯錯的徒弟,天經地義啊。流川秀吉爲什麼不直接拒絕他這個合理的要求,反而對他撒謊呢?這種情形只能說明一件事情:此時柳巖也不在黑龍會掌控之中。而控制柳巖的勢力,黑龍會也不敢輕易得罪。最後,還爲之遮掩,對自己撒謊……
倭國,還有什麼勢力能凌駕黑龍會之上?答案是極爲肯定的:沒有!就連裕仁皇室都不行!不管是誰控制禁錮了柳巖,並且還沒有合情合理合法的說法,這種行爲就是對魔音宗最大的侮辱!從情感方面說:柳巖可是他心肝寶貝啊,不是親身骨肉卻勝似親身骨肉啊,如今女兒有難,作爲父親,能袖手旁觀嗎?
不管對方勢力如何強大,久石讓已經抱着與其玉石俱焚、抗爭到底的決心了。而太史慈和百里川通過與久石讓的交流,他們也判斷出:柳巖在黑龍會的秘密場所,出了變故。這個變故,令黑龍會不得不顛倒黑白,對魔音宗撒謊。
這個變故,也令太史慈和百里川驚恐啊。他們急切的想見到柳巖。哪怕和黑龍會刀兵相見,哪怕將黑龍會挖地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