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錢途,都有! 一頓飯吃得歡暢無比,以前吃飯談論的就是打架,玩女人,現在說的都是誰誰誰找我調停,誰誰誰去相親了之類,生活終於回到了正軌。 當張志強提出要把西街的店鋪租出去的時候,全票通過,沒人有一點意見,酒喝多了,一個個都和姜林俊稱兄道弟,喊着老闆。 這讓姜林俊受寵若驚,完全看不出這幫人在前段時間還是人見人怕的混混流氓。 沒有哪個人天生就是壞蛋,就算再壞的壞蛋,在內心深處,也都還存有一片淨土。 一旦陽光照到那裡,就會大放光明。 “吆!我說是誰在這這麼熱鬧呢,原來是強哥啊。”包間的門被推開,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 張志強定睛一看,有幾分眼熟,但卻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小貓坐在張志強的身邊,見到來人立刻站起來笑着說道:“原來是海大少,服務員!添一張凳子,拿一套餐具!” 張志強一聽,想了起來,這個年輕人他曾經確實見過,就在李光頭第一次遇到刺殺的那天中午,李光頭請他吃飯,當時在場的有一個叫做海小云的年輕人,是三元鎮鎮長的兒子。 記得當時這傢伙根本就不是來吃飯的,吃了一半,站起身來就說要走,李光頭當即就送上一個大紅包。 當時自己也沒多想,現在看來,這海小云是想老虎頭上拔毛? 不等服務員送上椅子,海小云就自己走了上來,站在桌邊,他看着張志強,開口說道:“添碗容易,不知道添人容不容易?” 張志強一時半會兒摸不透海小云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於是說道:“飯要一口一口吃,酒也要一杯一杯喝,坐下再說。” 這時候服務員也搬來了椅子,添上了餐具。 海小云看了看張志強,然後坐了下來,端起桌上一杯酒,直接仰頭喝乾:“我想要加入你們。” 此言一出,滿屋子都安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看向張志強。 這海小云可以說是鎮子上面最大也是唯一的紈絝,被人稱爲大少並不是調侃,而是這個傢伙真的就像是大少一樣,靠着自己的老子海大富是鎮長,平時沒少做壞事。 就連李光頭當初都要向他孝敬,因爲那海大富在鎮上當了幾十年的鎮長,聲望非常高,李光頭當初能在這裡混下去,某種程度上就是餵飽了海大富。 這如今張志強上位,看來海大富是坐不住了,這是在場所有小弟心中的想法,同時他們也都很奇怪,因爲從之前的種種跡象來看,張志強絕對是有大來頭的人,這海大富怎麼會突然發瘋,讓自己的兒子過來玩這一手? 這擺明了就是來敲竹槓的。 張志強當然看得明白,這是敲竹槓敲到了自己的頭上,從敲王輝的竹槓,到敲沈剛的竹槓,後來敲李光頭的竹槓。 到現在完全把李光頭那裡的東西全都佔過來,張家溝的狠犢子什麼時候吃過虧?就算是一開始讓他吃了一點小虧的馬三,不管如何,他的下場終究是個死字。 而那個把自己逼到絕
境,差點被他弄死的黃毛,下場也是一個死字。 張志強知道自己沒有什麼大背景,他不知道海大富和海小云父子有什麼大背景,但是他知道張家溝人的傳統就是從不吃虧。 從不吃虧的張家溝人都吃過張志強的虧,那張志強就更加不能吃虧。 他站起身來,慢慢地走到了海小云的身邊,眼睛一直緊緊地盯着海小云,忽然張志強笑了笑,然後轉身看着桌上的一羣人說道:“我們都是粗人,賤命,怎麼敢讓海大少這麼金貴的人和我們一起廝混?” 海小云聞言眯起眼睛,看着張志強說道:“你的意思就是不收我了?” 張志強哈哈一笑說道:“收!怎麼不收?” “不過海大少,我想你應該很明白,我們雖然是小打小鬧,但也有些規矩。” “規矩?我怎麼不知道你們還有什麼規矩?”海小云皮笑肉不笑。 張志強淡淡說道:“我們的規矩就是——不帶廢物玩!” “你說我是廢物?!”海小云聞言勃然大怒,轉身狠狠地盯着張志強看。 張志強嘆息一聲說道:“我有說是你嗎?不要對號入座,來來來…” 他說着按着海小云的肩膀,就往椅子上按去,海小云抖了抖肩膀,想要甩開張志強的雙手,但卻發現忽然肩上一沉,好像被壓上了一座山一樣。 張志強天生力氣就遠大於常人,小時候又是重活苦活幹了許多,一雙手上的力氣,就算是練家子遇到了,也要頭疼一番。 這海小云就是一個終日無所事事的小年輕,整日靠着自己的老子海大胖混吃等死,這小身板怎麼可能經得起張志強的一雙鐵手? 當即就臉色發白,被直接按得坐在了位置上。 “海大少想必是來喝酒的。”張志強把海小云按在椅子上之後熱情地在他耳邊說道,然後又伸手把桌上的一個盛湯的盆子倒掉,把空盆子放在海小云面前。 “我們的規矩簡單得很,那就是喝酒,男人嘛,不能喝酒那就是沒本事,海大少既然要加入我們,那就得喝酒,把你的本事拿出來給大家看一看。”張志強說着直接拿過兩瓶白酒,用拇指一頂,就把蓋子去掉,然後開始往大盤子當中倒酒。 海小云忍不住開口說道:“你丫傻逼吧?” 張志強笑了笑,繼續倒酒,嘴中說道:“對不起海大少,我不是。” 海小云有些坐不住了想要起身,張志強眼神一喵,坐在海小云身邊的兩個小弟同時出手,伸手按住了海小云的肩膀。 “你們幹什麼?”海小云像是炸了毛的公雞一樣,擡起頭來看着張志強和另外的那兩個人,吼道:“你們是不是想造反?” “哪裡哪裡…海大少賞臉大駕光臨,怎麼能不讓你把酒喝好?”張志強這個時候兩瓶白酒全都倒在了那隻大盆子當中。 他看着搖了搖頭,說道:“就先這麼多吧,要是海大少喝了之後覺得不夠,那就再來一碗,我們的規矩是,喝三碗,能入夥。” “神經病!”海小云看了看那隻碗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