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馬玉瓊拿着啤酒走了回來,隨口就道:“解釋什麼?”
段萍道:“楊祖然的伴,好像誤會我和我有點什麼關係。”
“那是要解釋清楚。”我把其中的一瓶啤酒遞給我,“去吧!”
“不去。”我接過啤酒打開喝了一口道,“有些事情越解釋越解釋不清楚,我剛剛纔深刻的感受過,所以還是算了吧,愛誤會誤會個夠。”我剛說完,手機響起來,是明採臣的來電,我隨即按下了接聽鍵。
明採臣道:“我的哥們,大哥,你效率能低點麼?我好不容易纔幫你做通張子辰的思想工作,你竟然轉個身去泡妞?你這是找死知道嗎?”
“什麼亂七八糟,誰去泡妞?”
“她說你和一個陌生女人卿卿我我,難道撒謊?”
“你自己和她說。”我把手機遞給了段萍道,“明採臣。”
段萍拿過手機和明採臣聊了起來,聊了十幾秒後把手機還回給我,明採臣對我道:“真巧,我和張子辰說一聲。”
我連忙道:“別說,讓她誤會更好。”
“行嗎?”
“要不你過來,反正已經三點多,我們都沒睡,不能你一個人享福,對了帶副牌還有啤酒什麼的帶點上來。”
想了有十秒,明採臣道:“好吧,我先和明月說一聲,馬上就過去,等下見。”
掛斷電話以後,我和馬玉瓊、段萍聊了起來,期間有留意張子辰的帳篷的動靜,張子辰一直沒有出過來,直到明採臣到了都一樣。而明採臣,竟然和明月一起來,還帶着一隻很大的袋子,裡面有灌裝啤酒、花生米、薯片之類,亂七雜八的零食一大堆,放下以後明採臣就去了張子辰的帳篷,結果最後一個人出來,看錶情,有點鬱悶。
段萍問:“怎麼樣?誤會沒解釋清楚?”
明採臣罵道:“神經病啊,我都不認識她了,算了,不管她,我們喝酒,打牌,早上走人。”
明月對馬玉瓊道:“你們是打算看日出的麼?我一直沒看出來你有這浪漫細胞。”
馬玉瓊尷尬的笑了笑道:“人總會變化的嘛,你又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
“你是孕婦,陪我們一起瘋不太好,要不我把帳篷轉過這兒來讓你睡覺?”
“我不困。”
“那好,酒你不能喝。”
“你真煩,我看你們打牌行不行?我用手機看書看新聞好不好?”
“看書?”我用很古怪的目光看着明月,“呵呵,你想學學什麼叫知性美呢?”
“太遲了是麼?”
“不遲,有這個心就好,我支持你,嗯,喜歡現在的你。”
“我有話和你說,我們走開幾步說,不讓他們聽。”
這麼神秘?說什麼話?不知道,但明月已經這麼說,我只能對明採臣和馬玉瓊、段萍笑了笑,和明月一起走遠十幾米,到了一顆樹下。
明月道:“照片已經查出來,是個女人去洗的。”
“是女人?”我想了兩秒道,“莫非是帶張子辰上酒店的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明採臣說過,我忘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不過我拿到一個手機號碼,而這個手機號碼……”明月拿出自己的手機,編輯短信發給了我,“你自己撥打一下吧!”
“現在這個時間撥打?”
“對,但不要接通。”
什麼意思?帶着疑惑的心情,我認真看了看那個號碼,好像有點熟識,我連忙調出來撥打,結果屏幕上顯示張子辰,天啊,怎麼可能是張子辰?
目瞪口呆了一會,我立刻問明月:“怎麼是張子辰?”
“我在明採臣手機裡查過,也嚇了一跳,但我相信沒有拿錯號碼,其它的你自己想吧,再需要幫忙再告訴我。”
我哦了一聲:“明採臣知道不?”
明月搖頭,走了開去,我多站了幾十秒才走回去,明採臣說打牌,我沒有打,讓他們兩對打,我坐在傍邊思考了起來。
我真的無法接受,照片竟然是張子辰拿去洗的,意思就是張子辰拍的麼?爲毛?有什麼目的?而且怎麼和鄭遷扯上了關係,百般費解。但是很顯然這又一個戴着臉孔的女人,她們這一張張美豔絕倫的臉孔背後到底隱藏了什麼不可告人之謎?我草了,我被搞的很混亂……
我真想衝進去問個清楚,但好像這樣更弄不清楚,所以我暫時放棄了,還是慢慢來吧,欲速則不達。
把腦海裡的煩惱都揮去,我接替了明月參加打牌,打的不是喝酒的規則,而是罵自己,要髒話,而且要二十個字以內,但不能惡毒,更不能是詛咒。之前段萍和馬玉瓊這對組合一直贏,因爲明月牌技很糟糕,換我打明顯不一樣,才下場第一盤就已經把馬玉瓊和段萍殺的片甲不留,我奸笑道:“段美女,剛剛你輸的最少,現在到你罵自己吧!”
段萍有點鬱悶,但願賭服輸,只能開口罵了自己一通,當然這只是一個開始,往下她和馬玉瓊一起連輸了七八盤,都罵的詞窮了,沒把我和明採臣笑個半死,最後段萍道:“不打了,總是輸,你們出千吧?”
我反擊道:“剛剛明月就一直在輸,幾乎要哭了,你們難道也是出千?明月可沒有這樣懷疑,你倒是懷疑了起來,這人品立見高低啊,我代表我自己和明月以及明月肚子裡的孩子向你致以十萬分的鄙視。”
作爲老同學段萍很清楚和我鬥嘴那就是自取其辱,所以段萍選擇躲,她站了起來道:“我不跟你說話,我上廁所去。”
我道:“呵呵,對不起,這兒沒廁所。”
段萍看了馬玉瓊一眼道:“你給我找個廁所去。”
馬玉瓊一臉惡寒:“怎麼找?”
明採臣道:“找個草堆不行嗎?你去望風就好。”
馬玉瓊也鬱悶了起來,我和明採臣則大笑起來,段萍被笑跑了,馬玉瓊對我們做了一個手下留情的手勢,立刻去追。
明採臣和我擊掌道:“還是配合的那麼好。”說完,對明月道,“老婆你學着點,和你打牌就似乎找抽,什麼技術,丟人。”
明月踹了明採臣一腳,明採臣拿出香菸點燃,然後給我一根,喝了口啤酒,看了看帳篷那邊一眼道:“張子辰這小妮子還沒有生氣完,都解釋清楚了,她咋變的這麼蠻不講理?哥們你到底和她說了什麼?不會是什麼人身攻擊吧?”
我翻了翻白眼道:“你以爲我和你一樣口不擇言?”
“好吧,我去看看她。”
明採臣走了,我對明月道:“想半天沒想明白爲什麼,可能要你幫我去查查到底怎麼回事,張子辰是不是和鄭遷有什麼密謀,或者被利用之類。”
明月道:“行。”
“謝謝。”看了看時間,已經快五點鐘,我把煙扔掉,在草坪上躺下來道,“有點困,別吵我。”
明月哦了一聲,拿出手機在玩,我朦朦朧朧就睡了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被明採臣踹醒,明採臣道:“快要日出了,你要不要看?”
我道:“段萍和馬玉瓊呢?”
“已經去了山崖那邊佔位置。”
“張子辰呢?”
“你還關心她?”
“我關心個毛。”我翻起來,腦袋有點痛,腰背也有點痛,真折磨啊,“走吧,去看看。”
當即的,我和明採臣、明月一起往遠處的山崖走,找到馬玉瓊和段萍,五個人並排坐着,目光投到了海面上,那時候還很平靜,但隨着時間推移,幽暗的天空開始出現變化,顏色慢慢變的很淺,不久後一線紅霞從水天相接處溢出來,天空忽地染上色彩,有一種無疑形容的柔情美。
逐漸的,那一線紅又變爲一抹紅,一點點蔓延,吞併整個天空,雲在飄,光在閃,風在吹,一切都非常美,尤其太陽整個浮現到水面的時候,無比的壯麗,和海水的映照美不可收,整個海面都是盪漾的,就像周圍的人的心境一樣,發出各種的聲音,拍下了各種的照片!
而身邊的兩對情侶,都相互依偎着,獨身一人的我不免感覺鬱悶,所以悄悄的走了,回去原來的地方,結果發現張子辰的帳篷已經不見了影蹤,我衝到山邊往下看,張子辰走了,人已經在幾百米以下的一個山坳處,是去追還是先通知他們?思考了幾秒,我決定去追,邊追邊給明採臣發短訊:張子辰走了,我去看着她,你們慢慢看。
短訊發出去,我把手機放口袋,走的飛快,但張子辰也非常快,距離在縮短,但要追上張子辰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反正最後追到山下我都沒有追上,到公交站和附近的早餐店找,找不到,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坐了公交車走?我只能掏出手機給張子辰發短訊:張子辰,你走了麼?
張子辰沒有給我回復,我連續發了兩條短訊,包括打電話都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反應。
我罵了一句,回頭走進了一個早餐店,剛坐下手機就響起來,不過不是張子辰的回覆,而是明採臣的來電:“哥們,找到張子辰沒有?”
我道:“沒有,她走的很快,我到山下已經見不到她。”
“那算了吧,大白天不會出什麼事,我們現在走。”
“我不等你們。”
我掛斷電話,點早餐,吃完拿車走人,直接回家,洗了個澡倒在牀上,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然而我才睡了幾個小時就已經被吵醒,被王諾諾的來電吵醒,王諾諾讓我過去做飯。我真要抓狂,還做飯?真把老子當成私人保姆了麼?不過轉而一想,要把股份給王諾諾,始終要見,我就答應了下來,匆匆起牀換上衣服出門,先去超市買了一些半成品的菜,再去王諾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