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名最後的下場大家可能也想到了,他提着褲子,肩膀披着還在酣睡的懶懶蟲,脖子上還掛着他的寶貝“貞操帶”,被譚小秋連推帶搡的給轟了出來,聽着那小妞在裡邊使了半天勁,最後吱吱王費挺大勁咬出來的洞也被打裡邊給堵上了,楊名蹬門邊分析了半天,估摸着堵洞的應該是牀頭櫃,不免爲譚小秋情急之下發出的潛能感嘆平時她提個小袋子也塞自己手裡,想不到這時候挺沉的櫃子也快速移到門邊了,真是讓人佩服啊
沒辦法,回房去睡吧,這時退了一步就聽吱吱王尖叫道:“老大輕點!你踩到我尾巴了!”
楊名回頭一看,吱吱王正人立而起,它身邊圍了一羣大小不一的耗子,顯然陪自己在這研究這個洞有好一會了,自己退了一步,剛好踩到吱吱王尾巴。
楊名又氣又恨,俯身提起這頭肥腸滿肚的巨型耗子,衝着它臉就吐了口唾沫。
吱吱王正呲着大牙滿臉堆笑,認爲楊名可能要跟自己親熱吧,想不到突然臉上一熱,竟然被他吐了一口口水,不免大出意外,很不滿意的叫道:“老大!亂吐口水是不講衛生的大,難不成你把我當成痰盂了?有沒搞錯見過象我這樣帥氣的鼠形痰盂”
“痰你個頭!”楊名狠狠把它一拋,吱吱王騰雲駕霧般又回沙華上去了,正天旋地轉的時候,只聽它們的“教父”這時恨道:“我回來不是沒多久嗎?怎麼你就知道消息了?”
吱吱王趕緊從沙華上一竄而下,挺敏捷的又回到楊名腳下了,站起肥軀請功般得意的說:“這天底下誰家的消息有咱們鼠族快纔怪了,你纔回到家我們嫂子都沒看到你,小弟手下就快速傳消息過來了老大,我可是連夜召集兄弟們,給你搞了這麼個挺有創意的歡迎大會你好象不太滿意?”
楊名滿面懊喪,這時走到沙華上坐下,眼前還是譚小秋欲拒還迎的嬌羞呢這下好了,很可能明天早晨都不理自己
“老大”吱吱王不厭其煩,這時飛快到到了楊名腳下說:“你去那個破島之後,到處都傳消息說你掛了,只有我知道你絕對死不了!”
楊名這倒感覺奇怪了,斜了它一眼問:“真的?這麼說你不上街擺攤算命還真浪費人材了?你怎麼就知道我死不了?”
吱吱王臉上浮起無比敬仰的神態,這時感慨萬千的說:“老大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你可是人類中百年難遇的精華啊!”
楊名更奇怪了,不過吱吱王畢竟是大小千百萬只耗子的大王,很可能它的感受就代表了這麼多耗子的感受對吧,沒見君子和大小吱們都猛點着腦袋嗎?只有那個水玲瓏,一直捂着肚子在笑,好象在看挺有意思的節目一般。
想到自己在鼠類中可能成爲唯一的人類偶像,他不免有些得意起來,沒處瀉火的不快也暫時被壓下了,這時挺起胸做了一個比較正統的樣子就算是面對一羣鼠類,但總不能把一個英雄的形像搞得太隨便是吧他於是若無其事的問:“什麼意思?”
“老大!”吱吱王可能正等他問呢,這時候它的感情也醞釀好了,便用抑揚頓挫的聲音,好象神父禱告般說開了:“象你這樣一個卑鄙之極、下流無度、還賤得根本不可用言辭形容的人族精英不,應該說是人類的敗類!只有用敗類這兩個字才能表達我們鼠族的感情、也只有敗類這兩個字,才能透顯出我們鼠族對老大您的尊敬”
它話一說到這,身邊的小耗子們一起歡呼起來:“卑鄙啊教父!下流啊教父!無恥啊教父!啊教父!我們偉大的人族敗類教父!”
吱吱王差點流淚了,因爲自己的小弟從來沒這樣朝自己歡呼過,而這些鼠差不多代表了千萬只鼠類的尊敬啊,這對一個人類來說,是多麼的不容易
可正在這時,只聽屁股上好象突然撞上什麼個東東咦?怎麼象大哥的腳板?
正狐疑間它己覺得身不由己、媽的一晚上老是身不由己、就算這是飛也讓本鼠有個準備是吧吱吱王正嘀咕間,又腳上頭下的落在原先那沙華上去了
等它回過神來楊名以衝回他自己屋裡去了,吱吱王眨了眨鼠眼,這才感覺“大哥大”來火了,他在關門時咬牙切齒的衝自己叫呢:“你個死肥鼠,敢再在我門上打洞的話哼哼!”
吱吱王鬱悶了,它本來就是隻挺樂觀向上的鼠對吧,可這一回它終於鬱悶了,這時看了看笑得只在地上打滾的水玲瓏奇道:“這個親愛的,我做錯什麼了嗎?”
水玲瓏笑得不行,哪兒回得出話來,吱吱王就更鬱悶起來這有什麼好笑的?很好笑嗎親愛的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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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東海靠南的一個海邊城市,碼頭上人來人往,這時走來一對挺吸引人注意力的年青人。
那男的衣服穿得挺誇張,一頂禮帽,臉上戴着一頂太陽鏡,身上是一身輕佻的白色西裝,最讓人莫名其妙的,就是手上那根精雕細刻的龍形柺杖了,那根柺杖是金色的,看上去好象是沉重的金屬,金光閃閃還真象金子那樣,只怕價值十分不菲。
這人一看就象南洋來的大家闊少,胳膊上挽着一個清純且美麗的女孩,這個女孩一頭披肩長髮隨隨便便就挽在腦後,襯着嬌好的臉龐,光從後邊看去就讓人遐思。
再看她皮膚白晳細嫩,眉毛彎彎細長,自然是天生長成的,竟比別人專門紋過的還要完美,長長的睫毛下是一雙清澈透亮的明眸,眼波偶一流轉、瞬時百媚俱生,觸及者不無心魂不守,
再說一管玉蔥般的鼻子、配同鼻下嬌豔欲滴的櫻脣,真讓人驚爲天人,整張臉完美得令人呼吸都欲靜止,見者不無感覺造物者的完美和偏心。
這個少女如此美麗,好象對身邊這個暴發戶般的公子哥無比癡心,她的神色全放在這個囂張的公子哥身上,好象這世上除了他再沒有男人了,不用說這個姑娘是被他的糠衣炮彈給腐蝕掉了,所以有些正義感的人不無感喟:錢啊真是一個連天使都無法抗拒的魔鬼!
你看看那小子的德性吧,舉手投足間也不知有多撥扈,嘴裡彆着一隻上等的古巴雪茄,連彈菸灰也十分的誇張。
這倒還罷了,再看這小子後邊跟着一個戴耳機的少女,那個美也真是讓人目瞪口呆的,丫的看樣子她竟然是這小子的侍女啊!
那個讓人恨不得殺一千刀才解氣的臭小子,你看他提着的柺杖,就象怕別人認不出那金子的成色一樣,握着半中左搖右晃,只差不打着一個撿垃圾的老大娘
不過話說回來,本來這樣一根金屬柺杖少說也有數十斤對吧,但他握着舉手投足好象又很輕盈,最讓人弄不明白的是,那棍柺棍不僅龍頭龍尾,連龍爪也細細的雕出來了,而且龍眼處兩隻眼睛也不知是什麼硫璃至寶,眼光流轉就好象活的一樣,骨碌碌分明在四下打量這個花花世界嘛。
不用說這個牛逼的暴發戶就是楊名了,而他手裡誇張握着的這根柺杖就是懶懶蟲。知道楊名要來這個城市之後,它死活要跟大哥來人間親自歷練歷練,於是就變成了楊名手上的這根古怪的柺棍了,雖然楊名讓它僵硬着不許亂動,這總比它在雲端偷看要好吧,你想偷看還不能讓人發現多急龍啊,能這樣近距離的觀查傳說中的“人間”過癮?
不用說,那兩個被“金錢”腐朽了的絕色美女,就是譚小秋和藍磬蕊了。
譚小秋挽着楊名胳膊,看上去那天晚上的不快這時己經沒有了。本來是想讓他第二天去自己家見老爸把倆人的事定下來,不過楊名海底惹下這麼大個漏子,不趕緊去堵上只怕會出大麻煩,權衡再三才取了大義;舍小家顧大家嘛,這不就跟着楊名一起來這兒了?
楊名意氣風發,一副左顧右盼捨我其誰的樣,你想他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啊就倆臭錢是吧?有錢不用那還不成白癡了?這時抖了抖幾萬美金的意大利手工皮鞋上不小心弄上的菸灰,朝地上啐了一口說:“媽的讓我到哪兒去找那個糟老頭子?老頭倒不少,可誰是天界最強大神密的十二轉金仙,趙東鷺啊?”
譚小秋四下一張望,這不是嘛?老頭確實不少,自己滿街也只盯着老頭看對吧,可每個死老頭一遇着自己目光,都色迷迷的只咽口水天界最強大神密的十二轉金仙,趙東鷺是這德性嘛?
完了她終於看到一個對自己無動於衷的老頭了,衝上去一看,纔開了個口這老頭就翻着白眼,哆哆嗦嗦的流着哈拉子說開了:“這個嘿嘿姑娘你聲音怎麼這麼好聽哪老漢雖然眼睛是瞎的但光聽你這聲音就知道你是個絕美的美人兒啊”
譚小秋厥倒,老頭正拿自己乾枯的手在自己細嫩的手背上**呢她趕緊縮手逃掉了!
“這世道”楊名連忙從身上摸出一包紙巾,吐了口唾沫弄溼了給譚小秋擦手:“連老頭都這麼好色,怪不得每本書上的男主角最大願望就是做種馬”
譚小秋推開他的手嗔道:“走開啦色鬼再壞也沒人比得上你!”
“我壞嘛?”楊名斜了斜一邊滿足聽着音樂的藍磬蕊底氣不足的說:“我壞我會把我們最熾熱的一刻留到結婚時再用?”
譚小秋臉兒一紅,肯定是想到那天晚上差點被淫賊得逞的事了,虧他還說得出口,要不是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壞小子當時挺衝動,隔一晚上又好了難不成他會用傳說中的用手解決問題?
藍磬蕊這時愛憐惜的拍了拍楊名衣服後背,臉上還是沉浸於音樂的那種於世無求的滿足中,譚小秋就奇怪了,楊名沒回來她臉色挺差的,一回來這小妖精就滋潤極了,妖妖嬈嬈風情萬種怎麼回事?
要不是相信楊名對自己的感情、藍磬蕊又是個植物,譚小秋都要懷疑他們的關係了
她正暗裡嘀咕,這時就見一個二十多歲的年青英俊、成熟穩重的如花年華男子,用手拍了拍楊名的肩膀說:“你身上有‘隔世花’的香氣,還有‘含恨草’的怨尤,就不怕引來異界的妖魔嗎?”
譚小秋閱人無數,男人的德行也見過不少,就從沒見過這樣風流俊雅,氣宇超凡的成熟男士,這時一雙妙目呆呆瞪着人家,一時說不出話來
“隔世花含恨草?”楊名奇怪的瞪着這個中年人奇道:“這是什麼東西?怎麼我自己都不知道被你弄清楚了”
說到這注意到譚小秋的花癡樣,趕緊把她摟懷裡來了,這纔不無警惕的說:“你是誰?”
“蔽姓趙。”那人就象眼前根本就沒有譚小秋跟藍磬蕊這兩個絕世美人般笑着:“你就叫我趙君吧,因爲自幼喜歡修真秘技,對奇門遁甲五行八卦小有研究,這纔有些靈力,所以能感受到小兄弟身上東西的特殊氣味。”
譚小秋這時也感受到自己失態了,其實女人跟男人差不多,看到帥哥多看幾眼是難免的,她們至少比男人們要專一,這時趕緊抱着楊名,表示自己跟他的關係。
楊名就更奇怪了:“你說什麼啊?什麼隔世花和含恨草的,我身上有這東西嗎?”
“當然。”那個姓趙的男人說:“你可能真不知道它們在你身上,不過這跟西方的古巫術有關,世人所知也沒有幾個了。不過,長此下去,你會招引異界魔靈上身的小夥子。”
楊名這才嚇了一跳,趕緊問道:“它們在哪兒?我怎麼就不知道?什麼巫術啊不會是南洋那種降頭師和非洲的殺人骨之類東東吧?”
趙君笑了:“這些巫師算什麼,只不過是流傳人間一些低級的法術而己,你身上還差‘魔魂珠’和‘古石淚’,一旦這四樣奇物湊齊之後,可以召引一個異界的魔獸,此獸無比兇猛,仍是西方遠古奇獸,際時用咒語馭使,只怕神魔俱爲之側目。”
楊名呆呆瞪着這個神秘的傢伙,只聽他又說:“這四樣東西都是至魔的邪物,你如果不知道它們的用處,帶在身上日子一久必招引邪魔,到時只怕被反噬了,還矇在鼓裡。”
楊名這才嚇了一跳,怪不得這些天晚上老做怪夢,夢中常常會出現自己想都想不到的怪物,他還懷疑是夢姑搞的鬼呢,看來事情另有原因只怕這個姓趙的真有兩把刷子,他是個明眼人哪!
楊名這時神色大變,趕緊衝上前去拖住人家的手陪着笑道:“大哥趙大哥,你可真是世外高人哪!你的一番妙論真令在下有醍醐灌頂之覺只是這些個魔物,在我身上哪兒?”
那人便伸出手來,撩開楊名衣服,這時臉色一變,愕然道:“你竟然帶着約克族護法神的腰帶‘神逸’?!”
楊名愕然,他這才知道腰上貞操帶般的東西叫“神逸”,這時奇怪的問:“約克族是什麼東西?”
“古西方上古最好戰的人族,他們差不多統一整個西方古大陸。”趙君說着從腰帶掛勾上取下一個袋子,從裡邊拿出一朵枯花和一片奇形枯草
就在那時,楊名眼中的天空突然暗了下來,天空中驀就出現了無數惡靈,它們瘋狂嘶叫着一起朝趙君手上的東西撲去!
“大膽!”這個神秘的男人雙目精光一閃,起了個法訣,一擡袖那羣突入其來的兇靈一下都被他收入袖中去了,楊名目瞪口呆,怔怔看着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切,這才知道這個姓趙的有多大道行想不到一直只有YY書上出現的東西,竟然在現實中出現了
————他就是傳說中的東方修真者?
趙君若無其事,顯然這一幕除了他們街上的人誰也沒能看到,他這時笑道“就是它們了。”
楊名這纔回過神來,望着趙君手上的東西霍悟,原來這是變成石頭該死的血妖留下的玩意,從海底回來後他一直沒時間查看,想不到這傢伙收着這麼些個古怪東東差點釀成大禍!
他正冒出一身冷汗之時,就聽趙君說:“‘避魍獸’仍上古魔獸,作爲古巫師最高級的召喚獸,
能力之大非常人可以想象,不過此獸法力龐大,總還算安份不亂出惹事。如果知道馭使它的魔咒,這隻怪物倒還算聽話,這些東西既然輾轉到你手中,只怕你跟它有些緣份了。”
楊名可不想惹這些個怪物,“天煞魔靈”的妖狗讓人吃驚的攻擊力,就己經使他對這些個獸啊魔之類的妖物頭痛了你說這個什麼勞什子‘避魍獸’能差嗎?聽口氣就知道它跟妖狗不是一個級別的對吧!
他正心寒只聽趙君這時把東西擱回袋子,又給遞過來了。
楊名趕緊退了一步,搖着手道:“拿去吧我不要了再說我也不懂咒語!”
趙君笑了:“你跟獸類天生有緣,躲是躲不掉的,四種魔物湊齊之後,東西會化入‘魔魂珠’裡,四下會響起真咒梵音,即時你牢記就行了,只不過這個時間是有限制的,超過時間再找不齊四種魔物,暗界兇靈就會反噬,到時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楊名就更擔心了,他趕緊又把東西推給他說:“既然這樣,我就更不要了你拿去,你道行高深再加上帶個寵物寶寶,神仙可能都不是你對手了呵呵!”
趙君笑道:“凡物皆有緣法,是你的就是你的,這樣推來推去是推不掉的,你既將東西收上身又這麼久了,別人要也取不走的,你順命吧!”
楊名呆呆瞪着手中的破袋子傻眼了,你說這玩意究竟怎麼回事嘛,拿上手就推不掉了還讓不讓人活啊?這個死血妖你搞什麼東東,早知道拿你個破腰帶幹嘛呢?
你聽聽這位高人連“順命”二字都出來了,是不是後面就要跟自己家人說“節哀順便”了?
他正在這發着愣,就見那個姓趙的男人這時轉過身去,準備要離開了。楊名還呆着呢,就見手上的懶懶蟲本來是僵直了連眼睛都不轉的,這時身一彈就湊自己耳邊來了,挺着急的對自己說:大哥你快快纏着他別走快拜他爲師啊不然走人了要快!
楊名一愣,這纔回過神來趕緊衝上去拖住他的手道:“大哥!大哥慢點!你不能走!”
趙君愕然回過頭來,楊名硬着頭皮說:“大哥我一看你就是隱世高人!你身上有種特別的氣質你不是普通人!”
趙君似笑非笑:“噢?”
楊名知道再不纏着他自己死定了,這時臉上浮起悲狀,雙膝一曲就直直跪了下來!
這一來把那人嚇了一跳,趕緊攙起他說:“你快起來、這是幹什麼?”
楊名厚着臉皮說:“你一定要收我這個徒弟我跟定你了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