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屋子內, 充滿了濃濃的……酒味。
在某人利落的開啓酒之後,這股味道就經久不散。
正打算開飯的三位正直的少年立刻黑臉了。
“爲了慶祝透桑回來,我們乾杯~”可惜某人還不自知, 得瑟的晃悠着杯子, 裝出優雅的範兒, 眼神卻不安分的轉來轉去, 熱切的期盼着少女端出可口的飯菜。
“喂!這都第幾天還慶祝什麼的!”這是聲音越來越低氣勢越來越弱的草摩夾。
“別藉着這個就亂喝酒啊!”草摩潑春聞着酒味皺了皺眉頭。
“不要做不良示範!”草摩由希更是直接奪過酒杯, “只需慶祝,不許喝酒。”
“嚶嚶嚶~”這是求安慰的某大叔。
本田透從廚房裡拿出溫熱的桂花酒,“這是前一陣子釀的, 酒精濃度不高,應該可以代替白酒~”
“透醬果然善解人意~”
“啪!”
“由希~”
紙拉門被迅速撞開, 一不明物體就要往錯愕的草摩由希身上衝。
可惜, 來人被眼疾手快第六感驚人的潑春少年揪住了衣領。
“哪裡來的兔子, 正好,燉肉吃。嗯嗯, 不錯。”
他手裡抓住的少年,有着一頭耀眼的金色短髮,精緻可愛的五官讓人眼前一亮。
當然啦,潑春自然也是眸光一閃,隨即——拽着來人的耳朵。
“你來這裡做什麼?”
“討厭, 潑春, 真討厭。”
掙扎不斷的草摩紅葉眼看着抱不到由希, 轉身就衝着某人呲牙咧嘴, “喂, 放開我!”
……死兔子,又出現在他的面前。
草摩潑春噴着怒氣, 手也不放鬆。
“救救我,由希~”草摩紅葉瞬間眼含熱淚,朝着由希少年呼喚。
草摩由希淡淡瞟了某人一眼。
草摩潑春不甘心的放手。
“嗨,我是紅葉~”逃離了魔爪的草摩紅葉一反常態圍着由希轉的模樣,好奇的注視着唯一的女性,“我聽說過你,你是本田透麼?我以後問你叫透醬好麼~”
“我過一陣子也要和你們一起上學啦,是不是很開心啊~”
“透醬透醬~”
甜膩的聲音從他嗓中傳出,反而有種讓人想要捏捏臉頰的衝動,當然,這隻限於單純的本田少女。
“她知道的吧。”
能夠被留在這裡,而且知道了關於十二生肖的秘密。
“是滴。”草摩紫吳樂得在一旁看熱鬧,手卻偷偷摸摸。
“……紫吳,不能喝白酒!”
對上由希少年嚴肅又鄙視的臉,他默默扭開了臉,“我只是摸摸。”
“……”
這邊暗濤洶涌,那邊,某隻兔子突然嚷嚷道,“哈~真好~我要抱抱~”
——Σ●д●!!
“喂!”
“混蛋!你做什麼!”
沒來得及拉住他,金髮正太就興高采烈的衝進了呆愣的本田少女懷中。
彭。
散落一地的衣服,突然出現的兔子,宣告着某厚顏無恥的娃當衆變身了!
彭!
藏在少女的懷裡也依然沒逃出拳頭制裁。
性格耿直的草摩夾一拳砸在色兔子身上,“你搞什麼鬼啊!”
“嗚嗚嗚,阿夾打我。”
兔子喜感的身子一抽一抽,縮進少女懷裡。
草摩潑春抑鬱的望着這一幕,草摩紅葉這混蛋……這混蛋爲毛要來這裡胡鬧啊!
只是兒時一次意外見面,紅葉這隻喜好美色的兔子就這樣非常嗨皮的纏上了由希少年。
其實,幾個人很早以前就認識了,只是,在有一陣子,他纏由希纏得特別緊!
爲此,年幼的草摩潑春很是後悔,爲什麼沒在兩個人第一次見面時,就把那苗頭掐死在搖籃裡。
越是這麼懊喪,當年的他望着某不知死活的肥兔子眼神愈加幽深。
想靠近由希,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哦。
看在你這麼白目自尋死路的份上,我就好心的成全你吧!
在草摩潑春惡毒(……)的下定決心整治某人之際,草摩紅葉遠遠的打了個寒噤。
自此,兔子的悲慘日子來臨了。
“呀!由希!你在這裡!令人家好找啊!”金髮人影試圖竄進了由希少年的懷裡蹭蹭,剛營造的浪漫氛圍被打破了。
“呃?”草摩潑春真想一瞬間一逞殺欲,而目標就是眼前這個金髮小鬼!
“起來起來,不要動手動腳!”忍着怒火將粘皮糖從由希少年身上拉扯開。
“啊,討厭,潑春好討厭!”
“哼!你這隻肥兔子,以後不要隨便抱他。”草摩潑春將某人藏在身後,毫不客氣的釋放着殺氣。
小兔子撇嘴,委屈道:“我爲什麼不能抱由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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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草摩潑春怒視着某兔子,一個劈頭就扯住了他的耳朵。
“還敢不敢抱還敢不敢抱!”
“嗚嗚嗚~~~潑春哥哥好恐怖啊!”
草摩由希徹底無奈,這是怎麼回事?
草摩夾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你你你們……”
當然,這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某日。
草摩本家。
威武的草摩慊人訓話中。
“聽說你最近打着我的旗號,在外面做了什麼?”
“哈?”站着的小孩心虛的往後退。
半晌的寂靜。
“罰你抄書!近期不準吃零食,還有……巴拉巴拉。”
“不要啊——!”
滿意的聽完壁角,草摩潑春得瑟的點點頭,哼!讓你得瑟,現在遭報應了吧,哇哈哈哈!
“啊——!”
現實裡的一聲慘叫,讓草摩潑春正視現在。
“草摩紅葉你這傢伙不要亂竄,我的酒啊——!”
“咳咳,我又、又不是故意的!”
“哇啊啊!!!”
吵、死、了!
似乎是顯得這個場面太過單調(= =!),“碰!”大刺刺的推門方式直接讓門報廢。
這位即將邁入28歲大關的潑春舅舅,和草摩樂羅有着一點驚人的相似。
毫不在意的這麼破壞着家庭居住環境這樣真的不會被雷劈麼?
正在進行早餐的幾個人集體黑線。
“紙拉門破破破了!”本田透小天真緊張的漲紅着臉,望着那殘破的紙門風中凌亂。
“嗯,紙拉門破了~”草摩紫吳笑嘻嘻的接了句廢話。
“要賠!”草摩潑春一個利刀殺過去,狠狠的瞪了自己不成器的舅舅。
據說,這位花心的舅舅最近惹了個火爆的美人,近期要在這裡避難。
“哼哼!”男子心虛的眼神亂轉。
“真是不可愛的小鬼!”
察覺到有人來,草摩紅葉驚得上躥下跳,他突然變身了,怎麼可以被人發現!主要是那人他沒見過啊。
這麼一慌,原本放在矮桌上的茶水就被他一腳蹭翻在地上。
水紛紛揚揚灑了下來。
灑在他潔白的兔毛上,他心疼不已,嗚嗚,這個茶水味道很濃,摻雜着剛纔的酒味,嗯……身上的味道太極品了。
殊不知,無意間,水有大半是澆在了矮桌旁的不知名面具上。
草摩紅葉只以爲是紫吳最近要寫小說,所以拿來的道具以求獲得靈感,因此也沒多大在意。
“請、請問要一起吃早飯麼?”本田少女匆匆往廚房跑去,要添碗加筷子!
男子不自在的隨意打量着房間,每天都那麼匆忙,還從沒好好看過自家外甥一直住的地方呢,嗯,品味還算不錯……哎?!
熟悉的一物體將視線佔滿,猛地前衝,當看到眼前的一幕時,他就目呲欲裂了!
——啊啊啊啊QAQ……
草摩紅葉匍匐在矮桌附近,盯着面孔逐漸發黑的男子。
怎麼了?
“啊!”
一聲大喝讓正在吃飯的幾人手一顫。
草摩紅葉也驚嚇般一躍而起,跳到由希少年身上,眨着兔眼無辜的望着陌生的男子,在心裡輕嘆:這人是怎麼了?爲什麼摟着那個面具一副悲傷的神經質模樣?
如果男子知道某人此刻的想法,一定會反駁:什麼神經質?這是憂鬱的王子氣質!
話說當下。
“還有水。”
男子一臉悲憤的撫摸着面具,再仔細摟近一看。
“那、那個水漬是什麼?!莫非是某個不衛生動物撒出來的糟糕物?!”
頓時扔也不是抱也委屈,頃刻間崩潰的鬼哭狼嚎:“啊啊啊~~~我可憐的面具兄啊,你的第一次就這樣被玷污了啊~~我是那麼的思念你,一直牽掛着你,茶不思飯不想,形容枯槁,心驚膽戰,你竟然遭此毒手——你、你、你、你死得好慘啊——!!!”
草摩潑春嘴角抽搐。
“死開,能不能迅速點!”
男子幽怨的瞪了一眼在場的幾人,捧着失去貞潔的面具,捧着受傷的心,顫巍巍的離開。
“他沒事吧。”草摩由希撫摸着慌張的小兔子問道。
“沒事。”暫時死不了。他冷着臉在心裡補充,順便猛然前傾,刷的將某隻兔子拎了過來,“紅葉,來來來,看你瘦的,吃塊紅燒兔、子、肉怎麼樣?我們一起好、好、吃、飯、吧!”
——QAQ……表吃兔子肉……
“最近,我突然愛上了吃兔肉。”嘴巴吧唧幾下,草摩潑春笑得陰森。
某兔子瑟縮。
某老鼠不解。
某黑牛竊笑。
——QAQ……啊啊啊!!潑春是壞人!
自打那隻兔子突然出現在這個小屋子裡,草摩潑春身上的黑氣壓就時不時出現挑戰人的承受極限。
草摩夾深呼吸再深呼吸,最終摔門而去,這日子沒法過了啊,這陰陽怪氣的混蛋是誰啊摔!他要離家出走,誰都不要攔着他!
對於他的暴走,衆人沒多大反應,只當是中二期叛逆二貨的勁兒犯了,只是揮揮手,祝他一路好走。
“喲,別忘記了晚上準時回來做飯啊~”
草摩紫吳沒良心的再加了一句。
啊呸!一屋子的魂淡!內心受重創的某人逃之夭夭。
想都不要想我再回來給你們做飯啊——!!!
“呀,貌似生氣了呢。唉,都是你們,一個接一個的來這裡,害得人家連碼字的心情都沒有了,現在又把人家的掌勺人之一給弄走了~”哼~某人恬不知恥的抱怨。
“明明是你的話把阿夾氣走的。”草摩由希面色冷然的撇他一眼,“我記得你拖欠編輯好幾章文了吧?”
“……”
哼哼。草摩紫吳哀傷的站起身子,“你們這些小鬼真的都是邁進中二期了,我要去休息休息,嗚嗚,我的玻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