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嗎?琉璃!”凌景城的手錘在地上。骨頭和地面上摩擦,皮已經被磨破,露出裡面的森森白骨。
外面的冷風吹了進來,將他的髮絲吹到臉上,嘴裡,只露出一雙猩紅的眸子,清晰的可能夠看的出來那些血絲。
碧落揚起微微得意的眼神,餘光看到地上男子,略有些暗淡的樣子,心中卻是沒有一點開心的樣子,琉璃居然對他產生這麼深的感情,那麼接下來的就是他計劃的第二步了!
“來啊,還不快將睿王給請下去?記住,務必不能讓睿王就在宮裡的消息傳了出去。”
碧落交代着事情,餘光卻是注意一旁的琉璃。
就在凌景城被人拖下去的時候,喝道:“住手!”
碧落皺着眉頭望着琉璃,失聲的笑道:“怎麼,琉璃還有吩咐沒有?”
“我要親眼看着你給他解毒!”琉璃咬了咬嘴脣,低垂着眼簾說道。
聽到琉璃的話,碧落心中更加的氣憤。
他一手將燭臺推倒在地上,‘咣噹’一聲響,讓琉璃的心猛的一顫,旋即走到凌景城的身邊,俯身將他的嘴掰開,將一粒小藥丸塞入他的嘴裡。
然後扭頭朝着琉璃回頭望了一眼,聳了聳肩膀,笑道:“怎麼樣,現在可以了嗎?”
話音剛落,側身朝着那御林軍看了一眼。
御林軍點頭會意,一人抓起凌景城的肩膀就朝着門外拖去,在地板上面留下一灘的血跡。
只是凌景城那雙幽深的眼睛卻是緊盯着琉璃,宛如兩團火。
琉璃緩緩的閉上了雙眸,手支撐在桌子上面,身上突然放鬆了下來,輕輕的呼出一口氣,內心卻是十分的煎熬,她知道,就算碧落現在給了凌景城的解藥,可是他始終都在王宮裡面,就算是暫時保了一命,還是十分的危險。
“大婚不易耽擱,我想讓睿王做我們的見證,他好不容易來一次南疆,我這個主人自然也不能虧待了客人。”
碧落走到琉璃的身邊,在她的肩膀上按了一下,扶着她的身子就這麼做了下來。
碧落給琉璃倒了一杯茶水,淡淡的說道:“你還是好好休息吧!”
說完,轉身就要離去。
“等等!”琉璃看了四周,十分的冷清,皺起秀眉,對着碧落的身影說道:“錦瑟和唐鈺呢?”
碧落勾起一抹淒涼的嘴角,並沒有轉過身子,原來現在在她的心裡,自己還不如一個下人!
“呵,她們沒有完成好自己的任務,你偷偷的跑了出去,就是她們的不是。”
琉璃猛的站起身子,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剛剛消下去的怨氣一下子涌了上來,雙手握緊拳頭,看着那個偉岸的身影,雙眸竟然看不清楚眼前的男人。
在下一刻,琉璃放鬆了身子,低頭在尋思着什麼。
“放心,我留着她們的性命,她們對我來說還有可用之處,我不會這麼快殺了她們!”
說完這句話,走到了門口,對着那兩個人守門的侍衛說道:“琉璃姑娘喜歡清靜,切記不要讓任何人開打擾。”
碧落的身子沒有一絲的停留,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空氣裡瀰漫着血腥的味道,琉璃看着那攤血跡還有地板上的狼藉,此刻屋子裡就剩下她自己。
她從懷裡拿出一個手帕,就這麼跪在地上,將凌景城留下的血跡給擦得乾乾淨淨。
琉璃心裡絞痛的厲害,以前她受傷的時候,都沒有這般痛苦,此刻,她多麼希望受傷的會是自己。
不知道自己在地上跪了多久,久到自己躺在冰涼的地板上居然睡着了。
一個人影推門而入,小丫頭唐鈺端着一些飯菜走了進來。冰涼的室內,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轉頭看到琉璃躺在地上,趕緊把手中的飯菜一放,直徑來到琉璃的面前,扶起她的身子,擔心的喊道。
琉璃聽到了動靜,微微睜開了一條縫隙,在看到唐鈺的時候,琉璃當即就抓住她的手臂,支撐着雙眼上下將她仔細看了個遍,見她只是臉色微微蒼白,其他地方沒有事情,心纔算是放了下來。
唐鈺將琉璃的身子扶到躺椅上面,給她蓋好毛毯,做在了她的身邊。
剛做下的唐鈺,琉璃很明顯就感覺她的呼吸很沉重。
她緩緩的閉上雙眸,嘆了一口氣,將自己的身子緊緊的包裹起來,“你們心裡是怨恨我的吧,要不是我爲了擺脫你們,你和錦瑟也用不着這般受刑!”
唐鈺驚訝了一聲,聽着她話中的意思,是明白了自己的身份?不過想來也沒有意外的,琉璃姑娘是個聰明的女子,她知道也不足爲奇。
“姑娘不必自責,這本就是我們做奴婢的失職,受些懲罰也是應當的。”
“錦瑟怎麼樣?”琉璃心中不妙,睜開了銳利的雙眸,不顧渾身的難受,做了起來。
唐鈺的眼睛裡蘊含着霧水,低着頭,雙手絞着衣角,不敢直視琉璃的眼睛,咬住了嘴脣,硬是搖了搖頭沒有說一句話。
唐鈺雖然不語,但是琉璃已經猜出了一大半,利索的穿上了鞋子,不顧的唐鈺的阻攔,就要往外面衝去。
旋即打開了門,在外面守衛的御林軍就攔在了琉璃的面前。
“姑娘,我們回去吧,您是出不去的,王上調來很多的人馬,您不用擔心錦瑟姐姐了,過不了今天,相信她會好的。”唐鈺的聲音越說越小,知道最後竟然嗚咽了起來。
這哪裡還是過幾天的問題,想必,時間到了,人也就沒了吧。
來不及思索這麼多,顧不上身上的軟綿無力,一時之間竟然將今日的火全部發在了面前的幾個御林軍的身上。
甩開唐鈺的胳膊,拿出腰間的短刀,環目掃視着眼前的一干人等,面冷如冰,眼中盈滿濃烈的殺機。朱脣輕輕啓開,露出皓白的牙齒。
“擋我者,死!”
說完之後,手中的短刀朝着眼前人刺去,刀法兇狠,明明知道他們只是碧落的傀儡,卻是不留一絲的情分。
他們想要對着琉璃出手,卻是知道她的身份,只是小心的防備,並沒有傷害到她。
其中一個御林軍,在和琉璃對峙的時候,來回的躲閃,手中的刀劍此刻卻是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琉璃銳利的眸子一怔,瞧準這個機會,手中的刀子刺入他的胸前,那個侍衛忙着躲閃,手中的利劍卻是沒有來得及收回。劃破了琉璃的手臂,鮮血順着地板留下,與凌景城的那些血跡混淆在一起。
她勾脣冷笑,繼續拿起手中的刀子,殺出一條血路。
首領來到那個刺傷琉璃的人面前,冷冷的說道:“自己動手還是我幫你?”
那個人眼睛裡沒有一絲的恐懼,手指握緊,望着首領說道:“記住照顧我的母親。”
舉起手中的利劍沒有任何猶豫抹上自己的脖子。
血當即噴了出來,人下一秒已經倒在了地上!
琉璃的眼睛裡被逼的通紅,看着地上拿一動不動的人,心中的怒火再也壓制不住。
“你竟然逼死了他!”她的聲音沙啞難耐,卻是異常的力道十足。
那個首領面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眸子裡清涼一片,“他傷了姑娘,就應該死!”
琉璃握住手中的短刀,在沒有片刻的猶豫,將那些人一一打了趴下,而自己身上卻是沒有任何的傷痕,除了剛纔那一劍。
翻過牆壁,朝着錦瑟的屋子裡奔去。
那些御林軍想要在次追上去,卻被那個首領揮手喝退。
“如果琉璃姑娘真的跑了,那麼大人,這個罪名我們擔待不起啊!”
一個手下跪在他的腳邊,而首領只是微微擡眼看着琉璃離開的地方。
“無妨,她會平安回來的。”
隨即轉過身子,朝着唐鈺望了一眼,然後帶着那些人走了下去。
唐鈺也不敢有任何的耽擱,一路小跑着朝着錦瑟的住處跑去。這個時候,胭脂肯定在照顧錦瑟,現在她視琉璃爲最大的敵人,琉璃剛剛和這些御林軍打了一場,身上還受了傷,又豈能是胭脂的對手?
天色已經全黑了,簌簌的寒風吹打在琉璃的身上,讓她的身子瑟瑟發抖。前面屋子裡的亮光,刺着她的雙眼生疼。
原本,錦瑟是不會被她連累,只是她沒有想到碧落會這般,如今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推門而入,琉璃迅速的走了進去,關好房門,就這麼閃進了裡屋。
“誰?”
先是低聲喝道,旋即一聲聲‘簌簌’的聲音朝着琉璃飛來。
那幾枚銀針穿破層層的帷帳,速度很快,在琉璃的瞳孔裡無限的放大,想來此人的宮裡也自然是不錯!
琉璃拿出她的短刀,擋住那些銀針,不用細想也是知道,這些銀針出自誰手!
剛剛打落這些銀針,前方又迅速的飛出一把刀子,直直的刺入琉璃的心臟。
琉璃的腰往後揚去,那刀子竟然削斷她的髮絲,牢牢的釘在身後的柱子上面!
面前的帷帳被人一把掀開,一個穿着紅色衣服的女子走了出來。在看到琉璃的時候,心中咯噔一下。
“緋琉璃,居然是你?”
面前的胭脂一臉不相信的樣子看着琉璃,心中狐疑的想到,她不是已經離宮了嗎,怎麼現在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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