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吵間,百花樓裡出來幾個身強體壯的大漢,擋在老闆娘身前,驅趕着林夏笙三人。
被趕出來的林夏笙一臉怒氣。
“哼,不進就是了,還有很多地方我沒去過呢,不差你這一個。”
林夏笙氣呼呼的拉着春香和春雨兩人離開了百花樓。
“王爺,樓下吵鬧的人正是林府的大小姐,王府未來的側妃。”二樓雅間的男子身邊的護衛—井懷說道。
男子無心品茶,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眼睛直盯着樓下吵鬧的女子離開的身影。
好一個沒規矩的女人,竟然敢闖百花樓,有趣。男子露出戲謔地表情,井懷在側只覺得渾身冒汗,不敢多言半句。
“跟上。”
“遵命。”
林夏笙帶着怒氣一直前行,竟走到一家賭館門前,林夏笙瞬間兩眼放光,拉着春香春雨就要往裡進。
春香和春雨見狀,立刻使出渾身力氣拼命阻攔林夏笙。
“小姐,這裡不是我們該來的地方,不要去了,老爺知道會責罰的。”
春雨都要哭出來了,這小姐怎麼病好了之後,腦子卻壞掉了,到底該不該告訴老爺啊,真的是要招架不住了。
“哎呀,春香春雨,你們別攔我了,你不說我不說,老爺是不會知道我們到這來的。這賭場我還沒去過呢,咱們就進去看看嘛。”
林夏笙像個小孩子一樣,吵着春香春雨撒嬌。兩人架不住着強硬賣萌的表情,只好順着林夏笙進了賭館。
賭場裡面沒有過多的設施,只是幾人一桌,分散在屋內。屋內的人形色各異,有將腿踩在凳子上,誇張自己氣場的、有的不斷叫喊,脖頸都已泛紅,喧鬧不止。莊家的聲音和賭徒的叫喊聲混雜在一起,吵鬧不停。
“你們看,咱們不是進來了嘛,這裡的老闆就很不錯嘛,加雞腿!”
加雞腿?!小姐這是又想吃雞腿了?春香和春雨兩臉懵逼。
林夏笙的激動的笑臉完全忽視了周圍人的差異的目光。
“這哪來的小女子啊,怎麼來這種地方。”
“該不會來找自家男人的吧,哈哈哈”
“模樣倒還中看,就是這舉止太粗魯了吧。”
“身後還跟着兩個丫鬟,估計是大戶人家。”
'這丫鬟磨樣也不錯嘛,哈哈哈哈'
......
周圍的人見林夏笙這一個女子進了賭場,紛紛議論起來,有的人甚至起了歹意,一臉淫笑地看着三人。
“小姐,這裡的人都不是什麼好人,咱們快走吧。”春雨見周圍的人都盯着她們,害怕的抓着林夏笙的衣角。
“對啊,小姐,你也進來看了,咱走吧。”春香也有些膽怯。
“來都來了,哪有不玩玩的道理,我可是從小看賭聖長大的!”
林夏笙絲毫不顧周圍人異樣的眼光,摩拳擦掌看着前方搖色子的桌,挽着身上的衣袖,打算上前玩兩把。
莊家:“來來來,各位客官買定離手。”
衆人:“大!大!大! 小!小!小..”
骰子在骰筒裡晃動,林夏笙閉上眼睛,屏蔽其它嘈雜的聲音,仔細聽着骰筒裡骰子轉動的聲音。
啪——骰筒落桌,骰子停止轉動。
莊家:“各位客官,買定離手—”
林夏笙搶過春香手裡唯一僅剩的一兩銀子,壓 大!
莊家:“開,五五六,大!”
“耶,怎麼樣,春香春雨,我們贏了,哈哈。”
林夏笙激動的在桌前跳躍,春香春雨互看一眼,不可思議地看着林夏笙,也激動的想要揮手,可惜手裡的東西實在太多了,她倆也忘記了周圍的目光。
“來來來,繼續繼續。”
林夏笙像是一個老賭徒一樣,甚至將頭上的簪子一併取下,作爲賭注。
接下來的十幾局,林夏笙憑藉她敏銳的聽覺,準確來說,僅僅是聽骰子的聽覺,一直連勝,周圍的人都跟着林夏笙下注,搖骰子的莊家這時也是滿頭大汗,不知哪冒出來的野丫頭,竟然這麼厲害。
這個林夏笙,每次押注,都是壓上所有,僅靠這一會兒竟贏了一千兩銀子。莊家的手也不像起初一樣靈活,這反而更加有助於林夏笙聽辨骰子的轉動。
衆人紛紛跟投林夏笙,林夏笙贏得自然也越來了越少,她看沒什麼贏頭了,自然也覺得無趣,只好收手了。
“哎,沒勁沒勁,莊家你是不是也搖累了,這真是難度越來越低,不玩了不玩了。”
林夏笙意猶未盡的伸了個懶腰,看着興奮的又驚訝春香春雨兩人,不覺地笑出了聲。
“小姐,你也太厲害了吧,真的是京城賭王”春雨一臉拍馬屁的樣子。
“對呀,對呀。”春香也跟着附和道。
“什麼賭王,我明明是賭聖好嘛,京城第一賭聖!”
說罷,林夏笙三人便打算離開賭館。春香和春雨仍沉浸在林夏笙的光輝時刻下,還不停的對林夏笙吹噓,林夏笙也是正享受這吹捧的快樂。
“小姐請留步。”
說話的人正是賭館老闆,搖骰子的莊家正跟在身後,還有五六個彪形大漢。
“小姐今日的手氣真是不錯啊,玩的還開心嗎?”老闆一臉奸笑的問道。
“還不錯,不過今日天色不早了,不能再玩了,不然,本小姐還得多贏個幾千兩才作數。”林夏笙也是毫不客氣地對着這老闆說道。
“當然了,小姐,今日確實不是什麼好日子。看小姐這一身裝扮指定是哪家大人的小姐吧,不過本店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欺負的,用卑鄙的手段在我這賭館裡撒野可是要受到懲罰的!”
“你說什麼?卑鄙的手段?該不會我贏了你這區區一千兩銀子,你就要污衊本小姐,你這大地方,該不會連一百兩都不肯出吧。”
林夏笙聽着老闆的污衊瞬間火冒三丈,真想把給他加的雞腿扔在地上跺上幾腳,再餵給野狗。
“你來給大家交代吧。”賭館老闆叫了剛剛搖骰子的莊家出來。
“回...回老爺,小的收了這位小姐的五十兩銀子,跟這位小姐約定好了,偷偷將骰子的大小透露給這位小姐,小的也是一時糊塗啊老爺,老爺饒命啊。”
莊家說着,撲通跪在了賭館老闆面前,瘋狂求饒。
“你說什麼?你竟敢污衊本小姐?我何時買通你了?”
林夏笙聽聞知道自己這是被賭館老闆給陰了,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暫時爲自己爭辯,想要讓大家爲自己作證。
“你說你向我偷偷傳遞信息,那可有人看到你給我傳遞信息嗎?你少在這血口噴人!”
在場的衆人都沉默不語,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爲林夏笙作證。這下,林夏笙開始慌了,只好另想辦法脫身。
“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到了現在還不知道認錯嗎?大家可是一個爲你作證的都沒有,該讓你知道知道什麼是規矩了。”
賭場老闆一臉姦淫,看着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準備叫人拿下。
“慢着,本王爲她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