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聖雪決然地頭一偏不再解釋,帝天蠻脣角上的笑意卻因此深了幾分——仍在倔強,她就像頭烈性的小野馬,怎麼都學不會聽話,可越是不屈他就越是要馴服!
“陛下,您都聽到了,雪妃她自己都承認了,您還不治她的罪!”
阡婉柔性急的插話,她斷是不能讓送上門的良機就這麼從指間溜走。
帝天蠻看了她一眼,淺淺一笑後從她的手中將那銀瓶拿了過來,然後步步走到越聖雪的身前,將銀瓶放入她的手中。
他這是要做什麼?
“陛下?!”
阡婉柔不懂那笑的含義,在場的人也看不懂那怪異的動作,只見帝天蠻忽地一把拽起越聖雪的手腕高高桎梏,“毒殺君王可是當誅死罪!!”
嗬!!他果真是要她的命,越聖雪烏眸圓睜,阡婉柔卻獰笑而起。
可越聖雪若是這麼死了,越國定會立刻開戰——
“陛下!”
阡子默無法坐視不理,箭步上前要奉勸帝天蠻三思,但然強健的手臂如劍破空一劃,空氣彷彿就此凝結,帝天蠻強大的氣場震懾得誰都不敢再發出半點聲響……
那雙凜冽鷹眸自始至終對着越聖雪的眼眸——她的眼中竟連一點畏懼都沒有。
既然那麼想要她的命,何不來個痛快點的!
已有必死的覺悟,越聖雪眸光不屈地瞪着帝天蠻,卻不想他忽地揚起脣角,那弧度像極了在笑?
“雖然本王不信雪妃無罪,可不王也不能單憑一方言辭就判雪妃有罪,所以從今日起——本王入住天竺殿,若哪日本王被下毒害死,那雪妃定是那罪魁禍首!”
什麼?!
所有人面面相覷,有的驚、有的喜,個個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聽到了什麼。
他是在戲弄她,還是說真的?手中的銀瓶被緊緊攥住,越聖雪同樣難掩震驚的神色,他不殺她反要入住她的天竺殿?!
“陛下……”
阡婉柔急了,這是唱的哪一齣?!
她嗚咽着衝到帝天蠻的身側,雙手拉着他的手臂,她怎麼能給他們獨處的機會?!
“陛下,您是不信婉柔的話嗎?您身爲堂堂蠻弩大帝怎麼能住在這裡,我不同意!!這個細作定是會威脅陛下的性命!我決不能讓陛下您做這麼危險的事!!”
心疼阡婉柔眼中的淚,帝天蠻狠力一擲甩開越聖雪的手,雙臂緊攬立刻將她整個納入懷中,附於她的耳側溫柔低語:“婉柔,你聽話,本王只是在試探那個妖女,本王定是要她露出狐狸尾巴。”
“可……”
陛下只是在做戲給大家看?!
阡婉柔一時反應不過來,帝天蠻卻已直起身子,磁性的聲音帶着不可抵擋的魅/惑,故意高聲揚起:“任何人不許有異議!本王只是不想枉殺無辜,以免被人說我們弩人只是一羣烏合之衆,只會蠻橫嗜命!”
敖冷的眼神分明帶着奚笑朝向越聖雪,不用他挑明說,越聖雪自當知道他是在伺機報復她對他的不敬,暗諷他們漢人個個都是恃才傲物的衣冠禽shò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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