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有了本王的骨肉,她定不會拋本王而去!”
帝天蠻長袖一揮背過身去,他不信越聖雪會在晉楚仁做掩護的同時從密道跑出去,她答應過他會永遠都會在他的身邊,她絕不會食言!
“呵!陛下就這麼肯定?”
慕容傲雪冷笑着,撐着虛軟的身子站了起來,帝天蠻旋過身看着她越漸詭異的笑,一手不知覺地握住她的手臂,“你想說什麼?”
瞧這張俊美非凡的臉上寫滿的緊張和混亂,其實他一點都不自信,有點都不能肯定,所以他的心在動搖,在畏懼的逃避——
慕容傲雪就像看到了一絲光明,一絲能讓她的陰謀再次死活復燃的契機,狡黠的精光悄然在深邃的眼底滋生。
“傲雪想說的是——越聖雪從沒有過身孕。”
該在這個時候讓他知道自己一直被矇在鼓裡了!
簡單一句話果真猶若一道霹雷正中帝天蠻的胸口,“撒謊!!你撒謊!!”另一手也握住了她的手臂,帝天蠻用力之大,十指簡直就要沒入慕容傲雪的肌膚。
骨頭被捏得聲聲作響,慕容傲雪痛得沒有皺眉一下,反倒隱隱地在笑,“陛下爲何不信呢?難道陛下以爲越聖雪會愛上你嗎?”
挑釁,就像一把冷劍抵在喉嚨,慕容傲雪卻不怕死的迎上去。
帝天蠻怒目瞪着她,反駁的話語竟生生卡在喉嚨,雪兒曾說會留在他的身邊,但卻從沒有說過她愛他。
捏着慕容傲雪的雙手因怒氣而生生顫抖——帝天蠻的心緒凌亂一片,他不能相信雪兒就從來都沒有懷上過他的骨肉。
“雪兒沒有理由這麼做,她不會笨到假裝懷孕,那遲早會被本王拆穿!”
“爲何沒有?她根本厭惡陛下的觸碰,所以想好了這個藉口來拒絕陛下,至於拆穿……呵呵,陛下還記不記在娜娜身上落下的那封血書?她可是同晉楚仁早就說好中秋私奔了!”
“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帝天蠻的反駁吼得是那麼的無力——該死的!!該死的,他真想縫上這女人的嘴巴,他不想再聽她說一個字了。
※
可惜不是他不想聽,慕容傲雪就不會再說——
“娜娜向來和越聖雪情同姐妹,可爲何在越聖雪被晉楚仁劫走的時候,她卻遭人毒手迫害?緣由就在於她知道了太多,所以越聖雪逃走之前,殺了她滅口!!”
她不甘示弱地加油添醋,其實她猜得到娜娜的死根本就與越聖雪和晉楚仁無關,倒是有可能是阡婉柔派人下的手,因爲她曾那樣教過她。
“不!本王不會信你的話,雪兒絕不是那種殘酷冷血的女子!”
帝天蠻吼着狠狠甩開慕容傲雪,他的心徹底亂了,腦海中不斷回閃着越聖雪與他分開時,揪心的那一聲嘶喊,那不是假的,但不是她在做戲,可——
“陛下怎麼能忘了她可是害死了蠻弩萬千生靈的越晉遠的女兒,她是他一手撫養成人的,有其父必有其女,僞裝根本就是她的拿手好戲!所謂物以類聚,她和晉楚仁一樣都是睿智過人的人中龍鳳,他們早就暗中私通好了,只是到最後晉楚仁都被她利用了,她爲求完全出逃,迷惑了晉楚仁給她做掩護!!”
“不!你胡說,不要再說了!!都是胡說!!”
“磅!!”
“磅!!”
將所有的罪責都順理成章的套在了越聖雪的頭上,慕容傲雪看着帝天蠻發狂的打爛屋中所有的東西,她知道自己的每一句都刻入了這個男人的心骨——
他信了,他恨了……
呵呵,晉楚仁,你以爲你護着越聖雪離開,她就真的能一生無憂了嗎?
不會的,這個魔鬼般的男人不會放過她了,就算她去天涯海角,他也會把她挖出來,只是這一次,拜你所賜,他不會再疼惜她一絲一毫了!!
慕容傲雪眼底的恨露骨地不停閃爍,可惜帝天蠻已被她蠱惑的話打亂了心智,眼底只有對越聖雪欺騙了他的恨……
※
當夜,帝天蠻就派人從密道出蠻弩,朝向所有可能逃亡的道路追擊越聖雪。
當夜,帝天蠻派人入天牢對晉楚仁嚴刑逼供,勢要他交待出越聖雪的下落。
一個月後。
追擊的侍衛隊全數無功而返;晉楚仁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卻始終沒說一個字……
帝天蠻盛怒之下,頒令給所有蠻弩邊界外的小城小國發布緝捕文書,文書上附着越聖雪的畫像,只是十多日過去還是杳無迴音。
※
邊界之城,鶯燕春風樓
“嗯……嗯……”
鳳凰閣第一號房內,一張奢華的紅木*中發出一道微弱的嚶嚀聲,立刻引來七八個容顏嬌美的女子圍坐窗前,她們一個個神情專注地瞧着躺在*上的人兒——
“嚶……嗯……”
眨動着沉重的眼皮,越聖雪就像沉睡了千百年一般費了好久才睜開了眼,只是一睜眼,“哇,她醒了、她醒了!!”
“瞧她的眼好美——果然是烏黑的!”
一羣圍着她的女子嬉笑地喊了起來,越聖雪看着一張張陌生的臉孔,撐着好像生了鏽的身子半坐起來:“請問……這裡是哪兒?”
她問着,剛纔還圍坐她*邊的女子們竟一個個站了起來都已圍到了桌邊,根本沒聽見她輕若蚊蠅的問話。
那個剛纔說她眼睛好美,身形嬌小的女子被其他幾個女子簇擁在正中,她得意得扇着扇子妖嬈地笑着喊:“呀!你們輸了,給錢給錢!!”
她伸着手討要銀子,其他女子一個個掏出錢袋將銀子給了她,一邊嘀咕道:“真是倒黴,還以爲她的眼瞳是藍色的呢。”
“是啊!是啊!瞧她長得那麼美,還以爲定不是漢人!”
這算是怎麼回事?
她們在拿她眼瞳的顏色賭錢?!
越聖雪看得傻了眼,聽得更是心口鬱塞,這裡到底是哪裡?
她環顧四周,陌生的屋子,陌生的擺設,眼前七八個女子沒有一個是面熟的,所有的一切都像是突然到了另一個國度,又或者只是在……做夢?
“姑娘們——上堂啦!!”
“來啦!!”
忽地,大開的大門外傳來一道從底下傳來的尖聲叫喚,輸了錢的女子們紛紛一涌而出,只剩那個身形嬌小的女子還在數着銀子,一兩兩的放入自己的錢袋。
越聖雪不顧身子動彈不變,掀開被子下*跑了過去,趁那個女子正要走之前拉住了她的手,“姑娘,請問這裡是哪裡?”
女子一個皺眉,眼神不悅地落在越聖雪拉住她的手上,只聽底下又傳來一道叫喚:“蕊兒快下來!!”
“喂!還不放開,沒聽見柳媽媽在喊我了,要是害我遲了,看我不拔了你的皮!”
毒辣的警告,不善的眸光,越聖雪錯愕得看着眼前的小美人——她就像會變臉一樣,這副冷傲的模樣和方纔贊她眼睛漂亮時的天真可人簡直判若兩人。
呀!這丫的不會是被她的那句話給嚇傻了吧?宋小蕊狐疑地上下掃着越聖雪錯雜的表情,最後視線落在她握着她怎麼都不鬆開的手上。
“蕊兒,怎麼還不下來?鄭老闆點名等着你呢!!”
底下傳來的叫喚簡直讓宋小蕊急得心如焚燒,“喂!喂!回魂啦,放開,快放開!!”
她使勁得甩着手,沒想不費勁就甩開了越聖雪的鉗制,傲慢地衝她冷哼一聲,旋身快步邁出了屋子,站在樓道上嬌媚得招手朝下應道;“我來了,鄭老闆……”
越聖雪被那一聲嬌媚的聲音叫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悄悄地跟到門邊朝下望去,沒想這竟是一座四樓高的大酒樓,底樓幾十桌賓客齊齊,高臺上歌舞昇平,好不熱鬧。
只是每桌客人的身邊都伴着三三兩兩的嬌豔女子,瞧她們的打扮抑或言談舉止都透着一股濃烈的風塵味,就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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